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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的站起身，因为失血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你走吧，恭喜你完成第一个业务。” 明昭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需要帮你叫人吗？” 纪枭笑了笑，摇摇头。 明昭离开402办公室，那个倒吊的同事，依然面容诡异的挂在那里，只是脑门上多了一块红印，徒增喜感。 “欢迎下次光临……欢迎下次光临……”倒吊同事，出声还是那么突然。 打开个人账号，上面显示业务已完成，积分加100，冻结积分已激活。 员工身份变化，升为六层主管，获得相应权限，请及时领取奖励。 明昭还没来得及，查看奖励是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抬头一看，是方津言站在门口。
第13章 乌托邦13 自我攻略的男人 “你业务办完了？”方津言从不远处走过来。 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沾着血点，许是鞋底踩在血泊中，这一路走来，便留下了一路的血脚印。 不过他看上去一脸无所谓，没有任何受伤后痛苦的表情，身上那些血迹，应该也不是他流出来的，而是被飞溅到的。 看见来人是方津言，明昭收起警惕，认真的回答起他的问题，“办完了。” 方津言满意于明昭顺从的回答，可直到走近，才发现明昭脖颈上，似乎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精巧细致的项链。 血红色的心脏吊坠搭在颈窝里，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像是另一个人的心脏完全被包裹住。 无主的漂亮呆兔子，突然被人标记宣誓所有权，看上去碍眼极了。 “你这项链哪来的？”方津言说话声音闷闷的，明显有些不快。 明昭顺着他的话，低头看了看挂在脖颈上的项链，回答到，“纪枭送的。” “真丑。”方津言嗤笑一声，嘲讽道。 越看那条项链越刺眼，酸味漫上鼻腔，索性伸手朝明昭过去，想帮他解开项链，“摘掉，我帮你扔远点，再给你换条漂亮的。” 纪枭威胁恐吓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明昭哪敢撞枪口上，连忙后退一步，躲开方津言的手。 委婉拒绝到，“不用了，戴着也不碍事。” 方津言看着自己伸过去的手，孤零零悬在半空中，明昭躲开的动作是那么迫不及待。 心里弥漫的酸气转换成火气，怎么哪里都是纪枭？！ 他可是烦死纪枭这个人了，天天穿个女装招摇撞骗。 现在还骗到他的人头上来了。 方津言试着和明昭搭话转移注意力，平复了一下心里那股醋劲儿，又问了一遍，“你业务办成功了没？” 明昭疑惑他怎么又问一遍，但还是耐心的又说一遍，“业务成功了，谢谢你。” 为方才在办公室，那条提醒消息而道谢。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方津言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昭要和他道谢？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内耗的人，有什么问题直接就问，说出疑惑的地方，“谢我做什么？” 明昭只当他是嘴硬脸皮薄，不想承认自己，会对一个G区低等人类伸出援手，提供帮助会拉低他的档次。 所以依然真诚和他道谢，“谢谢你提醒我，艾普丽小姐有问题，不然我不仅完不成业务，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虽然明昭不太爱和人打交道，但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他还是懂的。 方津言被他如此正式的道谢，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登时有点无地自容。 无措的伸手挠了挠头，他根本就没有，给明昭提供过任何帮助，更别说什么提醒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艾普丽是谁，也不知道明昭的业务和艾普丽有关。 连他自己都业务都是，因为业务承办人，被一个突然冲进来的疯女人砍死，导致业务被迫终止，这次勉强交差。 疯女人冲进来时，他就站在承办人身边，刚想和他了解一下，关于业务汇报相关问题，就被近距离溅了一身血。 他现在都忘不掉，那种恶心的黏腻感，和冲鼻的浓重血腥味。 更别提给明昭发信息提醒。 方津言向来以优秀自持，不屑于做那种冒领功劳的事。 他十分坦然的和明昭说：“我从未给你发过什么提醒消息，也不知道什么艾普丽，我只见过一个疯女人。” 这下轮到明昭懵逼了。 事情才刚发生，他十分清楚的记得，那条提醒信息就是方津言发送的。 明昭试着去打开自己的个人账号，试图找到当时的那条信息，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可那条信息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账号的私信页面，空空如也，正如他刚来到公司一样干净，没有和任何人的聊天记录。 无论他怎么刷新、翻找，都找不到任何，与那条信息相关的痕迹。 这太诡异了。 如果没有那条信息，他现在恐怕已经死在艾普丽的手里。 正是因为那条信息，他才能活下来。 可现在事实告诉他，那条信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方津言也说，自己从来没有发过提醒信息。 所幸明昭不是什么较真的人，既然他已经顺利完成业务。 就不会再去纠结，完成业务的过程，还存在什么疑点，追根究底，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 对待工作不要太有责任心，是这个世界告诉他的道理。 明昭选择十分自然的，略过这个话题，对着方津言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和他人交流讨论，明昭现在最在意的，就是系统提示所说，是不是真的？ 他才完成了一个业务，就从二楼底层员工上升到六楼主管。 这飞一样的阶层跨越，就像他从G区来到A区工作一样，不真实和梦幻。 明昭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自我消化。 明昭说自己记错了的说法，显然让方津言有些失落。 就好像刚才明昭那样真诚亮晶晶，看着他的眼神，是他偷来的。 如今虽没找到失主，但事情已辩明，那样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真诚眼神，便也不复存在。 突然心中升起一种邪恶的念头，他想要明昭那双亮黑的瞳孔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再也映不出其他人的身影。 忽然就有些理解，纪枭为什么会送项链给明昭。 那是一种奇异的占有欲望，对所有物的标记，是不允许其他人触碰的。 不过这种想法转瞬即逝，方津言十分懊恼，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对明昭产生这种充满占有欲的念头？ 只要和明昭待在一起，想法就不受自己控制，总是莫名其妙被吸引。 就像现在，他的眼神又不受控制的落在明昭身上，发现明昭一如既往低着头，但眼睛总往他这个方向看。 看一会儿又收回去，像是怕被他发现，会斥责自己一样。 真可爱，像只小兔子，想吃胡萝卜，又怕陌生人，一点点试探的样子。 方津言再次莫名奇妙被萌一脸，他好像有点喜欢明昭了。 但现在又怕，万一自己主动，会惊了这只嘴馋又胆怯的小兔子。 那就只好慢慢来，就从散发魅力吸引小兔子开始。 方津言侧过一点身，露出帅气侧脸对着明昭。 方津言沉浸在奇怪的幻想中，而明昭的画风与他截然不同。 明昭偷看了几眼方津言，怎么发现这个卷毛帅哥，越来越奇怪。 在他面前总是勾起唇角又压下去，像是嘴角抽筋一样。 本来明昭一直在想，自己这么突然的升了职，而且是直接从二楼升为六楼，还是当主管，他又是一个新人。 这样大的事情，要是由他自己嘴里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太过于炫耀。 担心要是方津言知道，心里会不舒服。 所以他才总是偷看方津言，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和这个与他同办公室的同事先说一声。 方津言本来就是A区最好大学毕业的优秀高材生，性格要强又骄傲。 经过这一会儿的相处，明昭还发现他有点嘴硬，死要面子。 他是个好人，心思不坏，就是说话比较难听，管得也有点多。 两人同为新人，现在自己成了他上司，还是六楼大领导…… 要是明昭现在告诉他，自己升职成为六楼主管的消息，他怕方津言会破防。 虽然方津言嘲讽过他，但方津言也帮助过他，即使那条提醒信息，可能不是他发的，但没有那条信息，他必死无疑。 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了方津言的面子，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比较好。 更何况方津言……似乎不太正常。 明昭又看一眼，发现他换了个姿势，侧脸更偏向自己这个方向。 眼睛向上看，45°角仰望天空，故作忧郁，但嘴角依然抑制不住抽动的样子。 属实有点奇奇怪怪…… 明昭害怕给他更大的打击，果断决定，把这个消息咽回肚子里。 明昭想开口说自己先离开，但不知道怎么打断方津言的造型。 反反复复张了几次口，都没勇气说出来。 这番动作落在方津言眼里，就有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真是一只腼腆可爱的小兔子，想和自己说话还需要酝酿一下。 于是方津言率先开口，十分善解人意道：“一起走吧。” 他看着明昭，邀请他和自己同行，增加两人单独相处时间。 哪成想明昭支支吾吾地拒绝了。
第14章 乌托邦14 楼梯间的喘息声 “我……我比较想走楼梯。”明昭眼神躲闪。 他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电梯里的暧昧事件了。 那种全身发软不受控制的感觉，就像深渊一样，一但坠落，就再也回归不了正常状态，只能永远沉溺在欲望的海洋中。 方津言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明昭是个脸皮薄的，和自己说话都会脸红，肯定不好意思与自己同行。 真是一只敏感的小兔子，自己稍微一主动，都能把它吓跑。 还是不能逼得太紧，就让明昭自己消化吧。 他可是十分善解人意的。 方津言露出一副懂得的表情，看着明昭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明昭站在原地，等看不见方津言的背影，这才完整的松上一口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402，碰了碰脖颈处的心脏吊坠，抬脚开始寻找，方津言所说的楼梯间在何处。 回去的路，依然是从摆放整齐的工位中穿过，那些坐在工位上的四楼同事们，同样没有任何变化。 认真敲打着面前的计算机键盘，唯独纪枭的位置空了出来。 刚来到四楼碰见纪枭时，就觉得纪枭穿着，工作内容和四楼同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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