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浔道:“他救过你哥哥的命。” “就他?”黎黄推他出去,“我眼睛不瞎,我没有哥哥,你给我闭嘴。” 虞浔就差扒门框了,好笑道:“我可是认识大明星的人,我是你弟弟呀——” 黎黄看季最的恶兽马上要被吵醒了,便伸出食指指着虞浔,“我不管你是谁,不想死,就给我安静一点!” “……”虞浔只好作罢。 游行往下看他,自觉无趣,转身往里走,不消片刻的时间,他被土豆跟绵绵喝住。 这两个奶娃娃用十分诡异的声音说:“哥哥,今天是我们爸爸妈妈结婚的日子哦——” “你要不要吃喜糖?” 游行走进门去,“你们做的喜糖那么难吃,也就只有你们自己爱吃。” “真是受够了。” 过了几秒,两个奶娃娃的身体突然拔高,拉长,变成了成年人的形状。 游行知道,自己踩入了某种梦魇。 不过最好! 别再梦见乱七八糟的春秋大梦了!! 游行走进去时,他所在的房间已经变成了盖红盖头的新娘等郎君挑帕子的婚房! 烛火曳动不休,游行在墙上的影子变成摇晃的鬼魅之影。 跟枉死的鬼新娘来索娶新妇的情郎命般。 游行慢慢走,眼神上下打量,打算看一看房间内还能搞什么幺蛾子,结果很不巧,游行抬眼便看到容倾双脚交叠的熟悉模样。 这人腰间配着双刀,手还是长得那么犯规。 容倾正视着瞧了游行一眼,牙关咬了下又松开,便迎着目光瞧了回去。 坦坦荡荡,望眼欲穿。 游戏心有点毛。 不会撞到真的了? 那人来找他? 狗东西会来找他? 游行压下心中奇怪的躁动,大步上前,往容倾腿上一坐,手从善如流勾住他脖子,不忘问:“所以?” 容倾呵了声,手紧着游行的腰,捏住了,“等我?” 游行不确定自己到底入没入梦魇,可王八蛋1脚交叠——是假的? 容倾目光跟他对视,胸膛缓缓起伏。 哪里还给游行犹豫的机会。 手比脑子快,游行下颌尖生痛,还没反应过来时,某种温热已经贴了上来,容倾的声音让游行感觉耳朵又酥又麻,他唉了声轻的,就挨亲了。 “我想你,你想我?” 游行脸贴他脖子,一双手缠得紧,不肯放。 死过去的黏人劲儿再度死而复生,直接燎原。 “唉————” 游行咕哝,“才找我啊?” 容倾眉头露出一点点的阴郁,嗯了声:“应该来找你。” 容倾不肯松开游行,手掌着游行的腰,无声垂眸望着游行翘起的睫毛,吻很凶狠地砸了下去。游行的鼻梁骨撞得疼,手也紧紧攥着容倾的衣领不放。 房间内烛火的曳动之中,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很久。 大概是,亲着亲着,躺到蜜罐里去了的感觉。 游行的脸紧紧贴着容倾的颈窝不放,闷声:“你丢人。” 容倾无奈,他耳边响起奇奇怪怪的声音,窸窣窸窣,“一天不止24个小时,你占了24个小时满的。” “……”游行手碰他心口,挨挨蹭蹭,捏他纽扣玩儿,叹息,“姓容的——” 容倾的手重重地擦过游行发红的嘴唇了,才盯他,“胆子这么大啊?” “……”游行要起来,容倾摁住他的腿,捏了他的膝盖一下,说:“请我处理,你想打草惊蛇?” 游行捏他腰,容倾放开,两个人在地上的影子又重叠了,烛光下的游行露出些微的疑惑,望了眼容倾,“你怕鬼啊?” 容倾:“……” “……??” 游行手贴他的心口,感受着容倾此刻有些深沉的心跳,嗯了声,“我好看的,不止是你脸,你懂吧?” 容倾跟他面对面,喉结滚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又压抑不住要逃走的心,可屋外…… 他掰了游行的颈子下来,咬牙切齿一句:“偷心贼。” 游行眼神毫无畏惧,挑眉,静静凝视容倾。 他当然想起了容倾某个压抑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湛海,暗无天日。 容倾跟他说,愿不愿意陪他一起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起到老。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日光,像一轮衔尾蛇。 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对方迷乱的亲吻与痛彻心扉,却无处诉说的难过。 恍若蓝色的风掠过海岸,小腿打乱了溪流前进之水的节奏。 …… 游行贴在他耳边柔声,“你偷到了——” 过了几分钟,一个后方梳着个大粗麻花辫的布衣女人走了出来。 声音奶声奶气,“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一双绣花鞋出现在游行的房间门口。 游行的腿上出现一块新娘出嫁用的红色帕子,身形高大的男人陡然站在了女人的旁边,他说:“新娘子,上花轿了。” 游行:“……” “……???” 游行眼神来了兴致,脚搭起,手拄下巴,手肘撑在膝盖上。 他用非常感兴趣的眼神看着这两只妖魔鬼怪。 过了一分多钟,女人的声音变得阴森尖锐了,“娘子,你怎么还不上花轿?” “你跟新娘,在干什么?” “玩情趣啊?”游行双眼变得赤红——且不说他现在没有惊雨刀。 惊雨刀杀孽太重,不太想此刻出手。 游行的右手把玩着军刀。 “怎么,羡慕妒忌恨?”游行叹了声气,“谁是你的鬼新娘,谁是你的鬼新郎啊?” 麻花辫女人大喊:“给我抓住他旁边的那个人!” 游行睁开眼看到一个长着人脸的蛇身人冲到他的面前,容倾此刻开口:“怎么办,我这个时候动了手,我就回不去极北深渊了,乖宝宝舍得我回去吗?” 一室昏黄的坠暗片刻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双闭着的眼睛,容倾记得——这些熟悉的眼睛,在第七医院不是也出现过吗? 眼睛睁开了。 重复洗脑的声音也来了。 “上了他,上了他——” “脱他的衣服,上了他上了他——” 游行赤红的双眼扫过去一望。 他便望到了麻花辫女人势在必得的眼神,以及高大男人诡异无端的笑容。 蛇身人卷起长尾冲向还优哉游哉的游行,嘁了声:“你他妈的,要不要脸?!” 游行继续看他,“你的脸多碍事啊——” 游行出刀动作如利锋闪电,以摧城拔寨的夺命一刀插在蛇身人的眼眶,说出的话让蛇身人面容扭曲又无措,“看,你看什么看?” 游行抽出的刀带着红色的血。 明晃晃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知道我好看,”游行退后几步,又眼瞧着蛇身人甩着长尾过来拍碎他身旁的地板,无数的碎石倾塌而来,游行突然隐去身形,路过蛇身人的侧面时不忘提醒这个人一句:“我都用的是左手,你这么气愤啊?” 蛇身人被游行鬼魅的躲闪给打乱阵脚,尾巴只顾乱动。 游行想,本来嘛,救人,安安分分。 捋一下老虎尾巴也没事。 反正这个蛇身人是恶兽的崽。 游行眯起眼,他扬刀对着蛇身人抹了一刀。 蛇身人脖子一道血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容倾内心深沉地叹气,好的不学坏的学。 游行冷哼一声笑了声容倾:“我真想杀了你——” 容倾也拄着下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话语中带着轻微的抱怨,可这是他却又眼睁睁看着游行甩了喜帕盖在他脸上,容倾的眼睛被遮住,他听游行说:“算了,你还是不看比较好吧——” 游行杀掉蛇身人后,他拎起旁边的木棍,笔直面露杀气地走向高大的男人,男人往后退,迅速问:“新娘子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 游行抡起旁边的凳子打到麻花辫女人的脖子上! 麻花辫女人脖子断了,又收拢长好,可游行又刺瞎她的双眼,让她哭泣疼痛。 游行对男人道:“你再说一句反话,我就刺她一刀,打她一棍。” “打在你身,也痛在你身。”游行直言:“要么你自己死,要么,你看着她死。” 糯糯软软的声音传了出来,“哥哥,别杀我。” 嗖的一声响。 锋利的长刀刺穿男子的喉咙,把他钉在墙上,而女人迅速长好的身体因为看到哥哥死了而显得极其凶恶,“新娘子——!” 容倾主动陷入梦魇,他飞身过去剁掉女人伸长的手跟腿,又贴身在游行耳边道:“凌逐臣应该去找解逢花了。” “……”游行呼呼地喘气,扔掉刀,才问他:“多久?” “今晚之前——”容倾看他,“你回来深渊找我吗?” “那你会真的堕落吗?” 游行颇有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故意问,还戳他心窝子,“你的罪孽就是我的罪孽,但我不愿意承担你的罪孽,所以——” 容倾带着他踩到坚实的地面。 二楼开始倾塌,睡梦中季最哇呀跳起来说:“见鬼了见鬼了!” 容倾知他打趣自己,“算了,无所谓结果。” 可他捏住游行下巴亲了下,甚至于,深吻了好久,过了会儿,容倾贴在他耳边道:“我得去镇压深渊了,解逢花撑不了几秒。” 游行神色变得冷静凝重,他捏住容倾离开的手,突然恋恋不舍,“我们,都等你回来。” “十二点,那不是灰姑娘的南瓜马车。”游行看着容倾离开的身影,“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找你。” 容倾甩回给他惊雨刀。 一刹那,容倾遗失许久,破碎不堪的那道圣剑发出了一秒浅淡的金色光芒。 没入了他的身体。 游行抿着唇,看他走。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游行的眼中,有太多舍不得的目光。 容倾,终于走到这一步杀掉恶魔S的时候了吗? 蹬蹬蹬爬过来的声音…… 江宛探出个脑袋,看到季最龇牙咧嘴,他掏出自己珍藏的手术刀…… 眼神凶悍地朝这个黄毛! 冲了过去! “你说我没妈?!”江宛割断季最的喉咙,恨得发疯:“那我杀了你!” 季最还在懵懂中,就殉了。 他的眼神,死不瞑目。 虞浔看了看倒塌的住所,又看了下站在原地的游行,喊了声:“那个……那个……黎黄不见了?哎呀——你真的让我好担心,走了??” 游行看了眼废墟,叹了口气,“你哥哥已经已经破入实验室了。” “可以啊——” “破入实验室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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