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无阴这时候神智都快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说什么听不太清,就乖乖把耳朵凑过去,也不说让他再说一遍,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搂住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边被操得呜咽。 “嗯?是不是。” 符胥白没有放过这条在发情期的小蛇的意图,他抬起尾巴把阙无阴往上抬起来掂了掂,蛇尾巴因为这个姿势往里边钻得更深了些,穴口吞吃了长长一截被绷得快要透明,紧套在尾巴上含住缴紧。 鳞片抽出来捅进去抽插的速度快得惊人,来回逆着麟重重擦刮在肠壁,磨得阙无阴身体颤抖不成样子,水从里边一股一股吐出来把穴口尾巴不管不顾地淋湿,阙无阴早就挺起来的阴茎在符胥白的腹部磨蹭着顶端冒出些精水,却没有完全吐出来。 “想射吗?” 符胥白握住他的一根阴茎用手指包裹住柱身,握得有点紧,阙无阴无力推他的手,紧锁眉头嘴里呢喃自语:“痛,痛……轻一点好不好?” 力气松下来些,符胥白握着柱身快速上下套弄,手指揉他吐精水的小小口子,指尖浅浅往里头戳了几下弄得怀里的人泥鳅似的挣扎,喘息声音加重,嘴里也开始冒出些胡话来。 “符胥白……好深啊你怎么操这么里边去了,我没有地方给你生小蛇,不要往里边钻了好不好?我生不了……” 符胥白眼尾弯了些,似乎是觉得他好笑,吻住他乱喊的唇挤进他的口腔里,舌头和他缠在一起搅和,不让他再乱说话。 这个吻显然让阙无阴喘不过气,他脸涨得通红,好容易把嘴里那舌头驱逐出去了大口喘息新鲜空气,符胥白吻一吻他的嘴角安抚他都被吓了一跳想躲。 “我不要你生小蛇。”符胥白拍一拍他的脊背,跟他讲道理,“只是尾巴插进去不会生小蛇。” “那你出来。” 阙无阴眉头皱得更深了,抬起屁股想要往外拔,可是尾巴上逆着的鳞片嵌在肠肉肉壁每一拽都惹得他喘气,又痛又麻的感觉在穴里像尖锐的针在扎,却又被疼痛硬生生蹭出快感来。 “你放松一点,夹得太紧了。”符胥白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还在他阴茎前头尽心撸动服侍,速度越来越快,手指沾染上的精液也泄得越来越多,直到尾巴尖在穴道里猛地一撞抵在前列腺上刮蹭而过,阙无阴完全来不及克制,被握在手心的阴茎就往外吐出一股股乳白精液来尽数往符胥白的身上手心淌。 “还要吗?” 符胥白问怀里疲惫的人,他倒是有耐心得很,就是不知道阙无阴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阙无阴松开眉头往床上摊,身体的颤栗还没有完全平息,他立刻摇头说不要了,不能再要了,就算发情期也不能再做不然真的要元气大伤变成一条阳痿蛇了。 “那睡吧。”符胥白给他擦干净身体,把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又把那盖头叠好了放在一旁,这才躺上床把人抱进怀里。
第21章 阙无阴这一觉睡得不深,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了很多很多画面,就好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日里想到老妇女儿的死,想到百年寿命,想到离别,夜里也难免离不开这些东西。 他梦到那棵高高的树,梦里那棵树没有那么高,一条银色的蛇缠在树梢合眼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站在树下,梦里憋足了劲儿都变不成蛇身,爬不上那棵树,也抓不到这条沉睡的蛇的尾巴。他叫他符胥白,也没有谁理他。 土地是软的,他咬了咬牙往上跳,跳得太用力,一个不稳竟然蹬在地上跟踩着沼泽似的往下陷进去,他惊疑地抱着树根不撒手,就怕沉在那拖拽自己的泥水里去。 梦里的东西变换得太快,抱着的树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花花的东西,阙无阴心惊胆战别过眼睛往怀里看,发现自己抱着一具轻飘飘的白骨。 那白骨头被风吹得歪歪脑袋,牙齿砸在一起撞出脆响,它竟然开口说话,说:“你怎么来了。” 阙无阴不认识它,也跟它搭不了话。 那尸骨又说,你还不该来这里,快点回去。 阙无阴这次就连思考回答的时间都没有就又不见了怀里尸骨的身影。眼前画面闪来闪去,他一会儿看见符胥白拖着尾巴在树下抱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睡觉,一会儿又看到他跪在那棵树下埋什么东西。 他听见这个一闪而过的符胥白说,你怎么总是走得这么急。 又听见远处符胥白飘来的声音,带着一声孤寂的叹息,回声似的响起,问他这次又要等多久。能不能来了就不要走。 听着听着,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好像是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又好像是从脚下的土地发出来,他找不到源头,那声音又远又近,替他回答符胥白的话语。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 “我爱你。” “我好舍不得你。” “你想我吗?我有点想你。” “你再等等吧。” “你愿意放弃……来找我吗?” “我好像有点累,但我不会放弃来找你。” “再见。” “等我。符胥白,一定要等我。” …… 画面晃荡得越来越快,阙无阴眼前一片白光闪烁而过,他又看到了那棵树。 声音从树下传过来,浪一样带着回声起起伏伏。 他好像看到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一晃神却又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埋在这棵树下呢?梦里的阙无阴想不明白,醒来的阙无阴又会忘记。 他听到又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远远的从天边来,却犹如实体把他抓住了向外拖拽。 “阙无阴,是不是该醒来了?” 那人在叫他,声音的主人在前不久还说,喜欢叫他的名字,是因为喜欢他。 阙无阴心口有点酸痛,胸腔里埋着的那团肉好像变成了烟火,越来越胀越来越胀快要炸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它犯病似的缴得这么痛。 他额头滴了一滴汗,竭力往回头路看过去。 远远还是能看到那棵高高大大的树,树下埋着什么东西呢?他想了又想,想了再想,直到跟着那声音跨出这场梦的刹那他想明白了一瞬。 就这通透又豁然开朗的一瞬。 然后他被人拽着离开了这个梦,一切就都在这踏出去的刹那忘记了。 “今天有人成亲,还记得吗?” 符胥白揉了揉阙无阴的脑袋,见他一副做了噩梦的样子,又给他按了会儿太阳穴:“梦到什么了?呆呆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说。” 阙无阴觉得自己身上很累,心头也累,梦里像是一直在转来转去眼睛一点也没歇着,现在醒了眼睛痛一双腿也又酸又痛。 但他不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 不记得了,也就算了吧,只是一个梦而已。 阙无阴回过神时符胥白已经给他把衣服套在身上穿好了,他推门探出头往外看,村子里头处处都挂满了红绸带,路旁的花都换成了高调的艳红。 就连铲子簸箕什么的都绑上了红带,看着倒是喜庆得很。 阙无阴见着旁边有人在地上捡晒着的东西,一边捡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合欢、嘉禾、红枣、九子蒲、朱苇、双石、长命缕……” “这是什么?”他凑过去跟着看,捏起来一点放在鼻子下闻,被药草味儿熏得皱了皱鼻子。 老人回过眼睛眯起来看他半天,才恍然说:“你就是外村那小伙子啊?看着眼生。这是药材,有些是外山送来的,有些是我们自己种的,全都要送到新婚夫妇新房去备着,日后可能会用着。” 阙无阴被那些药材绕得眼花,跟那抓着满手药材的老人往旁边简陋的小药铺走。 老人看他是外来人,又一副求知的模样,抓药时又跟他解释一番:“这个清热解暑,这个壮阳补阴,这个驱寒,这个解毒……”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发现阙无阴的视线还落在自己介绍的第二种药材上,眼神古怪,上手摸了摸又收回去。 “壮阳补阴?”阙无阴问,“这是治什么的?” 医者不避讳这些话题,老人坦坦荡荡从柜子里拿出早已配好的药丸,神色带了些意味深长,把那几粒东西包起来一部分放在刚刚给新婚夫妇备好的锦囊里,顺手用黄纸给阙无阴包了半包塞他手里。 “我这药,吃了是这个。” 老人竖了竖大拇指,拍胸脯保证这药药到病除,治阳痿早泄有一番功效。他以为阙无阴年轻气盛败坏了身子羞于启齿,然而阙无阴一头雾水还是不明白这药到底是什么。 但他看这里一堵墙都是柜子,每一个柜子里都装着稀奇古怪的草药,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把那药包揣兜里的同时偷偷摸摸问老人:“有没有那种……治立不起来的药?就是,那个叫什么,阳痿?” 老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拿了几粒药出来裹在另一个黄纸药包里,叠起来递给阙无阴:“这个。药效在一两个时辰,不伤身,房事前吃就成。” 阙无阴接过来冲他道谢,问老人需要银钱吗? 老人哈哈大笑:“你帮我找一找药材吧,我给你说在哪个抽屉,你抓一把递给我,我来配点东西给那小夫妇送过去。” 阙无阴应声,仔仔细细听着他说哪样药材在哪个柜子里,从上往下数第三排从左向后第六个格子是当归,从上往下数第五排从左向后第二个格子是百合,他最开始还能记着,抓到后边就完全记不住了。 “二排左边第一个柜子,看看那个是什么。” 老头似乎也是记不太清了,咂磨半天让阙无阴看一下里头装的什么药,阙无阴就拉开柜子往里头瞅了又瞅。 清甜的味道从里飘出来,暗暗的光线下阙无阴伸手抓了一颗起来看,那红红的果子上裹着一层掉糖霜的糖衣,他递到老人面前问:“这是什么药?” 老人眯起眼看了看,哦了一声,挥挥手说:“我记错了,这是我家老婆子前几天做的糖山楂蜜饯儿,你吃吧。” 阙无阴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巧真就吃到山楂,瞧着那裹了白糖衣的山楂没下嘴,有点踌躇。 味道怎么样呢?会发苦吗?会不会像自己山洞旁那山楂树上的果子一样又涩又酸苦? “好吃,相信我家老婆子手艺嘛。”老人见他犹豫,转过身顺手从柜子里也拿了一颗出来放嘴里咀嚼,笑说。 这下阙无阴也没再犹豫,手指间的那颗山楂果子糖衣被温度暖得有点化了,弄得手指黏糊糊,他放进嘴里,舌尖舔上去果然化了满口的甜。 “好吃。”他瞪大眼睛,山楂青涩的味道没有完全消失,却跟着那裹上去的甜褪去了所有酸苦,甜里带着些清香,裹在舌尖甜津津的哄人开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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