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风哈着热气,弯身亲吻谢清安的脖子。 谢清安吃力的握着尹风的手腕,试图推搡,却渐渐失去意识。 尹风还在吻着,咬着,舔舐着,待他将谢清安半身衣裳褪去,吻痕落遍半身时,意识与智才逐渐恢复。 当其智仅恍惚回神一丝时,尹风即刻停止了他的轻薄之举,再度隐忍心中躁动,紧紧将谢清安抱在怀里。 然而为时已晚,尹风停手时谢清安已完全失去意识,瘫软在尹风怀中。 尹风不明所以,却是抱起他时摸见他后脑淌着血,尹风愕然,抬眸看去,只见那完好的石壁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个凹陷口。 尹风瞬间慌了神。 “清……”尹风颤抖着声音,错愕看他,连名字都念不齐全,即刻慌张喊道:“来、来人!救人,救人!!”
第15章 实在不行,就成婚吧 尹府上自配有鬼王宫中派遣来的郎中。 闻声赶来的郎中被当时的情况吓得不轻。 可当时血淋淋的两个人,却只有清安受了伤,尹风身上除了衣服破了个窟窿以外,竟没有一点伤痕。 清安被送至郎中药房抢救,丢了半个神的尹风则被侍从们搀着拖着硬是拽回到少爷房中。 侍女着急忙慌的给他准备更换的衣裳,又端来温水和毛巾,还额外从鬼域多请了个郎中来。 尹风呆愣站着,任由侍从们为他更衣,擦去身上的血渍。 来检查的郎中见尹风,大惊:“哎呀!怎、怎么回事?少爷,您身上的旧伤,怎、怎么全不见了?” 尹风闻言,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去,自己竟真如郎中所说,新伤旧伤全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尹风诧然,心中疑惑不堪:“怎么……会……?我分明记得自己被那狐妖重伤,此刻怎会……” 尹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度确认此刻所见并非幻觉,而是身上真的并无半分伤痕! 尹风心中不由感到震惊,却不能形于色,只心中道:“从回到尹府开始,我便觉得意识更加恍惚,身体几乎不受控制。何故?离开慕卿山之后,头昏脑热之状应当减少才是,难道是因为嗅到了那狐妖身上的味道?还是……” 尹风双瞳一颤,想起自己失控时对谢清安所做的无礼之事,不由心中一紧:“莫非他将玉坠摘了下来?!” 尹风即刻拍开正在帮他系衣带的侍从,转身大步往外走,那侍从见状,连忙拿起外袍去追,念着:“少爷,尹少爷,夜晚风凉,至少把薄外套穿上——” 然而尹风对此充耳不闻,一个劲的大步往别院客房去。 侍从抱着薄外套一路狂追,最后还是被勒令留在了门外。 尹风绕过房内屏风,只见一套淡蓝色衣裳被整齐叠放在床头,那莲形玉坠就安静枕在那衣裳之上。 尹风眉头紧蹙,捏起玉坠便扭头往外走,健步如飞,心念着:“不是嘱咐过他须时时佩戴吗?怎这般不听话?!” 尹风跨出门槛,那抱着薄外套的侍从见状连忙双手将衣裳抵上:“少爷……” 结果尹风视若无睹,直接绕了过去。 侍从:“……” 侍从不追了,他有些难堪的看着尹风离开的背影,与身旁掌灯的仕女道:“太子爷这脾气也真的是够差的耶。” 掌灯仕女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太子爷的脾气,少抱怨些吧。你还当这是在宁公子殿里当差呢?” 侍从泄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慢悠悠离开。 尹风疾步入郎中药房,屋内谢清安头上扎着纱带,安静躺于床上。 郎中正在捣鼓他的药箱,见尹风满额汗珠,眼神焦灼,不由暗叹一声,道:“少爷,喜怒莫形于色,您这副神态跑来,是人是鬼都知你紧张谢公子。” 尹风站门前,平息喘气,又拧起眉毛,作回以往淡漠神情,迈步入屋,道:“不过是不想因我之失伤人性命罢了,此等重罪,关乎我声誉,紧张有何不妥?谢公子如何了?” 郎中默默看着尹风径直走到床边,一双眼珠子紧紧盯着谢清安看,不由又轻叹一声,道:“少爷,既要装作不关心,就不应该一直盯着人家谢公子看。” 尹风抿嘴,眼睛看着谢清安脸色苍白,双唇发干,毫无要醒的征兆,耳朵听着老郎中的谏言,不由又心烦意乱。 可这老郎中是小爹府上的,人虽话多,但医术了得,曾还得小爹赐过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素日里专门负责小爹的身子,与小爹关系甚好。 尹风不敢得罪他老人家,生怕一个出言不逊,他就直接把状告去小爹耳朵里。 于是尹风只得忍气吞声,强行把目光扭向老郎中,咬牙切齿,强颜欢笑道:“我没有装,是真的不关心。” 郎中一脸无语的看尹风,也不再多埋汰他了,如实告知道:“一般人的脑袋撞成那样还不及时医治的,必死无疑,但谢公子不然,他命硬。老夫已为他包扎止血,也已为他上过药,不过日后睡前还需日日来此换药。还有,老夫见谢公子身子薄弱,便多给他开了个调方子。” 老郎中说着,从桌上拿出一药房,递予尹风,并道:“一日一副,一副两次,膳后服用。用药期间忌辛辣,忌生冷,忌口猪、鸭、鸡、牛,鱼肉可少吃。还有,注意休息,期间不要再行房事。” 尹风一怔,耳红半截,即刻驳道:“我、我没放进去!” 老郎中:“得亏您没放进去,否则谢公子这身子骨断然是要生生散架不可。” 尹风亏,多言不得,只能收回目光再看向谢清安。 老郎中搬一圆凳到床边,推着尹风往边上站站。 尹风讷讷的被他推着走,见郎中坐下身,为谢清安把脉,心中有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 郎中静心把脉,瞥一眼尹风,又道:“杵在此地作甚?药能自己煎好吗?” 尹风一怔:“什么?” 郎中看看那药方,又看看他,道:“派人去煎药啊少爷。” 尹风恍然大悟,立刻扭头往屋外去:“来人!照着这方子,速去煎药。” 侍从拎着药方离去,尹风却还是倚着房门站着。 望着空荡荡的庭院,与无星相伴之月,尹风心中更是烦乱:“怎么今日事事不顺。是我的问题?” 尹风垂头扶额,眉头紧皱。 恍然间,他对谢清安行非礼之事的画面又浮现眼前,谢清安被吻得几近窒息的模样,推搡的模样,挣扎无果只能哭泣的模样,又在尹风脑海中掀起一层惊涛骇浪。 他又觉脑热,于是连忙摇头将心中杂念晃去,接着又心道:“我已对他行那般失礼之事,他醒来可会记恨我,怪罪我?我真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般失控的一天……!怎么办?现下该怎么办?原还说要好生补偿他,现在可是怎么也补偿不清了。” 他心中又道:“女子若被行此事,便是清白被玷污,男子应要负起责任娶其为妻才是。但……但谢清安是男子,我又该如何?也、也娶回家作太子妃吗?” 尹风本还有些纠结,但想想家中两位义父,又觉此法行得通。 于是此刻困扰于心的,只有:“那我该如何同两位爹交代?说我失控非礼了谢清安,才要将其娶回家中的?那小爹一定会责备于我,我爹也一定会念叨,他以前就同我强调过,成亲一定是要同心爱之人,若他知道我是因这种事情才要与谢清安成婚,岂非要将我四肢卸了浸泡水牢之中?” 尹风的手缓缓从额头落下,遮住半张脸,露出那双充满心事的眼眸。 他继续想道:“但无论如何,确实是我玷污了人家清白……谢清安徒行五年来投靠于我,是因他身边再无可依靠之人。而我却……” 尹风微微回头看向房中人,又环顾四周,此屋只两盏幽暗灯火,位置偏僻又阴冷,给鬼居住无妨,给养伤之人居住就实在是太过简陋了。 于是尹风唤道:“来人。” 院门外候命的侍女听命前来:“尹少爷。” “将谢公子……不,去我房中准备好一套新被褥,把屋内灯火全部点亮,备好茶水,再命厨房准备一盘蜜饯,药煎好后一同送到我房中来。” 侍女颔首领命,小步离开。 尹风眉头紧锁着,转回身,再度走到谢清安身旁。 老郎中收回把脉的手,抬头看他,道:“……您瞧,少爷您又露出这种关切心疼的眼神,当真是怕旁人看不出来吗?” “……”尹风沉默片刻,将谢清安抱了起来。 老郎中疑惑:“作甚呐?” “此地阴冷,不宜养伤,我将他带回我房中去。您带着药箱,也一起来吧。” 尹风说罢,抱着谢清安便往少爷房中去。 月光粼粼下,谢清安的脸愈发苍白,他安静的窝在尹风怀中,一动也不动。 尹风低眸看着,心中吃痛,却为不被人看穿而拧着眉头。 殊不知,他这番行径,早就将心中感情暴露得赤赤裸裸。
第16章 他命硬 永和城尹府,少爷院中。 院内掌灯仕女又添了五六个,将这黑漆漆的夜色照得发亮。 屋内,谢清安仍昏迷不行,静卧床榻。 老郎中和尹风各坐一圆凳在床边守着,尹风紧盯谢清安,全然将自己伤痛奇迹痊愈之事抛于脑后,直至老郎中问起,他才回过神来。 老郎中:“尹少爷,您今日夜猎,可有受伤啊?” 尹风:“……有,但莫名其妙痊愈了。” 老郎中:“哦?我要失业了?” 尹风以为是老郎中耳背,把他话给听岔了,于是又说了一遍:“我是说,伤口全都痊愈了。” 老郎中点头,指着尹风身体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身上的新伤痊愈了,那旧伤呢?也痊愈了?” 尹风愣然,诧异看他,心道:“他怎会知道,医术难道真有这般厉害?还是说,他知道些什么?” 这么想着,尹风连忙问他:“是,我新伤旧伤莫名其妙全部痊愈了,这是为何?” 郎中道:“嗯,我方才给谢公子把脉时便觉有异,谢公子体内有阴气作祟,右手腕心有红痣,应是被鬼标记过才会如此。” 老郎中并不知道谢清安就是尹风当年标记之人,同鬼域众鬼一样,都以为当年尹风标记的男童已然死于泥石流之中。 郎中又道:“但怪异的是,谢公子体内之气,并非只有阴气而已。” 尹风闻言怔然,问道:“‘并非只有阴气’是何意?莫非谢公子也被其它生灵做了标记?” 郎中颔首,道:“应是这么个,尹少爷,您可还记得,十二年前您寻找被鬼标记之人,增加其气运,令其余生无忧之举?” 尹风应道:“自然。但被标记之人,寿命已然大减,至寿者,也未能活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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