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想这些,之后有的是时间,先把.尸.体.收拾了。 麻烦呀,麻烦,裘逸给他的化尸水早用完了,这才想起自己手上拿着的东西,打开木塞,眉头轻挑,自家这位果然是个谜,谁家好人随身带化尸水的? .尸.体.化去的刺鼻气味很快被绵绵细雨与淡淡的杏花香驱散。 颂卿归提着两桶热水进入房间,朗翡随后跟着进来,衣衫与发都被雨水打湿了,像只淋了雨的狗狗,卷卷的发弧度更加明显,一缕一缕的。 颂卿归冷水与热水混好,“你自己清洗还是我帮你?” 朗翡有些羞窘,分明更亲昵的事都干了,又觉得这事还是过与羞耻了。 “不,不用了,你是不是也要去清洗?” “真不用吗?” 朗翡,“……”你那遗憾的语气是要闹哪样?上次帮我洗,洗上瘾了? 坚定地点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颂卿归眼中很遗憾,下次还是应该把他做到昏迷,届时自己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朗翡打了个冷颤,怀疑的眼神盯向颂卿归,得到的是他一个离开的背影,应该,应该没事吧? 热水包裹全身,惬意地叹口气,有些事没办法深想,一深想不知道多少江湖儿女的梦会碎,阴谋与骗局,希望事态并不如自己所想。 …… 颂卿归擦洗完身,下了两碗面,很简单的清汤面,只有绿色的葱花点缀,各加两个荷包蛋,端着进入房间。 朗翡正在把自己的头发烘干,卷卷的毛蓬松起来,一看就很柔软舒适。 颂卿归放下面,拢住朗翡的头发,卷卷的却很顺滑,用指一梳到底,觉得有趣地多顺了顺,“好柔软,和丝绸似的。” 明明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江湖客,看脸也不是小白脸那种,发也不是又黑又直的,但自己手里的发却是柔软又顺滑。 “喜欢就多摸摸。”朗翡很大方,自己浑身上下基本都被啃过一遍,这时只是想摸摸头发,有什么不可以的? 颂卿归拢着头发松松编了个麻花辫,在发辫中段戴上金子打造的流苏,流苏上还缀着红色的玉珠。 “可以了。”拉着人坐到桌前,递上筷子。 朗翡先喝了口汤,用筷子挑着面条送入嘴中,静默地吃了一会儿,“叶承柳手中的絮柳剑是假的?” 颂卿归点头 ,“叶流云用的那把在他死后被他的一个红颜拿走了。” “不过其实叶流云成名靠的不仅仅是兵器,絮柳剑也不过只是把简单的兵器,任何一把细剑都可以是絮柳剑,特别的是他的剑招与身法,二者结合,轻灵飘逸又迅疾如风。” “但,他不是个什么好人。”说完这句就闭口不言。 朗翡,“卿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最近查到点东西,钱家的灭门似乎与血炼功法有关。” “我不知道……别用那不信任的眼神看我,我就一个半吊子说书人,讲的大多都是以讹传讹,天天窝在一个地方,又不是混江湖的,我去哪里得到消息?” 朗翡,“你刚才讲的可不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半吊子说书人。” “那个呀……”颂卿归吃了口面条,想了想继续说,“是一个老说书人告诉我的,易容术与毒术都是他教我的,虽然他嘴里没两句实话,但絮柳剑这件事儿八成是真,因为我和他都见过真的絮柳剑,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在哪里见的?我就单纯好奇,不方便可以不说。”普不普通另说,那可是带着传奇色彩的剑。 “折了,一起葬在了那红颜的墓中。”颂卿归十分的无所谓。 朗翡安静地吃面条,很快一碗面下肚,“枕槐宝库……算了,你别说,自己查还更有两分乐趣。”
第39章 放手 颂卿归,“我本也没打算说,那是让你留下来陪我两年的费用,如今是我来寻你,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又低声说了一句,“或许我死前,那时你还没找到的话,我可能会告诉你。”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朗翡眉头皱着,他很不喜欢这种话从颂卿归嘴中出来,听再多遍都听不惯。 “这是个事实,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朗翡,“卿归,你就不想和我多做些开心的事儿吗?” “你若不喜欢江湖,我们就离开江湖,不再管江湖纷争,我们可以去游历天下,看山水美景,吃各地美食。” “烟雨江南见过了,你是不是还没和我一起去过大漠,那里的景色壮丽又雄浑,有你肯定没吃过的烤全骆驼;” “去完大漠,我们可以去爬天山,听说那里终年积雪,还有着药用价值极高的雪莲,我们可以一起去探寻;” “之后我们或许还能去昆仑找找传说中的天池……”渐渐的说不下去了,因为颂卿归的神色一直都没有半丝变化,就静静的听,那双自带笑意的弯眸会给人别样的错觉,又在看到没半丝弧度的唇时,就会明白,他不在意,他无所谓,他没有丝毫心动。 “你不喜欢游历山水,我们可以寻一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就比如浔逢城,那里就挺好的,在一地只有我们两人,能做的有趣的事也很多,就比如说,你有看过春宫图册吗?上面有很多姿势都还未曾开发过,或许我们可以在书桌,窗边,镜前,梨花树下,秋千上……各种你喜欢的地方,新奇的很经事物很多,都可以尝试。”朗翡眨眨那双漂亮的翡翠瞳,用轻快的语气说:“我得住折腾的。” “你真的甘愿吗?”低沉又嘶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朗翡,“只和人上一次床,你就能心甘情愿做到这种地步吗?” 朗翡直视着颂卿归,冷嗤一声,“你是不是太看不起老子了?要真是那样,假设老子被人轮了……” “噼啪~” 颂卿归扫落桌上的碗,死死瞪着朗翡,死灰色的雾气聚起阴云,浓稠密布,“朗翡。”阴沉又狠厉。 “你只要敢死,我就找十七八个男女在你灵堂里轮流表演活春宫。”有些人就是不能宠着惯着,越哄越起劲。 死灰色中染上红丝,更加诡异瘆人,兀地轻笑,“我对你温柔心软,可不是想让你得寸进尺的。” 朗翡怒气上头才口不择言,说完就有些懊恼了,听到颂卿归的话,抖了个机灵,眼中不自知的恐惧,脑中是大大的“要玩”两字。 “卿归,我……”后面的话变成压抑的.呻.吟.,如一团火在身体中猛地炸开,燥热飞速传导到四肢百骸,手脚虚软无力,跌入一个并不宽阔的怀中,脑子却是十足的清醒,清醒的感受身体的变化,热,非常热,只有贴在颂卿归身上那部分有丝丝的清凉,却如隔靴搔痒,只会折磨的人越难熬。 “你想要的,我自然会满足,书桌,窗边,镜前,梨花树下,秋千上……” …… 天亮了,然后天又黑了,丝毫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除了床榻上,其他地方基本都留下了些欢好过的痕迹。 朗翡被做昏过去又被做昏醒来,整个灵魂都似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像个木偶般任人摆弄。 最后结束的时候,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颂卿归脸色很差,左腿处的疼穿骨入髓,渗入灵魂,抱着将人清理完一遍,拿出盒药膏,冷静甚至是冷漠地在各处伤口涂抹上药膏。 最严重那处难以闭合,涂药时,身体恐惧地瑟缩,颂卿归强迫地按住人,把药涂了上去,拉起被子将人严严实实的盖住。 依着床沿跪坐在地上,灰沉沉的眼盯着虚空的一个点,黑夜中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更窥不见他眼中的情绪。 “啪嗒~”细微的水滴敲击地面,一滴两滴,好像屋顶漏雨了,在屋中下起一场小小的只打湿一地的雨。 ———— “我果然流着他的血脉,不知不觉间学了他的行事,一样的垃圾,一样的混账,我怎么还活着?活着在这糟蹋人,我配吗?”很平,平的没有任何起伏,并不祈求人的回答。 【经系统检测,宿主患有精神疾病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在古代,碍于时代限制,暂无可治疗的药物,请宿主克制情绪,克制行为,寻找恰当的发泄方式,勿做出伤人害己的事。】 “我有病?”冷嘲一声,“我都没打算为我找理由开脱,你竟然妄想给我递台阶。” “我知道的,我控制不住,我反复无常,阴晴不定,我就是个疯子。”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又轻又淡,带着点他都未察觉的茫然与自厌。 “我……”声音很嘶哑,有点难以发声,可话还是挣扎着从喉咙中出来,“我该放他走,他不是我的.泄.欲.工具,他再待在我身边,会死的。” 浑身泄力,歪歪倒倒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这个温暖的空间,门声“吱嘎”,掩住一片沉寂,手上拿着那条细细的锁链,上面有着各类干涸的液体,在门口顿了顿,还是将锁链扣到了自己手腕上。 “你……也走吧,离开这,寻找比我更懂情爱的人。” 江南是烟雨江南,雨是少不了的,走出屋檐遮蔽处,细雨扑面而来,绵绵柔柔,雾雨朦胧,不大,挺好的,很舒服。 有杏花悠悠飘落,这景很美。 小院的门关上,关上了满室繁景。 【抱歉宿主,系统特殊原因,暂无法脱离,即将陷入深眠,不会再打扰到宿主,宿主若有事可在内心呼唤三声,系统将重启。】 “嗒,嗒,嗒……”是伞尖磕在青石板上的轻响,颂卿归如同条幽魂飘荡在这寂静空旷的巷中,对于系统的话并未给出任何答复,就静默的走着,向前向前,踏入黑暗的世界。 ———— …… 阳光穿破窗棂撒入房中,床上的人睫羽抖动,露出一双涣散失神的翡翠瞳,硬生生的让那张野性十足的脸添上了丝媚意。 缓了好一阵,坏掉的身体才重新连接起神经,疼,浑身上下都疼,也不单纯是疼,随便碰到一下都敏感的要死。 最难以启齿的那地方更是无法形容,想起一天一夜的折腾,瞳孔中浮现恐惧,艰难移动手臂,摸向自己的小腹,是平坦的,有着清晰的腹肌纹路,闭了闭眼睛,将那段记忆深深封闭在脑海深处。 挣扎着动了动,难受,非常难受,以前在沙漠与邪魔大战时都没现在这么难受,此刻的身体仿佛都要散架了。 朗翡不是个无法忍耐的人,拖着浑身上下都不对的身体踩下地,腿软的差点跪到地上,扶着床沿缓了缓,才再次聚起力,走到桌边,抖抖索索地为自己倒了杯水,一杯凉茶入肚,灵魂才真正回归。 脑中疑惑,卿归去哪了? 一步一挪地走到房门边,打开门,院中空空荡荡,独留随风而落的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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