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被房间的主人单独留了下来,哈利也不认为自己有乱动这些东西的资格,但鬼使神差的,他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些衣服,西装、衬衫、风衣、针织衫...它们或被整齐叠好按类别罗列在柜子的不同层,或是用透明的保护套装好挂成一排,哈利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这些衣服穿在德拉科身上的样子,还好这些都只是外衣,德拉科没有把内裤也摆出来—— 就在哈利的脑内画面正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时,一件被挂在高处的诡异黑袍打断了他的幻想。 那件袍子悬挂在角落里,黑色布料隐藏在阴影中很容易被人忽略,由于它所处的位置在柜子的第二层,哈利踮起脚也无法将它取下来,但他没有就此放弃,他心中有一个想法需要得到证实。 哈利从卧室里搬来一把椅子,光着脚踩了上去,椅面的丝绒布料不似皮质那样容易打滑,哈利轻松的取下了那件袍子,在衣帽间明亮的灯光照射下,袍子的全貌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件相当宽大的连帽衣袍,帽子能盖住人的半张脸,纯黑颜色让布料上唯一的装饰图案显得格外醒目——是那轮长着触手的弯月。 熟悉的事物唤醒了一些深埋在哈利忆海底端的片段,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夜晚,长满怪树的无名森林深处,他跟踪着的金发少年就是用这件袍子将自己隐藏在了一群作相同装扮的人之中。哈利看不清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的面容,他们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黑袍下,只有一个手持银镜的人似乎与其他人不同,他站起来,侧对着哈利,金色长发有一缕飘散到了帽檐之外,那是卢修斯·马尔福,哈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卢修斯·马尔福口中不断吟诵着一些听起来像是颂词的话语,那些本不该属于人类的语言,哈利却发现自己能够听懂它们的含义—— “从那些黑暗之源到星空之渊,从那些星空之渊到黑暗之源,永远是对伟大的克苏鲁的赞美、对撒托古亚的赞美、以及对那不可言说其名讳的至高存在的赞美。虚空中永远飘荡着对他们的赞美,森之黑山羊将繁衍昌盛。耶!莎布·尼古拉丝!那孕育万千子孙的黑山羊!” 卢修斯·马尔福双手持镜举过头顶,月光投射到镜面上的瞬间,一道炫目的强光划破夜空,光晕之中,隐约蠕动出一只庞然大物,但随着视线在强光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哈利的记忆也愈发不清晰,他努力回想之后发生的事,脑海中却只剩下一阵如同婴孩啼哭般杂乱、刺耳的声响,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被一股浓郁粘稠的黑暗入侵了,他自我的意识正在慢慢消亡,直至身体摇摇欲坠、双眼也失去张开的力气,他隔着草木瞥见那个跪立在他身前不远处的消瘦背影,脑海中出现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找到你了,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将思绪拉回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里。卢修斯·马尔福的颂词中提到了克苏鲁、撒脱古亚和莎布·尼古拉丝,祂们似乎都是一些旧日神袛,死灵之书中应该也会有关于后两者的记载,只是哈利他们还没有读到那部分。从已知情况来看,卢修斯·马尔福领导着某个信仰外神或旧日支配者的邪教团体,森林那晚哈利所见的应该是他们的祭祀仪式,而作为卢修斯·马尔福唯一的儿子,德拉科也加入了这个团体,并一直在被逼迫着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无疑是极端邪恶的,它们把德拉科推到了悬崖的边缘。 首先,哈利需要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到底在策划些什么,他的教团信仰着旧日支配者,而疑似代表旧日支配者中最强大的神明‘克苏鲁’的章鱼图腾出现在了汤姆·里德尔的密室内,血月和章鱼,这显然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宗教信仰,但同时它们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论如何,小天狼星和布鲁特斯·卡朋特的案子一定也与这些宗教脱不了关系,现在哈利就身处马尔福庄园这个邪教大本营里,他不能放过这个一探究竟的好机会。 哈利将黑袍和椅子放回原处,离开了德拉科的房间。他从走廊上看到楼下大堂里有一些宾客在相互攀谈,其余大部分人应该都在大堂左手边的宴会厅里。 哈利没有看到罗恩和赫敏,他不敢贸然下楼去,决定先在这一层探查一番。德拉科的卧室与楼梯间相隔一条短小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别是盥洗室和一个小型起居室,这两个地方是公共区域,应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哈利返回德拉科房间所在的长廊,感谢厚重的地毯隐去他的脚步声,他先进入右手边位于整条走廊最末端的一个大型空间,这里是音乐厅,除了一架型号更大的钢琴外,只有一些台阶、沙发和装饰物。在德拉科房间左侧,是一间装潢古朴的卧室,看起来似乎没人居住。哈利直接越过走廊中央的大堂来到这一层的另一侧,大堂里有个女仆正百无聊赖地擦着一只花瓶,完全没有发现身后走过去了一个人。 这一侧的房间组合成了一个大型套间,其中包括起居室、卧室、盥洗室和一个上着锁的屋子。哈利猜这个套间是属于马尔福夫妇的,这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在那个被锁住的屋子里。 哈利先进入了马尔福夫妇的卧室,这里被一张大床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床的样式与德拉科屋中的不同,这张床上没有顶梁和帷幔,只有一块镶嵌着宝石的木制雕花床头。 床的左边是梳妆台,台面上整齐摆放着许多马尔福夫人的首饰和化妆品,右侧有一只床头柜和一个衣帽间,哈利没有在衣帽间里看到那种黑色的袍子,想必是被卢修斯·马尔福收起来了。 哈利坐在地毯上,研究起那只床头柜。柜子的第一层里都是一些杂物,在一个小盒子里哈利发现了他曾见德拉科戴过的那枚印有教会图腾的戒指;柜子的第二层被一只样式精巧的铜锁锁了起来,哈利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了一通,就连纳西莎·马尔福的首饰盒他都打开看了,却也没有找到任何一把钥匙,于是他走出卧室来到起居室,试图从花瓶或沙发缝隙里找出什么。 正当哈利从桌子上举起一个琉璃花瓶往瓶口里瞧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你在做什么?” 哈利吓得手一滑、差点把花瓶摔在地上,被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上帝,你这个蠢货,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待在我的房间里,这也是为什么我自告奋勇上楼来帮我父亲拿他新收到的进口雪茄,我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德拉科朝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哈利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 哈利看到他打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拿出一个纸盒然后走了出来,见哈利站在门边眼巴巴地望着柜子的方向,德拉科一把拽住了他的衬衫衣领:“别想着我会跟你一起玩什么马尔福庄园探险小游戏,我现在就要把你拎出去然后——” 德拉科停顿了一秒,随即迅速从卧室床边的地毯下面摸出一把钥匙打开床头柜第二层,从中取得上锁房间的门钥匙并扯着哈利躲了进去,两人几乎是摔在了地毯上。关上门的刹那间,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被阻隔在外。 德拉科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喘着气,额角淌下一滴汗珠。当他平复好情绪,发现哈利·波特正低头抠着被他在情急之下扯出来的衬衫下摆上的扣子。 “波特,”德拉科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我是不是上辈子睡了你老婆?还是睡了你然后始乱终弃了?你就不打算放过我吗?” 你的确睡了我让我怀孕然后始乱终弃了,哈利在心里回答到,还有,我也的确不打算放过你。 面对哈利的沉默,德拉科显得更加狂躁了,他满心想着要好好报复一下眼前这个害他本来就一团糟的脑袋和生活变得更加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他顾不得他们现在正冒着被他父亲发现的危险躲在书房里的状况,一把拉下哈利的西装裤拉链把手挤进了本来就紧绷的布料里,将自己带着凉意的手掌严丝合缝地夹在哈利的臀部与裤子之间。 哈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感觉到对方喷洒在脸侧的急促呼吸和不管不顾就要继续向下摸去的手掌,他立刻挣扎起来,努力在不闹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将德拉科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抽出去,但对方像是下定决心要给他一点教训,手上力气大得快要把西装裤撕烂了,哈利顾及着门外的情况不敢全力抵抗,很快就让那只放在他屁股上的手得逞了。 德拉科的手指先是在哈利身后的小洞处揉了揉,那里还干涩着并且不停紧张地收缩,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深入,指尖就染上了一缕湿意。德拉科满怀疑惑地往水源处探去,手指毫无防备地陷入了一处更为柔软的洞口,他不确定地又往里面戳了两下,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流淌。 德拉科震惊得快要忘记呼吸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其他邪教徒也会产生这种幻觉吗,还是只有他有?如果这就是背弃信仰的代价,那么他愿意多承受一点。 哈利紧紧抿着嘴巴,抵在德拉科胸前和手臂上的动作渐渐失去了力道。 他的秘密被发现了,这并不是又一个荒唐的梦境。哈利陷入了焦虑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办?明明三年前坦诚相对的时候还没有的东西凭空出现在他身上,他要如何向德拉科解释这件事?德拉科会不会发现他生过孩子,他能不能骗对方孩子是别人的? 此时德拉科的脑海里也有两方在互相拉扯,一方用充满迷惑性的嗓音在他耳边诱导着:“做下去吧,管它是幻觉还是什么呢?就算做完以后被父亲发现也值了,一个双性的哈利·波特,你不想把精液射进他的子宫里吗?如果他有那东西的话。” “可是波特不愿意,他甚至绝望到放弃了反抗,继续做下去你就是个强奸犯,德拉科,你想彻底毁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吗?”另一种声音砸在德拉科的心上、掷地有声,他无法忽略这个声音哪怕他此刻更情愿让自己只做一个欲望的奴隶。 德拉科恋恋不舍地把手从那个温暖的地方抽了出去。 “波特,你...”他想问,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的?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事,人体试验之类的?是邪教徒干的吗?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问出口,他只是对凝视着黑暗中的某一处拒绝面对他的哈利说:“约法三章,我记得。”然后在黑发男孩转过头、因惊讶而收缩的瞳孔聚焦在他脸上时,轻轻勾起了唇角。 哈利沉默地系好了裤子,祈祷着当他重新回到灯光下时别被人发现它已经被扯坏了,而德拉科则在黑暗里摸索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纸巾,我的手指被...弄脏了,我这身西装还挺贵的,不能用来擦手。” “... ...”
第九章 血腥奥古斯堡(中) 这个房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是从门缝透进来的一点起居室里的灯光,但那实在是太微弱了,还好经过一段时间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们倒也不至于完全变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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