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行为总是要有一定的利益来驱动,可惜索菲亚当初已经被丘比特蒙住了眼睛,她在自己的白马王子梦中沦陷了。” 思维敏捷的李观很快就猜测到事情的发展,“家族地位不平等,她和公爵相爱后又被抛弃了。所以她心碎崩溃时,才对公爵下了那么重的诅咒!” “嗯,但也不全对,索菲亚发现自己被公爵永远抛弃在小镇时,她已经怀孕了。她不顾家里人的阻挠,怀着身孕找到了公爵府,却发现公爵府已经有了正式的女主人。” “啊?”李观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这个女主人知道了索菲亚的来意后,却没有驱赶走这个可怜姑娘,反而让公爵给这个姑娘在城外找了个木屋住下——就是这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个公爵夫人会这么好心?我也想知道,于是去查阅了家族里关于这个公爵的孩子的记载。书上说,这位风流的公爵竟然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孩子!” “那,这,这个公爵生育能力不行?”李观顺着思路大胆推测,“那这个孩子的母亲到底是?” “是索菲亚·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安德烈肯定地说道,“这个孩子叫做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从小在公爵府里长大。不过这是后话了。公爵夫人一开始就是奔着索菲亚肚子里的孩子来的,所以才对她那么地好,把她安排在这间木屋里生产,送给了绝望中的索菲亚一个天大的恩情。” 原来是这样。李观几乎可以想象出索菲亚一旦生下孩子后,会有什么样的悲惨遭遇。 “这全是是我从这些书里和家族老人世代相传的话语里拼凑出来的,至于真假现在已经很难再确认了。”安德烈说着翻找着书,“接下里我要说的故事的发展,则是昨天在木屋里发现的。” 安德烈从书里抬起头,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李观,一字一句道。 “那个公爵就死在这间木屋里。” 忽地房间里的蜡烛全灭了,李观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借助入水的月色,他看到两颗黑洞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像是白布里烫出来的两颗大黑洞。 黑洞越凑越近。 “啊——!”他叫出声。 “啊什么啊,”忽的火光又重新亮起,安德烈的面容从黑洞下生长出来,“年轻人稳重一点。只是风太大一时间吹灭了蜡烛,这不很快就复燃了吗?” “是的,是的,是的,您说的对,是我太紧张了,”李观大口大口换气缓着心情,“刚才的氛围真的很恐怖。” “还没有讲到恐怖的地方呢,尤里,”安德烈瞥了他一眼,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在这间屋子里被杀的,还有另外的一个人。” 李观心跳都停住了,恐惧刺激着他问出声,“谁......” “索菲亚的哥哥,谢尔盖·瓦西里耶夫·彼得罗夫,同时也是那位公爵的其中一个秘密情人。” ---- 第一个故事的真相要浮出水面了,我亲爱的客人们~当初看第一个故事觉得有些奇怪的客人们,你们在哪里?(厨师慢慢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第48章 第六夜 这个消息震惊得李观几乎合不上嘴,这一惊天真相刺激得他久久不能回神。 “什、什么意思?” 安德烈鄙夷地耸肩,“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索菲亚的哥哥和索菲亚都是风流公爵的情人,只不过可怜的索菲亚一直被联合蒙在鼓里。” “那她......” “发现了,在小亚历山大还没有足月的时候。我从她绝望后拼写的字母里的找到的,那天可以说是不幸的真相日,她先是被公爵夫人接走知道了这位和善太太的算计,又在回家后撞见了自己的所谓丈夫和亲哥哥混在一起,人生如戏,一天之内打击太大,她就精神失常了。” 李观听完后为这个索菲亚深感悲凉,“于是她把才把公爵和她哥哥杀掉了?” “对,就在一个晚上。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大度地继续抚养自己的孩子,照顾她的丈夫,放松了其他人的警惕。于是在选好日子后,她在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毒倒了公爵和哥哥。” “公爵和哥哥都被毒死了?” “不是,那毒药不能致死,索菲亚特意控制了药量,只能让人浑身无力昏迷到底。让他们这两个背叛者直接死去,远远没办法释放她心头的恨意。比起背叛者的死去,她更需要心灵的解放。于是她搬来了自己一直供奉的十字架,跪地对着十字架进行真心的忏悔。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哥哥却顽强地从药性中苏醒,慢慢地挣扎起来,用尽力气拖动昏迷的公爵想要往外爬,哪怕都要看到求生门槛了,索菲亚正好祷告完成看到了这一幕。她原本平息的怒火被彻底激怒,拔出十字架刺向她的哥哥。” 李观一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不可置信地拔高音量,“她用十字架刺死了她的哥哥!索菲亚用她的十字架杀了人!” “杀了两个,”安德烈并不能理解李观为什么惊讶成这个样子,只能认为是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可怜年轻人被吓坏了。“她不仅杀了这两个人,还用两个人的鲜血立下了的诅咒。这个诅咒是对着瓦西里耶夫整个家族的,只要是出生在瓦西里耶夫家族的,就没有办法避开这个诅咒。必须要找出这个诅咒,找出这个诅咒的破解之法。” 剩下安德烈说了什么,李观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脑海里反复快速地浮出一些诡异又清晰地画面。又是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上一个绝望的女人哭嚎着刺向地上的男人,又是窒息地向前爬行的决绝,又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铁尖直直地朝着自己刺过来! “啊——!” 李观捂着眼睛悲嚎倒在地上,这一惊悚又诡异的举动把身旁的安德烈吓得浑身一抖,甚至他都没来得及把眼睛从书页上挪开,李观就已经惨叫着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等安德烈反应过来,李观已经倒在地上晕死过了。他的一颗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处,强装镇定地去试探了地上人的心跳和呼吸,确认没事后才稍稍放下来心来。一阵冷风忽然从身后吹来烛火忽明忽灭,安德烈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四下里张望,反复确认安全后才给地上的人挪了个新地方。 李观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梦里自己奄奄一息,拖拽着伊万艰难地向前爬动求生。他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得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自己要爬到哪里去,更不敢回头去看,只有心底里的一个想逃的声音不断地催促着他不断向前爬。只要爬出这个屋子,爬过这个门,他就能活下来。他得活下来,他要活下来! 直到自己头顶投下一个瘦长的影子。他脖子发凉,控制不住自己回头逆光看去。 索菲亚就那么站在那里,诡异地笑着看着他,随后缓慢又决绝地将手里的十字架狠狠地刺向自己! 他尖叫着惊醒,此时早已经天光大亮,环顾四周是茂密的树林,不远处是正在生火的安德烈。他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他怎么还在这里?那个奇怪的梦太真实了,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似乎真的亲身经历了一般。尤其是被十字架刺死的痛感,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准确来说是这个叫尤里的人的身体。好在这具身体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他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只是梦,只是因为当时那个故事那个环境的压力下被迫做的梦。 他这么宽慰着自己。拿着十字架的索菲亚......十字架......李观捂住了脑袋,原来、原来伊万那幅画背后的故事竟然是这样的吗?李观又再次想起来他来到这里之前,观察画框上刻下的那句话:我们终将杀死最爱的人。 巨大的不安瞬间笼罩在他的心头。 “又在想写什么,呆头呆脑的,”安德烈递过来一个茶壶,“喝点水吧,真不知道我花钱请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在一个平安的晚上扛着被吓晕的青年跑出来露宿吗?” “对不起安德烈先生,”李观真诚致歉,“您完全可以把我放在那个木屋的,跑到这里来过夜多危险!” 安德烈一时语塞。他找不出来话来回答。昨晚他也是害怕的,尤其是在身边这个年轻人也莫名尖叫晕倒之后,他更是一阵心慌。思来想去也不急于一时了,只要他在门外蹲守着防止有人破坏就好。 对上李观清澈又单纯的目光,安德烈对视半晌,最后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找遍了所有索菲亚留下来的文字记录,很遗憾,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诅咒的事。” “没有?” “你在怀疑我吗?”李观的反问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和努力受到了质疑,立刻板了脸收敛了和善,“尤里,你在梦里进修成了男巫还是什么大学专家吗?” “没有,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雇你来不是来听你一直说'对不起、没有'的。”安德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行了,要是休息好了,就起来吧,我们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 “瓦西里耶夫家族的聚会。每隔十年,瓦西里耶夫的成名者就会聚到瓦西里耶夫的那栋古堡里。按照时间推测,我们明天就可以参加一场这样盛大的家族聚会。在那里,我们也许能够打听到更多关于索菲亚的诅咒。”
第49章 第六夜 李观跟着安德烈来到了古堡里。 只是站在古堡门口他就一阵恍惚。古朴的石砖,诡异的色彩,沉重的大门,高大的橱柜......这明明就是伊万和吉娜住的这个城堡!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古堡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相比较于伊万的古堡,这个古堡更加富丽堂皇——这里的吊灯闪耀得比太阳都耀眼,连灯台都镶嵌满了钻石和宝石,各色的叫不出名的昂贵家具就这么被灯光照耀得熠熠生辉。 他记忆里咯吱作响的楼梯此时铺满了手工地毯,他记忆里那总是透着冷风的破窗户覆盖了厚重的红色垂地天鹅绒窗帘,那个空旷得摆放了无数盖着白布的画框的阴森客厅,现在确实一张张摆满了琳琅满目餐具的奢华长桌。毫无疑问,今晚这里将宾客满座。 看着这些华丽又崭新的家具,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很可能来到了过去,来到了瓦西里耶夫家族的过去。伊万把他带到了瓦西里耶夫家族仍然辉煌的时代。 他为什么会被伊万带到这里?他又该怎么回去? 这样的疑问一浮现在脑子里,就如同一朵薄云,还不等它们彻底地展现在眼前,一阵狂风就把它们吹得一干二净了。李观竭力想要抓住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却又立刻被城堡里的钟声给打断。 “当、当、当......” 李观立刻循声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时身旁的安德烈突然扭头过来,给他递过来一个骇人的长嘴秃鹫面具示意他戴上。李观伸手去接。这个面具上插满了栩栩如生的黑色羽毛,灯光一闪,面具上两个空洞的眼睛框快速的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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