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她们的,只有有能力统治这片草原的人。 而不是周朝扶持出来的傀儡。 “那莫伊尔生性暴虐,草菅人命,并非贤德之人。” “与他会面,我怕我会忍不住。”凌緢咬着唇,擦拭秦珏歌发丝的手不由一紧,感觉到怀中人微微蹙眉,她心头一跳,放缓了手里的力道。 “娘子,抱歉,弄疼你了。” 秦珏歌扬眉看她,狐狸眼似笑非笑看她,嗓音娇媚,带着几分揶揄。 “你怎么弄,我都不觉得疼。” 凌緢闻言,品出话中别样的寓意,喉咙不自觉滚了滚,看向秦珏歌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炙热的火光。 她情不自禁,抵着秦珏歌的肩,将人压到床上。 唇刚要落下,却被人调笑着,点了点眉心。 “你看,你总是这般,容易忍不住。” 凌緢脸一红,想起她刚说的忍不住,心尖一股灼热之火不上不下,被秦珏歌轻易吊着,有些难受。 可正事还没谈完,她知道,这时候还不能吃。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垂着眸,深吸了口气,转而将脑袋埋入秦珏歌颈窝处,贪婪的深吸了口气,清浅的花香味钻入她的鼻尖,她忍不住将人搂的更紧了些,缓解着身体的燥意。 “可我爱慕娘子,娘子勾勾手指,我便忍不住凑上来,怎么办。”凌緢指尖摩挲着秦珏歌纤细的蛮腰,腰间的嫩肉细腻,像是羊脂白玉,令她上头。 “你何时变得这般油嘴滑舌?”秦珏歌狐狸眼颤了颤,脸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霞,话语是在揶揄凌緢,可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娘子若是爱听,我便多说点。”凌緢含住秦珏歌发烫的耳垂,唇角晕染上燥热的温度,连带着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此刻,她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吃掉秦珏歌,无所不用其极。 “说正经的。” “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如今的局势并不明朗,必先隐忍,观察。” “待时机成熟,一击命中,方可成事。”秦珏歌轻推了推凌緢,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偏生凌緢手劲很大,固着她,不让她挪动半分,她胸口起伏不定,与凌緢相贴,大有欲拒还迎的魅惑感。 凌緢眼神古怪的看着秦珏歌,像是从未看懂过秦珏歌般,从里到外,要好好的看一遍。 “做什么这般看我?”秦珏歌掀起狐狸眼,疑惑的眯了眯。 “娘子对我也是这般用计吗?” “我何时对你用计?” “先观察我,了解我,慢慢接近我,然后。。” “你现在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指不定,还有其他的事,是我不知的。”凌緢垂着眼,看着秦珏歌,秦珏歌聪慧睿智,熟知兵法权谋,又懂经商之道。 要不是被温府的刻板教条束缚住了手脚,只怕早就游龙腾飞了。 “你在害怕我?”秦珏歌环住凌緢的脖子,似担心下一秒凌緢就要消失般,与她紧密的贴在一起,自从与凌緢说了自己的秘密后,她总有这种担忧,担心凌緢会觉得她城府太深,疏远她。 可她对凌緢并未用过任何计谋,只是想站得离她近些,更近些。 直到能让凌緢看到她。 “娘子,不要多想,我只是在感慨,是温家埋没了娘子的才华与聪慧。”凌緢吻了吻秦珏歌的脸颊,鼻尖蹭了蹭,嗅到香甜的气息,握着她腰肢的手,更紧了些。 “阿緢,我对你,毫无保留。” “我的心,始终向着你。”秦珏歌抬起凌緢的脸,眼睛流连在她的眉眼,鼻尖,唇瓣上,描绘着这张她看不厌的脸,语气深切。 “我知道。”凌緢凑上去,含住秦珏歌的唇,好甜,好软。 今天秦珏歌的唇像是抹了蜜似的,格外甜,让她忍不住一尝再尝,手指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 雪花从枝头落下,覆在她的手背。 海妖似的魅惑之音,在她耳畔浮沉。 草原上,没有树木抵御风沙,风声肆意略过草丛,呼呼的风声作响。 吹得木栅栏哐哐晃动。 昨日下了一天雨,草地泥泞,木栅栏被吹得晃动,摇摇欲坠,眼看着快要破土而出,砸到在泥土里。 明月高悬在天空,草原的星河浪漫。 摇曳的身姿晃动,莹白的肌肤在烛火的印衬下,分外惹眼。凌緢至下而上抱着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像是虔诚的信徒,将降世的神女捧在掌心,呵护备至。 “看你这么乖。” “姐姐给你吃点好东西。”秦珏歌捧着凌緢的脸,对上她炙热虔诚的眼眸,奖赏似的吻了吻她的唇角,烈焰的狐狸眼笑的妖媚,嗓音像是钩子,扯着凌緢的心,砰砰的跟着猛烈的跳动着。 浮想联翩的话语,与那张魅惑世人的脸蛋,像是鬼魅的妖姬,专门吸食书生的精气,直到将单纯的书生化成一摊白骨。 以前,她以为是天香楼毒害了秦珏歌。 殊不知,那些都是秦珏歌藏在骨子里的媚,被清冷的外衣包裹着,一点点的被凌緢的热情融化后,全数展露出来。 还记得并未完全恢复记忆的秦珏歌,曾经冷声斥责她,脑子里总想着这些事情。让她有过一瞬的挫败感。 可自从在商船上遇到十一后,秦珏歌就像是蜕变了,化被动为主动的勾缠她,将那些她根本想不到的东西,一点点的交给她。 是十一。 凌緢脑子里出现了这个名字,一股酸涩感翻涌而上,直逼她的喉咙。 “娘子,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其实,细想之下,从一开始,就是秦珏歌勾缠她,一点点的教她。教她在秦珏歌耳边说情话,教她如何取悦秦珏歌,让秦珏歌快乐。 将她禁锢的伪装狠狠地撕扯开,展露出本性中的渴求。 都是秦珏歌。 将她带入泥泞,自己却像是洗尽铅华的神女,永远高高在上,一层不染。好像深陷其中,沉沦不可自拔的,只有她。 “你想知道啊。”秦珏歌唇角勾起,尾音上扬,像是钩子,吊足凌緢的胃口。就像昨天与她说的那般,告诉她一个秘密,说与她毫无保留。 可现在,却又不告诉她。 “想知道。”凌緢抵着秦珏歌的肩,将她固住。武将的脑子是直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眼前的秦珏歌,就像是吹风而飘的羽毛,她越想抓住,却越抓不住。 这种感觉,将她的感官提到最佳的位置。 有点像是狩猎的感觉。 她趴伏在草丛里,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听到猎物的脚步声,她不由的紧绷起身体,等待着她的靠近。 可当她蓄势待发,跃跃欲试,猎物却像是有所察觉般,轻易的跳出陷阱,消失在丛林中。 懊恼,又不甘。 “求我。”秦珏歌勾着凌緢的下巴,抬起,语调轻慢,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像是被一片羽毛划过心尖。酥痒感袭遍全身。 “好娘子,求求你。” “快点告诉我。”凌緢颤动着眼睫,像只故作温良的狼,蛰伏在猎物周边,等待着猎物的掉以轻心。 “话本上学的。”秦珏歌香肩微颤,狐狸眼笑弯,嗓音轻柔。 凌緢磨了磨牙,秦珏歌钟爱看十一写的话本子,她猜的没错,就是与那十一学的。凌緢心口憋闷的慌,这十一看起来年纪不大,哪来的这么多经验。 莫不是。 唇角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咬,对上那双狐狸眼,凌緢的思绪被拉回。 “想什么呢?” “以后不许和别人学。” “嗯?” “话本子也不许看。” “只准和我实践。”凌緢拧着眉,将人一把从床榻上抱起,被褥滑落到地上,两人肌肤相亲,毫无避讳。 “阿緢这是怎么了?”秦珏歌轻呼着,搂住凌緢的颈脖,忽然的腾空感,令她心口一滞,不再是上位之姿。 被强势的人儿抱到伏案上,秦珏歌浑身一怔,腰间一软,对上凌緢的眼眸,娇柔的道了句。 “凉。” “一会儿就热了。”凌緢挑眉,眼神炙热如烙铁,恨不得将眼前的秦珏歌烧为灰烬。 第64章 较量 第六十四章 夜色洒在草原上,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给草原增添了一份浪漫的色彩。 羊圈里,羊儿是不是发出咩咩的叫声,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营帐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作响。 “垫子会弄脏。”秦珏歌抵着凌緢的肩膀,呵气如兰的在她耳边,柔声提醒道。 凌緢顺势将褪去的衣衫,垫到伏案下,粗粝的指腹划过秦珏歌的脚腕,干燥中带着几分力道。有点磨人。 一双刀眼,看人时透着与生俱来的侵略感,像是伺机而动的野兽,凶狠又危险。 凌緢像是困在京城的鸟,到了草原,变化成狼。 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透着熟悉感,血液里的因子被不断的激活,复苏的情绪得到了完全的释放。随性又自由。 她像是翱翔在草原上的苍鹰,追逐着属于她的猎物。 淡淡的花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凑上前,吻住秦珏歌呼吸不匀的唇,唇舌交融在一起,带着湿气,香甜可口的像吃了甜糯的奶皮子。 两人的肌肤相亲,沾染上对方的温度,逐渐像是摩擦出火花。 伏案不稳,单薄的木板禁不住过大的重量。 发出吱呀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像是撞到了凌緢的心尖,腾升出几分旖旎。 “还冷吗?”凌緢停顿了片刻,仰面,望向跨坐在伏案上的秦珏歌,问。 秦珏歌眼神从朦胧中逐渐聚焦,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张绝美的脸泛着绯色,狐狸眼,配着她尖尖的下巴,像只饿久了的小白狐。 可爱至极。 “冷。”秦珏歌吸了吸鼻尖,柔弱无骨的往凌緢身上挨,汲取着她的体温,像是深夜里寻求落单书生的妖精,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精明与算计。 凌緢突然停下来的动作,将她至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有些难熬。 营帐内,篝火盆里,木炭烧的滚热。 是不是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床榻上的被单凌乱着,明明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可床榻上面空无一人。 营帐的一角,摆放着书架,上面有不少书籍,伏案边人影交叠,像是上京赶考的门生,为了谋求个好官职,正在挑灯夜读,辛勤劳作。 “冷还出这么多汗啊。”凌緢不惯着她,眯着眼看着她额头上细腻的汗珠,烛火给她周身裹了一层蜜色,像是糖葫芦外层的糖衣,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是不是酸酸甜甜,令人回味。 “冷汗。”秦珏歌拧了一把凌緢胳膊上的肉,紧实有弹性。又觉得不解气,咬住她的肩膀,在上面落下属于她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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