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有完没完。
第38章 八皇子秦承卓在书里的人设便是腹黑才学好,明面是就是一个弟控,事事以太子为先,实际并非如此。 他设计给太子设绊子,就想取而代之,可惜最后还是输给了宇文信。 他可算是走到最后的配角之一。 脑海里回顾一遍之后,陆思贤心口噗通跳了好几下,紧张得冷汗直冒。 秦若浅察觉后,下意识垂首开口:“殿下,方才太医吩咐奴等去换热水,水凉了不好。” 八皇子没有在意秦若浅的话,目光凝视知在宫女的双手上。宫内规矩森严,礼数有度,而这位宫女的双手垂下,可见规矩不好。 他打量着陆思贤的双手,而秦若浅明白哪里出了问题,陆思贤压根不知宫里回话的规矩与礼数,散漫无礼的动作惹了怀疑。 她没办法开口搭救,手腕微微一动,一枚珠子掷向殿门。 外间的宫人内侍迅速凑了过来,秦承卓皱眉,走到陆思贤面前,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神色,抬首点了点她的额头:“宫中规矩森严,你竟这么散漫,这次也就算了,下次被旁人看到,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说完,匆匆去殿外处理方才的响动,秦若浅的眼神顿时冷冰。 唯独陆思贤处于一片云雾中,不明白方才是何意思,愣了一下,被秦若浅唤走了。 两人出了偏殿,迅速离开中宫,再宫门口还是遇到了萧临。 萧临打量着要腰牌,没有说话,命人放了两人出去。 秦若浅前脚踏出去,接着就问陆思贤:“你刚刚说萧临眼睛不好是什么意思?” 惊心动魄的‘旅行’让陆思贤腿都软了,扶着墙角走不动路,黑夜下的身子都在发颤,摇首不说话,没有心思说这个问题。 周遭无人,这里已出了禁军的范围,秦若浅走近她,抬了抬手:“我背你?” “不要,堂堂女扮男装的女子,让你背了、哎、哎,你能不能不这么勇敢?” 秦若浅不听她的话,直接将人背了起来,抬脚的时候不忘凶了一句:“你再这么多话,我就抱着你回去。” “你……”陆思贤气得说再无下言,抱着她的脖子,恨不得咬一口,吸了她的血泄恨。 两人的声音不大,没有引起禁军的注意,萧临照旧尽职地守着宫门口。 他靠着门口,来往的宫人渐渐少了,预备合眼的时候,寂静的中宫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本能地握剑冲进去,却听见一阵女子的哭喊声,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子殁了。” 一声凄厉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摔了下去,握紧刀剑后,看了一眼漆黑无月的天空,朝廷就要乱了。 中宫内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喝了安神汤的王贵妃被惊醒了,听到宫女的禀报声,吓得一把掀开锦帐,“你再说一遍。” 宫人脸色苍白:“中宫传来消息,太子殁了。” 王贵妃整个人颤抖起来,牙齿磕得发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那、那皇后呢?” “皇后处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就是还活着?”王贵妃惊颤。 宫人点头:“应当如此。” 王贵妃整个人瘫软在榻上,心中暗自庆幸,皇后活着就成,事关前朝,皇帝处事还会有几分分寸。 她暗自庆幸之际,皇帝大发雷霆,要拿太医治罪,八皇子宽慰求情,这才平息怒火。 秦若浅知晓消息的时候,已是翌日午时。 昨夜回来之际,陆思贤吓得不行,自己裹着被子不说话,藏在角落里睡觉。 听到消息后,她戳了戳角落里陆思贤的脑袋:“驸马,太子死了。” 睡梦中的人觉的她烦躁,拍开她的手,支吾道:“早着呢,死不了,还能活个两年。” 秦若浅闻言,眼中笑意化为疑惑,“可是他已经死了,你掐指算算,昨夜欺负你的八皇子何时死了?” “还有五年,死在皇帝后面。”陆思贤翻了个身继续去睡,刚躺好猛地一惊,立刻爬坐起来,惊得两眼睁大:“死了?” 秦若浅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唇角微勾,氤氲浅淡的笑意,若桃花粉妍、如白莲高雅,“确实死了,我昨夜诊脉就知晓他活不到今日天明。” 陆思贤炸了,捂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本书的剧情怎地说改就改。 见她这么‘痛苦’,秦若浅气定神闲,指着被子上的手:“掐指一算不灵验了,要剁了。” 陆思贤下意识地将被子缩进被子里,装作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死了就死了,对你有利。” 从皇后的卦象不灵验开始,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蝴蝶效应太强大了,大致的剧情还在,可人物领盒饭的时间便早了。 秦若浅惯来冷情冷性,对太子的死没有半分动容,也无甚太多的情绪,就像遇到了平常的事情。 无暇同陆思贤多话,唤来宫人洗漱更衣,换了一袭月白色的宫装,淡雅简单。 用过早膳后,王贵妃遣人来请。 殿内的陆思贤走了过来,急切地唤住她:“你可有救治皇后的办法?” “我为何要救?”秦若浅恢复冷面,摆手示退一侧的宫人。 陆思贤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世,心生一计,胡扯道:“我阿爹对她心生愧疚,为人子女当须替他解忧。公主若需什么,我尽力可好?” 秦若浅冷笑了下,小世子同她一样,无甚感情,脑子里只有钱,这个时候为一无关之人求说,可见必有缘故。 “眼下我并无事情,不若先欠着我的,如何?” “可以。”陆思贤答应下来,又继续躲回殿里。 秦若浅理了理月白色织银襟口,目露坦然,命宫人好生守着临华殿,不须任何人进来。 宫里乱了。 国母与储君被下。毒是天大的事,储君为此丧命,朝堂风向顿时都变了。 午后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声喧嚣,丧钟声声叠起。 太子尸身已挪回东宫,雾水朦胧,白幡沾湿了,在水中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宫人全都换了一身白衣。 今日大丧免朝,午后已有朝臣来东宫吊唁,面露悲伤。 雨水淅淅沥沥,没有停下的样子,皇子都在东宫聚集,皇帝未曾出现。 昨夜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隔着雨势都可知太子的死太过诡异,然皇帝在中宫陪着皇后。 储君大丧,国母生死未卜,数位皇子在中宫里都不敢随便说话,就连一向懒散为主的五皇子都没了生气,默默地站在殿内。 昨夜发生的事交由刑部、大理寺以及御史台共同去查,刑部尚书张正常年一张冰冷的脸,唇角极薄,眼神在不经意间就如同刀刃,轻轻一划就能在人的心口留下伤痕。 大理寺魏云卿截然相反,一张圆脸,温和如玉,阴柔俊朗,见人带着三分笑,两人一齐去查案,好似黑白无常。 张正未曾开言,光是轻轻一抬首,就让宫人吓得不肯说话,支支吾吾地就要哭了。 两人协同去见王贵妃,秦若浅亦在侧,掀了眼皮去见张正。
张正站在殿内,官袍一角沾了水泽,冷硬的轮廓让王贵妃倒吸一口冷气,素来都知张正冷硬,不结党、不营私,此事在他不知会怎样。 她命人赐座奉茶,张正拒绝:“臣等是外臣,按理不该入后苑,得圣上嘱咐才进了娘娘的殿宇,待问过案子后即可离开。” 软硬不吃。 一侧魏云的态度不同,满脸笑意:“娘娘抬爱了,您这里的茶肯定是好茶,臣等叨扰了。” 两人这么反调一唱,让殿内的宫人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奉还是不奉? 宫人站了须臾,一咬牙不奉茶了,前者太凶了。 王贵妃此事也无暇顾及这个,让人去请了膳房管权人,趁着两人都在,将一册名单递给二人:“这是昨夜伺候筵席的人,一一在册。” 昨夜回宫后,立即命人去查的,只要在场,就算没有触碰的宫人内侍都记录在册。 张正接过名单,而魏云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同他争的想法。 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的秦若浅一直在观察着两人,大理寺隶属刑部,管的事却比刑部大,但依旧归其统领。 齐国公曾向她分析过魏云与张正二人,不可观其相貌,需从内而看。 张正是吏治出身,善断案而步步高升,魏云却是皇帝钦点的状元郎。 文人之间的争斗比起宫斗,也差不了多少。 魏云温润,不过是左右逢源,让自己在朝中如鱼得水,可真正能够让人放心的还是张正。 储君中。毒一事还需让张正来断,魏云背后多少是不干净的。 她起身走向张正。 见状,张正与魏元揖礼而向,她便挑了眉,似笑非笑道:“张大人手中可有证据?” 张正断案如神,接手半日间定当有所获。 闻言,并没有说话。 “昨夜殿下一眼看破酒中奥秘,给臣等极大的帮助。”魏云见上司不语,代为回答,笑意盈盈。 声音清和,张正抿了唇角,没有再答。 秦若浅恼了,横眉怒视:“孤问的是张大人,大理寺卿越矩代答,眼中可有上司?” 张正皱眉。 魏云不料这位公主竟直接训斥他,当即涨红了脸色,揖礼致歉。 秦若浅继续无视他,和颜悦色地问着张正。 张正面无表情,定定地望了脚下片刻,不卑不亢地回答:“臣手中毫无证据。” 秋雨又大了些,萧索之色席卷而来,噼啪作响,似擂鼓阵阵,让人不敢抬首。 “张大人辛苦了。”秦若浅道一句,转身回坐。 赞赏之意,很是明显,魏云眼中闪过寒光。 王贵妃不知女儿的用意,夸一人贬一人,这样的办法太过明显了,她好奇,外间来了许多宫人,她吩咐人带进来。 张正拒绝:“臣等是外臣,不能在殿内久站,既然人都来了,臣等去外间问话。” 他固来如此,秦若浅没有好奇,魏云笑意撑比下去了,这么大的雨去外面问话,你自己去,我不去。 他站着不动,张正抬脚,走到殿门的时候见他不动,语气冰冷:“大理寺卿不问话?” 魏云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走过去。 秦若浅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而动,张正看似如同汉朝的酷吏张汤,可却的难得一见的清正、刚直;相反魏云待人和煦,审案手段才如张汤。 王贵妃见她的目光往外挪去,实在不明白,便问她:“你方才是何意思?” “张正断案如身,魏云审案酷吏,他二人在一起,此案破解的可能很大。”秦若浅神色凝重,道:“我要的就是此案审不出来,所有人在陛下心中都有嫌疑。” 皇帝多疑,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皇子都会胆颤心惊,她才有机会。 魏云心中不服气,必然给张正使绊子,到时此案审理的难度就大了很多。 毕竟皇帝怪罪,罪在上司张正,魏云罪过轻些,到时极有可能撸了张正的官,正合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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