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却不直接回答,“我也尝到了滋味,也……也知足。”将生看着贺蔷,眼里微微湿润,“你对我蛮好了,真的。”贺蔷一而再地不断钓着自己,收紧系在自己身上的那根线,最终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大团圆给将生接风,说明她陈将生从替补备胎升级到了“多少有一些被贺蔷喜欢”的境地吧? “我今天看到你说挺想我的,我真的特别高兴。而且很奇怪,一直高兴到回家,我却没想睡觉的事。”将生以为,这样的告白应该是大干一场的催化剂,怎么今天却消解了她内心的劲头,只想与贺蔷轧马路聊天。 可将生聪明在不会拎出“喜欢”和“想念”反复地嚼味,就像口香糖,把里面的甜味一点点榨干后却不过瘾,那只好再塞一片添味。她觉得贺蔷不会有多余的口香糖可供挥霍,她是那么坚决,那么倔强,又吃过那么多的麻烦和苦头,所以只坚持要自己要得起的。 也许她想要的就是和女儿柏柏在一起开心生活,不再被债务和垃圾男人烦恼。将生在想,除了这些,她能给贺蔷什么,足以让她回忆起来会像今晚这样,笑得眼睛里流出糖分。 “你想去哪里玩儿?我们带上柏柏一起去?”将生说小孩子都喜欢迪士尼的对不对?或者有空的话,每周给自己放哪怕半天假,我们去我乡下的院子烧烤,我买了烧烤架呢。你想不想逛化妆品店,我多陪陪你。哦,你放心,我有时说气话,我不会去找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起码你在吴中时……哎,男人我没感觉,女的,“嗯,看感觉吧。” 下巴猛地被贺蔷捏住,“对什么女人有感觉?” 将生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笑,“你这样的。读书时看你就觉得很不同,拽拽的,又看着特别聪明。”再对比如今的贺蔷和当初的她,将生说你性情好,很温柔,“但是睡觉时又怪激情。” 贺蔷激情地捏她大腿,将生叫出来,“你——”贺蔷的手忽然松了劲儿,她的眼睛要把将生吸进似的,“敢不敢?” 夜黑风高,将生有什么不敢的?她凑上前贴住贺蔷的唇,两人的鼻尖轻轻摩挲,两双眼睛同时闭上。将生最用心的一次接吻得益于贺蔷的配合,她不停,贺蔷也不会离开,牙齿磕牙齿也不会止住这场情大于欲的吻。贺蔷应该动了情,她圈住了将生的脖子,将生干脆放了一条腿在贺蔷大腿上。她口中的贺蔷是甜的,此刻也不担心她的糖分会伴随着长时的吸吮而挥发,很久很久,将生亲到鼻尖冒汗,亲到眼角都是笑。 两人同时撤离,又同时深深换气,贺蔷似乎有点害羞,她用手扇,左看右看,“不晓得有没有人看到?” “应该有吧——”将生逗贺蔷,“这里又不是什么小道。” 贺蔷捶她肩膀,拉起将生,心里有很多话没说出口,可像伴随着刚刚的吻全倒出来:将生是真的懂了自己,也乐意配合自己。她们磨合了几个月,终于在2022年即将来临前,达成了由身到心的一致。贺蔷再也不用为这个烦恼,她终于掌控了这段关系的走向,按照规划是圆满的。 杀鱼小妹用手背擦擦嘴,“贺蔷?” “嗯?”贺蔷在圆满之外叹息着,品味着,也按捺着一股源源不断的不满。 “我不够。”将生眼里有火,和刚才的顺从判若两人。她将贺蔷抱住,甚至勒得贺蔷腰侧吃疼,贺蔷被她烧着,灼痛,更激烈地喘气离开将生的嘴巴,“回去。” 什么迪士尼烧烤逛店买化妆品,浅薄,贺蔷现在只想要两天两夜的天荒地老。
第45章 命挺好了(捉虫) 刚到家,将生和贺蔷不晓得哪个先凑上来的,急急慌慌地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内。贺蔷咬了将生的舌头,再将杀鱼小妹的脸蛋每一寸几乎都亲到,最后想到件事,贺蔷喘气,“等等,我打个电话回家。” 将生心里一喜,知道贺蔷这是打算多待会儿。没想到贺蔷在电话里和柏柏说,“妈妈有事要过两天回家,你在家好好听话。” 柏柏不是难哄的,她说妈妈你回家会给我带那个月球研究基地吗?这是柏柏看上的乐高玩具系列,贺蔷觉得她这方面玩具太多一时没答应。这会儿她麻利应了,“会给你带的。” 难哄的是张爱华,她换了个房间小声逼问,“你和谁过夜?”她预想的是孙昉或者四舅公潘哥,贺蔷犹豫了下,“您别管我这些。” “是不是小陈?”张爱华马上意识到贺蔷还是选了个条件最差的,刚要骂,贺蔷快速挂了电话。她看着将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将生眼皮子抬高,“两天?” 好奢侈。将生给鱼火锅店的供货可是几乎没断过,这要是耽误了人家生意,这条销路八成就没了。她也想要完完整整的两天蜜月,咬唇沉思时,贺蔷拉着她去洗漱,“你要辛苦了,该去杀鱼还是去杀,生意耽误不得。” “那你呢?”将生问。 贺蔷含笑瞅她,“我闲不了。”她问将生,“你最喜欢我身上哪里?” 将生不假思索,“都喜欢。非要挑出前三名,那就是胸,屁股和眼睛。如果问我对哪里感兴趣,你小拇指吧。” “你还真直白。”贺蔷说一点都不会迂回表达,意境都没了。 将生觉得贺蔷渐渐变了,以前睡都是雷厉风行,赶上她心事不重时,就鼓励将生声势大起来,两人可是肉见肉的坦诚。但是,当她开始讲究意境时,贺蔷可能有点害羞。将生想,“为什么这会儿才害羞?哪里没见过呢,都熟门熟路了。”还沉在走神时,将生的嘴巴里被塞入了一根暖暖的手指,洗手液残存的香气迟一步溢出,贺蔷柔软的小指头轻刮着将生的舌面。
将生一口轻咬住,砸吧下味道,“诶,没味道。” 贺蔷抽手,刚要说你这人没救了,将生已经拉起她的右手逐个品味手指尖,贺蔷被舌头的湿黏搅得脚底发软,她看着将生的双眼,发觉她眼神近乎虔诚。 今晚的将生格外主动,贺蔷将主导权大都交付给她,感受着将生在自己感官上洒下滴滴水珠。她像暴露在一场初夏雨中的荷叶,从根茎到叶子,都被雨水浸透,贺蔷仿佛好久没这么清透过。低吟声偶尔从唇边渗出,将生听了似乎愣了下,她看着贺蔷,捕捉到对方微微张开的唇。 贺蔷以前很少习惯在性-事时深吻,不知道从何时起,她越来越喜欢杀鱼小妹手里忙活时嘴巴也不停,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淋湿叶面,打弯叶茎。在两个人的仪式中尽情折下腰身,又在片刻休息后慢慢直起。 可这次贺蔷的巅峰来得很快,快得将生微微讶异。杀鱼小妹这时很懂事,没有说话,只是和贺蔷紧紧抱着,任贺蔷啜着自己的耳廓到脸颊。 将生忙到夜里十二点多,贺蔷还挺精神,反过来也服务到凌晨两点。相拥而眠时,外面的雨水又刷刷滑落,两个人没有拉上窗帘,但有雨幕作为隐私的天然屏障。贺蔷在将生颈窝深长的叹了口气,将生听见,蹭蹭她的头,示意她安心。 凌晨四点,将生睡了俩小时后去“东贸”杀鱼。然而贺蔷随她起得早,迈着酸软的步子帮杀鱼小妹抬筐打包。将生让她休息,贺蔷不依,“都是事业型女人,你忙,我也不想闲着。” 忙到接近中午,两人打包些饭菜回将生家里吃饭,再美美补一觉。偶尔清醒时,贺蔷察觉到一种踏实的幸福包围了自己。可想到柏柏,又想到以后的路,她的心便猛地一坠。 第三天下午睡罢,贺蔷起床说要去幼儿园接柏柏了,两天没见小家伙着实很想,将生说你再等会儿。等了半小时,等来了跑腿送到的乐高月球研究基地。 贺蔷怔住,随后亲亲将生,“你还记着呢。” “借了她妈两天,是该补偿补偿孩子。”将生送贺蔷上出租,手插袋里才不会忍不住去拉贺蔷。最后看车里的贺蔷,将生对她招手,没问下一个两天两夜还有没有? 贺蔷欲言又止,打开车窗,“将生——”她觉得这征兆来得越来越强烈,不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么,可她又开始想念将生了。 回去的路上,将生发来微信,“我特别知足开心,谢谢你。” 贺蔷无言以对,一直到晚上,心里就像无数只蚂蚁在爬。看着柏柏拼积木时,张爱华也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探话,“你想清楚了没?” 贺蔷想不清楚,她明白的只是:这些不舍、缠绵和体贴,都是暂时的。但眼前的困难实实在在地没解决过。呆了会儿,她回张爱华,“日子还不是要这么过?别想着靠别人,总归靠不久。” 而学着不再依靠潘文秋帮衬,将生一个人将鱼鲜店撑起来。她特意贴了个通知,“本店每周一中午十二点半打烊,其它时间正常营业。” 忙了十来天,她提着买来的菜打车回村里看潘文秋。妈妈说你不要这么麻烦,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店里生意影响了怎么办? “这半天买不了鱼,人家日子还是照样过,可我却有了点自己的时间。”将生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吃着潘文秋削的梨子给自己放假,同时不忘对着亲妈嘚瑟,“妈你看,我自己不也开得挺好么?你就放心养老休息吧。有空就跟团出去玩玩,别成天闷家里。” 潘文秋说我住回来还不是为了这房子?成天不住人,不晓得你爸这边的亲戚又要打什么鬼念头。还有你爸最近发神经了,知道你装修了后也要闹着回来住。 提到陈将军,将生脸色就不太好看,“不行……”她很快转移换题,“那你天天除了吃喝拉撒打麻将,还干什么?不无聊吗?” “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不无聊了。”潘文秋白她,坐那里继续削水果时,将生发现她手背上青紫的针眼,“你怎么了?打点滴了?” “感冒,已经好了。”潘文秋那双手青筋突出,多年操劳后已经不复白嫩,“再说,年纪大了,稍微打个点滴就老半天不消紫。”她见将生精神奕奕,就知道自己不在时女儿干了不少“好事”。 “我跟你说,你别把人往家里带。左邻右舍看到了不好,人家会说话的。”她没好气地说。 “哦,带了。”将生得意地朝她昂头,“待了两天呢。”她还是奇怪潘文秋虽然语气不好听,态度却有了明显变化,不再逼她相亲见男人,也没对贺蔷的事强烈反对。“妈,你为什么……为什么变了啊?” “我变什么?我还是反对的。我反对有用吗?我还想多活几年,越□□的心越累。”潘文秋自己咬起梨子,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就和将生坐院子里时而聊天,时而互怼。 “奇了怪,自从搬回来住后,我就再也没梦到将养。”潘文秋又开始念叨起早死的儿子,但没有多说,她看着院子外忽然笑了笑,手比划着,“你小时候,才四岁多一点吧。那时过年还要放鞭炮的,但将养怕那个吵声,咱们家就不放。”可四岁的孩子拿着点压岁钱去小超市自己买来鞭炮,搁门口点燃后,“噼里啪啦”的热闹就在家门口散开。将生对着鞭炮拍手又跳又叫,将养则在家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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