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听风看着松鹤眠这生机勃勃的模样,唇边漾开了笑,似乎不管看到在遭的消息,只要见着鹤眠,那就都不算什么事了。 松鹤眠心尖麻麻的,埋头干饭,“呜呜~”这饭菜还是这般美味,习惯了狐狸的存在,干饭干得更香了。 卧听风颇觉好笑,再次产生了那个怀疑,鹤眠是真傻还是装傻?好像纠结这并没有意义,“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松鹤眠“嗯嗯”,当真放慢了些速度,不过三两日,他在卧听风面前,怎就这般自在了?别想,是干饭不香了吗?
第191章 告白 林木苍翠,天空碧蓝无瑕,浮在上面的云朵,宛若翡翠中的雪花棉,意境十足。 松鹤眠背着个小背篓走在前方带路,卧听风悠悠闲闲地跟在后面,一片的碧翠相当的喜人,林间的空气更加清新凉爽,身心皆放松愉悦,“鹤眠,山上的风景不错。” 松鹤眠走过太多遍这条路,走到都觉得它无甚出奇的了,经卧听风提起,这沿途风景的美色映入了眼帘,充满了勃勃生机,在这万物复苏之际,除了花草树木外,还有更多令这片森林活过来的生物,林间跳跃的松鼠,还有几只探头探脑的兔子,鸟啼婉转……是种活着的美。 松鹤眠转头看卧听风,对上含笑的眉眼,心跳兀地漏了一拍,一袭青衫,灵气自敛,仿若整座山的灵光生成的灵物。 卧听风理了理衣袖,“鹤眠,是看见了怎样的美景,让你失神至此?”迈步上前,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松鹤眠往后退两步,“那边那从野花挺有意思的,我在想要不要挪回家养,又觉着他身在自然就该属于自然。”转过身继续前进。 “万一他早就不在自然当中了呢?”卧听风没去寻找那株虚无缥缈的野花。 “这我怎会知晓?”松鹤眠说,“这只有花本身知晓,但即使他说他不在自然当中了,我也不会把他带回家的,我怕我养不活他,而且院子中已有了那么多花,再多一盆,就会打破那个稳定的局面,我不喜欢不确定不稳定。” “当真不想要?是他还不够好看、不够吸引人吗?” “空谷幽兰,幽幽绽放,太金贵太稀有了,我不配,我怕将他养死。”松鹤眠笼在袖中的手攥紧,他不该率先提起的,这话题简直要命。 “所以是想要的意思吗?”卧听风不觉得这是个恰当的时机,又觉得事在人为,这为何不是一种水到渠成呢? “要不起,不说了,我院里那么多名贵的花都伺候不过来,再找一盆就是自己找罪受,马上快到我们的目的地之一了。”松鹤眠加快了些步伐,嘴上草草糊弄过去,能逃避一时是一时,感情是最碰不得的东西,亲情、友情、爱情,想要强求都是自寻苦吃,这是件他早已熟记于心的事,他又不是生活的太过顺遂,想给自己找点苦头吃吃。 卧听风瞧着松鹤眠的背影,目光沉了沉,不配?调查不到底细,就有这点不好,想要下手,都不知从哪里开始好。 一阵风带来了桃花的香甜味,卧听风抬眸看去,那是一棵很巨大的桃花树,满目的浓烈色彩占去了大半天空,灼灼夭夭,灿灿生华。 “是不是很美?”松鹤眠问,所以嘛,谈什么感情?真要太闲,何不多出来走走,河山万千,风景百态,哪样不比感情来的有趣? 卧听风微微颔首,“确实不错。” 松鹤眠走到桃花树边,微仰头欣赏着,“今年的长势,瞧来似乎比去年还好,那可不成,花朵太多,长出来的果实,可就不好了。” 卧听风,“怎么说?”这说法挺新奇有趣的。 “营养啊。”松鹤眠放下背上的小背篓,背篓是做了分隔的,一层一层的,拿出来就是一个个竹编的小盘子。 卧听风站在一旁欣赏,没打算上去添乱,人面桃花相映红,殊色艳丽,比桃花还要更动人上两分。 松鹤眠爬上了树,站在树干分叉处,居高临下,四目相对,恰在此时,清风袭来,桃花瓣簌簌飘落,绮丽虚假的恍若梦中。 “鹤眠,”此时便是最好的时刻。 松鹤眠眸光震颤,心跳不稳,“别……” “我心悦你。” “别说……”终究是来不及了,松鹤眠没有尘埃落定般的松缓,恰恰相反,他只有一种事到临头,被步步紧逼到无路可退的慌乱不堪。 他曾经有个想法,卧听风这般身份矜贵的人,肯为了他如此的纡尊降贵,若没点所求,他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了,在当下听到了他的所求,他恨不得他没有猜到。 树下的人无疑是好看的,身姿修长,气质高华,皎皎若天上月的容貌,又不如高高在上的月般难以触及,韵味悠长,越观越令人心折,可是……捏在枝干上的手骨节发白,“听风,别开这么荒谬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再好看又怎样?只可远观,不可近触,他还没如此的不知死活。 “你觉得我是个会开此类玩笑的人吗?”卧听风扯出个清清淡淡的笑,黑沉深邃的眼定定望着人。 “我们认识连五天都不到,你不觉这话可笑吗?”松鹤眠将惶恐无助死死地压了下去,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卧听风看着如警惕的猫儿缩在树上不敢动弹的人,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太操之过急了,可他担心若不早些言明,人怕是得跑。 “不愿那便罢了。”说都说出来了,总不能把话再咽下去,后面再慢慢徐徐图之吧,反正要他放人走,不可能的,既是喜欢了,那便怎样都要得到。 松鹤眠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茫茫然地看人,“耍人很好玩吗?”低低地嗤笑,他可真矛盾啊,想要被人坚定的选择,又不想被人纠缠不放。 “我像这么无聊的人吗?”卧听风朝人伸出了手。 松鹤眠目光落在那只手上,唇边的笑无奈又自嘲,不早就说过自己无药可救了吗?这惺惺作态是给谁看?所有的标准与限制都是留给不喜欢的人,你以为你这一生都不会碰“情”之一字,避它如避洪水猛兽,但回神就发现,你早已泥足深陷,难以自拔了。 “为什么呀?”很茫然,看不分明,明明相识不久,可说是短极了,但他好像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心动了?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气质佳吗?不止吧,那还有什么呢?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拐了九曲十八弯的同病相怜,求到最后一场空,异曲同工又截然不同。 “为什么呢?”又问了一遍,“我们都有所保留,我们都互相隐瞒,我们的秘密都深埋心底,不见天日,这么浅薄的感情,是心悦吗?”问的既是树下人,也是树上人。 “喜欢了,就要得到,享受过程便好,结果……”笑了笑,“难道过程好了,结果还会不如愿吗?” “我赌不起。”松鹤眠说得很平静,心里盘算着他下个居住的地点应当定在哪里,可想到树下这人的身份,他有自知之明,他无路可逃。 “你这样的人,怎样的美人没见过?为什么能对着我轻而易举地言心悦?”不可思议,想到了卧听风的身份,又看看他们当下讨论的话题,只有不可思议四字能形容,他就想问,你的戒心、你的多疑、你的绝情狠心呢? “下来,”卧听风的手一直伸着没有收回,“我不会自欺欺人,也不会容许你自欺欺人。” 松鹤眠摇摇头,“我不配。” “下来,别让我说第三遍。”卧听风看出来了,松鹤眠这个人就和只乌龟似的,不强硬一点,他的头就能永远缩在乌龟壳里。 松鹤眠往后退,却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身形不稳的情况下,朝前扑去。 卧听风神情有所变化,动作敏锐,伸手将人捞到怀中,“松鹤眠,”声音既沉又冷,死死压住还想挣扎动弹的人,“到我怀里了,我还能让你跑了?” 松鹤眠脸色发白,心跳慌乱不稳,挣扎了两下,被人按住就没了动作,其实想挣扎也没力气了,后知后觉过来的心惊胆颤,手脚发软无力,要知道后面是山坡,虽然不陡,但上面可有着不少石头,这要是摔过去,脸色更白了,他想过的是无波无澜的咸鱼生活,不想那么快找死。 卧听风搂着人,安抚地轻拍后背,“不怕了,是我不好,下次不吓你了。”他的慌乱害怕一点都不比松鹤眠这个当事人少,要人真出了意外,有丝丝的懊悔爬上心头,人好好的就行,其他的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 清凉香甜与桃花的芬芳甜美混到一起,柔杂调配出更加沁人心脾的味道,层次分明,层层递进的诱人,“是我的荣幸,”松鹤眠环住了卧听风的腰,“我答应了。”心头卸下巨石般的轻松畅快,以前他求不到,连享受过程的资格都没有,而卧听风如此身份尊贵的一人竟能说出这番话,不管是真还是假,他都信了。 卧听风,“我的性格你了解,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不可能容你有反悔的机会。” “求之不得。”松鹤眠说,他不好承认,他身上是有点特殊的属性在的,浓烈到偏执的爱,他人觉得过满则亏,在松鹤眠看来却,不够、不够、还不够,他不怕卧听风会做出怎样不理智的事?因为似乎那种种的不理智,都好像在对他诉说他的爱,他是享受欢喜的。
第192章 主角 卧听风的指尖发颤,控制着轻轻落在松鹤眠的背上,“好了乖,你不是想知晓我的过去吗?和你说就是了,之前不讲,不过是觉得没必要。” 松鹤眠退出卧听风的怀抱,捏了捏耳朵,尴尬且不自在,他是有点情绪上头了,在那个时候做出任何事,都是本能没过脑的,细细回想起来,也没多后悔。 因为在他猜到卧听风的身份那刻,他就知道,不管怎么算都是他赚了,他身上没有卧听风可图之物,一丝一毫都没有,所以除了是真看上了自己外,似乎旁的理由都有点说不过去。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死都想不到这个可能性,他这么个平平无奇、无可取之处的人,竟能得到卧听风的青眼,他或许是该自得自傲的,但又是控制不住心慌的,因为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卧听风再没了往日的半点讲究,拉着松鹤眠随意席地坐到桃花树下,盯着远方出神了片刻,才缓声开口:“钓鱼那日同你说的话没有唬你,对了,还记得同榻那一页和你讲的故事吗?” 松鹤眠满眼复杂地看卧听风,“等会儿再说,先容我问一个问题,我哪里惹了你的眼?”不用卧听风讲,恐怕除了卧听风外,在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卧听风的前半生了。 “我有和你说过吗?你这双招子生的当真喜人,当初不过一点念头,觉你有趣罢了,可寥寥的几次相处,这点念头便生了根发了芽,茁壮成长了。”卧听风抚过松鹤眠的眼尾,他接触过太多太多的人,见过太多太多双不同的眼睛,可那绝大多数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利欲熏心的贪婪之色,余下的那寥寥无几,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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