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溪无奈:“……好吧。” “其次,你也不要觉得是你拖累了我,”他又道:“其实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被塔尼亚他们追杀。” “事实证明,塔尼亚后来没有追上来,就说明他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 温子溪沉默不语。 他们逃走时阿润受了伤,一路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血迹,当时那个情况他们无法处理,是塔尼亚放了他一马。 “最后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子溪,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别人杀人,也有心想阻止我们自相残杀,可是你还没有想明白,仅仅只是阻止我一个人的杀戮,是无法消解所有人的行动的。” 阿润与温子溪对视,异常认真:“而造成我们变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不是其他人……” 他顿了顿,语气森冷。 “正是教皇。” 温子溪彻底听明白了。 他确实想错了,原来问题的根源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个人身上。 而是那个煽动所有人自相残杀的魔鬼教皇。 所谓的献祭真的是向神表明忠诚的仪式吗? 这些都是教皇单方面灌输给他们的规则,都是没有经过证实的信息。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去质疑呢? 就连他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好了,我的时间差不多了。” 阿润忍了一下,终究没有忍住,抬手拥抱了一下温子溪:“期待我们的下次相见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也要看体内的存在,愿不愿意再让他出来…… 至少现在,祂就醋得想打人了。
第18章 献祭盛典(18) “等、等一下!” 温子溪连忙追问:“你现在是还活着的吗?” 阿润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声音越来越低弱:“算是吧,我也不知道,我还有着自己的思想,却也能感觉到自己和祂好像融为了一体……” 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阿润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漆黑的瞳子略显不爽地盯着温子溪。 “你们聊的真开心啊。” 温子溪莫名有些发怵:“还、还好吧……” 祂看见少年这副怯怕的样子就来气,刚才他见阿润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那种依赖又信任的样子实在是让祂看着就来气,更过分的是阿润时不时对少年动手动脚的,少年像是十分习惯的完全不反抗,让祂气愤不已! 凭什么自己碰温子溪两下他就哭的厉害,别人碰就笑眯眯的?! 祂越想越气,冷着脸逼近温子溪:“你们聊完了,对吧?” 温子溪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瞅祂:“啊,嗯嗯。” 祂的眼中暗流涌动。 “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从你身上获取一些报酬,应该不过分吧?” 温子溪愣了一下,眼瞳轻颤,红唇微启:“你刚才没有说……” “嗯,你说的对。” 祂将少年逼到墙角,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他,点了下头:“但现在也不晚。” 温子溪身体完全贴在墙面上,纤长的羽睫轻颤,湛蓝的眼睛丽波光潋滟,泛红眼角艳得勾人。 他指尖紧张地卷曲,攥住了衣摆,双手都抵在身前呈现轻微的防御姿态,说话声音又柔又怯,红唇泛着盈盈水光。 “前辈怎么不讲理啊……” 祂心尖一颤,极为喜欢少年叫他前辈时无意识带着软糯濡湿的甜意。 一激动,就忍不住上手了。 冰凉粗糙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捏住温子溪的下巴,诱人的唇珠被粗暴地堵上。 来者像是强行入侵领地的暴徒,倏然钻进湿潮温热的私人领域里肆意妄为,风卷残云般掠夺一切,毫不顾忌的侵占了所有的城池。 温子溪身上甜腻的香味趁机卷入鼻腔,仿佛是某种助兴的催化剂,令人亢奋无比。 少年不会接吻,惊惶地睁大了美眸,茫然地试图用自己的舌头进行抵抗,这副生涩的反应让男人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他细弱的拒绝反而像是引人采撷般,被暴徒逮到了品尝甘露的机会。 “唔!” 温子溪被捏着下巴无处可逃,本能地发出一声清润短促的呜咽,刚哭过的眼瞳飞速氤氲出澄澈的水雾,被迫承受着暴徒凶悍的行径。 诡谲的黑暗遮蔽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见,脊背发寒之余,只能用身体感受一切。 “咕叽。” 湿漉黏腻的水渍声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连绵不绝。 少年混乱的气息中夹杂着细微地痛吟,过度紧绷的身体在前辈怀中打颤瑟缩,隐隐有点腿脚发软。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他敏感地轻吟了一声,手臂用力推拒想挣脱前辈禁锢,没想到对方像是预料到他的反应似的,身形就晃了一下,就一动不动了。 略微分开了一丝的唇瓣才浅浅吸入一口新鲜空气,仅仅半秒不到,就又被无情地填堵了回去。 来不及吞咽的垂液从殷红的唇角滑落,沿着削瘦的下巴划过修长的脖颈,又经过精致的锁骨,最后没入衣襟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温子溪一次小小的反抗,换来的是不留余地的进攻。 漆黑如墨的瞳仁透出幽冷的不满,宛如泄愤似的抬手抵在少年脆弱的后脖颈上。 “唔!” 微凉粗粝的手掌擒着后颈上下游动,骨节分明的指节带着某种病态般的迷恋,引起雪白肌肤的一层战栗,缓慢而颇有警示意味地捏了一下。 温子溪喉咙里泄出一声轻弱地惊哼,抗拒地曲起双腿,细白的指尖深深陷进男人的臂弯里,蹙紧的细眉表现出几分难受,眼角却晕着蛊人的媚意。 大脑缺氧发晕,意识混乱不堪,身体虚软无力。 温子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第19章 献祭盛典(19) “啵!” 最后一丝氧气即将被耗尽,被恶劣的反复摩擦浸润的嘴唇终于被松开,少年双目失神,无力地瘫软在男人怀里。 脸颊上是因呼吸不畅而漫起的羞红,一只蔓延至耳根,染红了整个后脖颈。 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艳肿的两片唇瓣大大张开,劫后余生般急促地喘.息着。 耳边呼出的气还轻微打着颤。 餍足意满的祂愉快地抱着温子溪,正想说点什么骚话,就见怀里的温子溪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委屈又无声地哭成一团。 祂心中一哽,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蜷在他臂弯里的窄腰也不知道该不该抱。 “你、你怎么哭了?!” 温子溪低垂着湿红的眼睑,抿着唇流泪,没理他,也没说话。 从没被人亲近过的他,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摁在墙上强硬地亲了二十多分钟,期间不仅被粗鲁的对待,他还无法反抗。 搁谁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而、而且,他那还是准备留给未来对象的初吻呢呜呜呜…… 祂犹豫了许久,视线落在温子溪肿起晕红的嘴巴,心中莫名升出一股心虚,轻咳了一声。 “咳。” 他最后还是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贪婪地把手搂在温子溪纤细的后腰上,指腹蹭过少年细腻的皮肤,轻拍着说道:“宝贝别生气,我错了,我保证以后……” 祂话还没说完,温子溪捂着嘴巴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拍开了他的手,侧过头闭上眼还是不理他。 祂盯着少年圆润小巧的粉色耳垂,喉结微微一动。 不行不行,少年已经很生气了,不能再乱吃了…… 一定要忍住。 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祂不断做着心里建设,才勉强把自己满脑子邪念压了下去。 还得继续哄人才行。 “宝贝,我保证以后不乱来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温子溪睁着红彤彤的双眼还是一个劲瞪他,不过终于对祂有了反应,喑哑的嗓子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管我叫什么?” 祂眨了眨眼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宝贝儿啊。” “你再乱叫!” 温子溪恼羞成怒,气得小拳头直接打在祂身上。 少年力气小得连打人都不痛不痒的,祂躲都没躲,反问道:“那你说要你叫什么?” 温子溪立刻安静下来,哼了一声,根本不想把名字告诉他。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叫你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你闭嘴!” 温子溪受不了祂的叫法,羞恼地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温子溪,我叫温子溪,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但是不可以在叫宝贝!” 即便是生气,少年脸颊上也挂着粉嘟嘟的嫩色,看上去很没有说服力。 而且…… 居然他没有拒绝祂说的“以后”呢。 这么轻易就掉进了自己埋下爱的陷进,也太可爱了吧! “子溪,”祂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捧住少年的脸轻啄了一口,“你真的好可爱。” 温子溪脸色爆红,噌得一下推开了他,愤怒地骂声响彻禁闭室。 “你给我滚蛋!!!” 滚蛋是不可能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滚的。 不过祂倒是成功让温子溪对禁闭室产生了异样的恐惧…… 就像前辈之前说的,阿润的身体也仅仅只能让祂短时间“降临”,过不了三个小时,□□就承受不住祂的力量似的,在温子溪关切的注视下,身上的皮肤一片片像玻璃容器破碎般产生了巨大的裂缝,然后又在祂的控制下慢慢的愈合。 起初还能勉强维持在一种平衡下,又过了三小时,愈合的速度逐渐跟不上损坏的速度,身体不断在裂开、愈合中反复循环,直至身体濒临瓦解。 “啊,时间到了。” “阿润”望着手臂上再也无法愈合的漆黑裂缝,分外不舍地对温子溪笑了笑:“你不问我还会不会出现吗?” 就像你问阿润那样。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温子溪,看着前辈故作可怜的样子,刚刚硬起的心肠莫名又软了下来。 他心中叹了口气,乖顺地问道:“那你还会出现吗?” 祂倏地笑起来,得逞似地捏了捏少年软嫩的脸颊,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像是亲昵的吸附着祂的指腹,引着指腹不自觉下陷。 祂松开手,温子溪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小圈淡粉,衬整个人都艳丽了起来。 真的毫无自觉,却又很会勾人的宝贝呢。
第20章 献祭盛典(20) 少年卷翘纤长的羽睫如同蝶翼振翅般轻微颤动,瞳孔微微战栗。 温子溪吃痛地揉了揉脸颊,他对痛觉一向比较敏感,特别怕疼,一点都受不了这种看似不怎么用力的逗.弄。 他刚抬眸,就见前辈盯着他的目光有点不对劲,晦暗的瞳孔里翻涌着浓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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