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摆出深思之色:“我记得我那一辈是金字辈……金,想起来了,我姓付,这你知晓,单名一个钰。那你呢?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这不算骗人。 他想,他确实叫付钰,不过是字为岚疏。 “祝闻厌。”听得付钰名讳与岚疏无关,厌彻底放下了怀疑。 “祝闻厌?”男人眉头一拧:“厌?可是厌恶之厌?” “你说呢?” “何等父母会为亲子取这般名讳?” 话音刚落下,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付钰连忙从他腿上下来,扭头就见下人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色走了进来。 “方才在那偏僻小院,见你还要去厨房偷食,又听那膳夫和伙夫说的话,料来应是饿极了。” 说着,他牵起厌,边走边说:“先随意用些,明日我再让厨房好好准备,毕竟你这也太瘦了些,须得好好补补。” 这边的付城主离开自己的院落后,匆匆去了天乾子的院子。 这位老祖宗在他接任城主之位时由父亲领着去拜见过一次。 当时老祖宗情况不太好——听得父亲说,似是年幼时被一孤魂附了身,便将自己关在禁地,除了换任城主可见一次,其余踏足者一律格杀勿论,也从未出来过。 是以那片地被封为了禁地,府中之人轻易不得踏入其中——这也是他在得知厌闯进禁地后没深究的原因。 现在老祖宗出来了,那是不是说明老祖宗已经驱除了孤魂? 且观方才射在他脚边那一剑,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这既是为他城主府增添实力,也可能有办法解决泽儿体内紊乱的内气。 内气是先天就有的念力,也就是精神力。 付君泽的念力之海天生比旁人大,打个比方,普通天乾尚未修炼之时,不过芝麻大小,资质上佳者也不过米粒或花生那般大,可付君泽一出生念力之海就大如拳头,且还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自动扩大。 若他身体健全,这无疑是天人之姿。 可他走两步都喘不过气来,谈何修炼,因此,这般资质就成了负累。 付城主搓.着手走进院落,一眼看到了廊道上挂着的红色灯笼,怔了一下,恍惚想到方才老祖宗与那少年提及的昨晚之事,倏尔想起昨天跑进禁地的‘祝闻琅’,他面色一变—— 这少年莫非便是与泽儿拜过堂的‘祝闻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的考虑完结不是说完结厌和岚疏的故事。 是说这本收益很不好,我就想着开第二部 换个题材写,不管怎么说,这个系列文已经是最后一对了,我也不能坑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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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被替嫁的小可怜(08) 有了这个猜测的付城主踌躇了。 他背着手绕原地转了几圈, 最后一咬牙转身离开了付君泽的院落。 而亮着一盏灯的主室里,被先前席卷而来的念力惊醒的付君泽正仰面躺在床榻上,惊魂未定地闭着眼由贴身小厮长生伺候着擦拭身体, 再更换被汗水浸.湿的亵.衣亵裤。 半响后,长寿迈着急促的步伐从外面走到近前, 低声禀报:“少城主, 小的打听到了, 是出关的老祖宗被府中护卫当成了刺客, 惹怒了老祖宗。” 闻言,双目紧闭的付君泽动了动眼皮。 微弱的灯火映照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更显透明, 微抿的唇色也不见一丝血色, 宛如一尊没有生气的娃娃, 若非胸膛有细微的起伏,乍一眼瞧过去还以为是一具死尸。 他眼皮动了半天,才艰难地睁开:“老祖宗?” “就是住在禁地那位。”长寿半蹲在床沿边,接过长生递来的药汤, 边伺候着喂他边解释:“据付统领说,老祖宗还带了位容貌不俗却身穿粗衣麻布的少年, 举止极为亲密,少城主, 您说这人会不会是昨天闯进去的少坤君?” “什么少坤君!” 不等付君泽开口, 长生抢先接茬,并偷摸踢了他一脚:“这世间哪有天乾嫁天乾的?明明是祝家骗婚,把个天乾送来糊弄咱们少城主,这门婚事根本就不能作数。” “好了。”付君泽抬手制止长生,蹙眉挥退二人。 长生恨恨地瞪了眼长寿,转身去了偏房守夜。 长寿给烛台上的烛火上了灯罩, 寝室内的光线立时暗淡了下来,付君泽拧眉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有件事他未曾与父亲和坤父说过,他见过真正的祝闻琅。 早年有次去南盛过冬,出城时听到一阵马蹄声,好奇心下他撩.开了车帘,看到了两个骑马飞奔出城的少年,前头的少年一袭红衣,娇艳的笑容灿烂似花,擦过他的马车时就如世间最鲜亮的颜色深深地印入他荒芜的心底,他听到追在后面的少年喊着‘闻琅,你跑慢点’。 所以在得知自己要娶的人叫祝闻琅的时候,没人知道他心中有多激动。 而期待越高,在被翻窗之人撞到那一瞬间,看到自己坤君的脸与心心念念的人并非同一个人时就有多愤怒,是以他一时怒急攻心,内气大乱才导致了他昏迷不醒,若非百里家献药,差点就丢掉了性命。 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慢慢也想开了。 自己这副残躯还不知能活多久,祝闻琅看不上也实属正常,既然自己也给不了祝闻琅幸福,还不如放祝闻琅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这就全赖付城主,他压根儿就没把纯灵之体的事告诉付君泽。 导致付君泽以为父亲让他娶坤君,不过是想找个人来陪伴他,如果有可能,还能留下一脉香火传承。 可心里这般想,却总有些不甘。 他辗转难眠,熬了半宿才渐渐睡去。 次日晌午,长生进来叫醒他,说城主大人要带他去拜见老祖宗。 而彼时的厌刚被后颈上的一股热意惊醒。 昨日深夜吃过宵夜,付钰热泪盈眶地缠着在他的腺体上又咬了一口,才把想跟他同床共枕的人打发走,可睡着后莫名就梦到自己变成了一颗种子,被埋在泥土中等待生根发芽。 芽还没发出来,他就被一阵又一阵的灼烧感给烫醒了。 就像那个梦一样,后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厌边问系统,边顺手去摸发烫的后颈。 【别——】 系统刚开了个口,已经触到腺体的厌霎时抖了个激灵。 霎时,一股浓郁的信引喷薄而出,刺激得他双眼空洞呆滞,犹如被人抽走了神魂, 恍惚中,他听到系统说:【天乾第一次雨露期大部分都是在十五十六岁,也有少部分会延迟到十七十八岁。祝闻厌这些年要靠去厨房偷食才能填饱肚子,好的膳食他不敢动,怕被管事彻查牵出自己,就只偷些粗食,所以他营养不良,腺体发育得迟缓还不稳定。 可您昨晚用魂力改造身体,让身体素质上来了,又接连被付钰标记了两次,让刚有良好发育空间的腺体被付钰的信引一刺激,加速了成熟的进程,并发出了成熟的信号。】 神情茫然的厌从这一大段话中只提取出一个关键,那就是他的雨露期要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传来一道细微的‘吱呀’声。 改善过五感的厌睁着迷茫的眼循声望过去,就见挡住房门的屏风倒映出一道修长的人影,那人影蹑手蹑脚,将身体贴在屏风上。 随之屏风的边缘悄摸地探出一颗长发披散的脑袋,顶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探头探脑地往室内的床榻上瞧,然后与他投去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来人探头动作一僵。 沉浸在雨露期要来的打击中的厌迟缓地张了张嘴,忽地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莲香味信引。 这股味在今早之前,就跟闻香水一样,没什么特别感觉。 可这一刻,钻进他鼻息的信引就仿佛添加了罂粟一般,透着股致命的诱.惑令他着迷上瘾。 同时他空洞的双眼也慢慢染上了一抹渴望之色,一向傲慢到不屑凡人的心绪更是多了道强烈想占有的欲.望和莫名就低落的情绪。 他一时被这两股情绪控制,情不自禁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刚走了没两步—— “地上凉,穿鞋!” 伸着脖子僵在屏风边缘的付钰回过神来,急步走到他面前。 将他推回床沿边坐下,埋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大口,方才满足地眯着眼去屏风上取衣袍,却没注意厌在他埋头的瞬间紧紧盯上了他的后颈,更是在他转身时紧黏着不放。 “虽是已经入了夏,可地上寒气也很重。” 付钰沙哑着嗓音说:“你身子弱,得好生将养不可忽视。” 话刚一落,后背袭来一股带着浓郁信引之味儿的劲风。 他伸到屏风上的手一顿,正欲扭头,对方猛地扑上他的后背,旋即往他后背上一跳,盘上他的腰,拨开了披散的发丝,灼热的呼吸往他腺体上一喷。 前晚的记忆涌现,他当即僵在了原地,只觉得伤势还没好的腺体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但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对方状态不对劲。 嗅着鼻端突然浓郁数十倍的信引,他举在半空的手正要拐向身后,腺体猛地被扎了一下——跟先前的少年失去理智又啃又咬不一样,这次就像是被针扎过一般,随着信引的注入,刺痛中夹裹着一股让他灵魂震动的熟悉感。 就是这股熟悉感,跟那晚不经意间注入腺体时带来的震撼一模一样,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落泪。 他脚步趔趄地扶住屏风,强忍住被冒犯后想攻击的冲动,哆嗦着嘴唇眼眶含泪地开口:“别急,慢点来。”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中的一记响雷,将厌从被本能控制的状态中惊醒。 他定睛看到眼前的后脑勺和弥漫在鼻端的浓郁信引味,再意识到牙齿还咬着什么东西,标记到一半的他几乎使出他生平从未用过的毅力松开嘴,放开对方脖颈从后背上跳下。 “小心点。” 付钰连忙转身抱住他。 他却不领情地一把推开付钰,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回到床榻上,拉上被子盖过头顶——呜呜呜,想哭想抱想蹭蹭。 这踏马什么鬼! 内心没有得到满足的厌泛着泪花用仅存的理智问系统。 跟上来的付钰看他躲在被窝里,眼眶也跟着红了。 这种情绪他无法自控,只觉得对方结契完就避而不见,是不是嫌弃自己是个天乾?还是说心里想着那个魏岚疏,无法接受跟自己结契? 想法一经闪现,就再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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