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礼身形顿住。 “我生不了,”雪沛继续,“但我知道动作应该差不多吧,是不是需要我那个……” 他们虽然共同倒在床上,萧安礼的手已经按住了雪沛的腰,但隔着衣服,以及陛下没有完全地压下去,在中间留了空隙—— 他担心雪沛害怕。 随即,雪沛往下挪了挪身体,抬腿,勾住了陛下的腰。 萧安礼呼吸一滞。 “是这样吗,”他又调整了下姿势,“还是我趴着呢?” 由于躺在床上,雪沛早已脱了外袍,身上就一层薄薄的里衣,袜子也去掉了,随着抬高腿的动作,裤管下滑,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腿,脚尖划过萧安礼的腰。 雪沛疑惑道:“你想做这种事啊?” 但怎么感觉有点困难,并且雪沛挺纠结的,画册上面很清楚,若是那物件太大,放进去的话会很疼,可丁佳也说了,有谣言传陛下不能人道,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脸皮薄,不太好意思问。 “别蹭!” 突出起来的斥责吓了雪沛一跳,他连忙往回收腿,可收一半就被握住脚踝,萧安礼忍无可忍:“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 听人说的呀! 之前有下流胚子骚扰他,说的不就是这种事,雪沛又不傻,已经知道欢好指的是什么了! 可陛下很生气的样子。 脸颊红了,浓重的眉毛皱在一起,像是在忍耐,憋着一肚子的火要发泄似的,雪沛往后瑟缩了下,干巴巴开口:“是我解错了吗?” “不说这个了,”萧安礼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所以,你解朕说的那个喜欢,就是想要和对方……嗯,你明白的那个,不是普通的……” 雪沛当然明白,立马插话:“你想和我睡觉?” 萧安礼不说话了。 雪沛也闭嘴了,他低下头,陷入思考。 他的确很喜欢萧安礼,也意识到了,自己对陛下的喜欢,和对其他人的感觉不一样,起码他不会想和别人亲嘴,也不会因为别人伤心,自己就跟着掉眼泪。 虽然陛下不会发光,但雪沛觉得,陛下实在太好看了,能弥补这一点。 并且陛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明亮,他喜欢。 所以,雪沛是愿意做这些事的。 只是…… 突兀的声音打破宁静:“你在看什么?” 雪沛一哆嗦,连忙收回目光:“没有!” 都怪丁佳! 弄得他不由自主地去瞄,想要知道陛下究竟是不是有隐疾,如果有的话,单纯抱着睡觉也行,他俩能钻进被子里一块儿看雪沛发光,也挺开心的,如果没有的话…… 雪沛吞咽了下。 他有点怕痛。 “说,”萧安礼还捉着雪沛的脚腕,很温柔,“告诉朕,你刚才在看什么,想什么?” 这小眼神,畏畏缩缩又充满好奇,不太对劲。 雪沛保持沉默。 万一是谣言,陛下生气了,给丁佳打死了呢? “真的不说吗?” 萧安礼已经欺身上前,随着动作,雪沛被握住的腿向下弯折,屈在自己的胸前,他有点不太舒服地动了下,可萧安礼还不放手,继续催促。 好吧,雪沛闭了闭眼睛,老祖宗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丁佳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是,我听说……有人猜测,陛下不能人道。” 他小心翼翼地说完,就赶紧看萧安礼:“不是我说的!” 萧安礼面上表情没变,甚至还有些和颜悦色:“谁说的?” 雪沛顿了顿:“丁佳。” 雪沛又连忙补充:“是丁佳告诉我的,你这么多年没有后宫的原因……然后就有传言了,不是他故意去散播的。” 萧安礼微笑着:“朕知道了。” 说完,他就放开了雪沛的腿,给人拉进自己怀里,呢喃道:“他们是坏人,不要信。” 雪沛立马点头:“嗯!” “你说的没错,朕的确想和你睡觉,”萧安礼刚才的局促和紧张没了,语调也有些漫不经心,“但不是现在。” 雪沛:“哎?” 等于说他还是躲不过,必须要疼一次吗? “因为朕现在很高兴,非常高兴,”萧安礼看着他,“你说喜欢我,谢谢你,雪沛。” 他捧起雪沛的脸,温柔地凝视着:“我也很喜欢你。” “所以我现在,更想吻你。” 春天的晚上,两个刚刚哭过的人拥抱在一起,玉兰花的香掺杂了药味,烛火摇曳,给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雪沛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像是飞到了云端,真奇怪,萤火虫的翅膀那样小,是飞不高的,可他真的轻盈又幸福,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雪沛在飞,也当然要拉着萧安礼一起飞。 于是,他学着萧安礼的动作,笨拙地进行着回应。 跌跌撞撞,又充满热情,彼此的呼吸声都在加重,原来陛下真的很厉害,不仅能用眼泪烫到他,唇舌也可以做到,雪沛跟不上了,有些招架不住,他想躲,可后脑被萧安礼的大手扣住,挣扎不得。 萧安礼一会儿凶,又一会很温柔。 雪沛被亲到快要呼吸不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耳鬓厮磨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呀,他真的和陛下贴在一起亲吻,为对方而微微战栗。 陛下真厉害,能亲这么久。 雪沛都累了。 还没结束。 怎么还在亲,不嫌腻味吗? 雪沛的嘴角都泛酸了,长时间被辗转流连,发红,发烫,甚至都没注意到陛下无赖,竟也把拇指按在了上面,轻轻地摸着他的嘴唇。 摸了他的嘴,还要继续往下摸他的后颈。 雪沛喉咙有点痒,受不了,拿手去推萧安礼的肩膀:“……好了!” 陛下这才低低地笑了,放过了他。 一开口,声音哑得要命:“喜欢吗?” “刚开始很喜欢,”雪沛胸口还在起伏,“但后来你……” 想起自己舌尖被咬,他就心有余悸:“像是要把我给吃掉!” 陛下大笑起来。 “对不起,”他重新把雪沛抱进怀里,不亲了,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今天太激动了,原谅一下。” 那天晚上,雪沛是被萧安礼抱在怀里睡的。 没办法,陛下没法儿出去,他俩亲得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任谁瞧了都知道,寝殿里发生了怎样的暧昧,尤其是雪沛,萧安礼压根舍不得给人放出去,怎么变成这样了呢,眼角微红,眸子里像含了汪盈盈的水,嘴唇红得要命,一看就知道被男人亲过。 所以,他们也心虚,偷偷地吹灭了灯。 但是太激动了,很久才睡着。 萧安礼抱着雪沛,说了好多的话,说原来我的小萤火虫真的是水做的,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后,亲一会儿,就差点又哭了。 雪沛迷迷糊糊的,说那是因为喜欢你呀。 萧安礼受不了,翻身过去,又去亲他。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亲来亲去的,雪沛都嫌太黏糊了,他伸手捂萧安礼的嘴,说别亲了,天都快亮了。 萧安礼答非所问,说夜还很长。 “陛下不识数,”雪沛笑了,“都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 萧安礼就一点点地亲吻他的手指:“是啊,陛下愚笨。” 雪沛缩回手,把脸埋进了萧安礼的怀里,打了个呵欠。 “不,陛下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陛下无所不能。”
第30章 他等着和陛下睡觉呢 雪沛真心觉得, 陛下是无所不能的。 陛下拥有那么多的宝石,数不清的金子,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每到节日的时候, 会有数不清的外邦来贺, 普天之下皆俯身于天子靴前。 如果陛下愿意的话,雪沛每晚都能躺在金子上睡觉,十个手指头戴满戒指,完全不重样。 陛下拥有无数东西,而如今, 因为雪沛, 陛下可以再多拥有一只小萤火虫。 雪沛很开心。 所以这一觉, 两人都睡得踏实。 雪沛躺在萧安礼的怀里, 枕头下塞着宝石,昨晚有点慌,没太看清楚, 似乎是那夜能视物的明珠,价值连城, 可谓稀世珍宝。 所以一醒来, 雪沛就先把手伸枕头下面, 把几颗夜明珠摸出来,看了会儿, 塞自己衣襟里了。 塞完,扭头一看,陛下呢? 萧安礼居然不在旁边。 天已大亮,雪沛慢吞吞地换好衣裳,洗完手脸, 在床上坐着玩明珠,指头尖戳来戳去的,好一会儿才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抬头一看,萧安礼大步踏进来,气喘吁吁的:“你醒了?” 雪沛笑起来:“我醒好一会了。” 话音落下,四目相对—— 却同时沉默了。 也同时移开了目光。 一个连忙看向旁边的屏风,似乎第一次发觉上面的花纹如此精致细巧,另一个低头猛戳夜明珠,仿佛恨不得在上面捣出来个洞。 昨天晚上气氛太好了,抱着亲了那么久,这会儿清醒了,看见对方的脸,怎么、怎么就害羞了呢? 尤其是萧安礼。 今日不必早朝,萧安礼还是按时按点地睁开眼睛,习惯地面对微暗的天际,但此时有些不一样,他脑子昏沉,只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带着热意。 萧安礼低头一看,脸轰地一下就红了。 他把雪沛完完整整地抱在怀里,一手揽着后背,一手握着手腕,这是个被压制的姿势,应该是不舒服的,所以雪沛身体微微僵硬,脸也有些发红,但一动不动,就这样乖巧地让他抱着。 萧安礼盯着人家的脸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爬起来,给雪沛掖好被子,悄悄地往外走去。 李福康和伺候的宫人已经候着了。 今晨,陛下格外沉默。 等全部收拾完,也没有去面见大臣或者读书,而是迎着鱼肚白的晨曦,在阶前站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心跳太快了,萧安礼要缓一会儿。 雪沛爱睡懒觉,他就情愿在外面等着,看天边一点点地亮起来,鸟鸣啁啾,春天的风吹绿了树梢,萧安礼终于平复了呼吸,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丁佳叫了过来。 丁佳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还晕头转向着呢,就被陛下拉进了偏殿的房间。 然后,输得差点连裤子都没了。 萧安礼也不跟他客气,就玩骰子,赌钱,愿赌服输,丁佳一开始完全反应不过来,体会不到陛下的用意,玩的时候也犹犹豫豫的,但过两局就醒悟了。 陛下在整他。 完全不给彼此出老千的机会,就是要赌,要玩。 搞得丁佳也端正了态度,特认真,甚至还上了头。 结果陛下不知是开了什么窍,把把赢得漂亮,就冲着他的钱财去的,以前他们偶尔去街头或者鬼市,进到些不干净的地方,会跟人来上几局,但萧安礼的手艺算不上多顶尖的,术业有专攻嘛,陛下更加擅长骑射和棋艺,没料到今日竟如有神助,杀得丁佳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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