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袁文洲的意思。 「来之前,我犹豫要不要复生他们。若是我执意复生他们,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我现在想通了,抱歉打扰了。」程长宴起身,向修补师致意,准备离开。 他带着三张纸皮而来,带着三张纸皮离开。 「镇长一家是大好人,他们值得一场体面的丧礼。」修补师重新摊开扇面,搧着风,悠悠说道。 程长宴明白她的意思,点头承诺:「我会操办。」 修补师郁郁寡欢,让大米小米送客。 程长宴与他们道别,约定好下次再来拜访兄弟俩,想多聊几句他们的近况,却被人急促地打断。 新司机紧张地站在车边,老盯着平房门口的位置,等了很久,万般焦虑。一见程长宴出来,立刻上前迎接,无意间说着催促的话:「程先生您总算出来了。」 「怎么了?」程长宴不恼,实在是司机的模样太过紧张,让人在意他的遭遇。 新司机咽下口水,语速很快:「袁先生来接您了,人正在车里待着。」 他额际冒着冷汗,擦了又擦,一身整齐衣物被汗浸湿,袁文洲给人的压力可见一斑,吓得他连车里都不敢待着,站在外头痴痴望着门口,祈祷程长宴赶紧出来。 「他来得正好,我有很多疑问需要他的解答。」程长宴轻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不慌不忙,往车辆的方向走去。 袁文洲就在后座,手里捧着一本书,意兴阑珊地阅读。 门开启时,他阖上书,与弯下腰的程长宴对上视线,顺势打量,与他招呼:「事情办好了?」 「嗯。」程长宴简单回应,坐入车后座,将三件纸皮安好搁置在膝盖上,说着自己的打算:「我准备为镇长一家办场丧礼,事情可能有点难办,得跟你借点人手。」 「可以,让管家安排。」袁文洲答应得爽快,没问他为何不复生陈家人,他也不在意这些。 程长宴的视线停在袁文洲脸上打量,他眉眼间似乎多了一丝邪性,说不出的诡异。 「修补师不是安分的性格,真担心你被占便宜。」袁文洲说着关心的话,却没什么表情,不像是真的担心。 「谁有本事占我便宜。」程长宴反驳他的话。 「这倒是。」袁文洲愉快轻笑,笑意不达眼睛,依旧冷淡。 说话期间,程长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袁文洲的脸,那股诡异的邪性总觉得在哪见过,让他非常在意。他在脑海里不断浏览自己见过的人,想要对上号。 「怎么一直盯着我?」袁文洲欣然接受他的目光,被伴侣专注地打量,让他心情坏不起来。 程长宴蓦然想起一个人,与此时的袁文洲隐约重叠,并且脱口而出:「贺铭祥?」
第38章 消化不良 「贺铭祥?」袁文洲重复这三个字,神情阴郁,倾身逼近程长宴,将人围堵在他的范围之内,在他耳边低语:「为什么提起他?」 程长宴被迫压低身体,显得窘迫,却又不想表现得太过害怕,迎着袁文洲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咬牙忍着恐惧。 车内的温度骤降,明明是封闭空间,却让人感到阴凉。 喀地一声,司机不合时宜地开启车门,准备上车。 袁文洲冷眼扫去,命令:「滚。」 司机刚成为袁家雇佣,尚未见过袁家主人,初见便被他摄人的气势吓坏,如履薄冰。他犹如蚍蜉,万般惊惧,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连忙关上车门,大步倒退好几步,惊魂未定。 「你吓到他,也吓到我了。」程长宴伸手抵着袁文洲的肩膀,微微施力,试图将人推出距离,无奈对方动也不动。 彼此之间的力量差距过大,他对袁文洲无可奈何。 「我吓到你了?」袁文洲不停地逼近他,贴着他的脸颊说话,状似苦恼的语气说道:「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程长宴作为伴侣,感应不到对方的苦恼情绪,可见对方言不由衷。 他觉得很古怪,平时的袁文洲虽强势却秉持着绅士风度,懂得披着羊皮伪装温和的表象,此时的他像是螁去那层伪装,阴鸷暴戾,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是我的伴侣,我不是很喜欢从你口中听见其他人的名字。」袁文洲垂眼盯着程长宴的唇,却没有着急亲吻他,而是伸手梳着他的头发,以指腹抚摸他的嘴唇,似乎情意绵绵,又像是狩猎者的打量。 这样,又像是原本的袁文洲了。 程长宴回视着表现诡异的袁文洲,下意识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可能有点消化不良。」袁文洲回答得漫不经心,勾着嘴角,浅淡的微笑,他绅士询问:「我可以亲吻你吗?」 程长宴迟疑半秒,点头同意:「可以。」 如果亲吻可以让袁文洲心情好点,他会同意。 然而,他很快后悔了,他不应该答应。 袁文洲如狼似虎,扑上就亲,毫无接吻技巧可言,啃咬着他的嘴唇,弄得太狠,甚至渗出血液。 程长宴差点以为他要吃掉自己的唇瓣,想躲开他作怪的牙齿,却被抓住后脑勺,不让他逃走。 「袁文洲!」程长宴大喊一声。 竟是成功制止袁文洲鲁莽的举动,他突兀地停了下来,压抑喘息着,像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袁文洲向他道歉,后悔弄伤伴侣,轻柔舔吻他渗出血的嘴唇。他像是有双重人格般,时而凶恶,时而温情。 亲吻从暴虐开始,由温柔结束。 「你到底怎么了?你很奇怪。」程长宴心中的疑惑越加深重。 他捧着袁文洲的脸,仔细观察他的模样,让他察觉到异样。动情中的袁文洲脸上的血管丝不再是苍白透紫的血色,而是可怕恐怖的深深黑色,像是恶魔般的黑暗。 这副模样他在贺铭祥身上见过,有着相类似的情况。 「我做了我该做的事。」袁文洲答非所问。 程长宴感受到伴侣抑郁的情绪,令他同样感到难受不适。尽管自己刚被伤害过,却主动靠近袁文洲,亲吻他的脸颊,试着安抚他。 袁文洲闭上眼,享受伴侣落下的亲吻,突兀地宣告:「你是我的伴侣。」 他像是在撒娇。 「我是你的伴侣。」程长宴低声附和,清楚袁文洲会因为他的配合而感到高兴。 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正在纵容袁文洲。 听闻,袁文洲放松力气,将脸埋在他的颈肩,发出愉快的轻松笑声。 程长宴不明所以,但这样的姿势,似乎很适合拥抱,他停顿几秒钟,才将双手环抱住袁文洲的后背。 「你真好。」袁文洲赞叹,闭上眼,感受伴侣的温度:「好温暖。」 程长宴低头,视线只到袁文洲的颈部,血管中的黑正在逐渐退去,像是亢奋偏激的情绪,获得了安抚,正逐渐恢复平静。 他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成功抚顺对方此时特别糟糕的脾气。 难得的温情时刻。 遗憾的是,程长宴自以为的温情时刻没能持续太久,万万没想到袁文洲情绪稳定后,起了别样心思。他在空气中闻到一丝海腥气味,心脏骤然乱了节奏,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他慌乱求饶:「等等……这是车里!」 「嗯,我知道,空间有点小,但是不碍事。」袁文洲无所谓,仍维持被人环抱的姿势,但下半身已经是其他的型态,按耐不住地骚动,黏腻的触手缠上程长宴的脚,探入他的衣物,贴紧他的皮肤。 「袁文洲!」程长宴松开手,想要推开对方。 袁文洲没给他机会,紧紧缠着,让他动弹不得。他劝着程长宴:「别乱动,好好感受我。」 下身触手各有意识,流出黏滑的体液,浸湿的衣物布料贴紧皮肤,增加活动的困难,目标明确地往程长宴的隐蔽处钻去。一部分的它们比以往更加急躁,没有给窄紧的穴口做足扩张,就要直捣进去。 「呜!」程长宴吓得抓紧袁文洲,哀求着:「袁文洲不要这样!」 袁文洲身体僵硬片刻,连同触手粗暴侵犯的行动都强制停止。 他大口喘息,隐忍着涌上的怒意,压低声音,警告程长宴:「不准拒绝我。」
第39章 .1车震 袁文洲压抑怒火的声音,让程长宴听得心惊,不敢再惹毛袁文洲。 他缓和语气,向对方商量:「我不是拒绝……我是、我怕痛。那里太紧了,我会受伤。像之前那样……你先帮我扩张,好吗?」 程长宴主动亲吻盛怒中的袁文洲,毫不掩饰自己正在求饶讨好。 袁文洲接受他的说法与献吻,舔吻着他的上腭,延长的舌深入喉咙。程长宴逼迫自己放松,全然接受,不算舒服的亲吻。 他的服从哄顺袁文洲的脾气,动作不再急躁粗暴。 依他所愿,下身的触手中规中矩地为他进行扩张,细小的部分钻进窄紧的穴口,像是人类的舌头舔弄着内壁,缓慢地往深处推进。 「呜嗯……嗯……」程长宴闷闷呻吟着,触手自身带着体液润滑,温和地侵犯,让他没有半点不适。他的身体已经熟悉袁文洲的方式,所以这样小心地扩张,反而是舒服的。 他不排斥与袁文洲的性爱,身体逐渐向他敞开,不仅下身接受触手的钻入,嘴巴也承受袁文洲不腻烦的深入亲吻。 他连呻吟声都发不出,只能承受闯入体内的长舌与触手,被迫咽下大量的唾液、灌注大量的精液。 黑色血管又开始在袁文洲的身上蔓延,看得怵目惊心,而抽插的动作逐渐狂躁,像是温润绅士的额度被耗尽,不再对他手下留情。 这次他连求饶讨好的机会都没有,上下两个口被粗暴侵犯。他的身体被大大的打开,后穴原本含着一根触手,此时另一根触手急躁地挤进窄紧的穴中。 与之前双触手入侵的感受截然不同,它们仿佛正在互相竞争,争夺疼爱伴侣的机会。 程长宴皱紧眉头,辛苦承受两个不同性格的触手侵犯,抽插节奏、侵入方式全都不合拍,他像是在跟两个人做爱。 「该死!」袁文洲抽回自己的舌头,无端咒骂一句。他气愤得咬牙切齿,克制着脾气,怒吼:「滚开。」 程长宴不解地望着他,奇怪他在跟谁说话,只见袁文洲脸上的黑血管扩散又退去,如此反复。他大胆推测袁文洲在控制体内不安分的因子,性格中狂躁的那个部分。 结合袁文洲之前答非所问的话,消化不良,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吃了过量的食物才会导致消化不良,以及眉眼中类似贺铭祥的模样。 袁文洲恐怕是吞噬了贺铭祥。 同类相残……或者是互相融合。 程长宴被自己的猜想吓坏,喘着大气,很想躲开此时的性爱,全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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