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宿主的样子是做了春梦。】 “闭嘴!”绥安声音拔高,“不是春梦是噩梦,你要再胡说八道,什么任务我都不会去做,咱们同归于尽,下地狱作个伴。” 【宿主无需多想,人会做梦,是平常发生的一些事让宿主太过印象深刻,梦境一般都是相反的,平常心对待就行。】 绥安闻言,想起昨日之事,以澹藴的性格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尝糖葫芦,还有和澹藴相撞时,鼻尖碰了对方唇,许是那时候在她心里留下了影子。 她深呼吸,瞧了一眼外头。 天刚亮。 她再内视一番木灵根,萎靡不振,尝试调动灵力,凝于指尖,比前两日弱了些许,如此一来,这几日的修炼又白费。 她咬牙切齿:“不要被我逮到你。” 也不知那人为何总抽她木灵根上的灵气,应该不会伤她,否则她早已死千万次,绥安轻轻叹气。 她瞧了一眼桌上的布偶猫。 拿起来捏了捏布偶脚。 很软,就和梦中的唇一般。 绥安猛地将布偶放在桌上,拍了拍脸蛋,甩头将杂念抛去,转身出了门。 萧长老等人已经到了府里,几人站在院子里商讨什么,绥安转头看了一眼澹藴的房门,紧闭着,似乎还在房间里。 她心底一松。 “不知萧长老调查得如何了?” 萧长老摇头:“普通人食用草药后,均得了疫症,且传播得极为迅速,那些人我已安排在城外,命城主临时搭建了棚户区隔离,由医师照料。” “疫症?”绥安紧锁眉头。 “是啊,全身水泡,腐烂发臭,最多熬不过七日,似中毒又非中毒,用百草丹也治不好。”萧长老拿出一个竹罐,将里头的血倒在碗里,“你们仔细看。” 绥安觑眼。 乍一看,血液并无不妥,待碗中的血液平静下来后,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 绥安诧异:“虫子?” 萧长老点头。 这时,澹藴开门而出。 绥安回过头,不知是不是因昨晚的梦境,她第一眼,视线不自觉移到她那略苍白的唇上,微微皱起眉。 澹藴的精神恍惚,走到阳光底下,稍微嗮了会,这才转过头,看着碗中的血液,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榆木飞见几人沉默,挠了挠头,补充道:“其实这个有点像巫族养的蛊,但又不太一样,巫族养蛊不会蚕食人,可这虫明显是靠食人来生长的。” 绥安的目光存疑:“榆木飞,你是如何知道巫族养蛊的方法?你见过?” 萧长老轻声说:“是我根据典籍推测的,这虫也不知是如何养入人体,又为何对修士无作用,这些我暂时还没弄清楚。” 【宿主可以将血液含在嘴里,让系统检测一下。】 “……”绥安看了一眼碗,还能看见细小的虫体蠕动,她头皮一阵发麻,汗毛竖起,心中甚是排斥。 澹藴似乎嗮够了太阳,这才动了起来,接过碗,指尖探入血液中,只需一丝微弱的灵气,里头还在蠕动的虫顿时一动不动,全死光。 “这些虫无法承受修士体内的灵力,自是对修士无用。”澹藴曲指弹去粘上的血液,将碗递还给萧长老,“去查查这些虫的来源。” “是。”萧长老低头。 一旁的城主见状,来回扫视二人,总觉得眼前的紫衣女子才是领头人,几次张嘴,最后还是识趣没有多问。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多住几日了。”叶婷语气略为嫌弃。 “无妨,几位想住多久都行。”城主笑了笑,“棚户区那边还需我照看,几位若有何事,吩咐府里的下人去办,我就先行告辞。” “我与你一同前去。”萧长老也跟着带人离开。 绥安的视线放在澹藴身上片刻就移开,迟疑片刻,问:“我们要不要也去棚户区看看?” 澹藴揉了揉眉间,摇摇头。 看她的样子,怎么感觉很累? 澹藴的修为高,哪怕几日不合眼也无妨,为何会忽然疲惫?是昨晚做了什么? 绥安很快将脑海里一系列的疑问驱逐,她何必如此关心这人,指不定是夜晚为了监视着她,过度使用神识导致的。 绥安笑道:“我观小姐昨夜未曾休息好,不如我和叶婷出门逛逛,小姐便待在房里好生歇着可好?” 叶婷闻言,撇了下嘴。 澹藴抬眼注视着绥安,目光中含有千言万语,可她仅是一叹:“安儿许久未曾替我揉过肩,今日留下可好?” 绥安并不想,她还想出门找一下腰牌,况且昨晚那奇怪的梦,还是让她心里很是在意。 【替女主揉肩,奖励气运点十。】 “……”绥安怀疑系统故意针对她。 小的时候,绥安确实为了讨澹藴欢心,笨拙地给她揉肩,具体是记不清,只记得当时揉得手臂酸得要死,自此她就不去自讨苦吃了。 绥安看着澹藴那双疲乏的眼睛,柔柔地诉求着,她心一软,便点了点头:“好。” 说完,绥安又后悔了。 但转念又一想那十点气运点,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能保命,就勉为其难还能接受。 澹藴坐在石凳上,嗮着太阳。 绥安就站在她身后,纤细的指尖轻轻捏着肩,她的视线看着前方,有些心不在焉。 指尖下的力度也很随意。 澹藴长年苦修,不像绥安吃吃喝喝,长了一身肉,虽说如今瘦了许多,但单看手指,绥安的手就要比澹藴的手指肉了点。 澹藴肩膀笔挺,穿衣很有气势,肩虽瘦但结实,每次捏下,都能感觉到其弹性。 丝丝缕缕的碧焰果香,总能无意间嗅到,这飘香又让绥安想起夜晚那场口吐芬芳的旖旎糖葫芦。 她下手的力度不自觉加大,势要将这有违伦常的念头给掐灭。 澹藴也没出声,只是皱眉。 念头越掐越旺,绥安一低头,能够清楚看见澹藴白皙中透着粉色的耳郭,优美顺滑的颈间随着她手上的用力而轻微变化着。 绥安的面上顿时烧红一片,她随意转移注意力,问:“小姐可有心仪之人。” 话经口,绥安又想到了淮阳。 倘若腰牌在他身上,那此刻淮阳来新都城,极有可能是来找澹藴的,毕竟,二人可是男女主,一对金童玉女。 澹藴忽然向后一靠,靠在绥安身上,仰头对视着,那白颈全部展露在绥安眼底,一览无余,略苍白的唇同样近在咫尺,只需绥安轻轻低头,便能吻上。 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 绥安一下子僵住。 “安儿这是有心仪的人了?”澹藴的眼眸很冷,看不出有何情感。 其实,那日去了禅道寺被气走后,澹藴又折返,问过天禅子有关绥安的姻缘,当时,她清楚记得,天禅子露出怪异的笑容。 只说,绥安的姻缘近在眼前。 她猜,莫不是说的淮阳。 “当然没有。”绥安移开目光,不去看不去想,这才平静了一些,“明明是我先问的小姐,应该小姐先答。” 绥安这翻回避的目光,在澹藴看来,是心虚,是在欺骗她,令她心中泛冷,低沉道:“安儿这是在替我操心终身大事?” “不是,不敢。”绥安听其语气,便知她生气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最好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其实我想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素我怕绥安骂,所以换了种委婉一点的说辞……
第62章 一连几夜, 都相安无事。 绥安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光影石同样也未曾记录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再次将其捏碎, 随意丢在花盆里。 棚户区因为找到灭虫的方法,只需修士渡入一丝的灵力,那些虫便不攻自亡, 疫症也很快得到了控制,只是还有许多未被发现的人需要人手去排查。 否则一人都能传数百人。 新都城也是斩魔宗管辖区下最大的一座城, 其城镇人口就高达数千万, 排查下来也需费半月之多的功夫, 还不能出现漏网之鱼。 至于这些虫的来源,萧长老还未查清, 无奈之下,只得先放一放, 优先收弟子入门, 由城主负责广招。 这日, 城主府门口聚集了许多青年人带着不足十岁的小孩,排起长龙。 本来, 收弟子最佳的年龄段是十三至十八,但由于去年刚收下一批的外门弟子都死去, 现如今只剩十岁左右的孩童较为多。 还有将近十八的人,都是前年被淘汰, 不死心再次来尝试的人群也为多数。 人数太多, 城主府里所有的守卫都用上,站在两边防止人群出现乱象,绥安和澹藴则在门口,站在萧长老身后。 由榆木飞和另外两名弟子手握探测珠, 人群一个个满怀希望来到他们面前探查,又一个个失落无比离开。 接连数百人,绥安都未曾看见一人合格,她略感惊讶:“怎样的灵根算是合格?” “最低也要人级四灵根。” “如此说来,那我的天赋算是不错的。”绥安这几日能够从容面对澹藴,不再胡思乱想。 “若你少用丹药,天赋会更好。” 绥安闻言,倒也不否认,她丹药服用过多,火灵根上染满了污秽,看来,她得找个安静安全的地方炼洗髓丹了。 澹藴的目光一直粘在绥安身上,对于前几日的问题,她心中不知为何,始终有些在意,甚至是有根刺,思来想去,应是认为绥安阅历尚浅,当一心一意扑在修炼上方为上。 “呦,未曾想到,斩魔宗竟独自开始收门人了。”淮阳摇着折扇,发冠竖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雪白,明明是书生一般的气势,却露着痞气的坏笑。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卫。 绥安面色很平静,毕竟她早已猜到淮阳在新都城,这就更能确认她的腰牌在他身上,她笑道:“你怎会来此?” 澹藴缄默着,眉间一挤,萧冷异常,她深深看了一眼绥安,丝毫没有从脸上看出意外,她的唇角,不知不觉已然抿紧。 “新都城可是斩魔宗地界最大的贸易城,我这不是为了给父亲挑选贺礼,所以来此逛逛,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淮阳合起扇子,来到绥安面前。 绥安眯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下,并没有发现腰牌的感应,要么是被某种东西隔离,要么就不在淮阳手里,若是前者,那淮阳之心便极其可疑。 “你父亲出关也有好些时日了,怎的还未办好贺宴?”她心中存疑。 “像我们修士办一场贺宴,可是百年未必会有,自然得多花费点心思,办好它。” 绥安笑了笑,不就是渡劫初期,更本没必要那么隆重,就连澹藴飞升回上界一次,据说斩魔宗也未曾办什么贺宴。 只能说淮家死要面子罢了。 绥安正还想套话,忽然被人一拽,脚步趔趄,莫名其妙到了澹藴身后,让她一脸的懵,随后才反应过来,这可不就是男女主见面谈感情的好时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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