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Omega之间是可以诱发发情的……喻文州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保护在地牢里的Omega们完全没呈现出任何规律,几乎是一刻不断地受着发情的折磨。 这一次他的敌人所知,比他竟多出了一步。 他的心猛地慌张起来。 他意识到,即使他于明日的瞻礼日可有可无,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再选择不出现。 那就等于把一切昭告他的仇敌。 到走投无路的最后了吗? 喻文州这样想着,心里一个淡淡的苦笑。 决心暗暗在心中下定。 他忽然站直了脊背,望向人群的最后,那个他一早便发现在那里的人。 黄少天回来了。 他刻意穿粗布衣衫,不戴大帽与剑,试图将自己隐藏于平凡,站得极远,怕近了对喻文州是危险。 但喻文州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他对人群藏匿自己,却并没对喻文州藏匿自己。从始至终,信众们都低着头,跟他的语调诵经文时,只有黄少天,头始终是抬着的,如炬的眼睛直望向他。 他无法不重新回想起黄少天自旷野归来时的鲜活颜色,冲在骑士阵前方的矫健身影,传说中那个一往无前的锋锐的灵魂。 他给过他一个祝福,却自此陷自己于诅咒。 他相信黄少天一定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困境,他的没药香;就像他自己,伸出舌尖仿佛就能品到那清冽的波尔多。 圣血的味道。 他不再试图遮掩,他任他的苦甜在四周浓烈地扩散。搔痒加剧了,四肢百骸的热度都在上升着,然而他努力将最高温度的灼热注入自己的眼睛,毫不隐晦地,直直看着黄少天。 他脚下的土地已经开始塌陷,身体已经开始向深渊坠落。 然而他固执地伸出手,哪怕山河已经摇动,地狱张开吞噬他口舌,他也在这最后的时刻,伸着手向着那个方向。 只有那里还剩希望。 你一定要懂。 你一定会懂。 他的期待像信仰一样笃定。 午夜的钟猛然敲响,他从深渊里抬起了头。 烛火已经全部熄灭了。屋子里四处堆满了黑影,壁炉,书架,供他小憩的便床,和十字架,阴影在每一个角落铺展开来,门在对面紧紧地锁着,午夜的死寂当中,只能听见自己清晰的耳鸣。 门前站着一个影子,身上没披斗篷,也没戴帽子,衣物合身,包裹得整个人瘦削挺健;漆黑的轮廓被空气里浓郁充斥的黏潮气味模糊了棱角,显得暧昧不明。 “少天。” 他说出口的像是呓语,而语调却肯定。 “你来了。” “我来了。” 黄少天答他。 “你有担心过我会不来吗?” 喻文州稍稍地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 汗水随着他唇的弧线流向下颌,凝成一滴,向桌毯无声地落下。 “没有。你会来的。” 他艰辛地笑着,补充了一句。 “像诺言一样精确。” 黄少天好像是笑了。 “告诉我你的打算吧。我知道你时间不多了。” 喻文州嘴角现出更浓烈的笑容,带着决绝的苦味。 他浑浊的眼睛投向黄少天的身侧,影影绰绰中的突起,剑柄的轮廓。 “少天,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他颤抖的声音维系着最后的镇定。 “标记我,或者杀了我……” 他相信自己没有错。 “给我个归所。我是法兰西的红衣主教,我无法死在火刑架上。” 黄少天在黑暗中垂下了眼皮。 他并没有花时间思考。 要说决定,一早在市集上,在他意识到喻文州成为了一个Omega的刹那,就已经做好。 “文州。”黄少天一步步走近,“你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侍奉神之前,你会尽你全力做好一个人。” 他绕过宽长的桌子,一步步走到喻文州身边。 他醇厚的酒香铺天盖地,喻文州的眼睛都要醉出汁水。 “而我也有答应过你的事。你给的这个选择再清晰不过。我没有任何理由选错。” 他解开腰侧的绶带,手向后一甩。 冰雨落在厚绒的君士坦丁堡地毯上,发出闷钝的声响。 他摘了手套随手扔掉,抱起了喻文州的腰,把他平放在桌子上。 “我早就决定了。就算承受堕落之名,我也会将你带走。对你来说,这也一定会是解救。“ 被黄少天的手触到的刹那,喻文州只感到一阵致命的酥软流过后腰,流过胸口,下身茎体猛地一跳弹,同时一股滚烫的汁液涌溅在早已湿润的甬道。 他发出一声低重的叹息。 他想象不到他从未经历的事;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脱离他的预料。 他的头被放下来,触到暗红的波斯绒桌毯,跟着双手被放置在头的两侧。他偏了偏头,袍袖的枢机红色大片地铺开在视野里。 黄少天俯下了的身体,来吻他的嘴。 口唇碰触时是干涩的,随即就被舔舐上了一层潮润。唇舌交缠的时刻,喻文州明显地感觉到黄少天的重量一分一分地压了上来,胸口贴向胸口,越来越紧,狂野的欲求的心跳杂在一起,已经无法正常地呼吸。 黄少天的身体同他一样,是不稳定的,震颤着的。只有隔着层层衣料抵着他腿间的那根东西,带着目的性无比明确的坚硬和灼热。 黄少天吻着他,双手伸下去,解开枢机教袍,解开红外套里面的乳白长衣,动作越来越快,最终失去耐心,直接将亵衣撕破丢开。喻文州的身体失了束缚,双脚不自觉地抬起来,勾上黄少天的背。 那份坚决和热度,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羞耻。茎体下方,潮湿而翕张着的穴口,几乎要直接贴在黄少天身上。 黄少天的唇开始沿喻文州锁骨向下,一路凌乱地吸吮。喻文州将双手也从袍袖中挣脱出来,半空中的脚趾绷紧,紧咬着唇,被制止住的呻吟化成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无路可去地打着转。 怪不得十字架背后总有一道黑影 怪不得魔鬼永不缺少同盟 怪不得人类再三背约堕落 怪不得前路是火和绞架,也有誓死者甘愿前行—— 黄少天的征程越过心口,腹脐,进一步探下去,在他的马眼前面呼着热气;猝不及防地,他伸出舌尖,飞快一舔他汁水淋漓的前端。 喻文州一声惊叹,呼吸一滞,全身颤抖着挺起,射在了黄少天脸上。 他剧烈地喘息着,缠在黄少天背上的双腿乏力地向下垂去。黄少天拉过喻文州的红衣,为自己擦拭了两把。 他把枢机袍推到一边,重新凑到喻文州的脸前,带着一股浓重的腥味。 “真是罪孽深重。” 他说。 喻文州失着神,只觉得下身的入口处抵住的那根滚烫的柱体,隔着粗糙的马裤来来去去,擦得他无法回应。 “少天……” 他口中喃喃。 “……来,继续。” “不用你说。” 黄少天的语气透着一股劲的焦躁。 他稍稍离开些,带着不耐烦,解襟扣,解肩扣,解腰间束带。他最后的外壳也被完全卸下,沉重地散乱了一地。喻文州赤裸裸地躺在衣物之间,稍稍偏过头,喘息着,向他望过来;红色的长袍垂下桌子,一直垂到地毯上,端沿上金线绣成的十字架在黑暗中也隐约可见。 “文州……“ 黄少天再次覆身上来,锻炼良好的肌肉线条一寸寸和他贴伏在一起,传来温热的重量。 “准备好了?” 喻文州汗湿的脸回他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 “……我不用准备什么,是我邀请你的。” 黄少天和他几乎脸贴着脸,就在他眼前皱起了眉,像很不满意这个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随便,”他说,“你浑身在发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害怕。给我点肯定,不好吗?” 喻文州双手攀在黄少天脑后,把他的头拉得更近,浅浅地吻着他,在黄少天的唇上对他说话。 “对不起,少天,我没有随便的意思……我在祭台上呼唤你帮助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你,或者死亡……我都不害怕。我不怕死。更不害怕你。少天,要说冒渎,我早已重罪加身了……如果你知道,这几个月来,每次发情的时候,我都……已经在梦里不知多少次让你……” 黄少天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 待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图,黄少天才放开,看着他眼角红透,喘息不定。 “我也得让你看看,我这几个月、不对,这几年,每次冲动上来的时候,我在脑袋里,都是怎么对你的。” 黄少天抬起上身,拉起他的双脚,放在自己肩上,筑起那个最合适侵入的角度。 坚硬的尖端抵住肉孔,喻文州有一瞬间窒息。 黄少天的眼睛带着种无法解读的深邃;在进一步侵入之前,眼睛里的光率先钉穿了喻文州。 插进来的一刹那,喻文州猛地从身旁抓起一团衣物,塞住自己的嘴。 霎时间快感沿着黄少天的茎体一路垂直上涌,热流倒灌入脑,在眼前哗地散成一片白茫。他侵进的甬道远超他想象地湿淋滑腻,他用上了过大的力气,第一击就走到了太深的地方。 “……该死。” 他简直说不出别的话来。 定了定神,他看看喻文州的样子:喻文州的胸腹绷得紧直,脖颈深深后仰,咬进嘴里的红色衣团遮了他大半张脸;一只紧闭的眼睛未被遮住,眼泪不受控地汩汩涌出。 在他看着喻文州的时候,那个裹紧他的洞穴好像怪罪着他没有动作,一松一紧地微微颤动着,邀请着他。 热气直接在脑袋里炸开了。 他抓紧喻文州的腿,很快就失去了冷静。 喻文州咬紧着布料不敢松开。湿润的肉体摩擦声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耳鼓,火在尾椎烧了起来,两路一路向下一直烧到脚趾尖端,另一路烤炙着后腰,在脊背扩散,上升到双肩,手臂,整个身体都逐渐燃烧起来;像但丁跟着贝阿特丽齐在天堂的阶梯一路向上,一直通向开满玫瑰的圆形剧场,眼前的白光一分比一分更耀眼。 黄少天的汗从额前滴下来,沿着喻文州的肚腹往下流。 一切像是涨潮。滔天的浪逼上来,几乎像要把人在滩涂上拍碎;然而那潮总是涨得不够,总归欠着一点什么,吊着一口气。等着被催上巅峰,浪却又唰地褪下;心也跟着落回了水平面,稍稍得到呼吸的机会。——然后,紧跟着就是更厚重的浪,更高的温度,更不可违逆的强大力量,把他们向另一个、更高的巅峰上逼去。 口中的衣物被唾液浸透了,终于沿着嘴角落了下来。 喻文州闭起双眼,嘴边只流出零星断片的呻吟声。 眼看就要到了,就差一点点。 有什么地方,像有锁链断掉,一扇隐秘的门悄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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