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What kind of man loves like this 原作:Harry Potter系列 作者:Unus 分级:R 配对:Snarry(Severus Snape/Harry Potter) 注释:战后,SS吐便当。
第1章 part 1 所以我该向什么复仇? 当午夜的钟声响起的时候,Harry陷在深红色的扶手沙发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然后他长久地凝视着斑驳墙壁上的一个点,静如雕塑。 这并不代表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 而事实是他确实尝试过。不算十一岁之前在狭小衣橱里的冷遇,或者魔药课堂上无处辩驳的要命难堪,还有因蛇佬腔遭受很多人猜忌怀疑的时候,也不用算上他的死敌把他绑在十字桩割他的肉,试图用他的鲜血来从一口大锅里复活出一具躯体的时候。甚至不用算上他拖着尸体在三强争霸赛上宣布Voldemort回归的时候。 他尝试过了。如果小天狼星的死去还不够,可以再加上Albus,附赠的是他伟大的校长死于他憎恨的魔药教授这一事实。他用过相当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他必须拿起他的冬青木魔杖,向他不知分成了多少片的死敌发起进攻。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无休止地接受这些。就像接受他必须和一个老蝙蝠练习大脑封闭术然后被人把自己的记忆敞开了观看,然后在后来的某一天又反过来他不得不接受倒灌而来的一大堆颠覆一切的记忆顺便抱着他的尸体活像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小丑。 他怎么能? 这比接受自己是一个待宰的猪还要艰难。但他还是要拿好他的武器在凤凰社的簇拥当中奔赴战场,不论前一天前一刻钟前一秒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他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否则他就不会坐在这里,凝视着墙壁,不去看墙边站立着的本该死去的男人-只靠黑漆漆的无声目光就能够凌迟他的灵魂。 Snape. 他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生死水,无梦魔药,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好,总有某种魔药或者咒语能够让他摆脱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影像,这应该不比他杀死Voldemort要艰难,毕竟他已经将后者变成了现实还没有丢掉自己的小命。 如果Albus仍在,也许会教导他如何脱离这种困境。不,他还有更难捱的部分需要解救,比如如何浇灭在死敌永远消失之后仍燃烧不止的愤怒之火,他不可抑制地想要毁掉、想要破坏任何可以挽回哪怕一丁点的东西来弥补错失所带来的沉痛与空虚。他的教父,他的朋友,他的战友,他的被失去的一切所肢解的凌乱不堪的人生,操他的精彩至极。 所以我并不知道该向个什么东西复仇。 他自嘲地笑了,然后在逐渐到来的黎明中站立起来。他停留在窗边,腰背挺得笔直,等待着太阳按照应有的轨迹冲破黑暗,然后拿起魔杖,去继续他的工作。 还有一打食死徒残党等着被他解决。 “您再一次杀死了我。”Harry低声说。 “是的。”Snape的影像平静地回答,“我知道,Potter。” 去他妈的见鬼的控制。 part 2 “我并未使用不可饶恕咒。”Harry冷静地说。 如果对待仇敌也需要用残忍与慈悲来划分,那才是真的疯了。你得知道,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你思考究竟要对一个冲你释放阿瓦达索命的敌人回敬统统石化还是神锋无影。而按照更加斯莱特林的方式来讲,温和的咒语并不能让前一秒还想要杀死你的人心怀感激。 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地下室里的十二具死尸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正如他的亲人他的导师他的朋友躺在冰冷的墓穴而他甚至还来不及去参加一场程序简洁的葬礼,也并不是严重到毁天灭地。 “而你可以将审判留给魔法部而不是私设刑堂。”福吉猛地抬高了音调,像一只试图赢得胜利的公鸡。 Harry愣了一下,然后他愤怒地站起身。 “如果您对救世主有所质疑,就请拿起您高贵的魔杖去面对食死徒迫不及待的钻心剜骨,而不是在这里,”他的双手重重地拍在深褐色的木质桌板上,同时拍向他灵魂中挣脱枷锁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这里,属于我的布莱克老宅,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将十二名残害小巫师的狗娘养的食死徒平平安安地领上魔法部的法庭-” Hermione在一旁叹了口气。她将手按在她的好友的肩上,感受到手掌下颤动的血肉与尖锐骨骼。至少这是他活着的证明-好过她在那个地下室里看到的任何一具可怕死尸,更要好过她将他颤抖的身体从倒着阴森刑具和破烂残肢的地板上拉起来,而她无心去关注满地的鲜血以及在某个仍未死透的敌人身上补了一个咒语。她死命地将她的好友拖离地狱,试图去安抚举手投足充斥着巨大哀鸣的救世主却在心中不知所措。 疯狂终将过去。她察觉到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并在再一次燃起战火之前开口。 “我们会取得胜利,先生。”她此刻意识到这一切可笑疯狂的背后到底是什么用以支撑,但她仍旧努力保持冷静-为了他笨拙又让人心疼的好友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看不见的伤口,“我们将会胜利,并为此不惜一切。” 回答她的是急促的喘息和砰地一声响起的大门。 他们沉默了一阵子。然后Harry意识到他又一次失败了,但这次失控并没有令他恼怒-反而事实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他知道他的好姑娘正在竭尽全力地保护他不要再被什么来上一下致命一击,但他仍然首先抬头看向了阴暗的房间角落。 那个男人仍然固执地站在黑暗的阴影里,并在他看来的时候露出一个讥讽的假笑,好像在又一次傲慢地挑剔着-啊,格兰芬多。 他疲惫地闭上双眼。说实话,这并没有令他感到有多难受。他想起记忆里面老波特肆无忌惮的恶作剧,然后转换成Snape对他的憎恶同时也有保护,最后是死在他怀中的男人绝望又解脱地对他说,看着我。 “我们还有胜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而我们仅有胜利。 ——TBC
第2章 (非主要剧情人物使用中文译名 原因是我懒) part 3 在收回魔杖之后先检查衣服上是否沾染上鲜红的血迹-至少有闲心谋划着回去多做几身黑色长袍的Harry Potter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确实学到了很多,不论是在规划之内还是预期之外。 他不动声色地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好的他的鬼魂又在-仍在盯着他了。然后他就那样,转了转酸痛的肩膀,揉了两下被撞到的肋骨,尽管他再一次恨不得为自己还有力气站的笔直而鼓掌,他只是吐了口气,然后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当个打了胜仗的小鬼了。 他还可以撑住。例行会议上的人偶尔会有所减少,是他记得或不记得名字的奥罗,这使得与光明的拉近并扯不回多少压抑。但他还有Ron和Hermione站在身侧,他必须撑住。 “我注意到,你最近时常走神。”在其他人走光之后,Hermione 赫敏留下来对他说。 “哦。” “你在看什么?” 她将视线投向那个让心不在焉的年轻领袖倾注了注意力的角落,只能找到泛黄壁纸上不知道什么魔咒打出的一小块焦痕。 “……我只是有些疲惫。” 并不是因为思念过度而出现幻觉之类的狗屁理由,他想,否则Snape会愿意被恶心到从梅林的怀抱冲出来把他按在毒液里。一个虚假的鬼魂而已,没有必要说出来。说出来又怎样?开始探讨他恨了将近七年的男人把他对他的全部负面感情踩到了泥里并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后他发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想要去地狱里揪出那个人问问为什么羞辱我为什么保护我你他妈的怎么敢把这一切扔给我之后干脆地一走了之啊? 我在看我理不出头绪快要将我缠绕至死的绳索。他本该在魔药课上将我贬得一文不值不是在背地里付上了性命来造就我不可以甩开的胜利。看在梅林的份上,颠覆我整个认知的人-我甚至无法用朋友、战友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在杀了指引我前行的伟大校长后以一种英雄的荒谬姿态死在我的怀里,我想我有权利为此低沉一阵子。 “我想让你知道,你可以去小酒馆喝上一整瓶威士忌而我会为你提供复方汤剂,如果你想来一场麻瓜的战斗来发泄痛揍点什么也没有人会嘲笑所谓不优雅的行径。”Hermione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不敢用力。“如果你想说点什么,Harry,我永远在你身边。” 他确实想要说点什么,但是都堵在了喉咙里找不到出口。所以他只能找些别的什么来回应她的期待。 “我会的。”他苦笑着回抱她,心想他的背上可能有些需要治疗的暗伤。“事情将要告一段落,很快我们就可以休息。很抱歉我不能补给你一个毕业舞会,你知道没有邀请你做舞伴的机会是每个男生的损失。” 霍格沃茨本届最聪明的女巫抿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她故作正经地说,“我很乐意在下次圣诞的时候弥补你的损失。” “那可要有成打的男生要来找我决斗了。”他微笑着安抚下怀抱中细微颤抖的女巫,脸颊贴着深棕色的发丝,眯着眼对上了如影随形的Snape漆黑如墨的眼睛。 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讽刺与嘲笑。 part 4 Voldemort死后的前三个月最难熬。不提最开始与幸福意义完全背道而驰的不知所谓的狂欢,之后的每一天战士们都在与决战前夕相比的轻松和无比清晰意识到失去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阵痛中抗衡。 而度过最黑暗的时刻,不论情愿与不情愿,黎明总会到来。 后面的两个月已经好了许多。凤凰社不再需要频繁的集会,推迟了一段时间入学的十一岁小巫师们给苍老的城堡注入了新的活力,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Harry搬出了布莱克老宅,他并不想在这个承载了太多的地方继续他的生活。新购置的房子有一个不小的花园,他费了一番功夫来布置他的新家,Ron开玩笑说他在打造第二个陋居。也许吧,他就是喜欢随意地把东西堆在一处,墙壁上挂着会动的魁地奇海报还有比尔从埃及寄来的不会飞的针织挂毯。至少他把客厅收拾的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口味,所以就不必再对他的卧室那么苛刻。 而当他坐在壁炉前的沙发里,手捧温热的浓茶,极其自然地对着依旧沉默的影像点点头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在一切有条不紊的背后缺失了一些事情,而这让他无法停下绷紧的神经。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面的沙发变成了深深的墨绿-可能它并未变过,而它从来没有迎接过一个客人,这要得益于它偏远一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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