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萧权川心更痒,干脆一口咬住他白嫩的耳垂,顺势把他压在身下,活像一只大狼狗耍赖道:“为夫不开心,南南要负责到底。” “夫君没那么小气,一根人参而已。” “南南,为夫现在钱袋空空,一穷二白,可能努力一辈子都买不起那根千年人参。” “额……”确实。 “我不嫌弃夫君啦,我相信夫君可以把我照顾得很好哦,没有人参,可以有夫君帮我热手炉、暖被窝、煎药喂药、每一顿都有肉吃呢。” “南南,我们回去还要半个时辰吧?”萧权川忽然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怎么啦?” “时间勉强够。” “夫君要做什么?” “想要南南安慰为夫,为夫还是好气,怎么办?”萧权川可怜巴巴趴在他胸口道。 “那我再亲亲夫君?” “就只有这样吗?会不会太敷衍了?” 姜妄南道:“我怎么会敷衍夫君呢?夫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吗?” “可以。” 下一秒,萧权川露出狡黠的笑容,拿出帕子,沾了点水,慢条斯理擦净右手中指和食指。 姜妄南心下一惊,不好! 还未反应过来,他腿上一凉,裤子已经被褪到脚踝。 “啊啊!夫君!不行啊!外面有人!啊嗯!” 萧权川开始一边喘息一边探索:“怕什么?南南,你不知道,你叫得好迷人,为夫喜欢死了。” 呜呜呜呜呜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QAQ 翌日,他们在赵国与安国的边界道别孙年海,萧权川搭出手背,一如孙年海近二十年那般伺候他。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孙年海受宠若惊,推辞道。 萧权川托起他微微发颤的手,轻笑道:“孙叔,一路平安。” 孙年海先是一脸惊讶,已经佝偻如枯枝的后背登时直了些,耷拉发皱的眼皮很快泡在眼泪里。 他瞳孔浑浊发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点点头,看了一眼姜妄南,重复叮咛道:“好好过,好好过。” 萧权川道:“嗯。” 就这样,萧权川亲自送这个半百老人,安安稳稳上了马车。 这一刻,没有身份之差,没有阶级之别,只有朝夕相处近二十年的、感情深厚的长辈与小辈。 彼时,秋风乍起,萧瑟微凉,萧权川负手驻足在原地,目送孙年海的马车往东离去。 发丝在风中鼓动,衣袂猎猎而飞。 良久,载着一家四口的马车,沐浴着晨光,一路向西。 原本,他们想找一个离京城近一点的乡镇买屋安居,生活会方便些,日后孩子们上学,也能就近挑个好的私塾。 然而,近来不知怎得,大批旧越国流民从四周涌向了京城,像有组织有头目似的,据说有上千人。 频频闹事,漫无目的地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就怕风浪不够大。 碍于他们像暗道里的老鼠那般,狡猾无比,狡兔三窟,官府焦头烂额,至今只抓到十来个人,根本只是冰山一角,朝廷能想的办法都用了,还是无法找出那群乱贼的老巢。 因此,京城人们个个诚惶诚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当做目标泄恨,死无全尸。 于是,出于安全隐患,萧权川和姜妄南一致落居在爱莲村,远离京城,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土地肥沃,宜自给自足。 他们先是住了两天客栈,然后去村里看房子看田地,盘下一个四房的小屋舍,朝南,家具皆有,还有前后院,以及附近两亩田地,约莫花掉了手头过半的现银。 一家四口在街头各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便租了一辆车,搬着所有行李出发。 姜妄南怀里抱着早已睡着的月渺,萧权川一手抓三个包袱,思渺不甘示弱,用尽全力提了个最小的箱子。 甫一进门,萧权川抽出一块干净的抹布,去门前小溪沾了点水,利落地擦净床板,不一会儿,大汗淋漓,衣领被汗水浸深了一个度。 天气热,湿气一下子散开,萧权川把床褥铺上去,细细整理每一个角。 他从姜妄南怀里轻轻接过月渺,孩子被吵醒了,小脸一皱,正要破喉大哭,吓得萧权川忙问:“怎么办怎么办?她……” “夫君快摇一摇,就像我刚才那样。” “哦哦。” 他学着姜妄南的样子,左右轻晃,手心拍着她的背,但是他没哄过孩子,动作格外青涩,长手长脚,肢体不大协调,时而忘记该往哪个方向扭,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姜妄南没忍住捂住嘴偷笑。 不消一会儿,月渺舒展小脸,微酣起来,还往萧权川胸口拱了拱,便再也没动了。 姜妄南点点头,指了指床铺,萧权川轻手轻脚把宝贝女儿放上去,拉过被子盖好。 姜妄南暗暗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低声道:“夫君好厉害哦。” 萧权川双手撑腰,无奈又幸福地笑了笑,长长呼出一口气,摇摇头,大概在示意:带娃太难了。 他们悄悄走出房间,就看见思渺趴在桌子上也睡了。 姜妄南正欲弯腰去抱起他,萧权川抢先一步:“一回生二回熟,为夫得多练练,还请南南多多指教。” “行,去吧。”姜妄南踮脚亲了他一口。 这一次,萧权川一点儿都没有吵醒思渺,从客厅到床上,非常顺利。 看着床上并排熟睡的两个小不点儿,萧权川搂住姜妄南,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史无前例地塞得满满当当。 照姜妄南对这俩孩子的了解,他们约莫要睡上半个时辰,刚好他和萧权川能歇口气。 他们坐在屋檐下的长椅上,肩并肩,头靠头,今日阳光正好,不热不晒,伴着习习凉风。 萧权川往后一仰:“空气真好。” 姜妄南看着前院的空地,突发异想:“夫君,我们在那边弄一块菜地吧,刚好门前就有一条小溪,浇水省时省力。” “好。” “唔,那边地势有点低,下雨天容易积水,会很麻烦,我们以后找个时间弄点砖头掂高一下。” “好。” “还有那边,我们可以种些桃树桂花龙眼荔枝什么的,虽然长得有点慢,但三五年后,我们这个小窝遍地开花结果,肯定很漂亮,可以吗夫君?别总是我一个人在想嘛,夫君没有什么意见吗?” “南南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有你和孩子在,为夫什么都喜欢。” “可是,这些都需要我们自己亲手去做,不再是夫君以前那样,动动嘴皮子吩咐下人就行的。” 萧权川道:“为夫又不傻,自然知晓,现在啊,请媳妇大人吩咐,为夫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呢?” “嘻嘻,”姜妄南指了指簸箕和锄头,“去田里挑泥土,垒菜地!” 算了一下,萧权川来来回回大概挑了三十余担泥土,才堪堪够垒起一掌高的菜地。 接下来,姜妄南撸起袖子,拿起锄头准备和他一起划分这堆土。 萧权川满头大汗,还没来得及擦,就抓住他的手:“为夫来做就行。” “没事啦,夫君,一个家,并非只靠一个人撑住的,夫君还有我呀。” “为夫怕南南累着。” 姜妄南看了看天上已经西斜的太阳:“行叭,那我去准备一下晚饭。” “今晚吃什么?”萧权川舔了舔唇,问道。
第83章 温馨 “方才来的时候, 我看见有一块荒地长着番薯叶,还挺好的,我去摘些来清炒一下, 顺便跟村民买点鸡蛋,煎荷包蛋。” 萧权川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暗下去:“南南很熟练如何生活。” “其实我本来就会啦, 不是这几年学的,之前在宫里丰衣足食, 我就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夫君不知道很正常, 就好比夫君也一样啊, 我居然不知道夫君挑东西这么厉害呢!” 萧权川笑了。 照着姜妄南所交代的,萧权川撸起裤腿, 面朝黄土背朝天, 兢兢业业把那堆土划分成六块,每一条土沟宽度长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修理得平平整整。 他直起腰那瞬间, 不知哪里咔咔两声, 整个背部酸痛酸痛的, 胸前身后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透, 浑身散发着酸臭味。 “夫君, 我回来啦, 快来帮忙!”姜妄南提着两个沉甸甸的篮子, 很是吃力。 “娘亲!”月渺思渺兴冲冲跑过来抱住他大腿。 姜妄南累得无力笑道:“哎哟,你们两个小家伙就别给我添乱啦。” 萧权川大步流星,一手一个篮子轻而易举拎起:“不是番薯叶吗?怎么这么重呢?” “我还挖了红薯,那块地是沙地, 种出来的红薯会特别甜,就多挖了点,薯类放着不容易坏,能吃三五天的。” 萧权川拿过脖子上的毛巾替他擦擦汗:“以后啊,别自己提这么重的东西,回来叫为夫过去,还能拎更多。” 思渺拍拍胸脯道:“我也可以!我以后会比这个老东西强多了!” “嘿你小子……” 萧权川掌风还没落下,思渺就一溜烟跑了,末了还转身伸出舌头:“略略略。” 姜妄南揶揄道:“亲爱的皇帝陛下,才刚来过苦日子,就这么会精打细算了?” “那可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算不行啊。” 月渺踮起脚扒拉那篮子,一股酸味冲天,不禁皱起鼻子:“咦,好臭臭哦。” 姜妄南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不臭不臭哦,这是酸菜。” “哪来的?”萧权川问。 “卖鸡蛋的阿婆送的,她说以后有需要,随时去她那里买,还有菜干、萝卜干、咸、咸鸭蛋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做的,手可巧了呢。” “这酸菜可以怎么吃?” 姜妄南答道:“清炒就行,如果你能吃辣,放点小米辣,味道更下饭,若是有鱼的话,还可以做酸菜鱼哦,酸酸辣辣,可好吃了,干三大碗米饭都不为过。” “南南会做?” “这不废话吗?夫君,别总把我当成猪一样又懒又笨,我能耐可多了去了。” “好好,为夫啊,就盼着今夜的伙食了。” 已经入秋,天干物燥,山上多的是枯枝,萧权川拿着麻绳去绑了一大捆,空空荡荡的厨房立刻堆满了树木的气息。 冰冷的灶头开始闪烁着火光,柴火一点点塞进去,劈里啪啦,姜妄南先倒入油,热好锅后,把洗干净的番薯叶全然倒进锅里,吱吱啦啦,锅铲和铁锅间歇碰撞,铿铿锵锵。 在萧权川听来,比宫廷乐师所奏的名曲还要悦耳动听。 烟囱袅袅生烟,大地的阳光一缕缕被回收。 天慢慢变黑了,夜也慢慢变凉。 矮小的屋舍里,灯火昏黄,两小只早已洗好手坐好,敲着碗筷就等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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