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一下,一下子噤声不敢多说了。 温雁被容烨猝不及防的话给整得脑子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他脸色古怪,一双杏眼却像是发现什么稀罕事一样,盯着容烨的脸看了两秒。 容烨面色如常地回视着他,看不懂他的神色般,还出声问了句:“怎么了?” “……无事。” 温雁收回视线,唇抿着也没压下去那点笑意:“王爷若是想喝,与我说便好。” “此番便先让您尝尝。”他晃晃手,示意容烨松开他。 容烨放手,食指惯性抵着拇指摩挲着,眼睛紧盯着温雁,见他熟练拿起一旁的乌木茶刀撬下两指宽的茶条,拿茶则量过后起身走向窗边的风炉开始第一步炙茶的动作,含笑的话音悠悠飘来:“若是合您胃口,回府后我每日给您煎一壶茶来。”① 容烨静静看着他的身影,有些可惜这里有两个碍事的,不然多少要凑过去讨个吃味的吻来。 “阿雁若是愿意,你煎一壶茶本王便喝一壶。” 他回道。 小嘴巴闭得紧紧的辛风咽了口唾液,左右看看,身子朝徐丁辰偏去。 徐丁辰扭头,眼神疑惑:? 辛风疯狂眨巴眼,见容烨目光完全落在温雁身上,半点没往他们这儿放,才用气声道:“原来雁子和王爷相处起来竟然是这样的。” 他爹因着某些不外传的私事对他说了许多容烨不好招惹的话,让他见到人时万万不能得罪,说他心情难猜,阴晴不定,瞧着脸上笑嘻嘻的实际心里早将你的死期给定了,是个顶顶难招惹的活阎王。 可偏这样一个在他爹口中的男人,和温雁相处起来竟是这般的黏人、小气。 完全与他在外的凶名不符。 徐丁辰道:“嗯,处的很好。” 他叹了声,轻言:“所以你不必再继续介怀那件事了。” 辛风还是在意着他邀请温雁参加诗会结果害他入狼窝的事。 虽说这等变故不是他能料到的,但他这人在某些事上总执拗的认死理,觉得是自己坑了温雁,害了他。 哪怕大婚那日他说了那么几句后翻篇了,其实心里也记着,只是那时温雁大婚,他总不能一直说着晦气话。 徐丁辰知道他这人,温雁也知道,所以容烨一直牵着他的手,便是微有些羞赧也没和人松开。 无声告诉着他,他过得很好,没有什么不好的。 辛风摸摸鼻子,脑袋低了点:“我知道,现在看到雁子这样,我松快了不少。” 容烨余光朝他们这里偏了一分,又不甚在意的收回,心想温雁识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就是心眼太少,傻。 茶饼炙烤完要碾碎,温雁有些日子没动手煎过茶了,开始有些手生,逐渐有了些感觉。 碾好茶,待水热二沸后投茶,三沸育华结束,一壶茶便完美煎好了。 他拿着茶壶坐回到位子上,辛风本想着他的手艺,有了容烨那一句“借光”的话后就不敢开口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温雁,温雁忍俊不禁,先给容烨倒好茶后,紧着给他和徐丁辰倒了杯。 “王爷又不会吃人,怎么这般拘谨?”他笑着,“想喝便喝,王爷说笑两句,不用放在心上。” 辛风偷偷觑了眼容烨的脸色,尬笑:“这不是怕王爷再呷醋嘛……” 容烨侧目,他又瞬间噤声。 没出口的话被辛风直接挑破,温雁跟着看了眼容烨的脸,心道怎么这孩子还这么会说话。 他心头可惜了下,本想着回去后能和人戏闹两句,如今提早被人挑破,便少了几分趣味。 容烨嫌弃地移开目光,等温雁倒完茶后熟练握住他的手,心道户部侍郎挺精明一人,怎么儿子这么没心眼。 不过转念一想那人在朝堂上不停冒头怼下户部尚书这个顶头上司提出的话头,他又不觉奇怪了。 他爹心眼也没多到哪里去。 一壶茶品到龙舟结果出来时。辛风唇齿留香,全程和徐丁辰小声逼叨,温雁那样说了他也不敢真跟平常一样,眼睛看过去时都只敢看着温雁左边的脸,生怕一看右边连容烨都给看进去。 徐丁辰寡言,他不管胡扯些什么都平淡地应着,不如他拘谨,但又确实没平常那般自在。 温雁看得出来,一壶茶见底,他听着从窗外飘来地宣布龙舟赛事结果的声音,同他们道:“比赛看完,我和王爷便先走了。” 徐丁辰道:“不多待会儿?” 温雁摇摇头:“我要去药铺里拿些药,就不多留了。” 他的事徐丁辰知道些,点头不再多言,等他和容烨起身后跟着站起,和辛风一起送他们离开。 等人下了楼,辛风才敢直视他们的背影。他呼出口气,嘀咕:“摄政王这身量……坐着压迫感竟还这么强。” “你怎么怕成这样?” 目送两人离开后徐丁辰和他回屋,房门关上,他问着。 辛风凑近他,贴耳道:“我爹说的。在他嘴里摄政王都要成能止小儿夜啼的恶鬼了,要我对着他时提溜着脑袋,万万不能将人得罪了。” “最重要的是,今夜可是紧要关头,没法不提着心啊!” 徐丁辰没得到什么风声,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 今夜宫中设宴,官员都要进宫献礼,辛风这话说的,是今夜有大事要生? 这宴,怕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 龙舟赛完,围观的群众没了看头,开始四散开来,人群多得一时难以下脚,温雁便同容烨在旁等着这波人流过去。 乌泱泱的脑袋太多,温雁看得头疼,便低垂着脑袋,听着容烨问了声:“要去拿些什么药?” 往常温雁需要什么,都是从王府里直接拿现成的,少见他外出去取,这次却专门提了一嘴。 温雁道:“早些日子做的药,王府里没现成的,再做耽误的时间久,我怕赶不上。” 他没说赶不上什么,只是看了眼腕上的五色丝,容烨时刻看着他,心下明了。 是要给他的回礼。 不过这药…… 他拉着温雁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上,人来人往的,总会有几人朝他们看来一眼,温雁下意识抽了抽手,没抽动。 容烨按着他的手,俯身在他耳边问:“阿雁是嫌本王身上的伤太多,丑了吗?” “不丑。” 温雁朝前看了眼,一眼过去和数个行人对上眼。他匆匆别开,羞得脸红,听清他的话却很快道:“王爷身上的疤痕不丑。” 羞都暂时抛脑后了,他仰着脸看着容烨,认真道:“您身上的所有伤疤都是保家卫国留下的勋章,没有什么丑陋的。” 顿了顿,他知道容烨已经猜到他想送的了,便继续道:“今日端午,送您怯疤膏只是想同您说,如您所愿那般,我也愿您身子康健,顺遂无忧。疤痕不丑,可我不想您再添新的了。” “王爷。” 他珍重道:“端午求安康,我只愿您安好。”
第23章 人流太大。 来往人多了, 便总显得喧哗吵闹,可偏温雁这话音落下后,容烨仍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胸膛里怦怦然跳动着的心跳。 他吸口气, 再次由衷在心里叹息着, 想温雁这张嘴当真是会拿捏他的。 前世所有对他阿谀奉承之人都比不得温雁轻巧的一句话来的威力大,那些人让他烦得想杀, 温雁是让他激动得想亲。 可人太多。 温雁脸皮没他这么厚,容烨想着,按在温雁后腰上的手青筋都蹦出来了,愣是忍着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上温雁。 他只沉沉看着人,眼神黏稠,暗沉得仿佛要拖着人下沉进沼泽里,嗓音更是沙哑:“阿雁当真是……” 他垂头, 发丝从脸侧滑下,扫过温雁的脸颊, 挠的他痒。他微微偏开头, 听着容烨几乎喟叹着, 贴着他的耳尖道出最后的话音:“……让本王招架不住。” 热烫的呼吸喷洒在温雁耳侧嫩肉,他身子颤了下, 感受着腰后力道很重的手,知道容烨在忍着什么了。 没料到人反应会这么大, 他控制不住地偏头看了眼人群,又对上数十道兴味盎然的目光。 无法, 容烨身量太高,他二人模样又都太好,这人来人往的便是站在边角都瞩目的无法不侧目,更别说容烨贴得这般近, 埋首在温雁颈侧,乍一看像是在亲吻着他的脖颈。 都已经有几个大人捂着怀里孩童的眼睛匆匆走过了。 “您别这样。”温雁羞得脸更红,他抬手推推容烨,低声道:“您送我那么多的礼,我总要回您些,哪里算得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您先起来。” 容烨顺着力道起身,看他羞红的脸,眸色更深。 他闭闭眼,喉结几番滚动才忍住冲动,再睁眼时眼尾都红了几分。 “本王真想不管不顾地在这里堵上阿雁的嘴。” 他颇有几分威胁地道。 温雁见他发红的眼,手绕后摸到他的手,拿下来握住,带着他往街巷里走。 他轻咳一声,小声道:“别在这里。” …… “唔!” 方走近一条空寂的巷子,温雁便被男人抵在了墙上。容烨的大手把住他的下颌,微有些用力地抬起他的脸,俯身咬上他的唇。 力道重,但没见血。温雁吸口凉气,刚想说话,便被逮到机会的男人凶狠地闯进来,一路横冲直撞地扫过整个口腔。 滚热的舌尖舔过上颚,温雁抖了下身子,舌头被吸得发麻,他受不住地呜咽一声,想要扭头躲一下喘口气:“王爷、等、等等哈……” 没能说个全乎的话,一点空隙又被人堵上,容烨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亲得越来越重,恨不得把温雁整个人拆之入腹。 有兜不住的涎水顺着温雁的唇角流下,攥着容烨肩背的手用力得发白,他腿脚都被亲得发软,全靠着容烨腰间的手臂撑着才没倒下。 受不住了……好凶。 温雁红着眼,舌头被容烨不住卷着吸吮,他难受得想躲开,亲红眼的男人力道却失了控,把着他下颌的手用力得他疼,根本逃不脱一点。 男人紧紧贴着他,按在后腰上的手力道很大,随着不断加重地吻一下下磨蹭着他的身子,温雁不住打颤,小幅度挣扎着想躲开。 “不、不要了哈呀……” 啧啧水声里,他试图推开男人,含糊着道:“别、别再蹭了王爷!” 容烨不听他的,被推拒的动作惹恼般,掐着他下颌的手松开,没等他喘口气的功夫,便一把抓住他的手抵在了墙上,侧头更深地吻上他。 他清楚温雁哪里最是敏感,专挑着那几处舔咬着欺负人。啧啧水声里,温雁不停打颤,完全挣脱不了一分。 “哈……” 等到男人终于吃够,放开他的唇舌时,温雁被他的手托着脸,吐着一节被亲得红肿起来的舌尖,不住喘着气,眼神空茫,像是彻底被亲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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