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的水带来极致的压迫感,谢玄濯呛了好几口水,肺里火辣辣的疼。偶尔又有一只白嫩的素手,把自己带回到水面上呼吸,然后再沉下去。 湖水里,少女玫瑰色的眼睛仿若琉璃,她清绝无双的脸上带着狡黠妖媚的笑意。谢玄濯这才发现她的纱衣半开半闭,几乎遮不住任何一处风景。 谢玄濯想要逃走,却被明净翡抓住了双手,软软的粉红迎了上来,在幽深的水流中渡来一口含着白松香的气息。 热血一下冲上了谢玄濯脑子里,她很想推开离自己过近的美貌少女,但双手却在触到那光滑细腻时,仿佛失了骨头,没了理智。 再次从水中出来,明净翡才从慢慢离去,两人的嘴唇都已经肿起,少女的眼睛湿漉漉的,宛若初春涟漪,漾着水光山色。 看着谢玄濯绯红着眼睛,明净翡又贴了过去,带着谢玄濯游到了岸边,看着她咳嗽不已,然后枕着她睡在草地上。 “那我走了。”少女作势要离开。 “别走。”谢玄濯牵住了她的手,发现明净翡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宛如空山新雨,清丽而诱人,霎那间芳华四溢,漾着不可思议的美丽。 闻着谢玄濯的信香,明净翡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可她就是想恶劣地戏弄谢玄濯。 “那你带我我回去,这里冷。” 奴役着身体十分难受的谢玄濯,明净翡开心地靠在谢玄濯颈窝,被夜来香的味道包围,让她感到淡淡的安心。 或许,可以沉溺一夜,她这么想着。 帐篷里铺着一层薄薄的丝布,谢玄濯将明净翡放下后,颤抖着半跪在丝布上,夜来香与白松香交织在一起,像是雨滴里加了蜜糖,清净又热烈地绽放着瑰丽的香气。 明净翡早已软成了一滩水,难耐不已,偏偏还强忍着不去触碰身旁的乾元。 直到谢玄濯眼角沁出泪,紧咬着下唇,声音暗哑地问道:“明净翡,现在我要怎么办?” 少女坏心眼地释放出更多的信香,满意地看着乾元颤抖不已,还用一双泛着微红的眼睛,细细地看着自己。 接着,谢玄濯的额头触上了明净翡的手,小猫似地蹭了蹭,“你给我下场雪,会不会好?” “笨死了,你给我滚出去。” 明净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着莫名的矜持,她强撑着起身,把谢玄濯推到帐篷外,果然这一片草地的上空下起了细雪。 漆黑的夜空下,星星点点的轻雪飞舞盘旋,一片雪落在谢玄濯的鼻尖,她伸出舌头尝了尝,是白松香味道的。 可是雪,并不能解她身体的热。她无辜地偏过头去看向裹着外袍的明净翡,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下雪,不漂亮吗?” 坤泽的声音娇娇软软,动作却攻击性十足——明净翡捏住了谢玄濯后颈,还刻意揉了揉,力道不大。 “漂,漂亮。” 谢玄濯像是被咬住脖子的小猫一样乖顺,甚至乖顺得有些过头。被谢玄濯抱住的明净翡这么想着。 “还是很热。” “刚才不是说不要吗?”明净翡恶劣地轻轻按压谢玄濯的手指,另一边却肆无忌惮地按来按去,“你有本事就忍着啊。” 谢玄濯无力地躺倒,看着明净翡绵若无骨地靠在一旁,少女鼻梁高挺,眼眸深深,极为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眼前的春景是上天格外眷顾的瑰丽美景,谢玄濯心里升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既虚弱,又冲动。 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知到仿若连绵不绝的山峦与水流,毫无阻碍地绵延起伏在山水之间,美不胜收。 那妖媚无骨的素手点在丝麻面料上。 “解开,你不会吗?” 谢玄濯迷蒙着眸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拉了拉丝麻的带子,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蠢死啦你,”明净翡双颊绯红,无奈地笑着圈住谢玄濯,帮助了她。 一滴晶莹的水珠划过她娇艳动人的唇瓣,恰好落在白皙细腻的眉心。 闻着谢玄濯身上传来浓郁的信香,明净翡作为坤泽,立刻没了力气。 “死乌龟,不准释放信香出来。” 谢玄濯欲哭无泪,乌黑的长发也被汗浸湿,她们二人离得很近,像是春天的柳树抚在美丽的瓷器之上,却怎么也找不到瓷器的瓶口。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忍住信香?” “你笨死了,这种事,你一个乾元不会吗?” 明净翡整个人像是置身岩浆一般,柳叶始终找不到瓷器的开口,她又气又难受。 “不......不会啊,该怎么做?” 毕竟十一岁就流落在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教导谢玄濯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此刻,她浑身难受,却始终不得其法。 “你真是笨死了。”明净翡软软地靠进这人的怀里,带着她慢慢前往一方美丽的花园。 此时大雨倾盆,园里花香四溢,芳草萋萋,其中一条小溪隐藏在幽谷之中,泉水汩汩流淌,天然美景,自有一番趣味。 “你给我起来。” “咳咳,好甜。” 大雨如注,谢玄濯躲闪不及地咳嗽起来。 温热的雨水,一点一点顺着曲线完美的地方慢慢流去。 明净翡又xiu又气,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谢玄濯。 以前,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却总是舒缓又温柔,每一次谢玄濯都掌握着主动,她永远看不到谢玄濯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帝王的心疼和克制。 而不是现在这个,眼角带着妩媚浅红,眼里满是懵懂笨拙和妖冶难耐的谢玄濯。 “过来,你怎么这么笨啊。” 处于分化期的乾元比之往常来说,脆弱了许多。听见明净翡凶巴巴地讲自己,谢玄濯的心情一下低沉了起来。 她不情不愿地慢慢回到上面,乖乖地躺回与少女平齐的地方。 “这么笨,还好意思哭吗?”明净翡看着谢玄濯微红的眼角,妩媚一笑,瓷器的瓶口慢慢抚过柳叶,“我来教你。” 费了好大的劲,柳叶终于在春风的吹拂下,抚过瓷器,因为没有任何缓和的过程,陌生而新奇的感受荡漾而来。 谢玄濯半敛着眸,瞧着少女瓷白的脸颊,心底快乐得仿佛在做梦一般,甜蜜而黑暗,“你们坤泽原来是这样的啊?” “哼,怎么了,”明净翡娇嗔道:“你不喜欢?” 瓷器精致而易碎,明净翡也不敢动作太快。 谢玄濯低低地喃喃细语,“不,不,很好很喜欢。” 结果,没过多久,明净翡声音破碎地哼道:“你......不是说很喜欢吗?怎么还敢这样!” 尖牙刺破后颈,夜来香的味道大量地侵袭进白松香里,绽放出妖冶与美丽。柳叶轻拂过瓷器,温柔快速而美妙,更多的雨水淋了下来。 “还要再多一点。”明净翡被信香的味道冲昏了头,只想要被夜来香的气息所包围。 后颈被尖牙咬着,难以言喻的感觉袭上瓷器本来坚硬的内心,瓷器叫嚣着想要更多柳叶的信香,细长的瓷器被雨淋湿,柳叶更加温柔拍打。 “够了。”明净翡抬手轻轻打在谢玄濯身上。 沉浸在大雨中,被莫名打了一下的谢玄濯,眼尾一下沁出泪来,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猫。 “哭什么哭,笨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呢?” “这样,不好吗?”谢玄濯笨拙地停了下来,“那......休息会。” 瓷器的热度因为信香而越发升高,瓷器又勾勾缠缠地靠在柳叶怀里,“乖,再试试。” “明净......翡,别,我们休息吧,又难受又奇怪。” 谢玄濯眼角的泪几乎没有停过,清冷孤傲的模样荡然无存,妖冶风致的五官在此刻散发出惊世骇俗的美丽。 “谁管你,我还要继续。” 瓷器不依不饶地围绕着柳叶,优雅曼妙的曲线藏着最深最远的美丽。 “这样容易有孩子的,不可以。” 听着谢玄濯拒绝的话,明净翡心底的火焰又升了上来,爱恨交织,疯狂和颓丧的情绪交替在她玫瑰色眼眸里跳动,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那也是你害的,”明净翡非但不退开,反而埋得更深,“一开始,你别发热,不就好了?现在,你只能和我一起下地狱了呢。” 一旁白玉瓶里的月衣草,因为二人的信香,而缓慢地开出灿烂如星的花来,乍看之下,就像白玉瓶里装进了一小片银河,璀璨夺目。 “现在是不是很舒服,爱上我了?”明净翡微微笑着。 柳叶被雨水拍打,同时染湿瓷器,雨水流淌。 温热的感觉很是舒适,她刻意调笑道:“原来五殿下平素清冷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很会欺负坤泽么。” “你......你闭嘴。”不知是疼痛还是美妙,谢玄濯眼角的泪痣衬得她越发妖艳动人。 “不要,五殿下把弄得到处湿漉漉的,就想跑了吗?” 趁着谢玄濯神智不清,明净翡越发放肆地把玩着谢玄濯,甚至还重重地咬在了柳叶后颈脆弱的小凸起上。 “该怎么办呢?”谢玄濯昏沉难耐地说道。 白松香的味道包缠在夜来香上,浓郁又浅淡,谢玄濯浑身疼痛,人却仿佛浮在云端,乾元被坤泽反向标记是件危险的事,若是排斥太大,乾元难受事小,说不定还会影响身体。 疼痛过后接连而来的是,下坠般的虚弱感,谢玄濯无力地任由明净翡为所欲为,眼角不由自主地沁出眼泪,边哭边抱着明净翡。 良久,她才听见明净翡满足地谓叹,“该我欺负你了。” “疼,可不可以不来了?”谢玄濯缩在墙角,委委屈屈地看着明净翡,却发现少女无暇白玉的脸上,扬起一个娇媚的坏笑来。 “小乌龟,你这么不行么。作为乾元,这么差的话,你的坤泽可是会跑掉的哦。” 也不知是明净翡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发热时的乾元本就占有欲极强。 总之,谢玄濯只觉得明净翡此刻像是诱人沉沦却又即刻忘情的妖精,这让她很是难以忍受。 属于自己的坤泽,是不可以放她走的。 “不会让你跑掉的!” 明净翡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如愿以偿地刺激谢玄濯放出更多信香,整夜不停歇。 清晨,雨后淡淡的天光透了进来,谢玄濯疲惫地睁眼,才发现明净翡轻轻吻在自己的唇上。 “你......”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身下隐隐做痛。 “什么你你我我的?难道你以为我又爱上你了?”明净翡的手指点在谢玄濯的唇珠上,发出纵情的笑,她轻轻眨眼,手里抓着那个白玉瓶,“就此别过了。” 少女再次咬在了谢玄濯的唇上,下一刻却利落地起身,跃上在一旁散步的吹雪,一溜烟儿地消失在草原的远处。 只留下谢玄濯一个人,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明净翡和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然后就,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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