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多时候,大家都想在难得的假期修养身心,又或者早就安排了别的计划,说不定这时候你邀约,反而给了人负担。” “除非对方本来就对你有好感,在情投意合的情况下,你可以顺水推舟地提出邀约。假如对方对你没意思,反而会感到压力,觉得你烦人呢。” 炽树一下子想要了他给克里琴斯送花的事。 他心情沉重。 看来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凭借锲而不舍做到的。 英树:“所以,我觉得你首先在基地里找个合适的地方,试着和克里琴斯上将约会——不一定非要称之为约会,散步啊谈心,怎样都可以,先说说话。” 炽树说着,翻出了纸笔,赶紧记下来:“好的,好的。” 英树:“哥,你应该知道吊桥效应吧?” 炽树:“知道。” 吊桥效应,指人会在惊险刺激的环境中心跳加快,从而误以为是对附近的人心生好感。 英树:“按理说,你和克里琴斯上将在那么多次的生死战斗中,早就应该营造出过类似的场景,在我看来,你们早该两情相悦了才是。” 实际情况哪里会跟教科书上写的一样简单明了? 炽树无不遗憾地想。 英树一一详细指导他要怎么穿衣打扮,言行举止又有哪些注意事项,约会过后要如何结尾,并且想办法给自己留下好印象,从而能有下一次的机会。 最后,英树更是不吝跟他倾囊相授地谈论了特殊话题。 “哥,我们直接点,你还是个处男吧?” “你是很聪明,不过这种事呢,就算是在书上学习过,等到了实际情况还是大为不同,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是呢。 炽树不好意思地想。 英树:“有一些新手时期容易的犯的错误,我觉得我该提前告诉你,省得你到时候惹嫂子不开心。” 炽树不太信任他地问:“你不是至今只谈过一个对象吗?你的经验很丰富吗?” 英树怔了一怔:“怎么不行呢?我谈的这个就直接谈到结婚了啊。这不是才说明我的成功率高吗?说明我的经验很有参考性,可以修成正果的!” 炽树:“……” 翻到笔记本上新的一页,拿着笔,坐端正,“行吧,你说吧。” 到这里,炽树显得心不在焉起来。 因为他对自己第一次的表现还是挺有信心的。 英树:“首先,初/夜是很重要的,会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切忌仓促草率。” 炽树的笔停滞住了。 英树:“上阵前,不要看上去太急吼吼了。比如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光了,这样就很破坏氛围。” 炽树汗流浃背了。 英树:“结束以后呢,还得进行充足的爱/抚安慰,不能说结束就结束,然后就不管不顾了。这是最渣的。” 他也不想那样的啊! 但是,当时马上就要上班了,来不及了! 炽树头皮发紧。 英树说完,没听见炽树回应的声音,连写字声都没有了,他问:“哥,你还在吗?掉线了?” 半晌,炽树才低声说:“还在。” 炽树期期艾艾地问:“可是,万一……” 英树严肃训斥他:“没有万一!克里琴斯先生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追他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一点,哥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炽树凝重地闭上双眼。 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 睁开眼。 炽树已冷静下来:“嗯,我会想办法的。” 不要慌。 炽树在心中对自己说。 目前情形还没有糟糕透顶。 有办法挽救。 尽管第一次没能做到完美,但他自认为学习能力还不错。 他必须赶紧补充学习一下如何提高伴侣在床期间愉悦度的知识和技巧! 就现在。 机会随时可能降临。 他要时刻做好准备。 …… 翌日。 新一天的工作才刚开始。 克里琴斯今天上午的计划是,先进行一个小时的日常体能训练,接着是一个小时的单人机甲训练,之后到午饭前则是针对新兵的指导训练。 炽树有炽树的安排。 上午他们碰不上面,正好,他不用心烦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五个小时的工作。 一走进食堂,炽树就听见几个新来的下级军官正在乐呵呵地聊天。 “诶,我听到小道消息说,克里琴斯上将会参加,就是想光明正大把炽树上将揍一顿来着。” “哈哈哈,这还用小道消息吗?明摆着的吧!” “你说的也是哦……” “可炽树上将未必会输吧?” “谁知道呢?” “特别是啊……你们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自从发布会回来以后,这两天克里琴斯上将跟炽树上将两个人的气氛更可怕了,天天都剑拔弩张的,好像随时要打起来。” “他俩不一直那样吗?有什么奇怪的?我都脱敏了啊。” “不,最近真的不太一样,但我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一样了。我觉得炽树上将看克里琴斯上将的眼神很不对劲……” 打起来? 他们看上去像是要打起来了吗? 克里琴斯问:“哪不对劲了?” …… 炽树那边,同一时间里,他则在处理一些文书工作。 在秘书副官云盼向他提交文件时,炽树把人叫住。 看见长官从未如此严肃的神情,云盼一下子把心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上将。” “咳,我要问你一些问题,首先,你要对我们接下来的对话进行保密。”炽树完全没意思到自己多么紧张,他紧握着钢笔,问,“最近,我们基地里有人在私下谈恋爱吗?” 害怕。 这是要打击军队内同事恋爱吗? 应该不违反规矩啊。 云盼淌着冷汗说:“这、这我也不清楚……” 炽树深深地盯住她,求知若渴地问:“我觉得,你肯定清楚。他们平时,都是去哪里约会的呢?都是在什么时候?做些什么?” 云盼战战兢兢:“上将,您问这个是要整顿军肃吗?” 炽树:“?” 炽树:“啊,是我个人的疑问。” 他的语气渐渐软和下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声音过于僵硬和强迫了。 哦,私事啊……云盼松了口气,又猛地反应过来,嗯?!私事!! 炽树问基地里的约会地点,还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约会啊! 那么,是要跟谁约会呢? 肯定是和克里琴斯上将啊! 她自然也听说了这两天的一些传闻。 早说嘛!吓死个人了! 云盼放轻松,好心好意地说:“我觉得,49号舱是个好地点,尤其是左翼的零重力长廊,那块舷窗外就是附近的一块红色的玫瑰星云,极美,赶到运气好的时候,有时能看到星尘在恒星辐射下一闪一闪地发亮。” 炽树:“!” 连他都觉得浪漫,而克里琴斯本来就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一定会喜欢的。 炽树道谢。 “不客气,长官。”云盼热情起来,微笑说,“下次您还有类似的问题,尽管问我。” 午餐的点到了。 炽树在卫生间练习了一番如何向克里琴斯邀约,然后去食堂找人。 好巧不巧,刚进门就听见克里琴斯在说:“……我跟那家伙有什么话好说的?” 啊? 那家伙是指我吧? 炽树想。 我们没话好说吗? 仔细想想,的确他们只有在谈战术的时候格外能聊。 果然,他应该找机会和克里琴斯多约会,多说说话,而不是满脑子只想着那档子事。 所以,在克里琴斯离开后,炽树跟了上去。 他想要伺机提出约会邀请。 机甲服更衣室。 炽树鼓起勇气,按门铃:“是我。” “滴。” 门锁提示灯由红转绿,解锁了。 克里琴斯,我想……和你……约会………… 炽树脑子里的所有预备话语,都在进门以后,看见浴室里湿漉漉的克里琴斯而消失了。 这次连提前预告都没有给他半句。 克里琴斯直截了当地下命令:“这次直接在浴室做准备吧,结束以后可以直接洗澡。” “啧。” “你愣着干什么?给我过来。”
第18章 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做不做??? 炽树心头顿时天人交战。 纯爱小人在呼吁:不要每次一独处就只有这档子事,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邪恶小人气焰嚣张:这都不上?时不可待啊。 还对他幸灾乐祸:拒绝的话,说不定会就没有下一次喽。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依旧是身体先一步动了。 像是被磁性吸引,飞快地去到克里琴斯的身边,军装被溅上水滴。 顾不上整理,炽树胡乱把衣服撕开似的粗暴迅速地剥扯下来,随手扔在一步之隔的防水线外。 克里琴斯瞄了一眼,正好看见炽树兜头褪衣的动作,伸展开来的腰肌、胸肌、背肌充满了近乎标准的力与美之感,像是野生世界里的猛兽在捕猎前所做的准备动作,充满侵略性。 炽树平时是那种军装穿得永远没有一丝褶皱、纽扣扣到最上一颗的冷酷禁欲军官。 军装就如他的封印。 现在,封印被解除了。 看得让克里琴斯莫名有点心慌。 他做了心理预期,可临到这时,还是不由分说地害怕起来。 而这种害怕,也使得克里琴斯口不择言地说:“怎么那么慢!今天一定要快点,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迟到了!” 在他的背后,炽树问:“以后每次同调率测试之前都做吗?” 克里琴斯说:“当然不是。” 炽树失落:“……” 克里琴斯又说:“什么时候能到95%就可以停止了。” 炽树:“!!” 那应该还有机会。 应该……吧? 炽树心情复杂。 他既希望能够提高同调率,不然的话,克里琴斯觉得无效,肯定不会再愿意主动跟他亲近;又希望不要提高的太快,到了克里琴斯的目标数值的话,他的“好日子”是不是也到头了? 也担心,提升了但提升的慢的情况呢? 克里琴斯会反悔吗? 他不知道。 一切难以控制。 克里琴斯雪白细腻的后背在暖光中散发出玉一般的光泽,几绺银白色的发丝被打湿,蜿蜒其上。 此情此景,令炽树瞬间便口喉热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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