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准备好了?” 辛夷写完抬头,看向正在沉思的二人,“实践出真知,单是思考是没用的。” 在二人好奇的目光下,辛夷将那张写有题目的纸放在桌面上,向他们推过去,再在面前摆上那三张小些的纸,道: “每个题目都有一次向我求助的机会,除非你们求助,否则整局游戏我不会开口,只这三张纸来代表对你们提问的回应。” 随后,辛夷嘿嘿一笑:“好啦,现在游戏开始。” 顾倾与许玲玲将辛夷推过去的纸拿到面前,二人定睛一瞧,只见上面写着: [一男子与其妻子被困于荒岛,其妻子每日都熬一碗汤给他喝,并称其为海龟汤。一日,男子得救,其妻子虚弱而死。获救后的男子因怀念妻子,便去往酒楼点了碗海龟汤,却不想,此汤喝完,男子自缢。] “哦……”见到题目,许玲玲恍然大悟,“这便是海龟汤啊!” 顾倾紧锁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男子难不成是驸马?因独自一人获救回来惹得龙颜大怒,但念在他是驸马的份上特允他喝上最后一碗海龟汤,而后给条白绫将他赐死?” 许玲玲越想越觉得事情定是这样的,简直合理极了。 他眼巴巴地瞧向辛夷,等着她给出的答案。 只见辛夷面带微笑,拿着大字纸的手一抬,上面赫然写着—— 与此无关!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此事再合理不过了!” 许玲玲炸了,自己聪明绝顶十几年,到头来这回猜的谜竟连‘是’或‘否’都没有,直接来个与此无关? 辛夷不做声,只面带微笑瞧着他。 “妻子虚弱而死……”顾倾喃喃着,“妻子的死去可与此男子获救有关?” 辛夷举了个“是”的牌子。 “此女子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这汤妻子定是没喝半口,尽数给了此男子喝!”许玲玲一拍桌子,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变得清明起来。 辛夷挑眉摇头,缓缓又拿出“与此无关”。 “辛夷你是不是针对我?!” “小姐,妻子的死,可与海龟汤有关?” 辛夷没有理会许玲玲的发疯,只赞赏地瞧着顾倾,拿起“是”的牌子。 瞧瞧,不愧是她国师府的人,比太傅府的人可聪明多了。 “难不成此男子为了活命,索性将妻子杀害?其实他妻子并不是虚弱而死,而是……被该男子谋杀?” 辛夷都不得不佩服许玲玲巨大的脑洞,但她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否”的纸张。 突然,顾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面上晦暗不明,语气低沉:“小姐,这海龟汤……当真是海龟汤?” 辛夷——“否” 还没等顾倾继续开口,许玲玲突然兴奋起来:“我知晓了我知晓了!” 他一拍桌子,眼睛里闪着光,“这海龟汤并非真的海龟汤,而是他妻子的肉!此男子当真狠毒,竟杀妻食肉,有违天罡!他获救后羞愧难当,自当以死谢罪!” 许玲玲说得激情澎湃,神情里似乎夹杂着几个字:这回总该对了吧?这回总该对了吧? 辛夷语调复杂地“嗯”了声,举起来“既是又否”的牌子。 “既是又否?”许玲玲自信心起来了,这个答案说明他已经进步许多了,他开始沉下心去思考,“若这海龟汤是其妻子的肉……难不成此男子不是杀妻?” “妻子割肉做汤,骗此男子为海龟汤。妻子割肉过多虚弱而死,男子获救。酒楼中的海龟汤为真,男子喝后发觉,伤心欲绝,遂自缢而死。” 顾倾整理了几个线索,没给许玲玲反应时间,便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 辛夷笑眯眯地举起来“是”的牌子:“恭喜我们国师府的顾倾答对啦!”随后,拿出写着汤底的纸张,“汤底与顾倾讲得一般无二,请二位过目吧。” 说罢,将纸张推向两人。 “不是吧?”许玲玲看看汤底,又看看顾倾,最后看看辛夷,“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你们此前已猜过了是不是?” 顾倾轻轻摇头,“从未,只是比九公子的头脑活络些罢了。” 许玲玲气闷,自己在太傅老爹的几个孩儿中,明明是最为聪颖出众,最像老爹的,如今怎能被个耍剑的护卫比了下去? 不行! 绝对不行! 他高昂着脑袋,语气也随之高昂起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回是我大意了,再来!” 说罢,垂下眼睛看向旁边坐得笔直的顾倾,眼中闪着浓浓的挑衅之意。
第21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 当辛夷将第二个汤面汤底写好,许玲玲还在饶舌不止。 顾倾竟能在此种氛围中面色无波,坐得端正。就好像她周围带着一层保护罩,将许玲玲无休止的话一字一字隔绝于耳外,后又反弹回去。 辛夷按了按太阳穴:“第二道题!” 耳边瞬间安静下来,只见许玲玲严阵以待,极为严肃认真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纸。 她将纸推给对面二人,许玲玲目光黏在上面不肯下来—— 随后吼出一声:“这是什么题啊!” 顾倾看着汤面缓缓念出: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为何大兔子病了而五兔子死了呢?”顾倾皱着眉头,面上露出不解。 “大兔子没死吗?”许玲玲问道。 辛夷举起写有“是”的纸张。 “难不成五兔子也得病了?这大兔子许是得了疫病,它身子好能多活些时日,而五兔子身子差,得病即死?”许玲玲猜测道。 辛夷又缓缓举起“否”来。 “大兔子为病患,二兔子为郎中,三、四兔子打下手,五兔子已死,六兔子抬尸,七、八兔子埋葬,九兔子……为何只有这九兔子哭?十兔子,看来没甚戏份啊……” 许玲玲逐字逐句分析着,突然,眼睛一亮,“这九兔子与五兔子定是关系匪浅!就如你这侍卫死了我不会哭,但辛夷你就不一定了!” 辛夷闻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漂亮白眼,才举起“是”的牌子。 瞧瞧这人说得是什么话?半点人情世故都不讲,真的是…… 许玲玲才不在意这些,他仰天“哈哈”笑了两声,“太傅府里的人聪明着呢!” 说罢,又抓紧看向汤面思考起来。 顾倾这时,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小姐,这五兔子是因何而死可重要?” 辛夷——“是” “方才辛夷已否认五兔子得病而死,那便只有自尽与被害而死了……” 许玲玲不知为何,头皮一阵发凉,鸡皮疙瘩从四肢瞬间蔓延至全身。 这面上无害的童谣,背后难不成藏着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顾倾沉了沉心思,又问:“这五兔子之死,可与大兔子之疾有关?” 辛夷吃惊地盯着顾倾,手上拿起“是”的牌子。 当真是没想到,顾倾不仅会武,竟连脑子都如此灵活。她虽问得不多,但每个问题都会问到关键之处,实在难得,直接降低游戏难度了属于是。 “啊?”许玲玲面上惊愕,难不成,背后当真藏着个惊人的真相? “那便只有两个,一是五兔子与大兔子关系好,甘心替他试药而死;二是五兔子被抓来试药而死,这两个答案,一个是自愿,可定义为自尽;一个是被迫,属于谋害。” 许玲玲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个法子:“辛夷,这五兔子可是试药而死?” 辛夷——“否” 见到“否”字,他面上竟带起笑来,又问:“辛夷,这五兔子可是自尽而死?” 辛夷又举起了“否”字。 可许玲玲脸上的笑不减反增:“那这五兔子定是被害而死,而这被害的原因与大兔子有关,不是试药的话……那五兔子……它自身!便是药!” 许玲玲眼中闪耀着自信的光辉,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又信心满满地等待着辛夷的回应。 见到“是”字举起,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若是这般的话,那三兔子买药,便不是买药了,而是行凶!”许玲玲剑眉竖起,胸有成竹。 “大兔子单是病了便能取人性命,动员许多兔子来帮忙,那这大兔子的身份,定是不容小觑的!” “郎中二兔子……为何单取五兔子的命为药呢?” 一瞬间,许多疑团围绕在许玲玲的脑海里,他需要逐个提问确定答案。 “三兔子杀了五兔子!” ——是。 “大兔子身份不容小觑!” ——是。 两个疑团已确定答案,但,这二兔子为何单取五兔子的命? 许玲玲眉头蹙起,苦苦思索着。 沉寂许久的顾倾淡淡看了许玲玲一眼,随即开口:“五兔子之死并不单是为了治病。” 辛夷对她笑了笑,好像明白了什么,将“是”举了起来。 顾倾又沉寂了下去,但一旁想要将汤面纸张盯出洞的许玲玲却是茅塞顿开, “五兔子之死并不单是为了治病!而此前已确认了五兔子与九兔子关系匪浅!难不成……它的死,与九兔子有关?!” 辛夷歪头,举起“是”来。 “九兔子为五兔子而哭,她的嫌疑并不大。那这个郎中便有嫌疑了,因为它是瞧病的,药方也定是它开的,他借给大兔子瞧病之名,借刀杀人!而杀人之因,便是九兔子。” ——是。 “那么问题便来了,二兔子与九兔子又是何种关系?又为何借刀杀人呢?” 许玲玲捏着下巴,苦苦思索。 许久,他抬起头来, “若二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那么它杀五兔子便有了缘由,但后面九兔子哭坟便不合理了; 五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那么它杀五兔子也有了缘由,它想撬墙角; 若二兔子与九兔子为家人,它杀五兔子也有缘由,哭坟也合理;五兔子与九兔子为家人,则二兔子杀五兔子只能是……” …… 许玲玲絮絮叨叨半天,才看向辛夷问道:“二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吗?” ——否。 “五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吗?” ——是。 “哦?”许玲玲一挑眉,没想到这么快便找到了他们的关系。 “那么,二兔子与五兔子是家人吗?” ——否。 “二兔子与九兔子是家人吗?” ——否。 “哈哈,我知道了!”许玲玲扬起头来,“五兔子与九兔子两情相悦,殊不知二兔子也对九兔子有情,竟对他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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