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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忽梦山河老

时间:2023-05-17 0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姑苏赋

  李星稀“啊”了一声,痛苦地说:“我竟漏了一团!”
  兰渐苏把手搁在他的头上,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无事,你好歹,还能看出它是线条。我自己画的,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李星稀很不服,他认为这画一定不是三团线条这么简单。为了给自己的智商平反,他坚定地说:“这三团线条,一定饱含深意。”
  兰渐苏默了片刻,道:“饱含深意,倒是没有。不过,我在画这三团线条时,心里确实是想了些事。”
  李星稀被双手捧着的脑袋,歪侧过去看兰渐苏,睁大好奇的双眼问:“什么故事?蓝大哥,我想听。”
  兰渐苏树枝戳着地上的线条,徐徐来道:“这个故事的主人翁,是一个小女孩。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喜欢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你要说的是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么?这故事先前我已经听一个洋人说过了。”
  “是吗?”兰渐苏道,“那我只能改改版本了。”他接着往下讲,“这个小女孩,喜欢自己跑出去外面玩。有一天,她不小心碰到了两只恶鬼,那两只恶鬼,正在杀一个女人。
  “那两只恶鬼残忍地杀害那个女人后,便拿出一颗会发绿光的珠子,塞进了女人口中。小女孩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跑走。两只恶鬼发现了她,便一路追着要杀她。好在小女孩命大,最终躲过恶鬼的追捕,逃过了这一劫。
  “可从那以后,小女孩心里有了阴影。她变得古怪,阴暗。但凡看到和那日相似之景,便会发疯大叫。有一日,她在一名男子手中发现了塞进女人口中的绿珠子,旧疾复发,作了癫。回家后便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不让任何人进去看她,只是口中咕咕嚷嚷着‘不要杀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名男子认为是因为自己,女孩才会变成这样。心里很愧疚,想要帮助她,帮她除去心病,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说,应该怎么办?”
  李星稀听罢深思,道:“蓝大哥,这个故事有我熟悉的部分。被恶鬼杀害的那个女人,就是盘羲山上那具女尸么?而你说的绿珠子,则是那日你从女尸口中拿出来的小明珠。那名让女孩故病发作的男子,便是你。那么,那名女孩儿是谁?”
  这段故事有兰渐苏自己猜想推理的成分。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他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想和推理。但那日旻文公主一见他手中绿珠,便癫狂发病,他相信旻文公主的心病,定然是和他手中的绿明珠有关。侍婢口中的恶鬼,被杀害的女人,不就和这一切都对上了么?
  兰渐苏丢了树杈道:“那女孩是我一位认识的姐姐。我现在不知该怎么治好她。”
  李星稀道:“她是因为看见两只恶鬼杀了那个女人,所以才会落下病根。除非能找出那两只恶鬼,当着她的面降杀了,否则她定会认为恶鬼便在她身边,怎么也解除不了心病。然而时过已久,要找一个人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鬼呢。”
  “女孩年纪小,辨识能力不够。她说是恶鬼,事实却未必真是鬼。”兰渐苏凝望着地上凑出张畸形人脸似的三团线条,“也有可能,是像恶鬼一样可怕的两个人。”


第33章 救救丞相
  兰渐苏在推理这个案子时心理经过了很曲折的演变,他首先觉得这是个鬼故事,后来觉得也可能是悬疑故事,最后发现还能是个人性故事。
  往后他得用不同题材的角度去思考线索发展的可能性,心情很是复杂。
  月底,太后回到京城。太后这次的修佛之旅,比以往都来得短暂。
  太后原是打算在锦官修个四五年佛,奈何水土不服委实是个大问题。本想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唯有涅槃方能重生,要想得其道必得先渡其劫。她既为前任一国之母,担得起心系天下的重任,自然也担得起一个水土不服。
  不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太后从早吐到晚,浑身关节酸痛,吃喝不顺,坐卧难安,没有一处痛快。夜里太后大彻大悟:佛不渡我。
  翌日,启程回京。
  兰渐苏在太后这一众孙子孙女中,说是最不受疼爱的那个并不过分。打小太后见到他就头痛得很。久之太后便得了神经衰弱。后来虽有好转,但一见到兰渐苏,她就会想起自己得过神经衰弱的事。因而看到兰渐苏的脸,脑子里便是“神经,神经,神经”地喊。搞得奶孙俩都很不愉快。
  这次太后回京,不想惊动太多人。主要还是不想让人知道锦官的佛不渡她,所以宫里上下无几个人知。
  宫道里的小宫女日常打扫时眼睛都很尖,哪个主子来,扫把往怀里一贴,赶紧俯身行礼,礼节上不敢有错。今日不知怎么眼里长了沙,凤辇行过尤不知,只顾在那揉沙子。
  照理说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揉我的眼里小沙,互相不干涉,凤辇上的太后也没瞧见这么多,能让她福大命大地溜过去。
  但太后身旁的太监,可能感觉最近自身的存在感降低,想引一引主子的注意。他眼尖地瞅见没行礼的宫女,一声“大胆”先喝出来,上去揪住宫女的耳朵往凤辇前拖,咧咧叫骂“见到太后竟不行礼”。
  宫女眼里的沙直接吓得跟眼泪一起出来,连哭带求饶,一迭声说“奴婢眼拙,不知太后凤驾,罪该万死”。小太监不依不饶,就要扇她几个耳光教训教训。
  太后虽然说是佛祖不渡的太后,可这不能代表她没有佛性。所谓身边无佛,心中有佛。本着这颗佛心,太后宽恕宫女微不足道的小过失,便要让太监住手。话还没从太后的丹唇里脱出来,这厢,一个声音率先截了她的话语:“什么事要这么大动干戈,又嚷又骂?”
  太监循住那声音一看。兰渐苏悠然自若缓步走来,向凤辇上的太后点点头:“太后娘娘好,您回了宫?”
  太后头一沉,那疼痛,是神经衰弱回来的记忆。她用手撑了撑额头,唤道:“苏儿,你又进宫找你父皇?”
  兰渐苏展开个明朗笑容:“太后娘娘说错了,在下是来找皇上,不是来找父皇。”
  太监犹自揪住那宫女的耳朵不放,把小宫女的耳根捏出了血。分明是个缺命根子的阉种,劲道却一点不像少了二两肉的人。
  兰渐苏盯着太监的手问:“不知这小丫头犯了什么事,要劳烦公公您出手?”
  兰渐苏名义上已不是主子。论理,太后身旁太监教训谁,他插不上手。可他的身份又很是尴尬,他非要插手,太监管不上什么。若他件件事都要插手,以后宫里便没这些太监存在的意义。
  太监们于是对兰渐苏都深恶痛绝,感觉他不用切命根子就抢了自己的饭碗。
  太监哼声道:“这个贱婢,适才见到太后竟不行礼。”他用半是鄙夷的目光睨兰渐苏,话里掖藏着话,“这条路乃紫丘道,本不该二公子走。”
  兰渐苏说:“久未进宫,路记不大得,见到一条路便走一条,误打误撞走进了这里来,还望公公您体谅。”
  太监掀起半白的眼阴声怪气:“奴才可当不起这话。体谅不体谅的,可得看太后的意思。”
  兰渐苏瞧住太后问:“那太后,您是什么意思?”
  太后双手在自己丰润的脸上多处揉按。兰渐苏瞧她,已经快做了一套眼保健操。默了会儿,她道:“苏儿,你总爱不正经。你父皇……不。皇上都由着你的性子来,哀家还能有什么意见?哀家这会儿头泛疼,要回宫去。你若无事,便也去吧。”
  兰渐苏作了个揖:“在下谢太后的体谅。”
  太后抬抬手,下令道:“回宫。”
  兰渐苏身体侧到一旁,几个抬凤辇的奴才继续前行。
  凤辇从兰渐苏身边行过,携了一阵清风。兰渐苏忽又道:“太后,有事。”
  凤辇停住。太后半侧着脸,微蹙眉问:“还有何事?”
  兰渐苏从地上捡起一个紫色香包,走上前去,拂起袖子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双眼张了张,低头瞧腰襟,方见襟上所系香包掉了去。她接过兰渐苏替她捡回来的紫色香包,颔首道: “多亏了你。”
  太后从不和人说谢,兰渐苏识体地把她这句“多亏了你”当成“多谢你”。
  太后离开紫丘道后,小宫女感激涕零地跪谢。兰渐苏忙叫她起来,提醒她以后眼睛尖一些,不要再犯事。说罢,便要接着寻路出宫。皇上又派给他新任务,今早沈丞相没来上早朝,也未遣人说明缘由,要兰渐苏去相府里问个究竟。
  臣子无故旷工,这是大事。丞相不是普通臣子,丞相无故旷工,便不是普通的大事。
  兰渐苏背负着这不是普通大事的使命,深感前往相府的这条路任重而道远。于是他沉重地把手握了握,忽感掌心似有粗糙的沙砾。
  抬起掌心,兰渐苏发现掌上残留几颗万分细小的绿沙。
  他把手掌凑到鼻子旁嗅了嗅,醒神的香气,微有些刺鼻。气味像股凛冽的细风,钻进他鼻孔后直冲脑门,叫他不由连打了两个颤。
  这绿沙是由太后的香包里漏出来的。据闻太后在锦官的那段日子睡眠不佳,那么,她身上当放些宁神的草药,没道理挂着香味这么冲鼻的香包。
  可帝心难测,凤心也不见得好测,何况还是只盘羲山案有犯案嫌疑的老凤凰。也许太后便是喜欢闻风油精也说不准。
  晌午,兰渐苏寻到相府来登门拜访。门口候了片刻,小厮出来回复道:“相爷今早便去上了早朝,之后就没再回来。”
  兰渐苏当即陷入困惑。皇上分明说沈评绿旷工,这边相府里的人又说沈评绿一早便去上朝,两边的话出现矛盾。
  除非三种可能,能解释这个矛盾的情况。一是皇上撒谎,他想消遣兰渐苏。二是相府的小厮撒谎,沈评绿想消遣皇上。三是两边都没撒谎,沈评绿在路上被人绑架了。
  前面两种可能,均没很大的实现性。皇上若想消遣渐苏,绝不会只消遣这么小的程度。皇上要消遣他,只会替他牵红绳。至于沈评绿,沈评绿身上是有些变态的气息,但总不至于变态到消遣皇上。不然就实是变态过了头,也不必屈尊为相了。
  进行过一番排除法,兰渐苏心说大事不好。
  沈评绿,有可能被绑架。不知道哪个杀手这么倒霉,竟然绑架了沈评绿!
  兰渐苏在原地焦虑地左右踏步了一会儿,突然朝一条宽敞的大道急速奔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奔跑。像电视里演的,某个角色发现一个人有可能出了大事,心里说完不好,漫无目的奔跑便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惜电视里的人只是跑,却没告诉他跑了之后要干嘛,要去哪,以至于他现在也只是跑,不知道能干嘛。
  跑着跑着,兰渐苏撞上一个人。
  兰渐苏刹住步伐,只见一名劲装女子,倏忽跪在他身前:“奴婢见过主子。”
  兰渐苏眉一挑:“静闲雪?”
  静闲雪戴了一顶黑色的斗笠,斗笠上围了刀切过似的墨纱,将她的面容遮挡住,只露出着黑色饰红边利落劲装的身子。
  兰渐苏能理解杀手就要穿成杀手该有的样子,才能凸显她杀手的个性。可兰渐苏琢磨不明白,为何杀手要在光天白日之下,穿得这般恨不能引无数巡捕注意的显眼。如今cosplay文化毕竟尚未流行。只能说,静闲雪对自己的轻功,特别有自信。
  静闲雪应道:“是,主子。”
  “你……你来得正好。”兰渐苏没有闲工夫去整顿静闲雪的着装问题,他咽了咽唾沫,说,“我们大沣的丞相有可能被绑架了,你快联系联系你业内的同僚,有没有哪个人接了绑架他的业务?咱们走个关系把他放出来。绑架他没好处的,皇帝抠得要死不可能给赎金,他这人又很变态,撕票撕起来也费劲,没两天你的同僚可能会被他折磨致死,全家灭门,这得不偿失……”
  静闲雪道:“主子,奴婢知道沈丞相在哪。”
  兰渐苏顿住。
  兰渐苏先是惊喜,再是镇定,再是镇定地惊喜:“什么?你知道?在哪?速速带我去。”
  静闲雪站起身,道:“请主子跟奴婢来。”
  作者有话说: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沈丞相发生了什么


第34章 丞相也有中招时
  兰渐苏跟随静闲雪来到东郊菡青埗,一座玲珑玉致的大宅院,端正坐在黛山前,临着一面镜似的碧青湖泊。湖面一对戏水鸳鸯,几只小鸭翻进水里,打了个跟头又冒出来,蜡羽水珠莹莹。一株粗干虬根的红枫镇在宅子旁,飘落好似永也飘不完的红叶。
  这是处雅静的地方,与城中喧嚣之地隔绝开来,堪称桃源佳境。弊端便是哪日死在这里,发臭了都没人知道。倒是死得鸟语花香。
  兰渐苏问静闲雪:“怎么带我来这?”他警惕地往后一缩,“改行做中介了,要给我推房?”
  静闲雪道:“这是主子您说的京郊大宅,我从门主那里分来的。”
  “你这便分到了京郊大宅?”
  静闲雪握起拳头励志地说:“努力耕耘,终有收获。”
  兰渐苏张了张嘴巴。心道,京郊大宅,说分一套来就分一套来。北落十七门的门主,竟真这般有钱。无怪太平盛世,皇上屡遭暗刺仍对杀手组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是他们对国家经济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兰渐苏不由深深思考起这个行业的前瞻性,他现在有没有加入的可能。
  杀手行业实在是个暴利行业,倘若很多人要杀这个人,便可以同时收很多人的钱。这种行业的存在,虽然能造福几个找不到工作的武林高手,但不免会导致国家经济畸形。往后所有人都为了钱去做杀手,所有人都在互砍互杀中度过,世界便不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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