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让景霖一个人受罚! 他都忘记了给宿白交代一声,慌着跑着,要去给景肃解释。 宿白正说着话,一回身,发现宿念都快跑没影了,他赶忙去追。 “念念,你干什么去?慢点!” 结果,宿念气喘吁吁跑到一棵树下,恰好听到景肃呵斥道:“景二傻,你欺负人家小,啥也不懂是不是?” 景霖在他老爹对面,也是那副死样子。 他站没站相,晃着一条腿,乐哈哈地说:“不是,我看他卡哇伊,我色欲熏心,这才哄骗哄骗。” 宿念一听,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他偷偷溜到一位随行的护卫跟前,怀疑的问:“景霖不是在训练吗?” 护卫问:“训什么练啊?” “抓蚊子。我还帮他抓了。”宿念忍不住搓了搓手心。 护卫挠挠头,说:“这个啊,哈哈哈,不是训练,景二少在外跟人打斗,景将军嫌他太躁,就罚他抓一千只蚊子,不许别人帮助……你是外来的小客人,他欺骗了你一把……” 宿念气的差点哭出来,白面都冒出一层火红。 妈的,他是天底下第一大傻蛋! 护卫的话还没说完,宿念冲了出去,跳上停在一旁的机甲,操起来机甲拳头,冲着景霖夯! 景霖慌忙之中,赶忙滚到另一台机甲身后防御,才避免头被打爆的厄运。 宿白追来,就看到这灰土冲呛一幕。 “……” 早知道,就叫个宿爆爆了,叫什么文气气的宿念啊。 景霖到底做了什么,把他老宿家的乖娃子,给逼成霸王龙了? 宿白绕了个圈,来到景肃跟前,手足无措地担责说:“这……这……有什么事,算我头上,别……为难他。” 景肃丝毫不计较,眼角笑出两道褶子,说:“哈哈哈,你别太认真了。小孩们玩呢,咱们看就行了。” 景霖弓着腰,灰头土脸的跑出来,举起沾满泥土的双手,喊:“投降!投降!唉唉唉,我的乖乖,你咋对我动手动脚的?!” 宿念委屈又恼怒地说:“你骗我。” 尾音特可怜,特苏,景霖的心给勾的一下软了,怪兮兮的。 可他比较狗,抵死不认,抖着睫毛上的泥土,笑吟吟地问:“我骗你什么了?骗你的心吗?” 宿念咬牙切齿道:“蚊子。根本是你在受罚。” 景霖哈哈傻笑着昂头,见机甲预备出招,他忙往驾驶舱中钻,说着:“瞎说,受罚跟受训,是一个道理。” 宿念等景霖登上机甲,做好准备后,他将机甲手臂举起,甩了这没皮没脸的货一巴掌。 哐!! 景霖没抵抗,反正扇的不是他的脸。 就算是扇他的脸,要是宿念本人扇,他一定也不会躲。 他任机甲被扇,却演技帝上身,故作疼痛的喊:“啊!!乖乖,我觉得你训练出效果了。看看这利落的扇巴掌手法……我喜欢极了!你是天才哟!” “……不打了。你出来,别当宿头乌龟,说我欺负你。”宿念憋着怒气说。 砰! 景霖一听,立即让机甲重重落地。他从机甲里滚出来,捂住完好无损的脸,作秀的大喊:“痛死了,痛死了……” 宿念钻出驾驶舱,唇抿的紧紧的,不理会景霖,朝景肃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走到宿白身边,甩动着胳膊,大步离去。 宿白看了又看气得脸红的宿念,小心的问:“小念,你什么时候学会驾驶机甲了?” 宿念阴沉沉地说:“我更会拍蚊子。拍死!” 宿白:“……” 感觉宿念念已黑化。 而景霖没发现宿念走,他还在倒在地上,闭着眼瞎吆喝:“哎呦呦,我骨头碎了,碎了,我得赔我,呜呜呜,把你赔给我吧,我要你的呼呼……” 景肃踹了他的好二儿一脚,弯下腰说:“起来,别嚎了,人走远了。” 景霖东张西望一会,遗憾的心想,人真走了,走的真快,一声再见都不说,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不太爽利的起身,软塌塌地说:“大老爹,你咋不把他留住?” “人是你气跑的。” “那我去追哈。”景霖挥了挥脏兮兮的手,蹑手蹑脚的要去追。 景肃揪住景霖的衣领子,拽着说:“回来,蚊子没抓完。宿念帮你的不算数。” 景霖不愿意了,他好不容易骗到的,怎么不算呢。 他吊起眼,质问道:“为什么不算数?宿念是我的呀。我的宿念帮我,怎么不算数了?我这就去追他,把他拴在我裤腰带上。” 景肃露牙一笑:“我是个老古董。” “所以呢?这很光荣吗?你这个年代的老古董,值个屁。”景霖不屑的弹弹手指。 “你要是继续给我耍嘴皮子,我就竹笋扁肉伺候。”景老爹抽出来两根腰带,“你是要这根牛皮鞭?还是要这根羊皮鞭?你的皮厚,我看还是两根齐上吧。” 景霖认怂,长腿一拐,朝宿念驾驶过的那架机甲拐去,说:“好吧,老古董还是挺值钱的。我多动动,您老多歇歇。” 那一天,景霖拍死了多少只蚊子,他就想了宿念多少次。 * 宿念缩在8号牢笼的角落里,望着前方,想着景霖留长发的样子。 他发现,他那个时候被景霖骗的气,到现在也没消。 他还想把景霖暴打一顿。 这不怪他,都怪每次见景霖,都气他。 天快亮了。 他彻夜未眠,眼皮酸酸涨涨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一会是垃圾星的交战,一会是景霖耍弄他的脸。 正准备消消过往残留的气,睡上一觉,景霖不合时宜的来了。 他穿着日常的军装,外罩灰棕色的大风衣,精神倍爽的来探望他,左手还托着个铜制的餐盘,装着他的早餐。 景霖入了8号监狱的门,把餐盘放在磕碜的铁桌子上。 拐回头,他望向脑袋蒙着被子,精神不济的宿念,轻轻问了声早安。 宿念没回他。 一观察到宿念表情,他比了个手势,确定道:“宝贝,你在想我。” 这货真是高度敏感的老狐狸。 宿念不太信,后脑勺抵着墙壁问:“你们能观测脑波画面了?” “没有。我能看出来,我了解你。” “你过来。”宿念半合着眼,懒洋洋的勾了勾食指。 “饭也给你端过去?” “嗯。” 景霖端着盘子凑过去,把盘子放在宿念的手边,还没直起身,嘭,宿念给他的腹部一拳头。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景霖觉得他要是没事人,那肯定伤宿念的自尊,所以他装成痛苦的样子,倒在地板上。 “疼死了……” 如同景霖了解宿念,宿念也了解景霖。 宿念知道他没事,不过,打了景霖一下,他也高兴。 他掀开餐盘盖子,抓起一块热酥酥的司康吃,倨傲地说:“你还不够了解我。” 要是景霖足够了解他,那就不会被揍了。 景霖撩了下额前的灰发,坐在地上说:“我自愿挨的。” 宿念提起光裸的脚,踹了踹景霖的膝盖,问:“你不会觉得自己傻得可爱吧?” 谁知景霖点点头,说:“是有点这么觉得。” 宿念暗暗惊奇,想景霖居然跟初遇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那么的不要脸。 “我是不够了解你。景少将,你打算关我多久?”宿念把司康一口全吞了。 “才关一天,别急嘛。” 景霖站了起来,拍了拍风衣衣摆,端起牛奶,递给被司康噎住的宿念。 “……谢谢。”宿念鼓着腮帮子,接过牛奶,侧着身喝了口,浓黑的睫毛抖啊抖,拒绝与景霖玩味的眼神交流。 丢死个人了。 “哎……离开我,你该怎么活啊。”景霖老妈子一样摇摇头,恋恋不舍的走出8号牢房。 宿念嘟囔一句:“我走到这一步,都怪你,傻逼。” 牢门重新锁了,锁的还是一样的严实。
第11章 王与将 炜岸城的王庭特使出身于老派的贵族之家,他年轻时是个不错的B,参加了游骑兵,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了一名顶尖的狙击手。 之后,出于政治联姻,他和军方的“五虎上将”之一的吴家的B结合,没想到先婚后爱,他与他的伴侣如胶似漆,生活甜蜜。 但婚后第四年,伴侣去世了,特使伤心至极,双眼哭成了近视眼。 从此,他一蹶不振,染了一身的坏毛病,变成了个腐烂恶俗的老爷。 不过,很多他的熟人却认为,失去伴侣而堕落,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是被家庭、被伴侣束缚,特使早就堕落了。 特使述职的长官,正是王庭军防部的副部长。 特使来得巧了,一到王庭,下了飞行艇,正赶上副部长约人去“骗子酒吧”开牌局。 “来来来,老兄,一边打,一边说。干大事的,就得玩乐办事两不误。”副部长热情的邀请特使。 特使知道他玩不过号称“牌圣”的副部长,他也不能玩过,但他也不能不玩。 不过,他也爱玩两把。正巧他囊了点钱,撒完不心疼,手也痒痒了,就上了蓝白格子的牌桌。 “骗子酒吧”是一所高档的会馆,走的是十九世纪左右的复古风,故意取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招牌名。 布置都带着华丽又落后的情调:流苏大帘子浮动之处,烟酒和信息素奔放的气息,喷涌而出; 低到快听不到的乐曲流转着,几位穿着裹胸长裙的艳丽舞娘,站在电话亭舞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扭腰晃动。 “怎么像垃圾星的小酒馆?”特使坐在舒服的皮椅子上,有些惊恐,又怪舒服的问。 特使去过垃圾星,那是在垃圾星还是星河地盘的时候,他执行逮捕越狱囚犯的任务。 那一次的经历,吓了特使大半辈子,他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暴徒,什么叫做生不如狗,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副部长眼里只有牌,只有牌桌,只有牌起牌落间夹杂的热闹。 他催促着说:“像吗?不知道。来来来,起牌。” 起了牌,思索该如何出牌的闲当儿,副部长的胖手攥着牌使劲看,两眼成了斗鸡眼,才抽空问了问特使有关炜岸城的情况。 “没有大事,只有丢了几个游戏机的小事发生……” 特使也斗着鸡眼,概括性的谈论了两句财政上的事,就扯起来了炜岸城的吃吃喝喝。 他热情的邀请副部长来访,安排在万叶酒店下榻,成个左右邻居。 副部长越打牌,越像喝醉了。他像个灌满酒的大酒桶,昏昏糊糊总结道:“没出大问题,但要扣细节,多观察,多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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