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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并用冲到门边，身后骤然传来苏阳的声音。 “小沫……我好疼……我、我站不起来了。” 我犹豫了会儿，最终也没有办法直接离开，只好捡起地上的手机准备给管家打电话，就在这时，苏阳突然抬起头。 他的脸上满是甜蜜温柔的笑容。 “小沫，过来。” 我脑子仿佛被砍了一刀，所有的记忆思绪都陷入了暂停。 手机摔到地毯上。 苏阳一步一步的接近我，紧接着，温柔的揽住我的腰肢。 “小沫，乖，把裤子脱了，躺到桌子上。” * 第二天，我对着镜子里满身吻痕的赤裸身体，欲哭无泪。 厕所外，苏阳还在等我。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后，他立马过来扶我，小声道歉，“对不起小沫，昨天……我喝了点酒，有没有哪里疼？”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想一个可怕的问题。 我怎么会……又和苏阳做了？ 明明……当时已经要逃走了，更让我茫然的是，后面的事情除了断断续续的片段，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一有印象的是…… 我是配合的。 我没有拒绝他。 为什么……我为什么没有拒绝他？ 如果我没有任务者这层身份，或许会以为自己喜欢上了苏阳，可是……可我是任务者，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两次？ 一时间心乱如麻，偏偏系统又不在，我食不下咽的吃完了早餐，又吃了退烧的药……没错，我又发烧了。 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后我才无声的吐出一口气。 苏阳依然守着我，他担忧的神色令我有些不舒服，午饭后我和他说道。 【哥，你去上课吧，我没事了。】 怕他担心，我努力扬起一个笑容。 苏阳看了我一会儿，冲我伸出手，我下意识躲开，继而发觉气氛有些僵硬，正要写字解释，就被苏阳按住肩膀，他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小沫。” “我喜欢你。” * 苏阳离开后，我强忍着疼痛去翻自己的手机。 可奇怪的是，我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手机，无奈之下我只好想去找管家，哪知刚离开房门，就对上卫夫人的身影。 过去这么多年，对方还是当年的风姿。 唯独不同的是，不知为何眼底多了几分沧桑。 “找什么？烧的那么重还跳来跳去，和个野人一样。”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缩回脚步刚要回房间，她低声说了句，“沈家那小子一直记挂着你，有空了去见见他。” 我微微一愣。 沈家小子？ 沈淮？ 可苏阳明明说他出国了，这期间我也给他打过电话，每一次都是打通了没有人接。 心中不安，我不由抬头看向卫夫人。 窗户的阴影打在她冰冷的侧脸上，这一刻，她和苏阳出奇的相似。 我鼓足勇气，上前一步。 【夫人。】 【请问可以借用一下手机吗？】 * 一分钟后，我拨通沈淮的手机，没几秒就被接通了。 “喂。”
第31章 我没想到电话接通的会这么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头沈淮似乎反应过来，猛地加快了语速，“苏沫？是你吗？” 我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斑驳的阴影，半晌，轻轻啊了一声。 沈淮粗重的呼吸通过话筒传来，急促而混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了吗？” “你在哪里？我来见你。” 这回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卫夫人。 对方却已经转身离开，徒留下空荡荡的走廊。 * 半个小时不到，沈淮来到了苏家。 大夏天我穿着厚厚的长袖长裤，走起路来还是虚软的，沈淮拉开车门一步不停地冲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我以为他想要一个拥抱的时候，对方又猛地缩回了手。 像是怕碰坏我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应该去接你的，对不起。” 我上前打断他，【不是你的错……】 【真的，不是你的错。】 沈淮脸色苍白，此刻却浮起了一抹潮红，他看了眼自己布满疤痕的指腹，喃喃道。 “不，就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我没再说什么，把人带回房间。 准确来说，是我和苏阳的房间，地上甚至还扔着昨天夜里换下的衣服。 我怕被沈淮看出什么，连忙把衣服踢到床底下去，沈淮看了眼凌乱的床铺，没说什么，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的情绪并不好。 可以说，我认识他几个月以来，他从未如此差过。 是因为……我身上的事情吗？ 我心中酸涩，从柜子里抽出医药箱，我走到他面前，抓过他的手轻轻把衣服拉了上去。 果然，不是错觉。 沈淮的衬衫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透出的血丝打湿了衬衫。 他的自虐侵向又加重了。 沈淮见到我之后始终有些恍惚，此时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避开我的视线，“不是大伤，不用担心。” “对了，我把课本也带过来了，我给你补习，不然等你回去上课都要高三了，跟不上进度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掌按在额头上。 【我发烧了，要好好休息。】 【沈淮，生病了就得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 * 我不知道沈淮有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最起码，他不抗拒我给他上药了。 起先，我以为只有小手臂上有，可慢慢的，我却发现这些伤疤密密麻麻，错综复杂，早已经延伸到我触碰不到的地方。 像是一张大网，把人死死束缚在其中。 一定要这样吗？ 我想问他，可对上那张看似冷漠实则脆弱的脸，我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原本这次见面我想打听那天的情况，结果这样一打岔，直到他离开了也没有问出来。 临走前沈淮和我说，“明天我会再来。” 我冲他笑了笑，高兴的用力挥手。 晚上苏阳放学回来，我知道沈淮来过的事情瞒不过他，主动和他聊起来，说完后，我拽了拽他的衣服。 【那个……哥。】 【等我烧退了，就回去上课吧。】 苏阳正在给我削苹果，闻言顿了顿，“小沫，我正想要和你说这件事。” 他用小刀切下一小块果肉喂给我，帮我擦去唇角的汁水，“不要去上学了好不好？我给你找家教，等高考我们一起，然后考同一所大学。” 我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 “我很害怕，小沫，那种事情再发生一次，哥哥会发疯的。” 这一天晚上苏阳抱着我，像是条小狗。 他没有进入，却几乎舔遍了我的全身，新新旧旧的吻痕，难以分辨。 第二天，沈淮和前一天同样的时间过来。 只是这一次，他看着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苏阳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吻痕，衣服没有挡住。 * 我给沈淮上药，他给我补习。 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我却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懒洋洋的缩在沙发里。 沈淮看出我的心不在焉，讲课的速度就慢下来了，不知过去多久，我的唇边被抵了一杯水。 我下意识喝了一口，甜甜的，是蜂蜜的味道。 沈淮问道：“好喝吗？” 我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喝完后，心情恢复了许多，我拿过写字板涂涂画画，几次下来，才终于写下了想问的问题。 【沈淮，我被绑架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沈淮握住水杯的手骤然收紧，半晌，他轻轻放下杯子，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被苏阳抱出来，一动不动，全身被毛毯裹着，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我怕他又陷入自责的怪圈，连忙握住他的手用力按了下。 沈淮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平复情绪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苏阳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他说了，你不相信？” 我哑口无言。 沈淮也……太聪明了？ 他是怎么想到的？ 沈淮没有等我说话，他坐近了点，“那天的事情我确实不清楚，不过很奇怪，关于这件事的细节都被隐瞒了，而且，你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吗？” 沈淮盯着我，一字一顿，“苏阳。” 按道理说，自己弟弟被绑架，怎么也该好好算账才是，却主动遮掩了那天的情况……怎么想都不对劲。 我也想不明白，暂且扔到一边，又问道：【那……你有苏牧的消息吗？】 沈淮讥讽的勾了勾嘴唇，“有，他大概是所有人中最高兴的一个，平步青云，现在可真的是秦爷身边忠心耿耿的一条狗。” “不过你想找他了解真相可能还有点困难，他把自己保护的特别好。” “保护”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我听出沈淮语气里的杀意，想岔开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这里的意思，苏牧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张昊辰那天说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 我停顿了很久，才缓慢的打手语。 【你知道……有没有一种精神病，就是让人做了事情后记不清楚，只剩下模糊的片段，或者会不由自主的做自己本来不想做的事情？】 沈淮浅色的眼眸深深盯着我，眉头微微皱起。 我担心他想多了，刚要多说几句弥补，他已经开口说话。 “有。” 他的声音很慢，又带了几份独有的冷意，像是碎冰拍打在岩石上，“精神分裂症……失忆症都有可能导致记忆混乱。”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为干扰的可能性……” 我喉咙干涩，不自觉的抱紧了手中的写字板。 “比如……一些大家族很喜欢的龌龊手段，催眠……精神控制……”
第32章 夜晚，苏阳回来之后，那种熟悉的怪异感又出现了。 我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汗水。 下腹湿漉漉的，苏阳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我想起沈淮的话，哪怕心中知道苏阳没有理由那么做，也不可能那么做，依然心中不安。 我抓住他赤裸的手臂，轻轻啊了一声。 苏阳明白过来，给我拿了写字板，我吃力的抖着手写字，【哥，帮我找个心理医生，好不好？】 苏阳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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