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陆侦探不在,谁也别想抢他风头。
第40章 “竟然是这样?”施雪眼帘低垂,很快抬起,“清儿,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 “不,我跟你一起去。”秋灵萱拉住她的手,满眼渴望。 施雪不解,依旧温柔地说:“你去干什么?吵吵嚷嚷的,想到就头疼。” “所以我更要陪着你!”秋灵萱很清楚,施雪作为过世原配的女儿,除她以外再无亲人,现在的施家人只知道明争暗斗,施雪要查明真相实属不易。 按原剧情,还有男主陪她,帮她……现在,秋灵萱希望能做那个陪施雪走到最后的人。 “好,清儿陪着我。”施雪淡淡地笑了。 施雪推着秋灵萱来到施云的房间时,房间里不出意外的又是吵吵嚷嚷的。 大姨太失望透了,“她是谁,你真的把人带回来了……做我儿媳妇,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 “姐姐,你别生气。”三姨太竟然扮起了好人,“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年少时爱慕的女子,我看他们是真心相爱,你就成全他们吧。“心里想的却是,哼,你不也是舞女出生吗?凭什么看不起舞女,就许你勾引老爷,不许别人勾引你儿子? 这叫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你闭嘴!”大姨太已经理智全失,抬手就是一个花瓶扔过去,也是三姨太躲得快,才没被砸到,反手也是一个香炉回击,场面十分混乱难看。 施云带来的那个女人头发凌乱地坐在地上,满脸泪痕,施云抱住她,挡住飞溅的瓷片。 林警长尸位素餐惯了,哪见过这种场面,去拦两位姨太,谁知两位姨太连他一起打,其他巡捕谁还敢上前阻拦。 秋灵萱心想还是低估了豪门斗争的下限! 施雪异常冷静地夺过巡捕的枪,朝外面放了一枪,“两位姨娘,冷静点儿,有外人在,别闹得太难看。” 大姨太抽泣了下,继续发疯:“我儿子的事,你管得着吗?别以为老爷平时宠着你,你就能说话了……” 施雪二话不说立刻将枪口对准她,推弹上膛。 那一刻秋灵萱觉得施雪简直帅炸了,真真是人狠话不多! 林警长大惊,“施小姐,冷静,会出人命的,大家都冷静,冷静……”他是怕了,世上竟有如此强悍的女子,“施少爷,到底怎么回事嘛,你这闹的……” “她叫莹莹,昨天跟我一起回来的,本来想探探我爸的口风,再带她见我爸,谁知道吵了一架,第二天又出了这事,只好把她藏起来了。”施云理理睡衣,把莹莹扶起来,“妈,现在爸爸不在,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要娶她。” “你——”大姨太气结,不过经过施雪的阻挠,她冷静了许多,智商也上线了,“好,林警长,这位莹莹姑娘一来,老爷就出了事,是不是该好好审审她?” “这个自然,莹莹姑娘,你们昨天几点到的岛上,怎么来的。” 莹莹缩瑟着,不敢回答,施云鼓励她,“你就照实说,不要怕。” “大概……两三点的样子吧。” 林警长见惯了施家强势的女人,咋一见这个胆小如鼠的,不习惯,喝道:“到底是两点还是三点?” “两、两点,昨晚在舞会上我和施少爷跳了只舞,又喝了点酒,施少爷说要带我回家,于是我们就上了船,那时候大概是12点左右,到岛上就两个小时,所以应该是2点多一点。” 林警长:“你怎么确定是12点?” 莹莹:“因为舞会12点结束,我们走的时候,才开始散场。” “你们上岛以后,施少爷是直接去见的施老爷吗?”施雪突然问。 “是的。”莹莹天真地回答。 秋灵萱想说什么,被施雪按住肩膀,后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秋灵萱会意。 施雪又问:“少爷去了多久,那个时候你在哪?” 施云抢答道:“十多分钟,期间莹莹一直在我房间里。” 这回不用施雪说,林警长已经问出来了,“你怎么保证她一直在你房间里?” 施云不耐:“那她能在哪?当时我正在爸爸的房间,吵完了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出去。” 林警长:“你能保证她一晚上都在你房里?” “当然!”施云很肯定。 大姨太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你睡着了跟死了一样,半夜给你添了三次衣服都不知道。” 施云喊了一声:“妈~”你怎么能拆我台呢? 大姨太阴阳怪气道:“这时候知道叫妈了,还以为你有了新娘忘旧娘。”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 施雪赶紧说出自己的疑惑,当然,也是秋灵萱的疑惑:“你说你离开爸爸房间时是五点,但她却说你们两点就到岛上了,只跟爸爸吵了十多分钟,怎么解释?”
“这……”施云不解地看着莹莹,“你是不是记错了?爸爸房间里的钟分明是五点啊?” “可我们走的时候……是不是昨晚的风浪太大,路上耽误了些时间?” 林警长:“耽误了三个小时?小姐,我提醒你一下,昨晚台风登录,从陆上到这里是顺风!” “不,这不可能。”施云彻底怀疑人生了。 大姨太反应过来,“你陷害我儿子?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看老爷不同意,就害死老爷,这样施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不无道理。”林警长附和道:“刚才施小姐分析说,凶手先下迷药再用刀刺向施老爷,是因为凶手是个力量不大的女人,你完全符合这一点。” “不,不是我,我昨晚一直和施少爷在一起。”莹莹惊恐地看着施云,施云的表情,似乎也无法确定,昨晚她是否一直在房中。 大姨太想到什么,说:“迷药一类的东西,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常备吧?” 莹莹:“迷药?” “姐姐很懂嘛!”三姨太暗笑,内涵大姨太也使过这种手段勾引人。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莹莹,莹莹泪汪汪的看着施云,祈求他能为她作证。 但施云却是满脸的不确定。 莹莹有杀人时间,有杀人动机,更符合凶手的特征,他没法反驳,也没法确定莹莹是否一晚上都在他房里。 “来人,把这个女人关起来,严加看管,台风一过,立刻送到巡捕房。”大姨太重新挽好发髻,又变成了端庄大方的施太太,四处发号施令,她款款朝林警长行了个礼,“林警长,刚才失礼了,很对不住,改日一定亲自登门赔罪,老爷的事,还劳你多费心。” 林警长不想她竟变得那么快,连说:“不敢,那个……应该的,mypleasure.” 施云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妈,我想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大姨太回首提醒他,“施少爷,你伪造口供的事情林警长还没跟你算呢?” “什么,我伪造口供?”施云不解,林警长也纳闷,“什么伪造口供?” “明明两点上岛,却说见老爷的时间是五点,不是伪造口供包庇罪犯是什么?” 施云瘫坐在地。 大姨太昂首看向那几个巡捕,“还愣着干什么,把施少爷关起来!分开关啊!” 三姨太几乎怀疑她疯了。 “不对,还是缺少关键证据。”秋灵萱低声喃喃,大姨太这么做是想保护施云,莹莹出现以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施云,莹莹一出现,作案的时间、地点、动机、手法,全都有了。 不管证据够不够,大姨太是铁了心要莹莹死,就算凶手不是莹莹,那又怎样?死人,怎么能做她的儿媳妇呢? “表姐……”秋灵萱扭头,施雪已经走了,“兰儿,带我去找表姐。” 丫鬟推着秋灵萱追到厨娘的房间,这两天一直下雨,码头的小屋被淹了,守船人住到别墅里了,只有施文笙门边的厨娘知道施云是几点回来的。 只要搞清楚他们几点上岛,就能确定谁在撒谎。 可惜厨娘已经疯了,无论施雪怎么问她、哄她,甚至吓唬她,她都只是摇头,不知道,别杀我。 “厨娘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厨房门槛很高,秋灵萱坐着轮椅,进不去,就问门外的伙夫。 “她胆子一直很小,平时就神神叨叨的,前天还是大前天起夜的时候,好像是遇到鬼了,被吓得魂不守舍,就这样了。” “真有鬼吗?”丫鬟兰儿好奇问。 伙夫耸耸肩,说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 施雪疲惫地打开厨房的门,摇摇头,一无所获。 “你也觉得莹莹不是凶手?”秋灵萱透过门缝,看到厨娘蓬头垢面的,比中午见时又衰老不少,秋灵萱朝她点点头,想用眼神跟她打个招呼,没想到厨娘突然朝她仍了一根木柴过来,啊啊啊的尖叫个不停。 “小姐!”兰儿惊呼,“放肆,这是表小姐,你干什么?” “清儿!”施雪忙用手帕给秋灵萱止血,同时让伙夫把厨娘弄走。 “表姐,我没事。”只是木柴的刺划伤了额头,秋灵萱还不至于跟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计较。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施雪找来纱布酒精,小心地给秋灵萱包扎,秋灵萱还不安分,探着脑袋去看厨娘。 “坐好别动。”施雪凶了她一下,很快又露出笑颜,“再不乖今晚不准睡觉?” 冉芷清和施雪关系这么好? “兰儿,表姐平时对我都这么好吗?”晚上睡觉的时候,秋灵萱忍不住问丫鬟。 “当然,大小姐对您可好了,在外面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捎人带给您。” “真的,她都给我带过什么?”秋灵萱好奇。 “表小姐你又忘了?书、相片、口红……” “等等等一下,又?忘了?”秋灵萱:我就说我这角色太难演了,没有回忆,没有过去,人物太不立体了,原来如此!
第41章 “没,没有。”兰儿慌忙掩饰,“您就是太累了,一时想不起来,睡一觉就好了。” “嗯?”秋灵萱提高音调,“我都知道了,你还想骗我。” “你都知道了?大小姐不是不准任何人跟你说吗?到底是谁说的,让我知道,一定好好教训他。”小丫头气鼓鼓的,被秋灵萱一诈,又暴露了一个关键人物。 秋灵萱继续试探,“是表姐告诉我的,不过我想知道更多细节,兰儿,你知道的,对不对?” 兰儿左右为难,“我、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以前老爷在的时候还有可能,现在老爷没了,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了。”然后就怎么都不肯说了。 还真有内情啊,秋灵萱挠挠头发,说:“你说的对,可现在老爷没了,我更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否则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兰儿,好兰儿,我在施家寄人篱下,以前姨父在的时候,大家还看我一眼,现在姨父没了……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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