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逐渐散去,兰渐苏双眼可以轻松睁开了。他清楚看到夙隐忧,往日里的白面皮,现在成了一张草面大花脸。 兰渐苏忍着笑问:“你炖什么鱼汤?” 夙隐忧且不知他在乐什么,几声咳残在喉咙里没清完:“草鱼汤。听说对伤口好,原先王府里的厨娘最擅长炖这个汤。” 兰渐苏掀开灶台上的砂锅盖,里面一锅黑黑的糊汤,焦皮草鱼翻着死白眼。 “怎么糊成这样了?”夙隐忧两手撑在灶台上,瞪大眼看着,痛失江山的表情。初试炊事的世子爷,下厨方面一窍不通。 兰渐苏感念他好歹一片心意,不好再笑下去。牵开他撑灶台的手:“好了,糊了便糊了,下次重新做便是。哥哥你看你这张脸,比野猫的脸还花。” “我的脸很脏吗?”夙隐忧两只手在脸上抹了两下,左抹一撇,右抹一捺。没擦干净,反倒抹出片生态多姿的图案。 兰渐苏看不下去,拿起袖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脏痕。 夙隐忧放下手,让他的袖子抹在自己脸上。 “你不怕衣服脏了?”夙隐忧不会忘记,兰渐苏日常最怕这儿脏那儿脏。 兰渐苏口气不在意地道:“再洗吧。” 不知是历经多少事治痊了他的洁癖病,夙隐忧内心嘀咕,但没去思考那么多。 他安静让兰渐苏给自己擦脸,安静看兰渐苏的脸。兰渐苏眼角的一勾一翘,上天恩赐般的眼睛,夙隐忧都记入骨子里。看过很多回这张脸,这双眼睛。每一次都看得极细,可还是怕哪个细节他会遗漏掉。 兰渐苏放下袖子,说“好了”。说了话的口,并未完全合上时,夙隐忧欺上去紧紧地吻住。这一个吻,辗转不过几瞬,舌头又从对方嘴里离脱了出来。 “厌恶吗?”夙隐忧望住没什么大反应的兰渐苏问。犹如再说,不厌恶,他要再亲一次。 兰渐苏没回答他的话,也没给他主动再亲一次的机会。他低头反吻住夙隐忧,探舌进去领了一次先机。 夙隐忧登时发懵住。兰渐苏主动吻了他。他做梦也没有想过,兰渐苏会主动亲吻他。含糊要喊兰渐苏的名,只是他越是张口,兰渐苏便亲吻得越是深。 夙隐忧似乎听到有人在敲鼓,随后弄清楚这并非擂鼓声,而是自己的心跳声。 吻了足小一刻钟,兰渐苏逐渐停下来。 夙隐忧轻喘气,微濛双眼问:“你晚上要到我屋里吗?” 兰渐苏回答:“得寸进尺?” “……我到你屋里也行。” 兰渐苏说:“愈发得寸进尺。” * 入了夜,兰渐苏伏案研究乩文,已然忘记白日和夙隐忧在厨房内的约定。实际他也没做出任何约定。 门外走来一个人影,在他未敲门前便引去兰渐苏的留神注意。 兰渐苏起身推开门扇,夙隐忧的手正要敲下来。 夙隐忧穿着一身素衫在门口,衣衫轻薄,围绕淡淡花香味。他显是将自己好好洗浴过一番才来访。 “世子哥哥?”兰渐苏唤。 夙隐忧点点头“嗯”了声,不请自进,把门拉来紧闭。 屋内独有案上一盏烛火,照什么都不太清晰。夙隐忧的神态,笼覆在朦胧的黄光黑影中。 夙隐忧身上的花香摄人,有过一次经历的兰渐苏嗅得出,这不是普通的花香味。 兰渐苏晃晃脑袋,定定神道:“我今夜颇为忙碌。怕是不能——” 他正经的话还没说完,夙隐忧已展臂抱住他的腰。 兰渐苏僵了一僵,未动推开夙隐忧的念头。他身上这股花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侵入筋骨的香。兰渐苏似乎记起些来了,京城玉琳阆苑里,那些姑娘最爱用这花香引客。 他夙隐忧,一个世子,居然也用青楼女子的物品。就为引他这个王庶子。 一时兰渐苏不清楚,是夙隐忧把自己同青楼女子作比,还是把他同青楼嫖客作比。一想他们现在的状态,如青楼女子和嫖客一般,他顿觉此时的气氛弥漫着一股痞糜淫烂。 夙隐忧甚至没多说一句话,唇瓣从兰渐苏的脖子,一路吻上去,吻住兰渐苏的嘴。他浅啄兰渐苏的嘴,手已将他的腰带解开。 风月场子里玩混过来的公子哥,对这一套流程熟悉得紧。 兰渐苏好不容易挣脱这个吻后,见夙隐忧已衣衫凌乱,渴求并且可怜地看着他。 “渐苏,你不能接纳我吗?”他比丧国王子还可怜的语气,让兰渐苏心不由自主软下来。 兰渐苏抚着他的发鬓,道:“世子哥哥,你若是真要,我也不能不给。可你真要受得住,不能半途喊不干才行。” 夙隐忧躺在绫罗被褥上,两腿自觉地张开。他已放弃了要主宰兰渐苏的心思,为了能挽住兰渐苏,自觉做让他操摆的鱼肉。 兰渐苏披着一件外襟,胸膛上薄薄一层汗,往下是结实的垒块腹肌,黑色耻毛下,一根粗硕且虬满青筋的翘头柱根,凶狰对着夙隐忧的穴口。 夙隐忧的穴口窄小而软,手指开搅好半天,方勉强开搅出一个能容进他的小洞。 兰渐苏的蟒头抵在穴口,往里探了探,夙隐忧额上便起了一层细汗。 蟒头浅进,兰渐苏扶着他的粗器,轻轻往里送进。听到夙隐忧咬唇溢出两声低哼,兰渐苏问:“疼吗?” 夙隐忧摇摇头,小声说:“好大……” 兰渐苏弯唇笑,轻浅的一出一进,小心开穴,终于将整根性器送进去。夙隐忧夹着一根粗长性器,泪花禁不住泛上来,抓住兰渐苏的双臂。他感觉那根性器在他体内火热地跳动着。 兰渐苏没有立刻动起来,他低下头,亲吻夙隐忧的嘴唇,夙隐忧伸出来的舌被他吮住,勾绕。他把舌头侵进夙隐忧口内,拨弄对方柔舌时吮出水液交错声。一个吻,缠绵得夙隐忧骨头发软,而他沉醉之际,兰渐苏的下身已动起来。 夙隐忧两腿下意识缠住兰渐苏的腰,双手搂着兰渐苏 的脖子轻声吟哼。 他从没跟男人交媾过,只觉一根火热硬实的粗柱捅进他肠肉里,抽插中不时搅动,搅得他欲生欲死。 他低下下巴,去看他和兰渐苏交媾的地方。那殷红,盘筋的性器,便在他的洞口里九浅一深地进出,逐渐肏出了肠液。 夙隐忧开始受不住了,泪花濛了双眼。 “渐苏……渐苏你慢一点……啊!那处儿,那处儿别碰……!”被他捅到一个地方,夙隐忧便全身禁不住地颤,桃粉色的乳尖发硬地挺立起来。 兰渐苏找准他的位子,非但没有避开,反是不时往那个点故意刮蹭。每刮蹭一次,夙隐忧就失声叫出来。 他加大力道抽插,手摸上夙隐忧的乳,来回摸了两遭,将他的乳尖捏拔起来。 夙隐忧“啊”一声叫出,动着臀部,发软的双手想拿开乳头上的手指。 兰渐苏揉搓他的乳头,下身愈发用力往里撞去,出声问:“哥哥先前答应过我什么?” 若他真要,一切得听兰渐苏的话。 夙隐忧吟出哭声,含着委屈,将双手放回兰渐苏肩 上,看兰渐苏继续肆无忌惮地揉捏他的乳珠。两颗乳 珠像弹软的玩物,被兰渐苏揉捏出各个形状。 楠丝木床此时不见得好,剧烈晃动下发出吱呀的响。 夙隐忧全身潮红,肉体击打声规律响在耳边,空气都是体液和花香的气味。他被撞到快失了神智,好似用了青楼女子的花香,便得了青楼女子的魂儿,叫得愈发痴媚,一遍遍喃着兰渐苏的名。 兰渐苏的孽根在他体内,不见消下,反而越来越肿胀,想来也是那花香缘故。实在泄不了火,兰渐苏捞住他的双腿,折起他的腰,将他双腿按下去,性器竖着向下捅肏穴口,终于不受控制地猛劲儿抽插。 一阵急促的“啪啪啪啪”响越响越大,穴口的嘴裹住他的性器一张一合,喷溅透明的水液。夙隐忧好似魂魄要被撞出躯体,抓住垫在腰下的绫被,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渐苏……渐苏啊……哥哥要被你捣烂了……” 兰渐苏没放慢下来,更加凶猛地捣他,肏他。左右解不了火,倒是已经把夙隐忧肏得留着涎说不清一句话。 夙隐忧拉出越攀越高的尖叫,颤抖着将白浊液体射到了兰渐苏的胸膛上。 倒先去了。兰渐苏还没个下音。 兰渐苏拉起夙隐忧的胳膊,将夙隐忧抱在身上。下了床,来到桌前,把夙隐忧反按在桌子上,捞起夙隐忧的腿,又是一下一下往里狠肏。 夙隐忧一手抓住桌沿,喘叫着说不上一句话,泪跟汗水已混作一起。他刚才在床上已经被兰渐苏肏射一次,现在被按在桌上没肏两下,竟然又有要射的迹象。 浑身到处发烫,每一下都像攀到云尖,他要被兰渐苏搞坏了。跟这张晃动不停的桌子一样。他穴里面的那根性器,把他臀部击打的发热。 兰渐苏按住他的背,一边操干一边问:“你说,到底用了多少迷香?”他鲜少的失控,这个迷香功不可没。 “嗯……没有……啊……没有很多……”夙隐忧找着喘息间说话的空间,“渐苏,哥哥错了……” “你错了?”兰渐苏流过汗水的唇,泄了声冷笑,“那玉琳阆苑的女子,一次也不过用一指盖多。你呢?半茶杯?” 夙隐忧乳尖贴在冰冷的桌面上摩擦,连喘带叫:“我怕……怕你会不喜欢我……” 兰渐苏绷出的额汗不住流下,这花香越到后面越让人失去理智。 他翻过夙隐忧的身,在夙隐忧面向自己的第一时间,就跟他嘴唇交织在一起。湿腻的吻,亲得似潮浪互卷一样,难舍难分地汹涌。唇瓣分开,银丝垂断,夙隐忧嘴角淌着不知他们间谁的唾液。 两胳膊撑在桌面上,夙隐忧身上仅剩的薄襟垂在臂弯,胸口几个红色的咬痕。他感觉肚皮上有性器饱胀的形状,迷糊不清地说:“你摸摸哥哥的肚子,是不是……是不是给你弄大了……?” 兰渐苏抓夙隐忧腰的手发紧,看着他涨红的脸,心道:他怎么会这么骚?之前完全看不出来。 他把夙隐忧往上肏,夙隐忧叫得娇媚,发丝下汗涔涔的脸,张口稀里糊涂道:“嗯……嗯……把我肏到怀孕吧……想生渐苏的孩子……啊……”兰渐苏肏得他越狠,他就越是骚浪地想勾住兰渐苏。 兰渐苏甚至有种感觉,再肏下去会把夙隐忧的狐狸尾巴肏出来。 一直肏了他快两个时辰,最后用力抽干了十几下,兰渐苏抽出性器,凉浊的精液悉数射在夙隐忧脸上。 夙隐忧犹如浮水的鱼,瘫躺在桌上,张口拼命地喘气,他伸出舌尖,将嘴旁兰渐苏的精液舔了进去。而他的洞穴,还在食髓知味地微张微合,流淌性液。 “下来吧。”兰渐苏对瘫躺在了桌上的夙隐忧道。这被花香控制的火儿,千压万压才压下一截了。 夙隐忧光裸的两腿还呈大开姿势,颤抖不住,合拢不上,哑了嗓娇声道:“动不了了……” “当真动不了了?” “嗯……” 人是自己弄成这样的,兰渐苏推不掉责任,只得去将他抱下来,像抱个小孩一样抱在身上。 “世子哥哥下次还用不用那香粉?”兰渐苏半是指责地在问。 夙隐忧两腿勾住兰渐苏的腰,脸在兰渐苏肩上,蔫蔫地说:“你若还不喜欢我,下次就还用……” 兰渐苏唇角笑得无奈,将他抱去沐浴。
第73章 我彻底被你毁了 次早,兰渐苏先醒。外头日光不稀,钻过窗纸漏在他们身上。 夙隐忧一夜紧搂兰渐苏睡,光条条的白腿挂在他腰上,不肯拿下来。 兰渐苏动了一下胳膊,这么一挣,抱着他的人便醒过来。 先是嘟囔两声睡音,还没起来的意思,夙隐忧搭在兰渐苏腰上的这条腿并不打算收回去,紧了勾住,一下下蹭起来。 “世子哥哥。”兰渐苏喊他。 夙隐忧轻轻地:“嗯……?” “该起来了。” 兰渐苏看外头太阳还没晒到西,可是时候也称不上早。安居外面还有一拨要杀他们的人,他们在这里却过得春光无限好。 应景地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只是兰渐苏眼下分不清,他和夙隐忧到底谁才是这昏庸的君王。 夙隐忧睁开似醉非醉的双眼,微翘的眼尾夹着早曦。他两手勾住兰渐苏的脖子,嘴唇迎吻上去。 他世子哥哥醒来第一件事,亲他。 他世子哥哥又开始亲他。 他世子哥哥总是这么爱亲他。 兰渐苏满足了他一会儿,头便往后缩,笑说:“好了,打算亲到夜里?” “亲到夜里有什么不好?”人好不容易被他得到了,夙隐忧不舍得放手。 兰渐苏瞧出夙隐忧完全没起身的意思了。夙隐忧的手一路向他下方滑去,最后翻身趴在他身上:“你早上的火儿,不出一出?” 兰渐苏说:“昨晚一整晚,出得还不够吗?” 夙隐忧说不够。 他坐在兰渐苏身上,衣服自然滑下来:“渐苏你要是不想动,哥哥来就好……” 兰渐苏说不上话,想起昨夜做的梦。 昨晚夙隐忧身体缠他缠得死,睡着的时候也要蹭他。入眠后,兰渐苏梦到他变成一只狐狸,天天挂在他身上,尾巴缠着他。 他带着这只狐狸去找浈献王说:“父王,你要抓的狐狸在这儿呢。” 夙隐忧当真开始“自食其力”,兰渐苏最后只得扶住他的双臂,让床榻又受了一遭罪。 昨日那条鱼炖糊了,夙隐忧为此一直愤懑不平。终于肯起床,出门第一个地方便去湖边。 湖里的踏脚石工艺好,每一块都做成翠玉的荷叶模样。夙隐忧踩在翠玉荷叶似的石阶上,拿捞网在塘里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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