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又宠溺。 “徐医生,你为什么想给我系围巾?”楚怀夕扬起下巴,任由对方调整围巾的褶皱。 “怕你冷。” “为什么会怕我冷?”楚怀夕指尖揪住徐以安衣角,眸光闪过一丝期待与忐忑。 徐以安看着她,语气认真,“因为你是我很在意的人,我不想看到你生病。” 话落,楚怀夕浑身一颤,听见对方用比心跳更轻的声音说:“楚怀夕,你对我很重要,比你自己想象的重要。” 楚怀夕倏地伸出手,抓住徐以安的手腕,将对方拽进怀里,听见彼此胸腔里轰鸣的心跳声。 “徐医生。”她贴着对方耳畔轻笑,“如果我现在说想亲你,你会不会把我赶出医院?” 徐以安笑笑,反手扣住她腰肢,楚怀夕看见她镜片后的眼睛亮如星辰,听见她用手术刀划开胸腔般的坚定语气说:“不会。” “徐医生不怕被人看到了?”楚怀夕指尖抚过对方后颈,“可是,我以什么身份亲你呢?” 徐以安余光暗暗瞥了一眼四周,松开手,打开副驾驶车门,“先吃火锅。” 楚怀夕哼了一声,徐以安上车发动引擎,爵士乐从音响里流淌而出,“楚怀夕,从最开始你亲我的时候,就没需要过身份。” 楚怀夕怔了一下,猛地转头,看到徐以安微扬着的唇角,一瞬笑出声。 她将围巾拉到鼻尖,深吸一口气,混不吝地笑着,“对啊。老娘可是混声色场的人,我想亲谁就亲谁,要什么身份啊!神经!” 徐以安嗔她一眼,嘴角唇角愈深。 火锅店。 楚怀夕单手撑着下巴,皱眉看着对面的徐以安在沸腾的红油锅底前反复擦拭餐具、餐桌,酒精湿巾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徐医生这是要给锅做无菌处理?”她拿起筷子,故意将毛肚在辣汤里涮得翻飞,“您老人家要是再擦下去,这沙茶酱可要结冰了。” 徐以安充耳不闻,指尖捏着镊子将菌菇逐个夹进骨碟。楚怀夕盯着她的动作,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这是野生牛肝菌。”徐以安将消毒后的菌菇推到她面前,“每100克含0.3毫克镉!” 楚怀夕夹起菌菇在她眼前*晃了晃,“徐医生难道不希望我重金属中毒吗?这样你好光明正大的给我洗胃哦?” “我不是肠胃科医生。”徐以安抬眸,一本正经地科普,“镉在体内半衰期15-30年,足够让楚小姐记住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楚怀夕咬了咬后槽牙,倾身将沾着辣油的菌菇递到她唇边:“那徐医生要帮我检测一下吗?” 徐以安一脸抗拒地向后仰身子,楚怀夕看见她喉头滚动,却听见对方用冷静的语调说:“火锅店的大肠杆菌超标率达43.7%。” “所以呢?”楚怀夕舔掉唇角的辣油,“徐医生想现场给我灌肠吗?” “我不负责肠胃科的工作。”徐以安摇头,倏地站起身。楚怀夕以为这人又要撂挑子走人,却看见她从包里取出便携式紫外线消毒灯。 徐以安按下开关,蓝光扫过沸腾的汤底,宛如在给红油做CT扫描。 “够了!”楚怀夕按住徐以安握灯的手,“徐以安,你是不是有病啊?!” 徐以安垂眸看着交叠的手掌,消毒水气味与牛油香在两人之间纠缠。 沸腾的汤底突然溅上徐以安的袖口,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盯着楚怀夕被映红的瞳孔。 “你上次答应过...”徐以安的声音轻得像重症监护仪上的基线,“不会叫我‘徐以安’…” 楚怀夕收回手,“抱歉,我一时情急…” “没关系。”徐以安小幅度地扁了扁嘴,“吃饭吧。” 楚怀夕拿起筷子,嗓音娇柔,“徐医生,你能不能别再消毒了?弄的人家都没食欲了~” 徐以安哦了一声,放下消毒灯,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餐具,夹了一片生菜,小口咀嚼。 她瞥了一眼对面正大快朵颐的楚怀夕,嘴唇张张合合,很小声地说:“那天吃饭,我喷酒精并不是因为嫌弃你的吻…” 楚怀夕眼皮都没抬,明知故问,“那是因为什么?” 徐以安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红唇翕动,声如蚊呐,“不喜欢你给别人擦嘴。” “你说什么?”楚怀夕装没听见。 徐以安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我说,我不喜欢你给别的女人擦嘴!!” “这么大声音想吵死我啊!”楚怀夕故意晃了晃脑袋,含笑道:“你在吃醋啊?” “没有。”徐以安想也不想地否认。 楚怀夕点点下巴,勾唇一笑,“徐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谎时,瞳孔会放大0.3毫米?” “不知道。”徐以安垂下眼帘,“我没说谎。” “是吗?” 徐以安深吸一口气,抬眸一瞬不瞬地看向楚怀夕,语速极快,“是,我承认,我的确不太喜欢你和那个女人过于亲密的举动。因为我有点介意她曾去过你的房间,而且待了一整夜。” 话落,楚怀夕怔愣在原地,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她留宿过?” “我…”徐以安紧抿住唇。 楚怀夕将近期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个事,才决意要和我断绝来往的吗?” 徐以安点头嗯了一声。 “可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徐以安打断她,抿了抿唇,“可我还是有点介意。” “那现在呢?” 徐以安轻点下巴,坦诚道:“依旧介意。” 楚怀夕哑然,不解地皱起眉头,“介意你还约我吃饭干什么?” 徐以安牵起一抹苦笑,“怕她约你吃饭…” 楚怀夕又气又开心,拿起筷子继续干饭,徐以安盯着她唇角的红油,“重油重辣对胃不好。” 楚怀夕咬着牛肉,“清汤寡水对心不好!” “不对。”徐以安语气认真的像做报告,“高盐饮食会导致钠摄入过量,引发高血压,增加心脏负担。而且饱和脂肪和反式脂肪会升高坏胆固醇,促进动脉粥样硬化,增加冠心病风险…” “闭嘴!你别再影响我吃饭的心情了!”楚怀夕夹起一片肥牛,故意让红油顺着指缝滴落。 徐以安盯着对方染成绯红的指尖,喉结无意识滚动,消毒湿巾在掌心攥出细密褶皱。 楚怀夕看着坐立难安的洁癖怪,猛地将手伸到她面前,指尖几乎快要碰到对方挺括的衬衫领口,“专业的徐医生可以帮我洗下手吗?” 徐以安没说话,右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楚怀夕被拽进洗手间时,听见徐以安用比心电监护仪更急促的呼吸说:“大肠杆菌在40℃环境下每20分钟繁殖一代。” 消毒洗手液在两人交缠的掌心泛起泡沫,楚怀夕盯着徐以安长长的睫毛,抬手用拇指抹过对方唇瓣,故意将辣油抹成鲜艳的唇彩。 “楚怀夕!”徐以安低喝,却没松开手。 楚怀夕趁机贴近,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沙茶酱的消毒水味,“徐医生,你知道吗?人类唾液里的溶菌酶可以杀灭90%的细菌…” 徐以安无语凝噎,掐住她的腕骨,另一只手扯开湿巾包装。楚怀夕却反客为主,将湿巾按在对方颈侧动脉,感受那里剧烈的跳动。 酒精的凉意混着体温在两人之间蔓延,楚怀夕看见徐以安瞳孔里自己扭曲的倒影。 “徐医生,现在该消毒的是我,还是你?”她贴近耳畔轻笑,指尖划过徐以安后颈的敏感带。 徐以安眸光黯了一下,随后转身将她抵在瓷砖墙上,湿巾擦过她手腕内侧,“你。” “徐医生,”楚怀夕忽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沾着酒精的食指含进嘴里。 措不及防的徐以安呆住。 感受到湿热的舌尖轻轻扫过指腹,耳边传来楚怀夕含糊的声音:“消毒...要彻底。” “楚怀夕!!!”徐以安秀眉紧蹙。 楚怀夕见好就收,食指挪到她唇上,“徐医生,刚进来的时候,我锁了门,所以…” 话音未落,她倾身吻住面前微抿的唇。牛油的辛辣混着消毒水的苦涩在舌尖炸开,她听见徐以安闷哼一声,余光里撑在盥洗盆边的手在轻轻颤抖。 许久后,楚怀夕退开,看见徐以安镜片蒙着白雾,“感谢徐医生给我做口腔消毒。” 徐以安红着耳尖瞪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送楚怀夕回酒吧的路上,徐以安侧不停偷看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楚怀夕,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收紧,犹豫几秒,“那个…我们可以和好吗?” “嗯?” “不想成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楚怀夕闻言眸光一亮,侧过身看着她,“那你想和我成为什么关系?” 徐以安避开她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唇,“只要不是陌生人,都可以。” 话落,楚怀夕眸光暗了下去,她还是没有想跟我在一起的想法啊。 她缩进椅背,懒洋洋地问:“床伴?” 徐以安皱了皱眉,点头,“可以。” “想得美!”楚怀夕闭上眼睛,“看你表现。” 徐以安松了口气,“好。” 酒吧里的霓虹灯光晃出一片迷幻的光斑,楚怀夕趴在卡座里上,指尖不停摩挲着手机屏幕里的合照,徐以安离去时的背影仿佛还在眼前。 倏地,她想起火锅店里徐以安那句“我介意她在你房间待了一整夜”,心尖猛地一颤。 楚怀夕快步冲到吧台,急切道:“黎落,咱们酒吧的监控可以拍到门口吗?” “可以,酒吧前后左右都可以拍到。” 楚怀夕起身,径直走向监控室。 监控画面上的时间轴被她拨回那天凌晨。 酒吧外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梧桐树下的徐以安像一朵孤寂的云。 她看到徐以安先是在酒吧门口踱步,时不时抬头望向酒吧里面,而后慢慢走到马路边,驻足片刻,又退回到酒吧门口。就这样来来回回,身影在路灯下不断拉长、缩短。 楚怀夕目光紧盯着屏幕,时间一分一秒跳到凌晨三点。 酒吧打烊了,徐以安却没有离开,而是笔直地站在梧桐树下,痴痴仰望着二楼。 监控屏幕的冷光映出她紧锁的眉头。楚怀夕看到徐以安时不时拿出手机,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楚怀夕想起那天自己喝多了在楼上熟睡,全然不知楼下有个呆子为她守了一整夜。 凌晨五点,天开始蒙蒙亮,徐以安依然笔直地站在原地,像木头,像倔强的人形标本。 楚怀夕眼眶发热,呼吸忽地不畅。 想到什么,她翻出徐以安的排班表,查看她不需要值班时的监控。果然,最近一周里有两个晚上,那人都站在梧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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