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了!真的! 最新评论: -完——
——二十章—— ——不枉舅舅舅母这么疼爱你—— 章朴身形僵硬片刻,回避问题说道:“说完正事我便回来了。” 果然是她想的那种地方啊,郁可贞暗自腹诽,对方挑在那个地方见面,不见得是什么正经人,说不定就是他们把章朴带坏的。 郁可贞眉眼弯弯道:“夫君紧张什么?妾身明白的,夫君不是都提前说了吗?” 关于劝诫章朴要择良友而交的事情暂且等等,以现在二人的了解程度,她担心自己会管得太多。 “那便好。”章朴稍微放松些许,转而提及刘嬷嬷的事。 刘嬷嬷这几日被软禁在一处别院,从她提供的线索里,章朴顺藤摸瓜又查到一些其他的事。 章朴神情渐凝,略带不忍地告诉她:“当初你赴京落水之事恐怕也是你舅母的手笔。” “为什么?”郁可贞不敢相信地站起身,她一直以为她和宰相夫人间只是普通的后院争斗罢了。 郁可贞提出自己的疑惑:“如若舅母意图除掉我,那之后为何不动手呢?” 如果想要郁可贞的命,这六年来有很多机会可以让宰相夫人下手,但她只是背地里使些小绊子。 “这个就要到时再问她了。” 直接将刘嬷嬷带过去与宰相夫人对质定然是不行的,当然也不必大费周章设什么圈套,当年具体细节直接找宰相大人询问就知。 时近大暑,章朴借此携郁可贞前往宰相府探望,路上与郁可贞说好了具体细节后,二人走入宰相府大门。 首先迎出来的依旧是宰相夫人,她欣慰地笑道:“这才没几天呢,我们可贞又回来啦,不枉舅舅舅母这么疼爱你!” “舅母安康。”章朴拱手行礼,恭敬道,“近日正当荔枝可口之时,我与可贞便是来为二老献消暑荔枝的。” 宰相夫人让小厮收下礼物,全程并未看它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送什么荔枝呀,舅母我想吃什么吃不到,还值得你们费心。” 郁可贞浅浅一笑,回道:“妾身知道舅母早已尝遍山珍海味,只是夫君难得陛下恩赐,想着不能不与舅母同沐龙恩……” 御、御赐的?宰相夫人连忙恭敬起来,让小厮将荔枝用冰块镇起来,晚些时候再呈上。 “晚辈此行有话欲与舅丈相商量,敢问舅丈可在?”章朴道。 宰相夫人敛了敛神情,和蔼道:“想必在书房吧,你们男人怎么总是有那么多事要说。” “叨扰舅母了。”章朴微微弯腰以示歉意,然后往书房方向走去,郁可贞随之而行。 宰相夫人赶紧责备地拉住郁可贞:“可贞你去干什么呢,别添乱。” 郁可贞挣脱宰相夫人的手,难得不用在她面前掩饰情绪,别有深意笑道:“舅母,可不只是男人的事啊。” 等郁可贞重新跟上来,停住脚步的章朴方继续与她一起找宰相去了。 站在原地的宰相夫人脑中反复重现着郁可贞方才说的话,还有那个莫测的眼神,这事情难道和她有关吗? 不可能,她早就试探过很多次,郁可贞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嫁出去后以为有了靠山,就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了吧,她如是安慰自己。 敲门得到许可,章朴与郁可贞推门走入宰相书房。见到郁可贞也来了,宰相显然有点惊讶。 他带着微微审视的目光看向章朴,接着问郁可贞:“可贞怎么来了?上次舅舅忙于应酬,都没来得及和你多说几句。” 章朴偷偷碰了碰郁可贞的手背,示意她先开口。 郁可贞前迈一步,压低声调道:“舅舅,此次妾身是想来谈谈母亲的事。” 宰相眼中显然有震惊,不过还保持着镇定:“事关茹儿?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妾身的确都忘了。”郁可贞毫不费力就让眼眶泛起湿润,委屈道,“但还有人记得。” 该轮到章朴出场了,郁可贞似乎很是伤心地倒在他怀中抽泣。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埋头哽咽的郁可贞扶到椅子上坐下。 章朴向宰相解释:“自那日回来后,可贞便时常伤心得不能自已。” 接下来章朴简略讲述了遇到刘嬷嬷的事,详细说明了宰相夫人收买刘嬷嬷的经过。 宰相神色越来越凝重,将信将疑道:“倘真有此事?刘嬷嬷在何处?” 郁可贞刚出生时他曾见过那嬷嬷两回,瞧着老实本分,怎敢和毓清串通做出这种事。 章朴用余光示意郁可贞见好就收,方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晚辈不便直接将其带过来,以免打草惊蛇,还望舅丈抽空去见她一趟,便可知晓真相。” 章朴和郁可贞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单纯是为了送荔枝? 宰相夫人不是很放心地借送茶的时机问宰相,想知道他们方才谈了什么。 “没什么,琐事罢了。”宰相很是头疼地按着太阳穴,此时不愿抬头看对方一眼。 宰相特意挑了不引人注目的时间前往刘嬷嬷所在别院,时隔十多年,虽然她已头发花白,皱纹横生,五官间依旧能辨出当年的模样。 刘嬷嬷直接跪在宰相面前哀求道:“辜负了郁夫人是奴婢不对,还望宰相大人有大量,只治奴婢一人的罪。” 她这辈子除了二壮已经没有其他留恋了,到这个境地只希求不要连累了二壮。 宰相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冷道:“是毓清让你这么做的?” 她老老实实交代:“是夫人这么说的,奴婢一时被银钱迷了心,才答应了。” “她可说是为何?” 刘嬷嬷思索片刻,答道:“宰相夫人说是不想被郁夫人赖上……” 毓清素来待人大度,偶尔有些轻慢势利,但也会注意分寸,怎会如此刻薄?难不成自己一直认错了她? 宰相大人陷入沉思,章朴趁机问刘嬷嬷:“先前你说岳母大人对岳父之死有怀疑,又是为何?” “郁夫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放心里,因而奴婢也不知……” 刘嬷嬷仔细回忆后不太确定地说:“对了,夫人好像说过,来信让郁大人赴约的人不安好心。” 宰相闻言暗想,妹夫年少中举,可最高只任过知州之职,后因他人谗言,圣上一怒之下将其贬至南边小县当了县丞,职位甚微,按理说不致惹上杀身之祸啊。 他们问得慢吞吞的,郁可贞顾不得其他,急切道:“可知那人叫什么名字?” 不赶紧弄清此事,她夜夜都睡不安宁,总觉得对不住那个小姑娘。 刘嬷嬷老老实实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努力回想当年的零碎记忆,忽然灵光一闪,惊道:“好像是个洗马的!当时奴婢还纳闷,区区下人怎么能让郁达人亲自赴约。” 宰相闻言怔了片刻,随后脸色更不好了,章朴很快也反应过来,旋即特意看了眼宰相的反应,唯有郁可贞不解其意。 她轻轻拉了拉章朴的衣袖,章朴偏头小声解释:“应是太子洗马,教太子政事的。” 郁可贞恍然,纵观当下情形,莫非舅舅是太子党? 不再谈此事,宰相又问刘嬷嬷几个其他问题,刘嬷嬷尽数答了,他方让刘嬷嬷下去。 “我心中已有数了。” 宰相心里现在很沉重,宦海沉浮几十年,他本以为自己功成名就,家庭也算圆满,不料猛然回首,方知夫人、胞妹、好友等关系亲近之人都与他的涉政生涯紧紧相绕。 担心舅舅会轻易掀过此页,郁可贞在与他分别之时,鼓起勇气叫住他,目光炯炯道:“舅舅,您曾说过「人生在世当不负正道」,您会做到的,对吗?” 宰相正打算掀开轿帘的手顿在半空,他回头时眸中满是深邃,勉强朝她露出一点慈爱的笑意,然后弯腰坐进轿中。 章朴直身站在门口最下一层的台阶上,望着渐行渐远的轿子说道:“没有那么简单,此事得慢慢来。” “我能做些什么?”郁可贞握紧拳头,不甘心干坐着看他人忙活。 章朴见她满脸跃跃欲试,笑道:“以后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她怀疑地望向章朴,只觉他似笑非笑,微恼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当然不是。”章朴下意识想后退小步,但身后是台阶。 郁可贞心里焦躁不安,只想着尽快找到真相,踮起脚逼近章朴急切道:“那你说我能做什么?” 本性暴露的时候,她连平时装模作样的谦称敬语都不用了,章朴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故意卖关子道:“明日就知道。” 章朴说定了具体的日期,放心些许的郁可贞才发现她此刻离他的脸非常近。 本来两人站的就近,方才情急之下她逼近了半步,现在自己的鼻尖与他的下巴相距仅毫厘。 郁可贞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两步,换了温柔的语气小声解释:“事关妾身父母,妾身方才太着急了,请夫君见谅。” 她难道不知道那样可爱得很吗?章朴哑然失笑,不知她为何还要死死捂住已暴露无疑的本来面目。 随她吧,如果她觉得这样比较安心的话,演戏也好,真性情也罢,总归都是她。 最新评论: -完——
21、二十一 ——觉得几位夫人是可结交之人—— 晨光熹微,郁可贞最近睡眠不稳,纵然章朴起身动作很轻,也被她察觉到了。 郁可贞支起上身,睡眼惺忪道:“夫君,这么早就去当值吗?” “今日不当值,我们一起出趟远门。” 章朴慢条斯理穿好外裳,推门出去唤人去套马车。郁可贞闻言也彻底清醒过来,虽不知具体何事,但还是起身洗漱梳妆。 半日内,章朴为缓解发妻思乡之苦,特请了长假南下的消息传遍了太常寺及周边。 有看不惯的人在背后阴阳怪气:“章大人可真有面子,说调休就调休,说请长假就请长假。” 另一人嘲笑道:“如果你有个太监爹,你也可以。” 顿时哄堂大笑,人人都无心于案牍,惹得寺卿走出隔间查问出了何事,有胆小的便据实禀报, “袭明不像你们只知道偷懒!请假也不妨碍公事,况且为解发妻郁结而毅然远赴千里,这份赤子之心你们几人能有?!” 有人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也想啊,大人准假吗?” 寺卿离得远没听到,见众人都被训得不敢抬头,再布置了几项任务就回了隔间。 他当然不仅是因为章朴能力强才屡屡对他破例,而是有贵人提前给他打了招呼,不得过分限制章朴的行动。 短时间内两次出远门,郁可贞稍微有些吃不消,夜间在驿站睡得不安稳,白日里被马车晃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十几日过去了。 离明县还有三四十里路时,郁可贞脸上毫无生气,说几个字都有气无力,章朴担心她的状态,想在驿站里歇一日再出发,郁可贞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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