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葳昏迷多久,他就在这里看了禇葳多久,阴暗地享受这样的好时光,禇葳什么都没有做,都能让他颅内高-潮。 睡美人,是他的睡美人。 禇葳:“崔时哲呢?他有没有回来?” 陈书墨脸色一变,眸色愈深,需要调-教的睡美人,他手一顿,停下拿棉签蘸水涂禇葳唇的动作。 手撑在床上,将禇葳困在他和黑色靠背之间,自嘲般地笑了下,问:“你身上衣服都是我帮忙换的,结果刚醒来,你就向我打听他,你把我当什么?” 禇葳声音喑哑,眼里是熟悉的厌烦,没心思这时候吵架,他移开眼,“当空气。” 短短三个字,却不是陈书墨想听的三个字,他眼里划过受伤。 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好像一切都没发生,继续照顾禇葳。 “算了,你醒了就好,都睡了一天一夜,你再不醒我都快疯了,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他挺拔窄腰的背影,禇葳心里有太多未知,刚想开口问,刚想开口,吸了一口凉气咳得说不出话,喉咙像被刀片割一样疼。 “怎么?”陈书墨一手断水一手拿药,看着禇葳明知故问,一只高贵漂亮但不乖把自己弄伤的小猫,就该接受点教训,才知道谁对他好,该听谁的话。 “先给我倒杯水,谢谢。” 不然这嗓子冒烟说不出话太没面子。 陈书墨了然勾唇,走到禇葳身边,笑道:“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禇葳接过水杯时,陈书墨的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一下。 微痒的触觉提醒禇葳,陈书墨他……好像不太对劲,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不再压抑他爱欲交织的感情。 “喝水。” 温水装在玻璃杯里,透明而纯净。 禇葳瞥了眼棕色的药,当着陈书墨面精准丢进垃圾桶,但把水喝了个干净。 干裂的嗓子终于得到甘霖,顾不得再喝第二杯,禇葳问:“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我,不许撒谎。” “稍等。”陈书墨不慌不忙,又给禇葳倒了杯水,温度合适的玻璃杯再次塞进禇葳的手里,“你好像很着急,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别人。” 禇葳冷脸,真想拿把刀架在陈书墨脖子上,让他快点说有没有见到崔时哲,或者崔时郢呢?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崔时哲的手定定停在绿色麂皮高背椅上,破空般拉过椅子坐到禇葳身边。 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哀嚎,让禇葳抖了下身子。 和禇葳的急迫形成对比,陈书墨慵懒支起一条腿,支着下巴打量禇葳,“这个不急,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在担心我遇到什么危险,还是挂心,我有没有遇到崔时哲?” 禇葳漂亮苍白的脸写满不耐烦,“你说呢?” “多想是我,但我也知道我是在自取其辱。”陈书墨无所谓耸耸肩,继续说:“可惜让你失望,如果要提起崔时哲,也一定得提起我。” “别卖关子,你快说。”禇葳的耐心已经到极限,起身时不小心碰倒玻璃杯。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对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玻璃杯砸到地上,发出哀鸣后四分五裂,温水像蛇向下蜿蜒,渐渐汇聚成一小片水泽,倒映出他俩对峙的脸。 一个冷冽如寒冰,一个不在意的外表下藏着烈火烹油一样的嫉妒。 “我为什么要提起一个希望他永远消失的人。”陈书墨冷着脸,肺腑被嫉妒之火燃烧。 见他晃神,禇葳扑倒陈书墨,五指寸寸收拢掐住他的脖颈,“最后一次机会,是我杀了你,还是你说实话。” 自己痴爱的人为了别的男人威胁他…… 流经喉管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像劈开的竹丝在他心上划。 “那你杀了我。”他说,语气决绝。 禇葳还想继续威胁,可手突然一软,不对劲。 他没吃药,可有问题的也不是水。 整个人一软,倒进陈书墨怀里,一阵风带起清冽的皂荚味。 像是投怀送抱。 “我从来都不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是葳葳,我更不喜欢你眼里没我。”陈书墨埋进禇葳的脖颈里,嗅闻他的香气,叹息道:“你是真的很不乖,得受点教训才行。” 唇齿间的热气洒在禇葳的颈窝里,激起皮肤颤栗。 【好可怜,刚刚成为寡夫,就被别的男人觊觎。】 【能怎么办呢,老攻死了当然会难过,可是总得为了生活和别人谈谈恋爱吧。】
第22章 在他身边想别的男人? 眩晕感像潮水一样袭向褚葳,他摇了摇头,难受的感觉还是没能缓解。 眼前的房子都在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褚葳呼叫系统,只得到句没有权限,请宿主躺下享受。 “你……”褚葳倒在陈书墨怀里,头枕在他的左肩上,手指软绵绵连抬手扇他巴掌都觉得费力。 在这只有他俩的昏暗房间里,触觉被放大,呼吸间洒在脖颈上的气息,都让陈书墨下腹一紧。 他偏头看向褚葳,几缕金发扰乱他的视线,迫使他闭上一只眼睛。 他就知道褚葳从不甘落于下风,就算动不了,也得让别人难受一下,真是……让他想要征服。 褚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他,就能收获他全部爱意。 小强盗,他的小强盗。 陈书墨心满意足看着褚葳像一个精致人偶一样,在他的掌心中生活。 “你真的很让我生气。”陈书墨抓住褚葳无力垂下的手,在他微粉的指缘上亲了一下,语气缱绻:“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又看向褚葳,带着一点明知故问的引诱,“怎么不说话。” 褚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要他说什么,是质问在水里放了什么,还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都明摆着,陈书墨馋他又得不到他,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没意义,不想说。”禇葳眼里藏着几分厌烦,像春天遮住太阳的云。 “我要是你,现在只说我爱你,哄我开心,你才有舒服的日子。”陈书墨起身,把褚葳抱在怀里,虽然褚葳不配合,有点难抱,但对有公狗腰的男人来说,老婆再重都能抱得起。 “你要是我,现在就想想该怎么逃。”在躺上床的一瞬间,褚葳的药效解了。 他在实验室里也没有白被折磨,起码很多迷药对他无效,当然,麻药也无效。 陈书墨温柔地替褚葳盖上被子,还拈了拈被角,状似无意说出真话,“我的心,他的主人是你,我还能跑到哪里。” 好像……先不用着急,褚葳继续佯装他四肢无力使不上劲。 失去反抗的力量,陈书墨对褚葳有绝对优势,最阴暗放肆的想法就会从心底里冒出来,不加收敛野蛮生长。 褚葳也挺想逗逗他,尤其是在陈书墨以为胜券在握时……反杀,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先吃药。”陈书墨重新拿来药,像孩子那样给褚葳喂下,见褚葳乖乖咽下目露遗憾遗憾,似乎是想等禇葳反抗,他可以借机做更多。 陈书墨;“苦吗?” 他在照顾禇葳这件事上展现了极大的耐心。 褚葳还没有回答,陈书墨的食指就抵上他的唇,喂进去一颗糖。 一缕缕甜味渗进褚葳的喉管,他舌头抵了抵,是桃子味,其实药不苦的。 褚葳敛下眼睫,藏起眼里的情绪。 【啊……这就是陈书墨说的教训?我算是开眼了。】 【人家都快进到囚禁强制爱,这里你告诉我,陈书墨教训褚葳的方式是……把人放在床上,喂药喂糖精心照顾?】 【我还以为他黑化,终于想通,改掉毒舌的坏毛病快进到以成年人的方式去追褚葳,没想到……这是通往幼儿园的车,开门我要下车!】 【算了,以后我和葳葳的婚礼,我坐主桌,陈书墨去坐小孩那桌。】 【你们都这么想吗?我真以为陈书墨生气要教训我宝,没想到……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坐小孩那桌吧,那桌还有饮料。】 陈书墨转身拿了药箱,又给禇葳重新倒了杯水,放在褚葳旁边,“你的腿需要上药。” 褚葳瞥了眼玻璃杯,没说话,等着陈书墨照顾他。 等了半天,没一点儿动静,垂头一看,陈书墨视线非常专注地盯着他的脚。 视线像蛇一样,顺着禇葳的裤脚蜿蜒而入,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爬行而过的透明液体,吐着信子在禇葳温热瓷白的皮肤上盘旋、纠缠。 黑色、丑陋的蛇尾最后缠在褚葳白皙的小腿上。 ……?救命,他遇到变态了。 “怎么了?”陈书墨好像没事人一样,他低头失笑,几缕头发挡住眼睛里的晦暗,“不好意思,我有点兴奋,你很快就会习惯。” 褚葳语气凉飕飕,“习惯你的变态吗?” “不。”陈书墨非常认真,带着下咒一样的偏执,“是习惯我宠你,宠到你不知什么是惊讶。” 褚葳沉默一下:“确定不是智障吗?” 陈书墨没理会褚葳的煞风景,他攥住褚葳纤细的骨节,摩挲了下。 很奇怪的感觉,惊得褚葳下意识抽脚,被紧紧攥着没抽开。 “好奇怪……你松开。”褚葳全身的血几乎都要涌到脸上。 陈书墨臂弯处的衣服出现几道新的褶皱,明暗被交割。 “上药,你别乱动。”褚葳的脚放在陈书墨的大腿上,和他墨色裤子形成强烈视觉享受,陈书墨喉结微动,吞了下口水。 他攥住褚葳的脚腕,像亲吻上帝的杰作一样,虔诚地褚葳在白皙的脚踝上落下一个炽热的吻。 几乎快要烫穿褚葳。 开始上药。 似乎是陈书墨坏心眼,又似乎是漫不经心,他的药上在刚刚亲吻过的地方,微凉。 炽热和冰凉之后,是很奇怪的痒从脚踝生起,一直持续到心里。 褚葳俊秀的眉头微蹙,好像教堂里的圣母像,眉眼慈悲怜悯,所有身背原罪之人死后灵魂都要回到他怀里,从而得到救赎。 嘴角又冷极,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俯视人间痛苦。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褚葳身上交融,让他痛苦,也让他迷人。 终于上完药,褚葳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金发湿濡黏在脖子上,整个人汗津津,给瓷白的皮肤打上一层柔光,要命的好看。 “如果是崔时哲你会让他这样吗?” 褚葳没说话,怕泄露嘴角溢出的喘息。 “不过,他可比我更坏。”陈书墨也不在意褚葳不理他,自顾自继续说:“说不定,你连这张床都下不去。” 褚葳还真走神想了一下崔时哲,下不下床不知道,嘴会被亲烂倒是真的。 陈书墨慢条斯理描绘褚葳脚背上凸起的骨节,皮肤细腻的好像羊脂玉,他本想看看褚葳的反应,却发现他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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