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不知她的意思,到时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对秦承宗也是不利,“我觉得不妥,应该先洗清你阿弟的嫌疑。” 秦若浅冷笑:“你觉得洗得清吗?他给太子使了多少绊子,两人争起来,你以为圣上看不到?” “这、我……”王贵妃支支吾吾,浓浓一叹,太子被毒。死,她是很开心,可是偏偏死在宫宴上,这让她的嫌疑都洗不完了。 她懊恼自己掌管后宫之权,旁人不用担心什么,她却如履薄冰。 对于秦若浅的解释,她还是不明,想问清楚,就见秦若浅起身离开,不给她再问的机会。 傍晚的时候,皇帝去了东宫,站了会儿就离开。 父子凉薄,让人心寒。 雨在入夜的时候,下得更大了,磅礴大雨,犹如珠玉落地。 陆思贤躺在窗下,裹着毯子,遥远就就见一袭月白色华裳的人走来,半个身子都被打湿了,步履急促。 片刻后,殿门开启,人影入内。 秦若浅身上都湿透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宫人准备了干净的衣物,隔着屏风伺候她更衣。 望着屏风后的人影,陆思贤眨了眨眼睛,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多看几眼,秦若浅就转身出来,将她逮个正着。 她嘻嘻笑了一声:“你去哪里了?” 瞧着她色眯眯的眼睛,秦若浅几步走过去,揪住她耳朵:“想拿就拿,偷偷摸摸做什么?” “那个、没看……”陆思贤觉得憋屈,她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好亏。 秦若浅眼中闪着炙热的光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小财奴也会起了色心,“你见过小偷承认自己偷东西了吗?” “好像不会哦。”陆思贤笑着说一声,使劲推开她的手,心底忽而有些复杂。 她刚刚偷看了吗? 抬眼的时候,秦若浅一身杏红的衣裳映入眼帘,看着霎是好看。 或许因为骨子的气质,秦若浅适合艳丽的眼色,浓妆也能架得住,素颜就多了淡泊宁静。 她没来由地转过头,看向外间雨帘。 秦若浅不知她的心境变化,俯身在一侧坐下,惦记着正事,也就没有再逗弄她,一本正经地说起张正。 对于张正这个配角,陆思贤当初是他对比着包青天的,最后好像被九皇子弄死了,颇为可惜。 张正此人破案能力好,就是个侦探类型的人,就是脑子一根筋,不懂得变通,在九皇子的橄榄枝抛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开了。 她想了想,装作努力回想一番才回答:“张正如其名,正直不阿,是股清流,你不用招揽,行事端正就可。” 招揽也不用,他压根就不用听你的。 秦若浅侧靠着软榻上的案几,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也觉得这番话不错,“若是皇后所为,此案不能了结,要将所有人牵扯进去。” “牵扯进去?”陆思贤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张正那个德行,怎么会查不出来,除非不让他接手。 陆思贤眸色澄澈,不能理会秦若浅的心思。 正是她太过纯洁,不想害人,反让秦若浅到口的话说不出来。 雨声喧闹,让她无法安静下来,面对陆思贤,她忽而有一种罪恶感,不知如何面对。 就像是白与黑,她站在黑暗里,而洁白的人是无法体会黑暗的痛苦,她从黑暗中来,注定不能洁白如莲。 张正固执,但凭今日所为,还是很难将此事搁下。 她站起身,去桌案上取茶水,再度出口,感觉千斤重,“我想让张正罢手,查不出来凶手,所有皇子都将被圣上猜忌,这样我的胜算大了些。” “哦,此事不难,漕运丝船翻了,你让他去查,不就行了。”陆思贤轻松道,秦若浅为难什么。 秦若浅饮茶的背影染了几分秋雨的萧瑟,恍惚明白了什么,再见她手里捧着自己的茶杯喝了又喝,眉梢扬起,道:“我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只是知晓好坏之人。君子之道,我懒得去做,小人奸佞,无能力而为。但不会以小人手段对付君子,也不会以君子手段回敬小人。” 魔鬼是恶,天使是善,她最平庸的一种,在两者中间碌碌无为。 凉茶入腹,冰冷彻骨,秦若浅从她的话里品出些许味道来,讽刺地笑了笑:“我是君子还是小人?” “你说自己是君子,我也没办法,说自己是小人,那也是你自己说的,横竖舌头砸你嘴里。反正你在我这里做的采花大盗的行径,我之前说过,会助你做女帝,你不必有太多的负担,至于我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好人。” 陆思贤确实没有什么太多的负担,毕竟在这个朝代里,虽有法制,可是皇权压在头顶,就不能用常理来决定事物。 秦若浅握着凉茶,沉默下来。 陆思贤见她喝了自己的茶而不知,心里默哀,不免多说几句:“曾有个地方,没有皇帝,民主为上,人人平等,那里的罪恶很少,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适合你这样的人去住。” 话说,要是没有悲催的结局,她还是挺喜欢这里的,毕竟有这么美的女人对她死心塌地。 “你说是哪里?”秦若浅回过神来,眉头的阴霾跟着散去几分。 陆思贤浓浓长叹:“回不去了,你也看不到。不过你让张正罢手,就去鼓吹魏云,她也贪财得很,哦,对了,你是不是觉她很漂亮?” 说起魏云的相貌,秦若浅眼神闪过诧异,魏云长相过于阴柔,再观陆思贤不同寻常的笑意,震惊道:“她如你一般,也是女子?” 陆思贤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故作深沉道:“她是八皇子的人,或者说她借助八皇子才一步步爬至大理寺卿的位置,她背负血海深仇,是八皇子替她报仇,惩治恶人,所以她为人办事。她看似圆滑,可不会轻易倒戈。” 秦若浅诧异,“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我有一外号,掐指神算。”陆思贤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引得对面的秦若浅挑眉,当即大步过去,捏着那只‘掐指’的手,将人迅速按在榻上:“那掐指神算再算一算今日会不会委身于我?” “这个、这个真的没法算……”陆思贤惊得语句不详,差点成了结巴。 事情发生得太快,前一息还说的是正经事,后面就突然不正经了。 秦若浅轻笑,陆思贤就像是一个带着秘密的漩涡,明知危险很大,她依旧奋不顾身地跳了进去。 毫无余地,亦无回头路。 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觉得能算一算。”秦若浅眉梢微微一动,指尖从她细长的眉眼上徐徐滑下,点过鼻尖、摩挲唇角,捏过玉颈、略过山峰,在平坦的溪水中徘徊一阵,最后落在柔软的腰肢。 陆思贤不动了,反干瞪一眼:“镇国公主殿下是不是玩过很多女人?” 秦若浅神色不动,眉眼如旧,一副我很正经、我没玩过女人的模样,“不少女人在我面前脱衣、诱我,可是我都没看一眼。” “我信你个鬼。”陆思贤勃然大怒,“我他么还是、还是、你滚一边去。” 秦若浅不动,感觉到她的怒火,得意道:“不会滚,要不你滚一遍试试?” 陆思贤不听她的,目光故意看向殿外,秦若浅敏锐,顺着她的视线去看。 在她分神之际,陆思贤迅速捏着她的下颚,“你有本事在我面前脱衣,我定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心无二用。” 感觉到她的力气,秦若浅轻轻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碰了碰,舌尖舔舐,“不若你先脱给我看看?” “不,我不脱,是你先来劲的。”陆思贤冷硬地拒绝。
第39章 秋雨连绵,湿气丛生,耳畔噼啪作响,做任何事都无法静下心来。 陆思贤罕见地没有像见鬼了一样避开秦若浅的触碰,反而扬首看着她,指着她的胸口:“你先脱。” 瑟缩的人多了份刁蛮的悍劲,让秦若浅眼皮子颤了颤,想都没有想就翻身坐起来。 好像见鬼了。 “你跑什么?”陆思贤大笑,澄澈的眸色里闪过狡黠,抱着毯子笑弯了腰,使劲嘲笑她:“我还以为你是个一呢、哈哈哈哈……” “你才是一……”秦若浅想而未想地回了她一句,也不去想这个‘一’到底是什么意思,站起来就走了。 陆思贤趴在窗口上唤她:“你回来啊,我们继续探讨一下。” 秦若浅没搭理她,今日又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让人闻风丧胆的酷吏竟然是一女子。 视线落在漆黑的庭院里,既然知晓她是女子,就有拿捏住她的把柄了。 这件事不能懈怠,她立即唤来青竹,吩咐道:“你去跟着魏云,然后将人掳去摘星楼。” 青竹颔首领命,顿时又反应过来:“您请魏大人去青楼,怎地不好好地请,为何用绑的?” “你且去就成了。”秦若浅笑了笑,转身回殿,有必要同陆思贤探讨一二。 不然,陆思贤只当她害怕了。 **** 大理寺卿魏云出身于商户之家,父母为叔父所害,又将她赶出魏家,贫苦潦倒之际是秦承卓救她,让她的叔父付出代价。 她娶一妻室,诸葛卿卿。是诸葛御史家失散多年的‘嫡女’,被诸葛大人寻回后,就嫁给了魏云。 太子一死,牵连满朝,魏云与张正查案一日后,双腿累得抬不动步,回府后瘫软在榻上。 婢女见她回来,给她打水沐浴。 魏云有一习惯,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是以,婢女将还水放好之后,俯身退了出去。 魏云脱衣,入水。 白皙修长的双脚踩入水里,清澈的热水泛起涟漪,水漫延至膝盖,越过双臂,停了下来,水起涟漪,可见水下诱人的水色。
当诸葛卿卿走进来的时候,魏云猛地睁开双眼,“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冰冷,面若寒霜。 诸葛卿卿不恼,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小心翼翼地踏进屋里,站在魏云身前:“我伺候你沐浴。” “暗探就该有暗探的样子,可没有近身伺候、出卖色相的事。”魏云冷眼望着她,没有白日里的笑颜。 “你我都是女子,何必这样。”诸葛卿卿脱了碍事的外袍,卷起袖口,捡起地上的手巾,继而碰了碰水中的水温,打湿手巾后,替她轻轻擦拭的肩膀。 魏云的身子很美,白皙、肩际弧度优美,隔着清水涟漪,腿。间风光,一览无余。 她笑了笑,魏云不为所动,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毛巾,将人也同时拉入水里。 浴桶不大,两人一进来,就显得小了些,几乎是身子靠着身子。 诸葛卿卿站稳了身体后,笑意如旧,灿如星辰,轻轻抹去面上的水泽,声音一如往昔的温和,“今日查案如何?” 她衣衫整齐,却湿透了,魏云却无一物遮掩,伸手将她的玉带扯开,“这是八皇子让你问的?” 在玉带被暴力地撕开后,诸葛卿卿自己主动脱了剩下的衣服,同她一样,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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