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 “所以才更不行!”也不想想他上次在她屋里养伤养出什么事情来!她身上还能看看的部分差不多全被他给看光了!不光如此,还被他“不小心”大肆轻薄。光想想就令她快要呕到内伤。所以这一次,她抱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宗旨,绝对不让这个登徒子踏进她的房门半步。 “那我睡哪里?” “隔壁书房去坐一夜好了。” “不行。我睡惯了你的床了。”被惹得很火大的祁沧寒也没有要退让的打算。 “说说清楚。别弄得好像长年累月在我这儿过夜一样!” “我不管。你睡卧榻好了。” “你……你这个没风度的臭男人!” “淑女是不会骂人的。” “是,我不骂人。”只是想咬死他而已。 “难道你打算在这里站一个晚上?” “有何不可?!”夜幽死瞪着他。即使睡意渐袭,也要死撑着与祁沧寒对峙。 “是——吗——?”他扬了扬眉,低头看着这个一边拼命“磕头”,一边还在嘴硬的家伙。一个晚上?算了吧,不出一刻钟,她恐怕就会站在这里睡着。这样死要面子,也不怕天上打雷劈到她?不过就算她有这样的“豪情壮志”,他也没有精力奉陪。“喂……” “什么事?” “……我要睡了。”不等她反应过来,祁沧寒转了转脚跟,“嗖”的一声进了屋子,而且还毫不客气地爬到了她的床上。看看,本来嘛,试图说服她改变主意是件相当劳神的事,用这种简单又直接的方法,对大家都有好处。 “你……”脸都气绿了的夜幽颤颤危危地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之所以没有骂他,只是因为气过了河界。 “反正只要我进来睡,你就一定会生气。那么,我就省下你浪费在门口的时间,又有什么不好?”他压根就没打算理会她的怒容。反正是人在生气时就一定很难看了。又很比何必自己吓自己。祁沧寒很想得开的拉过一旁的锦被。 “不要强词夺理!还有,拜托你搞清楚,我这不叫‘生气’,我这是‘愤怒’!愤怒!——喂,你在做什么?!”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他,很理所当然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睡觉。”他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现在已经是午夜。如果她想冲他吼一整夜,他是不会介意啦。反正只要他想睡,就打雷不动。只不过,看在她是他既定的婚配人选的份上,让她去睡。 “祁沧寒!”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手指会那么痒? “想想上次的‘意外’。”他不小心瞄到她无意识下握紧的拳头,为了大家的“安全”,给点劝告。不过,说实话,他倒是不介意上次的“意外”多发生几次。他私人还是蛮乐的。 夜幽心中的怒气一下子泄了个精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颊红晕。 可恶!竟然用上次的事来威胁她! ……可是,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第五章 “最近,你的精神总是不太好?”大清早便来访友的穆王爷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倦容的竹马之交。 “那是因为总有不识时务的人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夜幽脸色臭臭地瞪他一眼。真是的,他确定有必要这么早就起床吗?或者准确地说,有必要大清早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吗? 清早醒来时,不知怎么的,不是在卧榻上,而是躺在床上。那个祁沧寒早就没了个人影。原来是想好好补一觉,谁知道朱岫玥又来挖人。 真是命苦。 “穆王爷不会是相信‘早睡早起,身体好’那一套吧?” “不是。”他啜了口茶,才道,“我相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夜幽不由呻吟一声。 因为通常而言,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但那只是“一般”情况下。偶尔也会有一两条小虫是被吵醒后才被吃掉的。 不幸的是,她正是被强迫中奖的那条被吵醒的小虫。 “穆王爷,拜托你搞清楚,我是个需要休养的女人。而大清早就把我弄醒是非常不人道的事。” “会吗?”朱岫玥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只不过是在你醒之前就把你叫醒而已。” 但是“之前”也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的! 夜幽翻了翻白眼。 “听说昨夜琴斋进了贼。”他慢条斯理地询问。 “你不会在我这里也安插了密探吧?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做梦时周公给你的小道消息。” “有时候长得好也是很占便宜的。” “——你不会是指那个崇拜你崇拜得叮铃哐啷的红苕小花痴吧?唉,毕竟是不懂事的小丫头,随便挑个不怎么入流的公子哥儿就开始发春了。”夜幽托着下巴嗟叹。 哎,什么叫“崇拜得叮铃哐啷”?什么叫“不怎么入流的公子哥儿”?朱岫玥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就算他当真时常游手好闲,无事可做,也不必说出来嘛,女孩要含蓄一点。 “大家这么熟,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后面那头母猪几天前下了一窝仔。” “什么?” “你的下人一直到这里帮忙,想必他们和那头母猪已混得很熟,关心一下嘛。” 穆王爷到琴斋来的唯一好处就是会带一帮子手下来帮忙农事,让她减少些开销——这也是他至今尚未被踢出琴斋的原因之一。 “我想我可以帮到你。”朱岫玥搓着下巴提议。从他对这个仙级爱面族好友的了解看来,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要他帮忙的。 “不必。”回答的不是夜幽,而是一个陌生的男音。冰冷的语调令穆王爷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双臂——今天也穿得不少了,怎么这样冷?而他抬头时只看到一个板着脸的英挺男子。搞什么嘛,怎么这个男人的恶霸表情,好像他私自闯入禁地,罪不可赦? “夜幽……”朱岫玥待要询问,回头却不见她人影。转回来,才知道他的好友已经被藏到那个男人身后。喂,怎么回事? “他是祁沧寒。”她有气无力地为他们介绍,从他身后绕出来。怎么那么倒霉啊?这个臭男人的脸难看得活像是被人踩了十七八脚。难不成是连她见个朋友,他都有气?——会不会是根本就是别的什么事?对嘛,多半是刚才和红苕起过什么冲突,和她根本无关啦。“这位是穆王爷。” “……夜幽,我还以为你仍在睡。”祁沧寒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声与她说,“昨夜那么晚才睡。” “还不都是你的错!弄得我腰酸背痛……”真是的,睡在卧榻上,哪里比得上睡床舒服呢?“刚才去那里了?一醒过来不见你人影。” “练剑去了。”他还特意把他抱到床上,好让她睡好一些。这么快就起床,真是浪费他一翻好意。 “哦,对了,穆王爷,”和祁沧寒说了半天话,夜幽才想起有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咿,朱岫玥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那么白?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当然非常不对劲!两位当事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刚才那番话给人的想象空间有多大。而穆王爷则是毫不客气地将之联想到另一件事上,并且一相情愿地误解了说话人的本意,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说……说到……我可以……帮你。”心已碎成片片的朱岫玥实在已无心谈话。只是将目光停在祁沧寒身上。——他是很英俊没错啦。可是,这样冷峻,连他都恨不得再多穿件衣服,难道不会冻伤夜幽吗?柔柔弱弱的夜幽更需要一名温柔的守护者。 “我会保护她。”祁沧寒再一次截在她之前回答。 这个穆王爷,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构成威胁。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他尽量隔离在夜幽视线之外。 “穆王爷,你不会以为我这里会经常遭贼,以至需要调派一队官兵来坐镇吧。”夜幽翻了翻白眼,饶了她吧。她可不打算让她的琴斋看起来像“寻宝重地”,更没打算要供那么多人的吃喝。 相比之下,显然是用祁沧寒来得划算些。 祁沧寒摸了摸眉毛,看了看她那张把所有心思都写上了的小脸。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不会以为他是可以一天十二时辰全天候的保镖吧?况且,他只是说会保护她,又没说会保护她的琴斋,又不是护院。 朱岫玥看看夜幽,又看看祁沧寒。要命,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一国的人?一个顶着张花痴笑脸发呆,另一个皱着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根本就没人想起来一旁还有个“闲人”。 唉,好歹他也是个王爷,怎么也该给点面子不是吗? 算了,他还是回他的穆王府去吧…… “他对你有企图。”朱岫玥一告辞,他立即下了论断。 “人人皆如是,只是各自不同而已。”想想看,围绕在她身边的人,谁不是对她有“企图”?就连她的老爹,也还不是企图早早把她嫁出去,挣回些面子?她只对银子`面子斤斤计较,其余都是不足道的“小事”。 “离他远一点。” “不可能。”看着他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夜幽不由失笑。“我和他相识和久了。可以说,他几乎已成我家人,我最好的朋友。他待我,比我的哥哥还好,我怎么可能离开他?——祁沧寒,即使红苕惹你生气,你也不应将怒气发泄在朱岫玥身上。” “什么?” “难道不是吗?这个屋子里,除了我,就只有红苕最看你不顺眼。一定是你们冲撞起来……”咦,为什么她越说下去,他的脸色就越难看?害得她越说越轻,脚底不由自主开始抹油。这个凶神恶煞,还是生人勿近比较好…… 可惜,她的脚刚悄悄迈出两步,就被抓住后领提了回来。 “大清早和别的男人坐在这里谈笑,你不认为该和我说一声吗?”哼,还妄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更是罪加一等! “为什么?”她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她见穆王爷是很正常也是经常的事,好几年来一直这样,干嘛要和他说? 深呼吸,深呼吸。祁沧寒真怕自己会一气之下就此驾鹤西归。难道这个小东西就一点都没有为人妻的自觉性?如果不提醒她一下,说不定她还以为他压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我说过我会娶你。” “有吗?”夜幽侧着头想了一下,呃,好像有,可惜听的人不是她爹,所以……无效。“这世界上有一种话,叫做‘笑话’,是说了也可以当作没说过的话。你说的这句就是。” 真是的,她的第一次求婚和第一个吻都断送在他的手里,草草了事,一点都没有怀念到老死的价值。
“不是开玩笑。” “我记得已经拒绝你了。”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仅凭一场婚姻吗? “我会娶你。”他不为所动,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只要她愿意,他甚至可以为她辟出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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