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谢子龙满面春风地从漆月宫过来,显然已经拜完了天地,等着夜深洞房。 赵勿尘也一脸喜气地带着一众大臣前恭喜谢子龙,“皇上与圣女郎才女貌,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配得紧啊。” “哈哈,借摄政王的吉言,朕与翡儿定会为上燮诞下子嗣,以稳朝政。”谢子龙似乎是高兴得过头了,对来敬酒的大臣们来者不拒,喝得越来越多。 坐在宾客里,入目皆是带着暖意的大红色,红色烫金的蜡烛燃着明亮的火光。谢玄濯却觉得越来越冷,却没有任何一件衣服能为她驱寒。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件衣服,没有任何一件属于她。 “不行,我忍不了。”苏凌心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上。 “这里是皇宫,你要做甚!”谢玄濯按住了她,见四周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才放下了心来。 “谢玄濯,你多高贵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女,天命之女自然有一万件事排在一个普通女人前面。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子罢了,一个女人就可以是我的全部。” 谢玄濯示意苏凌心闭嘴,可喝了酒的人更是没了顾忌。 “我以前觉得你也喜欢她,可现在我不觉得了。在你心里,有太多东西排在她前面,权力、地位、虚名......” “对了,那个赵勿尘就是你的仇人吧,我帮你去杀了他。”苏凌心凑到谢玄濯耳边,恶狠狠地小声说道:“我在军营能一打五,杀一个人很简单。” “你以为我不想吗?”谢玄濯突然出声,语似寒冰,散发着森然的冷意,“司马府不分昼夜都有两百人巡视,府中屋舍三百间,道路,曲折蜿蜒,更别说随时隐藏在暗处保护他的那些高手。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杀了他,就能替父皇母后抹平屈辱吗?那样我只会是个杀人犯,他加注给我的,最终,我都会加倍还给他。” 说完话,谢玄濯又给苏凌心连灌了三大杯烈酒,把人喝得不醒人事,浑身瘫软。她才扶着人,慢慢往外走。 “我送她去坐马车,一会便回来。” 陈子瑜朝谢玄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扶着苏凌心往宫外走,一路上除了巡逻的侍卫,几乎看不见任何一个宫人,全都在宴席上伺候。 四处都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御道上铺着红毡子。欢乐的气氛弥漫在每一处。 谢玄濯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地虚伪,她明明不想明净翡嫁给别人,却能对少女说出什么“你有你的理由”,这样的鬼话来。 “凌心,你自己坐马车回去,还有力气就醒过来!”
第64章 跟我走 “你穿着我的衣服回去。”谢玄濯脱下象征身份的礼服,披在苏凌兮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纯黑的轻衫。 听见谢玄濯这没头没脑的话,一阵风吹来苏凌心觉得更晕了,她勉强睁眼看去,却发现谢玄濯身形矫健地隐没在一片漆黑的树影中,不见了踪迹。 这座皇宫是谢玄濯从小生活学习玩乐的地方,对这里的一切她都再熟悉不过。比如走哪条路能够不被任何人发现,且更快速地来到一个妃子的寝宫。 夜色朦胧,隔得很远,谢玄濯便看清了漆月宫三个大字。十几名宫女守在宫门内外,个个都是一脸喜色。 就是不欢喜,也得表现得欢喜吧。谢玄濯摸了摸卷在腰间的黑色烧火棍,默默地拿在了手上。 漆月宫的内殿里,金发少女枯坐在铺满红绸的床沿,美丽无瑕的精致脸孔,在满室金红的旖旎下,显出动人心魄的无限风情。 她素白如玉笋的手指,缓缓滑过光洁的被面,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眼角绯红的衬托下,徒生出几分脆弱疯狂的哀伤来。 窗沿声响,花烛摇曳,绝色少女闻声看去,乍见一人鬓发凌乱,黑发如山间流泻的细泉,散漫随意又潇洒美艳摄人心魂。 妖冶美丽的脸庞在轻微的呼吸声中,似真若幻。人还是那个风光霁月,姿容绝世的人,可那琥珀色的眼瞳里,却仿佛藏着支离破碎的煎熬之色。 如同遗世独立清冷自持的神佛跌落了凡尘,越是抗拒,越是避而不见,对寡欲越是狂热,对情爱越是克制,就越无法摆脱而深深纠缠其中。 这就是谢玄濯现在的模样。 “怎么,大喜的日子里,你又提着剑来找我作甚?”明净翡穿着大红色的婚袍起身,眼眸里流动着动人心魄的幽光,双唇红似烈火。 “不是大喜的日子,”谢玄濯不想听到有关这场婚礼的任何一个字,她拼命想让自己清醒,却在看见明净翡后,发现了自己心底的热切和痛苦。“不是!至少不是我欢喜的日子。” “是啊,不是你的日子。是我和皇上的大、喜、之、日。”明净翡娇俏一笑,寻到桌上的琉璃酒壶,撩起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将酒液送入口中。 酒香袭人,谢玄濯几乎以为是自己喝了酒,不然怎么会有红莲业火灼心,烧得她膨胀、自傲、嫉恨、愤怒、妄想到难以自拔。 谢玄濯低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黑漆漆的东西破开混沌,再次变得锋利晶莹,剔透得可以一剑封喉。 “莲光出鞘,饮血而归。你该不会想杀我吧?”少女似乎觉得很有趣,哧哧笑了起来。头上的钗镮碰撞,悦耳动听的玉石声不绝于耳,在烛火下,反射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 见谢玄濯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明净翡眼角绯红,缓缓走到谢玄濯身边。她用细嫩的手指,牵住谢玄濯没有握剑的那只手。 两只手交缠在一起,放在婚服的衣领之间,说不清是谁先有了动作。 只见红色的婚服,渐渐滑落至明净翡腰间。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浸透着刻骨的妩媚。 “下不了手杀我吗?”明净翡声线沙哑,她轻柔地搂着谢玄濯的脖子,“那么,想再享用我一次吗?” 此刻抱着明净翡,白松香那冷冽又清新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谢玄濯惊讶道: “你疯了,雨露期你不吃落情丸......” 沾染着白松香滋味的手指按在了谢玄濯唇上,明净翡浑身滚/烫,身体软倒在谢玄濯怀里,她微张着红唇,呵气如兰,“你不是来了吗?” 鼻间好闻的信香,几乎要夺走谢玄濯全部心神,她不受控地狠狠锢住明净翡的细腰,滑腻的肌肤触感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若是我没来,你岂不是要与他人......” “可你不是来了吗?” “明净翡!你......你。” “嗯,我忽然喜欢听你叫我名字了。一会多叫几次,好不好。”明净翡的嗓音转作甜腻,此刻她仿佛又变成了娇俏可人的少女在央求着情人的呼唤,偏偏稚气未脱中又蕴藏着几缕媚人的风致。 然而,下一瞬,绝色少女又化作高高在上的神女,花瓣般的红唇吐露着无心无情的冰冷言语,“因为,以后你就得称我为皇嫂了。” “皇嫂?” 谢玄濯拼命想做到心如止水,却发现自己只想紧紧扣住眼前的坤泽,将她揉进怀里,最好能将她融化成水,藏进自己的骨血里,即便需要先割出见骨的伤来。 “是啊,从今往后,你可以爱上任何一个人,唯独不能爱我。否则,世人会怎么看我们,违逆人伦猪狗不如。”明净翡话语如冰,每一寸都刺在谢玄濯的心上,偏偏手上的动作轻柔而细腻,足够让任何一个乾元疯狂。
白松香的味道席卷了谢玄濯,她不受控地眼眶发红,狂热和暴戾就快要将她变为依靠本能行动的恶鬼。 这种感觉和开启鬼眼时相似,又大有不同。在她被少女狠狠推倒时间,心里是欢喜的,仿佛地狱烈火中开出一支花来。 尤其当少女挽起肩上的发,露出脆弱可口的后颈时,她只想失去理智地咬下去,狠狠地将信香抒发出去。 完全标记明净翡,属于自己的人,怎么可以被抢走! “我不能......爱你?”谢玄濯琥珀色的瞳孔燃着烈火,她捏着明净翡的手腕,不知轻重地箍住,勒出一圈显眼的红痕,“若我偏偏爱你呢。” 明净翡仿若不觉疼痛地任由谢玄濯更用力地攥着自己,她笑了,笑得凄怆冷艳而锐利清绝,“可我不爱你,你又能怎么样?” 谢玄濯呆住了,她从未主动过,所以不知被拒绝后,该做如何反应。是强取豪夺,还是黯然离去。 直到肩上传来一阵剧痛,谢玄濯才微微清醒过来。是明净翡在咬自己,咬得极深极重,让她感觉半边身子都疼得有些麻木了。 可是麻木之后,却又生出了酥酥麻麻的痒感。鲜血浸润了少女的唇,而少女在轻轻舔舐伤口。 “回答我,就算你是王爷,又能怎么样?” 谢玄濯看向少女,只见她红唇染上了自己的血,细眉红唇,盘发高耸,艳丽如三月桃花,骄傲又软弱。 谢玄濯看得有些痴了,眼角上挑,眸色如水,看上去好似饱受折磨还初心不改。 可明净翡心底的恨却又跑了出来,她最恨谢玄濯这副乍看深情的模样,妖冶美丽的脸上布满挣扎索取的痕迹,那双眼睛专注地注视着自己。 饶是她无情也动人。 “你什么也做不了,就像现在一样。”明净翡持续释放着信香,将谢玄濯刺激得眼角发红不受控地流出泪水。 夜来香的味道疯狂地涌了出来,含着乾元的暴戾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意味。 坤泽的信香几乎摧毁了她的理智,谢玄濯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思考,眼眸也敛上一层危险的神色。 铺天盖地的白松香带着润润的水气包围住了她们,与夜来香痴缠不休。 其实二人经过多次的交合,早已形成了浅度的标记,所以对对方信香的反应更为剧烈。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这个时候你的样子,明明沉沦于不已,还非要故作清明的眼神。”明净翡的手指不断画着圆圈,掌握着绝对的主动,“原来你也会任我摆布,像个玩物呢,献王殿下。” 少女身上的大红婚袍早已落在了地上,内里的黑色薄纱遮不住曼妙的春光,露出大片瓷白细腻的肌肤,嫣红的花瓣若隐若隐。 明净翡的手来回游移,总在不该触碰的地方打转。 “碰属于别人的坤泽,很刺激是不是。”明净翡低头埋首,却浅尝辄止。 被一团湿润包裹,谢玄濯想要抱紧明净翡,却被少女压回了床上。 似乎是房间里的动静太大,守在殿门外的宫女忍不住开口大声问道: “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 明净翡媚眼如丝地打量着谢玄濯,迟了几息才缓缓说道:“无碍,你们守在门外便好。” 进入易感期的乾元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身体的本能,谢玄濯强忍着难受的感觉,就连后颈都隐隐作痛起来。 “不准碰我,”被谢玄濯的手指碰着,明净翡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疼痛,她的脸颊浮上红晕,眼眸却掩着凶狠,“我可是你的皇嫂,是谢子龙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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