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这是咱们唯一进皇宫的法子。”孔衔枝快速眨眼,双手冲玉兰衡拜了拜,“你答应要帮我捉拿罪妖的。” 其实非要找其他办法也有。但...但孔衔枝真的很想看他穿女装! “现在离开,换一只亦可。”玉兰衡余光扫过盒子,忽然看见了那盒子角落里,静静躺着的,已经碎裂了的紫金冠。 孔衔枝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回来,将其收纳到了盒子里。 父亲的生辰礼... 玉兰衡父母走的早,自小便是跟着叔叔长大。玉临漳肩上背负着整个青丘狐族的兴衰荣辱,日日不知有多忙,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心思特地为玉兰衡准备生辰礼。 虽然年年礼物都不缺,甚至一年比一年贵重繁多。但,父母死后便再没有一件如那紫金冠一般,是用了心血,带着爱意一点点打造的。 可即便如此,那些礼物也被玉兰衡好好地收纳在自己的居所,若是有妖随意翻动,最低也要打断一只手。 想到这里,玉兰衡再看孔衔枝时,心中便多了一丝愧疚。 “...好哥哥帮了我这一回嘛,后面无论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闭嘴。”玉兰衡打断了还在碎碎念的孔衔枝,有些头疼地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只此一次。” 就当是赔礼吧。 他闭着眼,没有看见孔衔枝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狡黠。 果然!狡猾的雀雀手指从紫金冠上抚过,指腹下金器冰凉的触感倒是有些像玉兰衡的肌肤,让孔衔枝心情颇好。 他看上的大美狐果然很善良~ 打着试试衣服合不合身的名头,孔衔枝软磨硬泡,顶着一双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眼睛凝视玉兰衡,若是此刻能现出尾巴来,只怕已经开得热情,可能还得摇上一摇。 “孔衔枝。”玉兰衡起身,一手拎着那衣服,忽然冲着他勾唇一笑,而后成功得到了一双更亮的眼睛,都不知道这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呢在呢。”孔衔枝巴巴地凑上去,殷勤道:“女子衣服复杂许多,是不是要我帮忙?” 玉兰衡淡定地将他推开,挑剔的视线从他全身上下扫过后,带着几分嫌弃。 “小狗崽子。” 披着小狗皮的雀雀一愣,而后笑眯眯道:“狗和狐狸同属犬科,咱俩更门当户对了。” “呵。”玉兰衡挑眉,抬手掐了一把他腮边的软肉,手感果然如同想象的那般细腻温润,“可惜,你现在只是在我的食谱上。” “不可惜不可惜。”孔衔枝含糊道:“你想怎么吃我都行。” 他咬重了吃字,红舌从唇缝间隐隐扫过,带着无边的暧昧。 虽然大美狐拒绝了自己替他换衣服的请求,但当孔衔枝看见玉兰衡从里间出来的那一刻,啪叽一声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事实证明,孔衔枝的审美确实不错。他挑的这件衣服虽为女子装扮,却并不显得艳俗,反而清雅出尘,隐隐有一种贵气。连选择配套的首饰都是浅色的玉簪银钗,这幅装扮虽能看出是女装,但若男子非要穿,也并不会很突兀。而美如玉兰衡这般的人穿上,竟有几分像是传说中清冷无情的天神,已经超越了性别的局限。 浅白锦袍,身姿挺拔如修竹。银簪玉钗轻挽发丝,几缕乌发垂落肩头,剑眉星目中虽然依旧是冷淡的疏离,但那几缕乌发倒是软化了些,为他添上几分温柔。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孔衔枝的面前,周身散发着一种出尘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仿佛靠近便是一种亵渎。可却又让人疯狂想要靠近,想要去将这清冷的仙人拉入红尘,沾染上欲望的赤色。 “你...” 孔衔枝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目光几乎要黏在他身上。这样的眼神虽然痴迷,玉兰衡却并不讨厌,反而心中隐有得意。 “等等!”瞳孔微瞪,孔衔枝快步上前,一把扯住玉兰衡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眼中愤愤不平。 “又闹什么。”玉兰衡抬手按住他拽自己衣领的手,语气中带着无奈,“衣服依你穿了,又要如何。” “你你你!”孔衔枝咬牙切齿,“好啊你个大狐狸,还说我风流多情,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到底是比我多活了七百余年,确实是没白活哦。亏我还巴巴地将初吻送上去,只怕某人的初吻早八百年就送给了别人。” 玉兰衡听的头疼,实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跳到了这里。 “休得胡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哼,我想说什么。”孔衔枝松开他的衣领,双手环抱斜眼看他,嘴巴撅地能挂油壶,“你这女子的发髻梳地真好,平时没少给红颜知己梳发髻吧。” 原来如此。 玉兰衡轻笑一声,声如冷泉般清冽。 “笑什么。”孔衔枝恨恨道:“日后跟了我,可不许沾花惹草,朝三暮四!” 天杀的,一想到这大美狐之前抱着别人亲、抱着别人摸甚至...雀雀直接原地开始七窍生烟。 想想他就来气!!! “你自幼被两位父亲养大,想来,是没有为母亲梳过头发。”玉兰衡敛眸,藏去眼中一丝哀伤,“此发髻,便是当年我为我母亲梳的。”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一个发髻。至此之后,也是唯一一个他会梳的女子发髻了。 孔衔枝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眼中浮现懊恼。他想了想,上前抬手就要去摸玉兰衡。 “又想干什么。” 玉兰衡已经被他那些突然的袭击弄得十分警惕,那手离他还有半臂长时便将其抓住。在这场交锋中,心底刚刚浮现的悲伤立刻被压了下去,满眼都是眼前随时要作妖的雀雀。 孔衔枝露出一个坏笑,义正严词道:“帮你呀!” 对上玉兰衡狐疑的目光,孔衔枝指了指他的喉结道:“哪儿有姑娘有这么大个喉结的?我帮你遮起来而已,你不会以为我要摸你吧?” 他故作惊讶地谴责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全天下都没有比我更加正直的雀了!” 一派胡言。 玉兰衡心中反驳,手却松了开来,昂首道:“你要如何。” 孔衔枝笑眯眯地抽出一条玉兰衡颇为眼熟的东西来,那是孔衔枝之前头上的发带,翠绿色的发带上有金线绣出流风游云,其上镶嵌着数颗透亮的红宝石。 他将发带对折了几次,而后便将其变成了一条颈圈,最大的那颗红宝石正正好点缀在中央。 “抬头。” 孔衔枝上前,手持颈圈环绕住玉兰衡的脖子,指尖从肌肤上划过,带出一片淡淡的红痕。 玉兰衡微抬着下巴,眼睛向下,正好看见孔衔枝颤动的睫毛。跟主人一样,十分不安分。 而再向下,便是那水润的红唇,一见到它,玉兰衡便觉得自己从嘴角到脸颊,都像是被羽毛滑过一般,痒得厉害。 喉结滚动,喉咙也开始发痒。 “别动。”孔衔枝现在倒是专心,这颈圈的原身毕竟是发带,没有那么宽,即使叠了几重后也很难控制。 “你喉结一滚,我刚刚找到的位置又白费了。” 玉兰衡感到一丝尴尬,他收回目光,将自己的视线放空,以此来平复自己古怪的心情和感觉。 折腾了好半响,孔衔枝才找到了这颈圈的最佳佩戴方式。四道窄圈束在修长的脖颈上,高低交叉,而那颗红宝石正正好地被固定在喉结上。 孔衔枝拆了紫金冠,将其上的一枚小金饰坠在红宝石下,那小金饰是片羽毛的形状,随着玉兰衡的走动或者说话,那金饰便跟着轻轻摇摆。 向后退几步,上下细细打量,过分鲜艳的颜色并没有和整体衣着不搭,反而为本来清冷的天神带来一丝可以被触碰的诱惑。 “这样才对嘛!” 孔衔枝自信满满,“若是你这样的都没办法进宫,那金沙国的国君一定是眼瞎了。” “我要提醒你一句。”玉兰衡泼冷水,“整个金沙国推崇的美,似乎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 孔衔枝笑容僵硬在脸上,显然也想到了那些满面脂粉的人,和那脂粉店掌柜的话。 “那...”他迟疑地从袖中掏了掏,掏出几盒从掌柜那儿买来的胭脂,眼含期待地递给玉兰衡。 “想都别想。”玉兰衡肯答应换上这衣服都是因为那一丝愧疚作祟,再加上这衣服确实素净且并不特别女气。可这胭脂是万万不可能上脸的。 “好吧。” 孔衔枝眼中难掩失望,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玉兰衡能同意。 将胭脂随手丢在一旁,他摊手道:“简单,你还记得当时城门外那官吏说的话吗?若是给金沙国国君献上驺吾这样的好马,我想一个宫妃的位分他肯定不会吝啬。” “还有一个问题。”玉兰衡捡起一盘胭脂,那是一盒殷红的口脂。 他将食指指腹按在口脂上,淡淡道:“我进了宫,你怎么办。别忘了,你现在并不能离开我千米。” 红绳毕竟没有完全接触,只是扩大了距离而已。 孔衔枝确实没想到,他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如何能跟着混进去呢? “我倒是有个办法。” 玉兰衡抬眸,缓缓走近他,抬手按住他的唇,口脂粘在本就红润的唇上,被微凉的指腹缓缓揉开。 指腹越冷,唇却越热,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入宫的女子,身边应当都能带些伺候的人。”玉兰衡凑近他,微微低头凑在他耳边,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就是不知道,你是想做太监,还是想做侍女。” 指腹用力,将饱满的唇按了下去,指尖从唇肉上滑过,一不小心就探入了一些。 红唇像是熟透了的葡萄,在大坏狐狸的挤压下,可怜的葡萄几乎保不住那层薄薄的皮。 完了。 孔衔枝大脑一片空白,嘴唇轻动,下意识含住了一点指尖。红舌也跟着抵住那指尖,轻轻扫动了一下。 这狐狸怎么这么会?难道这就是种族天赋吗?!
第25章 我的大小姐~ “唉,要死啊挤什么挤!” 身着金缕衣的妇人腰部用力,将边上想要蹭到她身边的人一屁股挤走。厚厚的大手用力一拍,那想要偷偷拉扯衣服的手便被重重打落。她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那手上的脂粉在这击打下如同下雪般充斥了一小块空间。 手的主人怪叫一身,顾不得其他,掏出怀中随身携带的大脂粉盒子,直接将手埋了进去。像是做菜时,将肉在面粉里裹上几圈一样,重一块浅一块,好歹将若隐若现的黑色给遮住。 “郝掌柜,平白无故你发什么疯!”那人大声指责。 “我呸!”郝掌柜眉头倒竖,怒目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人鼻子骂,“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想什么心思。怎么?瞧老娘的衣裳好看,自觉比不过了?与其想搞什么邪门歪路子弄坏老娘的衣裳,不如早点收拾收拾滚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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