“和好”。这说法也有点太…… 沈佳城在桌子底下摸了摸秦臻的腿,道貌岸然地点头。 傅星河笑道,那这一天就是幸运日,以后每年我们俩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你的复婚纪念日,不一起庆祝说不过去。 据说那晚之后,谢临风本来要去伤心个几天,傅星河做好了安慰人的准备,可救人连续抢救四五个小时,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谢临风累得都忘记郁闷,只说一切平安就好。 婚礼那晚最后的解决方式是,派对改换地方,暂且定在一年之后,只请最亲近的家人朋友。谢临风到底也没舍得重买被血染红的戒指,他说,总觉得第一枚才是最好的。可两个人风波之后在首都逛街,进了‘穿石’门店,又补买了专门一对平常工作可以戴的,专为医护人员设计的环保硅胶戒指,一蓝一绿,十分可爱。 两个人对游艇和陆港海域丝毫没有半点避讳,傅星河变卖几辆跑车,买下另外一艘豪华游艇,答应谢临风只要他想,天天都可以一起出海。 晚餐结束后,四个人又聊到夜里十点。傅星河最敬业,临走不忘问秦臻他膝盖准备什么时候手术,也被秦臻以局势不定推托。谢临风似乎比他更敏感,留下来多问了两句,但也没多说什么。 那天晚上,送走两位客人之后,沈佳城拉着秦臻去了浴室。美其名曰洗澡需要帮助,可沐浴露却没有往身上打。 后背伤口恢复期间,沈佳城似乎很热衷非插入式性爱。要么从背后抱着他,要么面对面,性器摩擦,欲望交织,用嘴用手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帮助彼此到达高潮。 雅苑座机再次响起时已经是深夜。 沈佳城皱眉,温软舌头抵住秦臻穴口浅浅的那个敏感点,正往软肉上面挺直了干。大腿内侧被按出指痕,秦臻受不了,今晚第一次让他停。 沈佳城当然没听,舔得他后穴往外淌水,他换手指插进去,又低下头包裹住他性器顶端,耐心地舔舐。 浴室雾气缭绕,热水跑了一个多少小时,早就热成桑拿房。沈佳城跪着,手指动得极快。而秦臻抓住他黑发,低声说,闭眼,我要射你脸上。 座机执着地响了三次,秦臻颤抖着射完,才示意沈佳城可以起身接。后者擦净自己的侧脸,裹上浴巾,却是把外面的座机电话直接抱了进来。 沈佳城嗓子很哑,态度也绝不算好。“十二点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秦臻用口型问他是谁,沈佳城没回,只按下免提键。 赫昭的声音传出来:“……是这样的,今天晚间十点,特殊行动小队在第四区一座仓库秘密逮捕枪手的上线。” “是什么人?行动……”秦臻话说了一半。沈佳城脱下浴袍,又贴着他坐进浴缸里,性器勃发,顶住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行动还顺利吗。” “嗯,一切顺利。特警部队今晚十五分钟就拿下了,他们人还在现场,让我在后方负责汇报情况。这位上线姓廖,表面上是个小企业家,曾经被指控雇凶杀人,但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沈佳城听到,却笑了一声,很低沉,抵着秦臻的耳膜,让他近乎失聪。 “倒像是第四区地方检查院的作风。” 秦臻慢慢调整姿势,像是要挑衅他似的,贴着他硬挺的性器在磨。 赫昭说:“这位廖先生说,他也是拿钱办事。” 这下轮到秦臻冷笑。 可赫昭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沉默:“给他钱的账户是一个离岸账户,我们动用外交关系,请求协查,今天传回报告,户主是——詹志铭。” 程显的助手。沈佳城嗯了一声,只说知道了。 赫昭不太放心,在电话里叫了一声:“阿臻——” 沈佳城扭过身体正打算挂电话,可秦臻从这个位置低头,看得到沈佳城后腰处肌理分明,那一块初愈的弹痕留了个浅粉色的小坑。秦臻脸色很冷,一只手捏住电话线,深呼吸了几次,才不在外人面前失态:“嗯。” 挂上电话哪一刻,秦臻才开口骂道:“程显他全家死了。” 沈佳城没说话。他一只手揽着秦臻肩膀,底下性器慢慢磨着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听你骂人,我兴奋得要死,怎么办。” 秦臻对过于漫长的前戏表现得有些不耐烦:“那就进来说话。” 沈佳城迟迟不进去,一只手在洗手台上乱摸一气,秦臻回过头来,便看到他在对着自己手腕打抑制剂。 “别打了,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嗯……” 最后是在浴室做了很久。 游艇沉没那一夜,秦臻小腿上留的那一道伤口也刚刚痊愈,留下一道极为明显的丑陋伤疤。沈佳城几次走神盯着它看,到今天也还格外小心,不想让伤口沾了水,让他一只脚搭在浴缸外面。 这样的后果是,对方进入得格外深。狰狞性器插入湿淋淋的穴口,直抵欲望深处,臀肉和身后人胯骨撞在一起,乳尖被他捏在手里把玩到泛红挺立。在水底下的半身湿而暖,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则兴奋敏感到发红。 秦臻仍是闭着眼睛,小麦色的皮肤躺着水,疤痕像是被裹上一层银色的膜,腰很窄,肩很宽,屁股中间夹住一根性器,臀部被顶动得一颤一颤,黑发滴水,后颈而微红,色情得要命。 沈佳城总能感觉到身上这人状态好坏,若游轮上那次还是药物使然,沈佳城不记得那几场性爱的细节,可今晚则没有任何的借口。今天的秦臻太主动、太放松,也…… 太反常了。 “嗯,再快点。但别……别太深。” 沈佳城低头,咬住他侧颈磨:“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是怎么叫你的。阿臻?” “我……” “阿臻。” 浴缸晃得像一场小型地震似的,白瓷边上只留一只手,青筋暴起,覆满汗水,抓得越来越紧。然后,另一只更加白皙的手敷上来,扣紧不让逃脱。 沈佳城伸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腹,拽着他头发往里面射,又在身后叫他。 秦臻也说不清他自己是哪一刻开始高潮的,因为下一刻沈佳城又开始吻他。认真又柔软的,不像是会出现在他俩之前剑拔弩张的性爱当中的吻。放在此刻,却又再合适不过。 那天晚上,秦臻第一次没来得及看他的闲书,而是早早睡下。凌晨一点,沈佳城帮他把头发擦到半干,才又打开了窗。 之前,是只有秦臻在的时候他才能睡得熟。可现在则正相反,看着身旁人,他反倒舍不得阖眼入睡。 雅苑座机又响,沈佳城手疾眼快地接起,那边晏舒说有紧急电话要现在转接。沈佳城只好又同意,说自己去书房接,临走前,还不忘拔掉卧室电话线。 电话那边,响起一道声音:“沈主席,我是程显。” 第43章 这个电话总共只通了五分钟。程显竟然先发制人,上来先对沈佳城遇刺一件事深表同情,并且主动择清了自己的关系。程显声称,他一个月前因为工作失误开除了詹志铭,而对方采取了非常极端的方式,想要协助他走向权利巅峰,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詹志铭和沈佳城、程显、乔启宇这样精英背景出身的政客不同,他早年间游走于灰色地带,因为过失伤人进过监狱,并且在为程显工作之前,给另外一位手段狠辣的政客“处理”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沈主席,我本人对这种行为绝无包庇,我和詹志铭之间没有任何金钱往来,一个月前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他个人意愿,我愿意尽自己所能配合调查。同时,我希望能够把他留给我处置,因我开始的这一切,也应该由我结束。如果您能信任我做好这一件事,我可以在工作上尽力配合您。” 沈佳城捂住听筒,冷笑一声,这才说:“程先生,要真是像您说的这样,因您而起由您结束,从头到尾交给您来处置,那联盟的法律算什么?” 事到如今,程显说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他为什么解雇詹志铭不重要,詹志铭到底会不会把他供出来也不重要。甚至,有没有证据证明程显下达了暗杀自己的命令,也不再重要。 刑事法庭讲究证据,可首都政治场只看舆论。一旦调查完毕,他将结果公之于众,单凭詹志铭的身份,程显将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再无翻身的可能。程显这个电话,不求司法程序公正,而是求将詹志铭交给他“私下处理”,自然是这个原因。 沈佳城挂了程显的电话,赶紧回去主卧看了看。秦臻翻了个身,喃喃自语,好像在说什么话。沈佳城凑近,可他听不太清楚。 五分钟后,座机又响。这次打来电话的不再是程显,而是一个自己同样十分熟悉的人。曾经沈燕辉的幕僚长,徐谨。 沈佳城竞选成功后,大胆弃用了沈燕辉团队几位元老级人物,而徐谨无疑是其中最为重量级的一位。在首都政坛浸淫三十年的老油条早就熟知游戏规则,尝到过权力斗争胜利的果实,也不会善罢甘休。徐谨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改换阵营,沈佳城也不应该感到意外。 徐谨说道:“沈主席,我们……得有小半年没见面了吧。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抱歉。” 沈佳城没吃他这一套感情牌,只是回:“挺晚的了,徐先生请有话直说吧。” 徐谨:“本来这个电话应该是我打。沈主席您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我也不想给您的任期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可以认下很多事情,比如酒庄,和西南联合商会的关系,还有尚先生的事情……但这件事,真的不是程先生做的。” 拿财团贿赂来的钱买酒庄的事情娱乐报纸都传了好几年了,程显天天招摇过世,恨不得见过他面的人手一箱Chateau C藏酒,早就不是秘密。西南联合商会的会议上,程显高调出席,庄明檀带着几位企业家同他举行会谈,也是人尽皆知的。至于给尚挽及其公司的那几笔投资虽高,可并不是程显在影视圈的唯一投资,如果真问起来,他完全可以解释为巧合,让尚挽一个人承担那天晚上的一切责任。事实上,这也确实是程显团队的做法。 徐谨提的这些筹码全部加起来,也抵不上暗杀事件的十分之一。沈佳城想,也就是电话这端的是自己,要换别人起码会被他摆上一道。 而这样的手段,他当然也体验过。只不过那时,徐谨是站在自己父亲的阵营里,站在自己身边。 徐谨话锋一转,又说:“沈主席您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我……也不想给您的任期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但程先生和您一样,是公职人员,我们面对群众,也有一份责任。我劝程先生不要给您打电话,但他真心实意感到愧疚,说什么也不听我的,非要给您打。我希望您可以看到他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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