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自然听见了这句话心中生出了稍许无奈来,殿下应当还算是清醒的,至少还知道用脂膏还知道开拓一二,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殿下会这样直接捅进去,那估计会是一场“浴血奋战”,并且还要及时宣诏太医。 殿中的灯芯许久未剪,那烛光暗淡了稍许,贺卿的面庞笼上了一层昏黄朦胧的光晕,这灯下美人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脂膏融化在温软的甬道中,伴随着指节的抽插水声不断,在这空旷而静谧的长生殿中,显得格外清晰,白青岫急欲宣泄更少有耐心,他急切地往里面添着脂膏和手指,撑开了那层层褶皱,入口沾染着水渍伴随着指节的进出间或滴落下来稍许晶莹濡湿了锦被。 贺卿全程皱着眉头感知着下身的异样,顺便取过一缕殿下的青丝放在手中把玩着,沉浸其中的目下只有殿下一人而已。 而指节最终换成了更粗长而炽热的物件,白青岫颇为随意的将才抽出的还带着水渍的手往贺卿的胸口处擦了擦,而后将贺卿的双腿带到了他的腰侧的意味明显。 贺卿倒吸了一口凉气久未缓神,片刻后才顺从地用双腿盘上了白青岫的腰,连带着双手也勾上了对方的脖颈。 他清楚殿下的资本不小,可这大开大合的架势怕是要生生地将人顶穿,贺卿跟随着白青岫的动作起伏,情欲的快感没体会到竟还要配合着对方偶尔发出一声绵软的喊叫,至于那句不行了也不是舒服得不行,而是实实在在的不行,长久的刑罚难以言喻,这种刑罚像是东厂里的那些“软刀子”磋磨人的手段,要不了人命但也委实叫人难过。 那甬道湿润紧致,白青岫的欲望得以宣泄,漫长的抽插过后便泄在了贺卿的体内,那浊白灌进了甬道深处。 白青岫伏在贺卿的身上那性器还埋在甬道中,他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享受这当下的余韵悠长。 下身的异样感明显,贺卿万分无奈,男人在这方面或许都要面子,他也不想开口吐槽殿下堪忧的技术。 偏生殿下还要说上一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难道因为你是太监的缘故?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贺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青岫瞧,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抚摸上对方的腰侧轻轻地摩挲着,言语戏谑:“殿下想看我的反应? 殿下若是喜欢,我教您怎么弄我。 到时候我躺在您的身下哭着说不要。” 白青岫扭了扭腰肢,一时无言,他被贺卿的动作弄得又有些…… “你不过是朕的玩物而已,伺候得朕舒服了就好,又不是让你爽的。”皇帝陛下终于替自己找补回来一些。 贺卿莞尔,他双手攀上白青岫的脖颈在对方的耳侧低语道:“奴婢遵命,陛下尽情玩弄就是,奴婢一定好生伺候陛下。” 那声音百转千回,拉长的尾音好似钩子勾到了白青岫的心底,白青岫红了耳廓,或许是身为陛下的威严遭到了挑衅一瞬间的恼羞成怒,忍不住骂了声:“骚货。” 贺卿莞尔,应声答曰:“诶~” 白青岫红了眼,又是新一轮的征伐,或许是许久不得宣泄,殿下的精力过于旺盛,这场情事持续了许久。 那烛台的灯火熄灭,月辉透过纱窗更显柔和,二人如所有爱侣一般在塌上相拥而眠。 白青岫累得恨不得即刻睡去,而贺卿却还清醒着,他没有付出多余的体力,身上的不适也仅仅是摆出一些姿势的酸软和下身的胀痛,到底是思虑过多便辗转反侧:“殿下?” 白青岫的应声仿佛睡梦中的呓语:“嗯?” 贺卿握上对方的手摩挲着说道:“殿下意图削藩?” 白青岫又发出一个朦胧的音节:“嗯。” 贺卿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所以你要娶藩王的女儿。” 白青岫并未回答,想来是睡去了,贺卿苦笑了一声,又好似自问自答:“你还要娶太后娘娘母家的宗室女、兵部尚书的女儿、青州孔家的女儿……” 贺卿的喉口仿佛被塞了一团棉絮,一时间难以言语,心口的酸胀仿佛漫延到了四肢百骸,他抱着殿下的那只手又紧了紧,那声音喑哑仿佛困兽的低鸣:“殿下为达目的向来是什么都能牺牲的,更何况皇帝本就该三宫六院。 等到陛下娶亲的那日放我回家还不好?” 虽然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但我想回家了。 白青岫已然陷入了酣眠,回应贺卿的只有透过窗子的清风与月色。 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殿下清醒着他或许就不敢说了,他总是在算计着殿下的待自己的心意到底有几分,可他也是会害怕的,身为皇帝对方拥有的委实太多,他也不确定能走到哪一步。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贺卿方才睡去,睡得并不安稳。 等到了翌日,贺卿便理所当然地发了高热,他还有心思打趣:“玩物若是玩坏了可就没得玩了。” “朕又不好男风,又怎么会懂这些? 那东西留在里面会生病,你知道还不弄出来?”白青岫又拧干了一条帕子将贺卿额上的换了下来。 贺卿看得明白,或许是醉酒的缘故,或许是不懂男子间的情事需要注意的地方,但说到底还是用情不深,也就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用心了,贺卿浅浅的笑着,笑得有几分苍白:“那时候奴婢被陛下折腾得哪有精力去想这些。” 贺卿停顿了片刻继而又道:“再说了,留着陛下的龙精——那不是想给陛下怀个宝宝,万一是个小皇子呢?” 白青岫神色古怪地看着贺卿,一时间无言以对:朕觉得还是需要再请一次太医看看有没有烧坏脑子。
第二十七章,技术进步的殿下
这日,贺卿难得一次出宫的机会,而出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拜谒丞相府。 他一袭白衣,站在林询面前乂手一拜,认真道:“多谢林相为在下求情。” 其实从那日以后白青岫便取下了拘束着贺卿的链子,由得他在宫中适当地走动,贺卿本身也有分寸,清楚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这世间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宫中自然也有,虽没有十分的自由,但也比日日拘束在寝殿中要来得好。 囚笼扩大了数十倍不止,或许有人会心生怨怼,但贺卿却自得其乐,易地而处他不会比殿下做得更好,毕竟自己的存在本就是殿下的私心,身为帝王他不该如此,可作为白青岫他也应该有自己的喜恶偏向。 至于这次出宫的机会则是贺卿交付了一些代价得来的,至于是什么代价, 大抵是贺卿在紫宸殿中发觉殿下在处理政务之余私下里观摩龙阳春宫图,贺卿觉得有趣,毕竟“你不过是朕的玩物而已,伺候得朕舒服了就好,又不是让你爽的。”这句话犹言在耳。 或许是殿下心知他自己技术堪忧又拉不下面子便私下里偷偷学习,好有朝一日能达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效果。 谁又说自己不是被偏爱着的呢?这样的殿下也就只有自己可见了吧?毕竟以对方如今的身份地位可是纵容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虎口拔牙啊。 若时间停滞在此刻,不需要再去考虑家国大事亦或者是前朝后宫的争斗,也或许他们能彼此信任彼此相爱地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又怎么能够呢?身在其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贺卿自己也同样不信任白青岫,怎么能指望对方相信自己? 贺卿悄无声息地行至白青岫的身后,好整以暇地说了句:“陛下看了这样多的春宫图,不如我们来实践一下,看看陛下是否是纸上谈兵?” 此时殿下的神态举止都十分有趣,那耳廓微红目光飘忽不定,听见了声音的一瞬间阖上了册子似乎是想将它藏起来,这样倒显得他心虚了,仿佛是自欺欺人的行径,遂又将册子翻开来恰好到一页老汉推车式。 白青岫半晌无言,末了反咬贺卿一口:“青天白日的——你不知羞耻。” 贺卿的一只手搭在了白青岫的肩头,他在殿下的侧后方微微弯腰替对方翻了书页,偏头看向对方眼尾微挑,一字一顿的将那册子上的体位念了出来:“观音坐莲?” 说罢贺卿便替对方阖上了册子,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来跨坐到了对方的腿上,他微微塌腰,双手攀上对方的肩头,整个人柔若无骨一般附在白青岫的身上:“青天白日的看这些东西,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嗯?” 贺卿的脑袋埋在白青岫的颈侧,那气息湿热喷撒其间,言罢又舔舐过那处的肌肤,柔软又略带着点粗粝的舌苔划过的触感令白青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终于是恼羞成怒:“放肆,你在做什么?” “奴婢是在取悦伺候陛下呀,奴婢要是满足不了陛下的话,陛下岂非要去招惹别的狐狸精了?”贺卿在白青岫的耳畔低语道,那声音百转千回比山野里的鬼魅还要勾人,他又说了句,“奴婢想要榨干陛下呢。” 白青岫被勾得心跳骤快,连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其实他并不大喜欢贺卿主动的撩拨,这会令他想起一些过往的回忆,而他并不喜欢身心失控的感觉,这让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个丧失主动权且为欲望所左右失去理智的傀儡。 可偏偏贺卿真假参半醋意横生的言语又令他万分愉悦:“想要榨干朕?督主的未免口出狂言了吧?” 贺卿在白青岫的耳畔低声轻笑着答道:“陛下不妨试试?” 说罢他又咬上对方的耳垂仔细地碾磨着:“殿下如今想着的又是哪副图呢?” 那声音钻入耳中,好似有一支柔软的羽毛在心口挠了挠,白青岫的耳廓发烫僵了半边的身子,偏生他还不甘示弱,于是乎他握住了贺卿的一双手将其反剪了过来用发带绑缚在了身后,他以牙还牙似的在对方的耳畔低语了句:“督主不妨期待一下?” 白青岫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对方起身,他一只手托着对方的臀部,另一只手随手将桌案上的东西拂到了一边,而后将贺卿放置在了桌面上。 贺卿衣衫未脱,上半身趴在紫檀木的书桌上,而下身的布料却被脱了个干净,那微凉的触感令贺卿本能地挣扎了几下,而后臀部便被拍打了几下,疼倒是不疼,只是那声音和触感令人觉得羞耻,白青岫轻声呵斥道:“别动。” 听得此言贺卿便不再动作,殿下的气息微乱清晰可闻,那挣扎里掺杂着几分刻意,毕竟反抗也是床笫间的情趣的一种。 在贺卿看来,殿下若能放下他那自尊心来向自己请教岂不是比那春宫图要来的便宜详尽得多? 毕竟这春宫图到底还是保守,只是有一些姿势和技巧的变化,更多的却没有了,在贺卿看来这殿中的蜡烛、毛笔等器物却都可以成为令人欲仙欲死的存在。 但是殿下应当是没有这样的癖好的,癖好是其次,爱和欲是可以分开的,但有了爱以后便可以控制改变自身的欲望,尽管那很难,至少在过往的那些时候,贺卿都尽量地控制住了自己的破坏欲而选择去满足殿下的情欲,尽管在对方看来那依旧是一种过分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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