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澍里走过去,对着娃娃的脸左右都戳了好几下。 感受棉花娃娃的脸颊凹陷再回弹,他总算明白,为何方予松在他通感时总喜欢捏几下。 趣味横生,祁澍里趴在桌子上对着娃娃的肚子也戳了好几下,振振有词。 “还敢跟我发脾气?” “最近这么横?” “让你不跟我说原因。” “就是太顺着你了,最近才这么嚣张。”
第90章 娃娃在他的戳弄下东倒西歪, 祁澍里得趣,食指来回勾弄它的肉手。 定在它白皙圆润的面庞,视线愈发恍惚, 娃娃翘起的嘴角无忧无虑,两颗大眼睛清澈似清晨凝结在草丛间的露珠,令他不自然忆起之前方予松醉酒后俏皮缠人的样子。 喉间受到挤压, 空气穿梭其中变得急促而粗沉,在对方房间未完全消散的火苗卷土重来,焚烧他的理智。 慢慢的,肢体不受控制, 男人沿着腰腹的松紧带将手放进去, 印着薄红的眼梢死死盯住那只娃娃,越看越焦灼。 “呃……”摩擦与喘息交响,祁澍里英厉的眉毛拧在一起, 昂首仰望天花板时, 高耸的喉结随着声音起伏。 “予松……” “方予松……” 天花板白得反光,足以将男人迷离眼神中弥漫的欲*念和饥渴照得一清二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 祁澍里忍不住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在低哑绵长的呻*吟中, 膨胀释压, 房间里多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仰面休息了一会, 待胸腔起伏的速度逐渐平稳才起身收拾残渍。 阵地波及得很广, 祁澍里细致地将它们都擦干,从洗手间折回来拉灯前, 不忘戳娃娃的脑门:“都说了,别老这么撩我。” 娃娃吃力在桌子晃荡两圈后归位,最终藏匿于密不透风的黑夜。 蝉鸣与蛙声婉转动听, 床面平躺恬睡的方予松猛地睁开眼睛。 注视天花板呆滞片刻,方予松感觉自己身上粘稠,立即捂住自己的脸从床上翻起来,嘴角扬得极高,低声嚷嚷:“哎呀!这可真是……春*梦了无痕~” _ 约莫是这些天太过奔波,又加上昨晚纵欲,祁澍里本该照常起床去叫方予松晨跑,不曾想这个觉睡得格外沉。 等他起床时,方予松已经自觉去外面跑完回来了,顺便还给他带了早餐。 “你——”舌挢不下,祁澍里站在门口跟他对视,像身处幻境。 见他起床,方予松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自然,仔细一看腮上还莫名飞出几分嫩红:“你、醒啦?今天看你没起床,我就自己去跑步了,顺、顺便买了点吃的。” “今天这么乖?” 讶异于他的自觉程度,毕竟某人平时都得自己亲自去请他,才会慢悠悠地起床去跑步。 “嗯。”躲避他的视线回应,面色加深像个可口的红柿子。 以为他还在害羞昨晚的事情,祁澍里走过去撑着桌台调侃:“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叫了个daddy吗?还在害羞?” “唔、嗯。”含着音节吐字不清,只想尽快把这个话题揭过。 “那你等我一起吃吧。” 不以为意地笑了,与他擦身而过的祁澍里并没有看见,青年在他迈进浴室后蹲下狂搓自己的脸颊。 嘴里还在碎碎念:“梦里梦外都好大呜呜呜。” 由于需要提前腾出去参加沽阳市游乐园万圣节活动的那几日,祁澍里这个月的推广量较多,去工作室拍摄的时间也变长了。 午休时刻,他本想靠在休息室跟方予松聊会天,忽而回味起今早方予松方方面面的不对劲,祁澍里咂舌放平枕头,将手机放到一边调好闹钟,准备去梦里瞧一瞧。 视角在飘渺的梦里慢慢变亮,祁澍里睁眼便是线条扭曲完全看不出轮廓的粗糙画像,很明显是画画的人心不在焉。 坐在桌上的棉花娃娃发出他听不见的声音: 【你线条画歪了】 【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啊……”放置桌面的手机震动铃响,乍然回神的青年看清自己画得一团乱,直接撕掉接起电话,“闫姐,我在工作,绝对没偷懒。” 为了让电话里的人听见自己画画的声音,他特地开起免提用铅笔在纸上乱磨,发出嘈杂的声音。 “呵,”电话里的女人冷笑,直接戳破,“方予松听你这落笔的声音,是打算画一团黑石油让我发财吗?” “……” 一针见血的言语不仅让方予松停下动作,也让处在边上偷听的祁澍里感慨。 【不愧是从签约起就带你的编辑,对你简直了如指掌】 “好吧。”认命垂下脑袋,方予松重重吐了口浊气,“你说吧,前两天交过去的稿子需要修改的地方在哪里?” “哦对,打电话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 果然,方予松直接瘫倒在椅子靠背上,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几个大字——不、想、改 然而,对面那人下一秒的话却格外令人出乎意料。 闫佳佳:“挺好的,通过了。” “什、什么?!” 一向爱挑刺的闫佳佳这次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方予松还是不敢相信,径直从椅子弹起,挺直腰板追问:“闫姐你再说一遍?” “挺好的,剧情画得活色生香,人物表情淋漓尽致,■■的时候热血沸腾,分镜表达令人心上咯噔——” 在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夸赞过后,闫佳佳语调变得别有韵味:“你最近开窍了?” “呃……”方予松卡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脸颊发热,低头暗喜。 在一边静默欣赏的祁澍里忍俊不禁: 【每天真人演习,想不开窍都难吧】 “哼,我就知道,桃蛋老师~”哪怕看不见闫佳佳本人,方予松也能从风趣的言语戏弄间想象到对方的表情,“看来你最近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很滋润嘛。” “啊啊啊!”不知道又想入非非了些什么,青年倏地埋头捂住眼睛,“闫、闫姐,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可以挂电话吗?” 看他都要熟透了,祁澍里坐在边上觉得好笑: 【你还真有礼貌】 【像之前挂赵主编电话的时候,直接挂掉不就好了吗?】 “诶,等等嘛,我再八卦两下。”女人在电话那头意犹未尽,想要推敲细节,“前两天雾尾老师的漫展,我听艽尘老师说你也去了?他说你男朋友占有欲很强,还在你脖子种——” “叮叮叮……” 梦里的话还未听完,祁澍里就被自己定的闹钟强行拉回现实。 睁眼直对休息室的天花板,他难以自抑地呼出口长气,出去继续工作前还在摇头:“可惜,没听到结尾,早知道不应该定闹钟。” 正在跟贺栎打游戏的梁书堃耳尖,随便问了一嘴:“可惜什么?” “没什么。” …… 自打这日以后,不知是不是闫姐口中所谓的‘开窍’了,方予松不再熬夜画画,反而睡的一天比一天早。 最夸张的一次当属祁澍里在阳台健身,洗完澡回去才不到九点,想入梦通感找方予松,结果却一觉睡到天亮。 并且,在轮到晨跑的当天,他不用再去对方房间提供叫早服务,青年会装备齐全乖巧站在门口等候。 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蹲在沙发,对着方予松不透光的卧室门口百思不得其解。 陪伴他的还有深邃夜色露出的两颗绿宝石眼睛,奶牛猫乌黑的毛发全部融进黑暗,独独剩余爪子上的白手套,以及脖子那圈白围兜,撑着丁点的可见度。 “你说,你小爸最近怎么回事?” “喵。” “他有跟你说最近这么早睡的原因吗?” “喵。” “难不成,是真的开窍画得出漫画情节,就不需要熬夜了?” “喵。” 句句有回应,祁澍里句句听不懂。 “算了。”撑着膝盖起来,祁澍里对它说,“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喵~”下午刚睡过觉,财财明显还想玩,便追随祁澍里走到门口。 本想把它关在外头,但瞧见它乖巧坐着一眨不眨着自己的样子,祁澍里忍不住心软敞开大门。 “算了,你进来玩会吧,反正不让你进来,一会你也会自己开门进来的。” “喵!” 得到进门许可,财财飞扑到大爸床上,滚了好几圈正要舔毛,刚碰到腿部毛发的猫咪骤然定住,像被无形冰霜冻结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了?”祁澍里觉得奇怪,循着它的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整齐的电脑桌面。 “喵~”收回悬在空气里的舌头,奶牛猫的叫唤突然变得婉转,像是在撒娇。 “嗯?”许它是在电脑屏幕看见自己的影子觉得稀奇,祁澍里把它抱近,坐到椅子上调侃,“改天得给你称体重,太胖的话也得把你拉去晨练了。” “喵~”没有回应他的玩笑话,财财眼睛发直,扩到电脑桌边上摆放的娃娃身上,并试图拿爪子去勾。 看见这番熟悉的举动,祁澍里抱它的手略微松怔,财财趁机蹬腿逃离,跃上桌面凑到娃娃边上狂嗅,对着娃娃“喵喵喵”叫了好几声。 有些荒谬的念头像碎片一般哗哗散落,祁澍里屏息静气,错愕自眼底浮现,视线定在那个娃娃将一块块碎片拼成完整的逻辑链。 和方予松长相相似的娃娃、某人越睡越早、娃娃能被财财盯着喵喵叫。 征兆简直跟自己如出一辙,难不成…… 怪诞却也属于意料之中的想法在颅内盘旋,吐息的声音忽快忽慢,祁澍里启唇独自消化了好半晌,才慢慢接受这个事情。 他虽然听不见‘方予松’在说什么,单看财财伸爪子和娃娃开心玩耍,还用尾巴尖扫过对方腰腹的模样,应该能猜想他们父子俩应该聊得很开心。 深沉的眸光吸收了夜间所有的阴暗,祁澍里挑眉掠过一抹算计,挂起运筹帷幄的嘴角。 既然有想法了,为什么不拿娃娃来验证一下呢? 毕竟论起通感,没人会比祁澍里更熟悉其中的机制跟第二天醒来时的痛苦。
第91章 “别玩了, ”祁澍里单手抱起正用脖子狂蹭娃娃的财财,“再玩大爸的娃娃都是你的口水了。” “喵呜……”委屈嘤咛,财财耳尖耷拉伏在他胳膊, 被无情驱逐出门。 祁澍里折回来跟娃娃面对面,牵唇抽出一张纸在它绒面上擦拭,并假装自言自语:“不知道沾了多少口水?” “不然拿去洗洗好了?” “……” 室内鸦雀无声, 听不见娃娃跟他的对话,也看不见青年鲜活的表情,就连是否通感都没完全确认。 祁澍里难免产生自娱自乐的无趣感,当下只能靠自己在脑海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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