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袁文洲注意到他的紧张,神情柔和,俯身亲吻他的脸颊,非常轻柔,但下一刻,他又掐着程长宴的脸颊,咬出血印:「怕什么!」 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 程长宴惊乍,喘着大气,强迫自己回应他,否则会没完没了,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连忙想出借口:「我……我怕痛,你好凶。」 袁文洲一愣,尤其是凶恶的部分,似乎意识到自己狂躁的侵犯,确实会吓到人,连那根作怪粗鲁的触手都黯然地悄悄放缓动作。 「你太凶了。」程长宴感受着差异,再次强调。随后他不管袁文洲如何反应,转侧身,将脸埋进袁文洲撑在自己身旁座椅的手,一方面能遮住表情,一方面是不想去看袁文洲脸部可怕的黑血管。 「不凶你。」袁文洲俯身亲吻他的肩膀,好好反省自己,收敛行为。就连暴躁的那部分都显得温顺许多,两根触手像是达到合作共识,彼此配合地侵犯着程长宴。 「啊……啊啊……」程长宴发出轻轻呻吟,随着触手一进一出的侵犯,体内被撑开。他单手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被顶出触手的形状。 其中一根触手率先到达顶点,在他体内深处射出大量精液,将里面灌满,射精后立即退出,抽出时发出淫靡的水声,连带精液流出体外。很快,另一根触手又钻进里头。 触手轮番侵犯着程长宴,在他体内频频射精,里头被精液灌饱,甚至溢出许多。 程长宴被折磨到失去神智,快感长时间持续,高潮频繁发生,口中不断发出毫无意义的甜腻呻吟声。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主动缠着袁文洲,配合触手的抽插,扭臀摆腰,刻意蹭到自己最舒爽的一处。 他沉迷情欲之中,不管如何放浪淫荡。 「太多了……都流出来了……」程长宴摸向自己后穴,那处黏腻湿滑,触手的体液与精液掺杂,皮制的车座全是液体。一根触手蹭到他手掌心,他反射动作似地握住,触手立刻得寸进尺,将手当作性器猛烈抽插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配合触手,时握时松,手中的分支很快在他手中交代,又是一滩糊涂。 袁文洲压抑不稳定的脾气,忍得辛苦,汗水如雨,落在程长宴的身上,浸湿彼此的衣物。不过他的性欲得到满足,大发慈悲,恢复人形,最后以完整人类的型态侵犯他。人类的肉刃继续在他体内抽插,他们在狭窄的后座空间,换了个姿势,由程长宴平躺双腿加紧袁文洲的后腰,而袁文洲趴躺着且双手环抱住他,只摆动下身,做着向前突刺的运动。 人形的方式对程长宴的身体负担最轻松,但他习惯异类的做爱形式,若是仅靠人形已经无法满足,但他体内被触手灌得饱饱的,不那么渴求刺激了,算是享受事后余韵。 袁文洲动得不快,悠悠哉哉地顶撞着,知道他的敏感点,刻意磨蹭那处。 「不行,射不出来了。」程长宴被蹭着敏感处,激得他全身颤抖,但是身体相当疲劳,后穴发麻,阴茎也硬不起来了。 袁文洲情意绵绵,缠着程长宴许久,黑血管与凶狠残暴的部分消失,餍足的怪物不再暴怒,舍不得轻易结束,反复亲吻伴侣,直到程长宴反抗咬痛他的嘴唇,才随意抽插几十下,终于偃旗息鼓,结束这场突然的性事。
第40章 缰绳 事后,程长宴花点时间缓过气,袁文洲扶他坐起身,为他打理衣物、用纸巾擦拭身体。整理好了,就要招外头等待的司机进来。 「慢着!」程长宴连忙制止。 明明袁文洲同样一身狼藉,湿淋淋的衣裤大方敞开,露出苍白纤细的身体与混合著人与非人的暧昧体液,摆明两人荒唐过。 他掩耳盗铃,上手为袁文洲扣上衬衫钮扣,锁好裤头,衣料上全是两人的痕迹,聊胜于无的遮掩。他臊红脸,不知要怎么面对新司机。 袁文洲心情不错,亲吻过于靠近的程长宴,搂着他的腰,心思只在他身上,不在意自己如何。 「散散气味,再让司机进来。」程长宴迎合袁文洲的亲暱,收拾好对方的衣裤,接着开启车窗,想让车内的腥气散到外头。 遗憾的是,车子处于静止状态,即便将所有车窗开启,也无法形成流通。 程长宴随意张望外头,注意到司机的身影。 司机就站在车外几公尺远,战战兢兢地低头,克制不住地颤抖,恐慌过度的模样,身形一瞬间缩小许多,比起刚见面时的鲜活,此时的他死气沉沉又卑微惊惧,他被袁文洲吓坏了。 袁文洲太可怕。 程长宴能理解新司机的恐惧,他也怕袁文洲。 新司机早晚得习惯这些,就像其他同样在袁家工作的雇佣。 漫漫长的十五分钟用来散车内腥气,也给足新司机心理准备,程长宴开口喊司机驾驶,故用轻松语气说道:「你振作点,安全驾驶很重要。」 「是、是的,程先生,我会、会小心。」司机格外小心,手抖得不像话,引擎发动失败好几次,频频熄火,他害怕地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好!」 「别慌。」程长宴安抚一句。 「开不了车就滚。」袁文洲的火气似乎又要燃起,恐怖的黑色血管蔓延出来。 程长宴心惊,捧着袁文洲的脸,让他看向自己,挡住他对司机的怒火。 袁文洲收回视线,蹙眉回望着伴侣,面对程长宴,他多了些许耐心。 程长宴不顾前方司机会怎样想,捧着袁文洲的脸,主动献上讨好的亲吻,张口吻得细致又温柔,扑灭那团即将窜出的火苗。 车内响起淫靡的亲吻声响,两人毫不顾忌交换唾液,空气中带着点欢爱过后的甜腻腥气。 司机好不容易启动,不敢吭声,赶紧驾驶车辆,前往袁家的方向。他感激程先生安抚盛怒中的袁文洲,却连擡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 程长宴擅长应付袁文洲,整个梦里镇,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平息这头怪物,他是袁文洲的伴侣,也是唯一能控制住怪物的缰绳。 人们只求自己能得救,却忽视缰绳是否愿意牺牲。 回袁家的漫漫路程,在两位主人反复亲吻中度过。 程长宴此次出行,从女纸人口中获得不少资讯,他有很多疑问想厘清,想问问袁文洲,偏偏袁文洲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让他不能确定自己该不该开口。 他与袁文洲身上太多性爱残留的污秽,怕沾染镇长一家的纸皮,便让司机捧着纸皮回袁家。他向女管家表示自己准备为镇长举办丧礼,这件事并不好办,但女管家没有半句怨言,应声答应,进行各项安排。 这是和袁文洲在一起的好处,起居有人细心照料,凡事皆有人安排处理,轻松生活,无忧无虑。 程长明离开梦里镇,他已经了无牵挂。 他突然有个念头,就这样和袁文洲好好过日子,似乎也不错。 下午三点,袁家主人回家,上下忙碌起来,之前备好的午饭早凉了,不能给主人食用,厨师赶忙重新炒一桌。程长宴与袁文洲上楼洗梳,换上干净衣物,再下楼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一桌好菜,三样素菜、两样荤菜、一锅清炖牛肉汤。 程长宴入座后,肚子配合地发出咕噜叫唤。 「吃吧。都快饿坏了。」袁文洲伸手摸向他发出叫声的肚子,嘴角微微勾起,心情很好。 程长宴觉得丢脸,端起饭碗,扒饭吃菜。 期间,袁文洲时不时地为他夹菜,挑的全是肉食。 程长宴大口吃肉大口扒饭,咀嚼吞咽,强烈的饥饿感剥夺他的思考,加上袁文洲夹菜的速度不快不慢,配合得刚刚好,让他无自觉地摄取过多的食物。 饭后甜点是紫米甜粥,程长宴喝完两大碗,才稍稍回过神来。 「我吃了这么多?」程长宴看着近乎空盘的菜碟,讶异自己惊人的食量。 袁文洲轻笑,调侃:「放心,尽管吃,你吃不垮我。」 程长宴一脸尴尬,揉着肚子,明明在短时间塞入大量的食物,却不见鼓起,也没多饱,他的胃像是无底洞。 「我的身体有点奇怪。我这是化悲愤为食量了吗?」程长宴冒出疑问,但不以为意。 佣人们撤下餐盘,为两位主人奉上热茶,乌龙茶里放着一朵菊花,清茶花香盈满餐厅,用以解腻。 茶余饭后,程长宴提起话题:「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请说。」袁文洲捧起热茶,呼着气,将茶吹温凉了,交给程长宴喝。他过于体贴,茶热怕太烫,茶冷怕太凉。 程长宴接过茶,原本生硬的问话,倒是柔软许多,和和气气地询问:「袁家以前雇佣过纸人,对吧?」 「以前是有过几个纸佣。」袁文洲没有掩饰。 「怎么现在不用了?」程长宴细问,又担心对方有所隐瞒,先说出自己掌握的消息:「是因为我关系?」 「是。」袁文洲喝下自己的那杯茶,热气在面前升腾,没有多余的情绪,平淡地叙述原因:「那些纸人不安好心,惧怕我,却不敢与我为敌。它们将矛头指向你,只因为你是我的伴侣。」 纸人要害他? 程长宴感到突兀,同时脑海浮现梦境中,女纸佣不寻常的焦急催促,以及自顾自加快脚步而摔下楼梯的自己。 「是我自己受的伤,能算陷害吗?」 这话说出口,程长宴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在他仿佛记得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第41章 土里 听着程长宴似曾相识的提问,袁文洲倒也不慌,回视他迷惘的目光,细心探究深浅,沉着询问:「你想起多少?」 「没想起来,只是梦到一些片段,感觉像是真实发生的事。」程长宴如实回答。 「想不起来比较好。」袁文洲诚心建议。 「回想起来,我会很痛苦吗?是我的错吗?」程长宴深怕是自己的过错,波及无辜,袁家上下几十号纸人毁于一旦。 「不是你的错。」袁文洲安慰。可惜他不具有人类的同理心,就连这句安慰的话,也仅是出于从书籍学习到的知识,顺口说出,应付诸如这般的场景。 生硬且刻板印象。 程长宴低头,陷入自己低落的情绪。 「别想了,想太多,对身体不好。」袁文洲劝道。他的手在程长宴的肩颈之间游走,以拇指摩娑他脖子的动脉。 这动作过于恐怖,程长宴吓得头皮发麻,动手格开他的碰触,动作太大,又怕触怒袁文洲,赶紧找个理由掩饰:「你手太冰,冻到我了。」 「抱歉。」袁文洲不以为意,轻易接受他的说法。准确来说,他并不介意他用什么理由搪塞。 「我们到花园散步如何?」程长宴起身,做出邀请。他需要与袁文洲拉开一点距离,饭后的散步会是一个很好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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