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中已经灭绝了的雪狼、多种鲸类的混种,双头犬,二尾猫又,谁看了不说一句见鬼,竟然在一天之内见到了四个幻想种。 阮宜抱起猫,向沈披星和文燚猋说再见。 “对了,”他停下脚步,目光飞速扫过文燚猋和沈披星,最后低头盯着自己的精神向导:“如果有哨兵对中和剂敏感这类问题,其实是可以汇总给研究院的。” “毕竟改善哨兵和向导的健康状况也是我们研究院的本职工作之一嘛。” 猫被夏铮舒舒服服地摸着头,两条尾巴一晃一晃的,仿佛是在回应阮宜的话一般,奶里奶气地“喵”了一声。
第5章 夏铮送阮宜出门时两个人,回来时反而变成了三个。应友鹿先前就觉得夏铮脸色不太对,到办公室看到仿佛罚站地窝在办公室角落里的文燚猋,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沈披星三言两语把刚刚的事说了一下,最后用一句话总结:“是我考虑不周。” 文燚猋虽然理亏,但偏偏又见不得沈披星大包大揽地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过程中不服气地张了好几次嘴,最终都在沈披星不动声色的眼神示意下不服气地闭上了。应友鹿甚至不需要去探知文燚猋的意识云,就能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向导排斥哨兵的情况是很正常,但严重到病理性的程度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应友鹿若有所思:“但如果曾经遇到过什么不太好的经历,倒也说得通。” “就像你对中和剂过敏一样,有些事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相互体谅一下吧,”应友鹿对着文燚猋说完,又看向夏铮:“你朋友这个情况,能在研究院工作真的挺好的。” 或许是同为向导的原因,同样是沈披星的队友,夏铮对待应友鹿和对待文燚猋的态度截然相反。虽然说不上热情,但应友鹿不难感知到夏铮对她散发的友善:“与其说是挺好,不如说这是唯一适合他的工作。” 就在此时,一声不吭站在应友鹿旁边,仿佛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周执忽然开口:“为什么向导排斥哨兵的情况很正常?你也会排斥我吗?” “因为我们是向导啊,有时候总会接收到某些不太好哨兵不太好的想法,”应友鹿哭笑不得:“你当然不在其中了。” 周执盯着应友鹿,接着问道:“你也遇到过吗?我都没听你说过。” “多少会有点吧......”应友鹿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用手背温柔地碰了碰周执的脸:“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夏铮眼见着周执捉住应友鹿的手,紧紧攥在手里,瞥了一眼沈披星。沈披星面色如常,夏铮便也学着沈披星摆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应友鹿和周执并没有过分亲昵,想到了夏铮今日的安排,便礼貌性地问了一下对方检查是否顺利。 夏铮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望向沈披星。 沈披星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夏铮慌乱中带着点心虚的这一眼,替他回答道:“总得来说挺好的,就是有几项指标稍微相差了一点点。” 夏铮看着沈披星这一脸淡定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这算是沈披星这两年阅历见长,愈发处事不惊了,还是纯粹比较会做表面功夫。但根据应友鹿问了具体的一些指标后,拥有同样经历的文燚猋的反应来看,大概只是首席哨兵独有的气度。 “这还叫挺好啊???”文燚猋匪夷所思地看着夏铮:“你这体质还不如友鹿一个女生,你不嫌丢人吗?” 得亏有文燚猋,夏铮在沈披星面前的那点不好意思瞬间消失殆尽。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夏铮挑了挑眉,奇怪地反问:“我一个公共向导,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作息不规律也是我自己的事,应中将那么优秀,我不如她有什么好丢人的?再说了,一个文职的向导体能不过关,和一个秘术岗隶属于军职,究竟是哪个更离谱啊?” “你真是半点没有向导的样子。”文燚猋眼中狂风怒火,夏铮依旧不紧不慢:“你倒是和我印象中的哨兵一模一样。” 仿佛生怕对方不了解自己“印象中的哨兵”是什么一样一般,夏铮甚至贴心地为自己的话做了解释:“自大易怒,自以为是,不大吼大叫几声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哨兵。” 在场五个人,三个哨兵,夏铮寥寥数字一句话,扫射范围还挺广。沈披星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趁着文燚猋的狗还没被气出来,站出来打圆场:“公共向导的确对身体素质没有硬性要求,不怪夏铮,是我的问题。周执,你联系上鄢醴了吗?” 沈披星这话算是到此为止的意思,文燚猋自然听沈披星的,夏铮也总算没有再说些什么火上浇油的话。周执在旁边安静了许久,被沈披星问了才再次开口:“联系上了,最迟半小时能到。” “了解,”沈披星微微颔首,和夏铮解释道:“今天还要见一个朋友,可能要麻烦你陪我再等一会,这个朋友见完我们一起回家可以吗?” “随便你,我也没别的事。” 沈披星向夏铮道了声谢,夏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应下这声谢,而是看向应友鹿。 “应中将……” 夏铮罕见地主动叫沈披星以外的人,应友鹿连忙说:“叫我名字就行。” 夏铮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伸手指了指沈披星:“这个人……是变成首席哨兵以后才这么客套的,还是一直这样?” “唔……在这个位子上是要谨言慎行一些,但我记忆里,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挺稳重的了。” 分明夏铮才是和沈披星认识最早的那一个,但他却仿佛对沈披星十分陌生。依照沈披星的说法,他们两个当年关系也还算不错,夏铮如今会这么问,只有一种可能。 “披星当年不这样吗?”虽说有不让气氛太过尴尬的因素在,但应友鹿自己对于这个问题多少也有些好奇。夏铮看了眼沈披星,只是说了一句“怎么说呢”,就足以勾起包括文燚猋在内的三人的好奇心。 夏铮思索片刻,用类似主持人报道新闻的语气陈述道:“当年沈披星想让我叫他爸爸。” “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也变了很多吗。” 只能说沈披星不愧是全国第一哨兵,被夏铮这么揭老底了,在应友鹿等三人无比震惊的注视下依然能保持良好的表情管理,甚至连意识云也没怎么外泄出情绪波动。然而就在下一秒,应友鹿无比惊讶地在沈披星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讨饶的意味。 “友鹿他们都是我老战友了,铮铮,给我留点面子。” 甚至叠词,文燚猋惊得一时忘记了自己和夏铮刚才的争吵,连周执都多看了沈披星一眼,心中暗想没想到以前沈披星是这样的性格。 然而马上,周执意识到沈披星过去也许也并不这样:夏铮的神情同样微妙。 “我不说了,你也别这么叫我行吗,”夏铮顿了顿,语气说不出的奇怪:“......挺恶心的。” 沈披星马上道歉:“抱歉。” 文燚猋看在眼里,目瞪口呆。 首席哨兵身份摆在那,再加上沈披星做事缜密,鲜少出错,文燚猋几乎没怎么听沈披星说过对不起之类的话。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么多回,文燚猋就是再不敏锐也意识到,沈披星对夏铮和对其他人明显不同。或许不是夏铮过于张扬,而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如此。 一刻钟后,沈披星等的客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甜美的声音中无端透出一丝豪迈。 “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沈元帅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 人还没出现,沈披星已经闻到了玫瑰淡香。几秒钟后,一个皮衣短裙、身材高挑的女哨兵风风火火地走进元帅室,手中还捧着一束规格浮夸的红玫瑰。 来人摘掉墨镜,将碎发拨到耳后,冲面露惊讶的夏铮笑得风情万种:“小向导,好久不见了~” 夏铮稀里糊涂地接过花,问了一个刚说出口就恨不得撤回的傻问题:“给我的?” 哨兵果然一副逗猫成功的开心样子:“准确地说,我是来找你家哨兵的。” 没等夏铮松一口气,哨兵又笑眯眯地开口道:“但花确实是为你买的,如果不是你,我才不来花这个钱。” 沈披星冷眼看着,冷不丁开口:“你的业务范围已经拓展到这么大了吗?” “我还以为沈元帅的占有欲会稍微没那么表态一点,看样子就算是你也逃不过哨兵的通病,”鄢醴冲夏铮眨了眨眼,和沈披星说:“我在华省的时候在小夏向导那儿做过一次精神梳理而已。” 夏铮和沈披星眼神交汇,轻轻嗤笑了一声。鄢醴见夏铮这个表情,一下知道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 “别不信,小夏向导,我比你更懂哨兵的臭德行,”鄢醴语重心长,冲沈披星使了个眼色:“小夏向导这样长得好看还有个性的向导,当年在华省又那么有名,任谁都会印象深刻的吧。虽然披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但夏铮弟弟和你结婚,你真的不亏哦。” 出于哨兵的某种直觉,文燚猋敏锐地捕捉到了“个性”和“有名”这两个词。沈披星顿了一下,“先说正事”四个字到了嘴边,出口又变成了“夏铮在华省名气很大吗?” “那可不,华省知名小辣椒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公共向导做过精神梳理,公共向导一般都比较温柔,遇上一些脾气不好的哨兵也好声好气的,但夏铮不这样。” 夏铮从不惯着哨兵,遇上态度不好的,不要说给什么好脸色,直接骂回去也是常有的事。时间长了,华省不少地方都听说了这么一个脾气比哨兵还大的向导。 “那他有被人投诉过吗?”文燚猋有些好奇。 “有的吧,我听说夏铮弟弟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投诉单能占到白塔总投诉额的一半。” 文燚猋已经置身其中,仿佛自己就是投诉人中的一员,兴致勃勃地问:“那他后来有改正态度吗?” 夏铮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文燚猋:“可能吗?” “当然没有,”鄢醴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披星:“后来投诉的越来越少,指名道姓想找夏铮弟弟做精神梳理的反而越来越多。” “当时还有隔壁省的哨兵特意赶到华省,指名道姓想挨他一顿骂的。” 文燚猋:…… 文燚猋:?
第6章 鄢醴来去潇洒,消息带到就走,连晚饭都没留。而晚饭期间,沈披星把事情都安排完毕后,文燚猋三人也没有过多逗留,偌大一栋别墅很快又只剩下沈披星和夏铮两人。直到只剩他们两个了,沈披星才终于得空,从头开始向夏铮解释事情始末。 五感特化是优势同样也是威胁,早几十年,处理不好感官平衡而在神游症边缘游走的哨兵比比皆是。无论是为了发挥自己的特性还是获取一些保障自身安全的资源,进入军方或者白塔都是哨兵毕业后的最佳选择。只有极少部分哨兵会冒着单身一辈子,因为没有向导庇佑而英年早逝的风险选择做一个自由人。然而极少并不代表没有,鄢醴正是一个追求有效生命,拒绝被裹挟的极端自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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