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有两三百个训练有素的草原的士兵。但是,自己不能死,她还要去找她。 被称作头儿的人,把视线转向明净翡,“先把碍事的孩子杀了,免得吵得人心烦。” 闻言,明净翡抱着孩子退后几步,怒视着这帮不怀好意的人。 有人抽刀朝明净翡走来,想要一刀砍死她怀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谢子龙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推开控制着他的人,冲到了明净翡前面。 “不可以伤害朕的爱妃,朕可以给你们钱,”谢子龙手忙脚乱地把包袱里的钱丢出来,还不慎砸到了那些人的头上。 “这什么东西,把他拖下去打死!打死皇帝,咱们正好坐坐龙椅。” 谢子龙被好几个人拖了下去,几下便没了惨叫声。 草原士兵刻意不伤害明净翡,而是用刀划破她的衣服。 几次下来,她的外袍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白色的中衣和破了皮的肌肤来。 紫檀在另一边被好几个人缠住,分身无术,只能远远地操控强风,替明净翡阻挡攻击。 看见血染在坤泽的身上,好几个蛮族士兵邪笑着,围了上去,他们看着明净翡,如同审视关在笼中的猎物。 “弄点信香,让这坤泽腿软跑不动就行了,费那么多事,麻烦。” 明净翡抱着孩子,绝望地朝冷宫的方向跑了起来。蛮族士兵如同饿虎一般向她扑去,却在空中断成了两截,洒下一滩血花。 一个幽冷到使地狱结冰的声音如鬼魅般出现,“将全部敌军斩杀,一个不留。” 只见一个浑身都包裹在濯银盔甲里,只露出眼睛的将领骑在神骏的战马上,持剑一挥,将要欺辱自己的人斩去了头颅。 那个银白色的身影犹如白色死神一般收割着那些士兵的生命,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们?”蛮族士兵看着濯银盔甲的那人,不敢置信地嘶吼着,“你这个叛徒,小人!我们草原枉信了你的话。” “就地处决,一个不留。” 越来越多穿着上燮军服的士兵冲了过来,他们配着精良的装备,士气高昂地在场上拼杀,与这批虚有其表的草原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怪不得我们的粮草都没了,一定是你,是你烧了粮草。骗我们日夜奔袭到风淮,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生命的尽头时,草原人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只恨他们的王偏听偏信了这个小人,就要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一道银光闪过,最后一个蛮族士兵也被结束了生命。 “禀告将军,皇上刚才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现在已经咽气了。” 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点点头,明净翡从这人高挑的背影中,竟然感受了丝丝欣喜之意。 “将军,那有个人是皇上的妃子,该如何处置,要让她殉葬吗?” 似乎对妃子两个字很是敏/感,银白色盔甲反射着寒光,刺得说话的那名士兵瑟缩不已。 “你们将这里收拾干净,再四处宣告皇上驾崩了。”闷雷般的声音带着凝寒的冰冷,仿佛能将空气也冻住。 “圣女,皇上死了?谢子龙死了?”紫檀接过明净翡怀里啼哭不止的孩子,让已经有些发热的明净翡坐下休息。 “是啊,他的确死了。”明净翡感到浑身酸软无力,她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心里既是希冀,又害怕不已。 那个人是谢玄濯吗?她本以为,那个天之骄女会斩尽荆棘,得胜归来。 这就是谢玄濯的命运不是吗?被剥尽皮肉,浴血重生,她一直是这样坚信的。 只不过,天之骄女的涅槃重生,与她毫无关系。她们之间的缘分,很早就已经断了。 明净翡觉得自己越发混乱起来,紫檀扶着她,也感觉到她身体滚/烫,呼吸急促。 她们一路退到了宫墙边上,却发现那个穿着濯银盔甲的人,朝她们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抱起明净翡往最近的宫殿走去。 肌肤与盔甲相触,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明净翡却毫不在意地靠着,她紧紧盯着这人的眼睛,想要确定自己的答案,却又迟迟不敢开口询问。 宫殿里的温度高了许多,那人把明净翡放在床榻上躺着,才缓缓取下了头盔,露出一张明净翡所熟悉妖冶风情的脸来。 她瘦了好多,也比之前黑了些许。琥珀色的瞳孔里积聚着比往常还要浓烈的冰寒,像是被风霜侵染的刀刃,散发着痛彻心扉的寒意。 “你是谢玄濯吗?”明净翡试探地问道,这一次谢玄濯虽然没有浑身浴血,却更加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鬼魅。
第70章 皇后(修) 然而,自己问完话后,这人却转身开始脱下了盔甲。明净翡一下心跳如擂,这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脱完了一整套盔甲,谢玄濯只穿着轻薄的中衣坐在床沿,游离于世间之外的眼睛,有些空洞地注视着房间里的青铜熏炉。 四周吵闹又寂静,外面乱糟糟的人在收拾着满地狼藉,而一墙之隔的大殿里安静得仿佛像个世外桃源。 谢玄濯的中衣是白色的,也许因为粗糙的关系,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有些炸毛的猫咪,等待着被捕获被唤醒。 “明净翡。” 也许是白松香的味道刺激了谢玄濯,她渐渐找回了眼神的焦点。 这一刻,两人对视着,沉溺又抽离,亲近又淡漠。 她忽然伏身而下,细细查看起了明净翡的擦伤。 “谢玄濯,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明净翡终于憋不住问时,谢玄濯已经撕开了她的裤脚,雪白如瓷器般晶莹剔透。 白松香的味道一下溢了出来,谢玄濯皱了皱眉,把明净翡抱了起来,迫使她背过身去。 后颈在谢玄濯的视线之下泛着微红,明净翡微微有些发抖,身体软绵绵地像是生病了一样。 “要不要吃落情丸?”谢玄濯声音暗哑,仿佛在独自忍耐着什么,“你受伤了,要先上药。” “原来你能说话啊,那还不回答我的话。”明净翡抱着被褥,躲进了床里,更加瑟瑟发抖起来。 大概是身体孱弱的缘故,好久没到的雨露期。在这一刻,来势汹汹,她眼尾绯红,难耐地翻来覆去,甚至还留下泪来。 “我去给你拿药,”谢玄濯的声线意外地温柔了下来,她刚转身便被人抱住了。 柳叶和瓷器之间,仿佛有雨水冲刷而下。 “别走,帮帮我,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明净翡的语气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儿一样,带着不舍的语气。 “明净翡,你刚才有受伤,乖一点。” 谢玄濯有一瞬的手足无措,琥珀色的眼瞳里寒冰稍有退却,浮上春江花月的柔色。 “我不管,谢玄濯,你是不是又想跑了?”低泣像是雨夜的音符,明净翡玫瑰色的眼里浮着明亮的光泽,不依不饶地说道。 晶莹剔透的白瓷,在雨水与轻风中温热,柳叶轻拂过,一如山水风光,湖心荡漾出美丽的涟漪,夜来香与白松香共存,混合出更加剧烈的香气。 有时觉得那是引人深陷的鬼魅妖女,有时又成了愿君多采撷的相思红豆。 白瓷仅仅只是乖巧而又温柔地等待,不再那般具有攻击性。 “你不准走,不准离开。” 坤泽感受到信香的安抚,轻微颤抖起来,剧烈的变化让瓷器一会感觉身处岩浆,一会又觉得深陷寒冰。 “我不走,你慢点,”谢玄濯微微蹙起眉,额角湿发软软地贴着,美玉生香,细腻动人,“明净翡!让你乖一点,怎么不听话。” 岂料,这一次,坤泽出乎意料地乖巧起来,乖巧得有些过头。 “你故意凶我,”明净翡眼圈一下便红了,玉笋般的手指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地扯来扯去,然后胡乱地窝在这人的怀里抽泣。 这还是明净翡第一次跟自己撒娇,谢玄濯闻着淡淡的白松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谁知,瓷器就是那么不安分地翻来翻去,双眼迷离地说道: “谢玄濯,你不是谢玄濯!你这里怎么有伤疤?” 谢玄濯看了看横贯锁骨的旧伤,眼神微微有些晦暗,“之前不小心被别人伤到的。” “还疼吗?”因为信香的安抚,瓷器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她看着长长的痕迹,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细语,“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不怎么疼,毕竟已经过去很久。” 丝绸滑落,坤泽如同瓷器般透明,柳叶跟着抖了一瞬,眼神不自觉地瞟走。 两人本就泛红的脸像是染了花汁一样。 “你慢一点,”被长长的柳叶触到了有些酸涩的感觉,坤泽连忙咬住嘴唇,才忍住了仙乐,却发觉热度并未退去,迷朦地无法自控。 她艰难地撑着身子,想要看清谢玄濯眉眼处的小伤口。于是,谢玄濯难得顺从地躺着,任由这人看个清楚。 明净翡轻轻抚弄着谢玄濯的泪痣,突然像个孩子般咯咯一笑,“你比以前黑,变丑了。” “你也比以前重了。”谢玄濯不在意轻挑眉毛,如玉般的面容上漾着认真的神色。 “你敢这样说!”明净翡虽然仍处在发热的状态,但听见谢玄濯说自己胖可是真真切切的,自己才没有胖,只是因为生了孩子...... 她瞅着谢玄濯的后颈狠狠咬了一口,娇嗔不清地凶道:“就你瘦,宁锦瘦,云忆绵也瘦,御花园的竹子最瘦,你有本事去找她们啊。” “只是重了点,又没说你胖。”谢玄濯感受到瓷器软软的起伏有些阻碍自己的呼吸,不得已扶住瓷器的不堪一握之地,好让自己喘口气。 结果,被明净翡这么一弄,谢玄濯的信香也完全不受控地涌出,琥珀色的眼睛半睁半闭,流转着幽暗不明的风情。 “你就是说我胖,你走开,不准过来,”明净翡气鼓鼓地言语,趁机翻滚着想要逃开,却没能逃过最深处的细腻相合。 半掩在薄纱下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刻骨地撩人。 再次被狠狠地抚过后颈,瓷器觉得眼前仿佛绽开了烟花,剔透玲珑也软成了一滩温水,随着柳叶飘扬而起起伏伏。
一阵响彻天际的咳嗽声传了进来。 她呜咽着想要推开谢玄濯,“嗯,你出去你出去,外面好像,好像有人。” “你还在发热,我现在出去的话......你吃那个药还管用吗?”柳叶犹豫着想要慢慢退开,却被美人不满地瞥了一眼,白松香的味道如同棉网似得张开包裹而来。 脆弱的无助感让坤泽渴望着贴近,新一轮的高热如海浪席卷而来,使得坤泽似秋水般包围而去,顾不得被褥上的雨水,娇嗔着道: “嗯唔,盖上被子就,就好了。” “可这么湿,盖了会生病的。”谢玄濯强忍着自己不陷入完全失控的状态,却在听见坤泽下一句话时,几近崩解。 “还想要你的信香,好闻。”女人起身,整个人都靠在谢玄濯怀里,她轻轻挽起金发,再次将后颈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乾元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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