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江横。 一个为了带薪休假故意往男主剑上撞。 且成功引起男主注意的男人! 江横没立即回复系统。 系统自顾自地说:你躺了三天,这三天你的掌门师兄,气宗师兄,雅弦宗师姐轮流来看过你,并且他们三人组对谢辞进行了严厉批评,你开心吗? 江横缓了缓,问出醒后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批评辞宝?是我技不如人败给了他! 系统冷哼揶揄:我差点以为你完美继承了原主颠倒黑白的好本事。 江横无声掀唇:谢谢,辞宝在我这里天下第一,谁都不能欺负他。 系统:准备一下,吃瓜三人组要来探望你了。 说完,系统便在江横脑子里消了音。 守在寝殿外的弟子们并没发现江横醒来,霍群倒是来了一次,在床前扑通一声跪下,坚硬的膝盖骨跟地板发出沉重响声。 “师尊,霍群之过,让您替徒儿受苦了……” 江横躺在床上,隔着两层轻薄的乌月纱帐听着少年哽咽的悲声。 说起来,霍群也是修仙界名门之后,少年成材,天赋比这一届弟子都高出不少,刀宗弟子里的护短大师兄,星云观五宗弟子里的观霸。 纵观全文,其实霍群人不坏,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随了原主江横的性子,看不惯主角和主角宗门弟子,以至于为人处世上显得恣睢跋扈。 至于原因? 还不是因为原主对谢辞心怀嫉妒,损招频出。而霍群一心觉得自家师尊天下无双,乃是世间第一人,凭什么谢辞却要强压师尊一头,他不服! “…待师尊醒来,霍群亲自上月栖山请罚,此事因霍群一人而起,是霍群违背了宗规,师尊亦不必于心不忍,弟子心中自有考量,况且,我早不是那个在外惹了事就往师尊身后躲的霍群了,师尊…” 江横死前朋友都没几个,穿书后多了个死心塌地的小徒弟,此刻闻言,心中也忍不住多了份感慨。 只可惜,《九州剑仙录》这文里的主角叫谢辞。 不叫江横,也不叫霍群。 纵天赋异禀,少年时惊才绝艳,又如何? 大家都是炮灰,炮灰何苦为难炮灰。 霍群跪了一个时辰,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寝殿。 没一会儿,门又被人从外推开来。 江横方合上眼准备小憩,给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吵醒了。 这声音很熟悉,江横脑中下意识浮现出闻修白那张风流倜傥的俊脸。 空气里飘来淡淡的烟味,掩过了寝殿内燃着的冷梅香。 江横眉心一跳,想到了星云观里酷爱吃瓜拉偏架的三人组——掌门师兄,气宗师兄,雅弦宗师姐。 原文中,这三个人都是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时髦人设,不争不吵最多有事没事凑在一起吃吃瓜拉拉偏架,遇到江横和谢辞闹矛盾,这三人组二话不说站江横,搬出长泽圣尊的遗言强势拉偏架。 至理名言:小横不懂事,师弟你让着他一些。 书中也没解释,为啥这三人组爱好拉偏架,大概是作者为了突显出主角在师门被师兄师姐冷落,最后一路逆袭打脸这群人。 江横甚至还留评质问作者:非要设计一堆无脑反派来衬托辞宝的美强惨吗,能不能换个花样。 现在,四肢剧痛的江横只想跳起来给自己两个大耳光!还好有这三人组,以后摆烂养老全仰仗师兄师姐了。 这时,一支挂着玲珑石绿流苏的翡翠云烟斗拨开了乌月纱帐,细长的烟杆,飘出淡白色的烟雾,一股兰草幽香飘入了江横的鼻尖。 江横只看见拿着烟斗的手,纤细白皙,肌肤娇嫩,是女人的手。 “哟,醒了?”纱帐隔着女人慵懒的笑声,随即烟斗一甩,玲珑石绿流苏卷起两层乌月纱,如浩瀚松软的云层,被风一吹就散。 江横看见来人。 闻修白他见过,依旧是一身玄色道袍,手里拈着一段碧绿药草和两枝不认识的紫叶花。 手持烟斗的女人是雅弦宗宗主萧翠寒,美艳昳丽,红衣照人。 在两人身后是一位嘴角带笑的年轻人,湛蓝锦衣,宽袖窄腰,身披鲛绡织就的星宿道袍。这人浑身上下都隐隐散发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光采,仿佛是成了仙的神。 牧云生。江横心中念出他的名字。 这三人,除了拉偏架这一处黑点外,放在修仙界,各个都是传奇。 套用原文底下的评论:沾花惹草闻修白,戒烟大使萧翠寒,宇宙宅男牧云生。 江横躺床上,动了动嘴皮子,声音虚弱地跟三人打过招呼。 “此回让小横受苦了,”闻修白语重心长道,“这回是小师弟不对,师兄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江横情急,却不慌不忙道:“此事与谢师弟无关,是我主动要与谢师弟切磋,怎可怪他?” “呵,”萧翠寒一双妙手涂着凤凰丹蔻,当着江横的面舒坦地抽烟,吐出一口白雾,吹了个圈圈。 她懒懒地垂眼,无奈又宠溺地说道:“又来了。” 江横:??? 她什么意思,什么叫又来了? 原主说话一股子绿茶味,阴阳大师,但是我不是!我说不怪谢辞就是真的不怪,不是为了示弱让大哥大姐为我强出头啊! 闻修白看向萧翠寒,笑了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横,出了事总爱往自己身上揽。” 萧翠寒继续吹烟圈,抽空回了句,斜睨了眼床上苍白病弱的年轻人,“安心躺着吧,谢辞那边自有我们三人替你教训他!” 末了,她摆着烟斗,随口问了句,“云生,你说呢?” 牧云生一副自来熟的姿态,在窗边紫檀小桌上架起了自己的小茶炉,从乾坤袋里摸出了香茗和雲池冻泉、茶盏,恰对着窗外风.光正好的一树梅花。 他拈指成诀,一挥一引,灵光浮现,招了梅花甘露入壶,煮起好茶。 事了,他用帕子擦净玉手,望向萧翠寒等人,音色温润如泉,“话说小师弟一剑将小横捅上了天,摔下来时白玉坪都给震碎了,这?” 话音一顿,牧云生拍了拍手,自顾自地惊叹道,“好大的本事呀!” “你说的这事我也听说了,”闻修白爱品香茗,闻着香气坐到了牧云生对面,将手中的紫叶花插.入桌案上的瓶中。 “小师弟这一剑捅破了九重天,精炼千年的昆仑玉都抵不住的剑势。” 牧云生抬眸,接话:“据说那剑气来自明御圣剑,无匹神威,差点就将晓云峰夷为平地了。” “可不是吗,师门不幸,星云观险些遭此大劫,”闻修白颇为感慨,点点头表示认同,“明御是素怀神君飞升前锻造的最后一把圣剑,自是继承了神君之力。小横能活下来实则不易,处处退让不显真招,反倒是小师弟此事鲁莽了。” 萧翠寒听他们二人吹牛,净讲些没有依据的屁话,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两个寂寞的老男人靠臆想过活了数百年。 江横哪里知道他昏迷的三天,这事就差给人传成——江横被谢辞捅的上天入地,摔下来的时候肚子都九个月大了! 他闭了闭眼,无奈叹气,郑重解释:“两位师兄,事情经过诚如我所言,并非传言那般夸张,是我自己往剑上撞的,与谢辞无关!” 闻言,吃瓜三人组相视一笑。 当他们傻啊,谁吃饱了没事做往谢辞剑上撞?
第5章 三人组说是来探望江横,实则更像是找了个地方吃瓜聊天开小会。 直到喝完茶,吃完小糕点,下了会儿棋,又煮了壶茶,又摆上小糕点。 窗外莹白的梅花被镀上一层金色的余晖,片片玲珑珠玉,美的悄无声息。 落日西沉。 三人组打算离开,闻修白这才想起正事。 他坐到床边,给江横把了脉,这三天他不间断地给江横把脉,心中多少也有底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把一万次脉也是这么回事。 运气好的话,江横这身体大概是要废上个三五年了。 运气不好,三五十年也都是个废人。 闻修白松了手,将江横细瘦的胳膊放到罗云被衾中。 江横早已感知不到体内的灵力,经脉充斥着还未消散殆尽的剑气,凶猛异常,似要撕裂这具身体。 他想的不错,自己多半是能摆烂苟剧情了。 但好歹也要装装样子,江横借着身体的疼痛,病态愁容,气若游丝般询问,“师兄,我身体如何了?” 闻修白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眼中情绪微动,温声说道:“先养一段时日。” 说完,他将手里拈着的草药研成丹药后给江横服下,嘱咐道:“不用多想,其他的事等你好起来再说。” 江横面上波澜不兴,内心疯狂点头! 他依旧虚着嗓子,跟闻修白道了声谢,目送三人组离开。 — 夜里。 江横醒来唤了声:“来人!” 寝殿外立刻转进来一个瘦高个的少年,眼下的两颊上布有些许褐色的小雀斑。 他应道:“师尊找我,有何吩咐?” 寝殿内上置有八十一颗东海明珠,夜如星辰之辉,华光氤氲。屋内一左一右各九盏琉璃飞鹤衔灯,暖黄的灯火在玉石地板上投出白鹤亮翅的影儿。 江横顺着地面折射的光,看向来者。 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他记得这人,和霍群一样,都是对原主忠心耿耿的徒弟,和主角宗门作对的低级炮灰,下场凄惨的不忍直视。 诶。 这群跟着自己的孩子,出道即高光,拜入星云观第一宗,实力横扫其他四宗,在观中七十二峰横着走的存在,到最后为了守着江横,死的死,瘸的瘸,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炮灰也是人啊,太惨了啊。 想到他们的下场,江横再看封海时眼神柔和了些,“让霍群来见我。” 一听师尊提起霍师兄,封海眼眶瞬间红了,默不作声地垂下脑袋,也不出去叫人。 江横心中窜出一丝不安的预感,皱眉追问,“他人呢!” 封海抬头,哽咽道,“白日里霍师兄听人说师尊醒了,他就去剑宗兑现承诺,请罚去了。” 江横差点两眼一黑。 如今他尚还下不了床,无法坐起身,根本没办法去剑宗要人。 同为炮灰,江横希望他们都能有个光明的未来。 “去剑宗,将霍群带回来!”他说着,将床边放着的玉骨折扇丢给了封海,“告诉谢辞,有什么事冲我来,休得伤我宗内弟子一分一毫。” 封海掌心沉甸甸的,眼眶泅着一汪水色,双手郑重地捧着白玉晶莹的梅花折扇。 少年纵身一跃,飞下晓云峰,一身皎洁月华袍宛若绵云掠过夜空,使着御符之术朝月栖山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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