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戈咬紧了牙,深吸了一口气,爬上了周崇的背。 周崇与平戈关系一般,自然不可能主动过来。 他这是受人之托。 文乐知道傅骁玉背后搞的那些事儿,他这人就是腹黑得厉害,别说跟他抢,就是惦记惦记也不成,结果害得人家远嫁波斯。 虽说平戈留在金林,也是被文帝打发,做笼络大臣的工具。 但文乐到底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求着周崇替他办这个事儿,也算是给那红煜敲个警钟。平戈爹不疼,娘爱也没啥用,好歹有个正值壮年的哥哥,以后也是要封地称王的。一个小小波斯,哪怕有那金矿作保,也要掂量掂量南朝的铁骑。 “轿起——” 吹锣打鼓。 金林最冷的一阵,平戈出嫁了。 吵闹声越来越远,平戈看着自己的嫁妆,一些金银首饰......和二十万石的粮食,心里微苦。 前方不远处传来笛子的响声,平戈看去,只瞧见那人一身白衣,坐在马上,脚踝挂着一串玉石。他眼眸深邃,头发微卷,各色的宝石镶满了衣摆,在风声中吹响了一支玉笛。 平戈合上了帘子,心想,这波斯没有玉做的琴,倒是有玉做的笛子。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异地恋~最多五六章就热热闹闹成亲啦 还有一个小车轱辘(小声逼逼
第45章 参鸡汤 平戈出嫁的消息和傅骁玉前去荔城祭拜恩师的消息一并传遍金林。 傅骁玉接了暗旨的时候,心里把文帝全家上下都给骂了一遍,心想再捱个把月,他都要大摇大摆做镇国府少夫人了,这会儿又他娘的整什么幺蛾子。 骂是骂了,傅骁玉也得硬着头皮接旨,只不过回头怎么变着法收拾那太子自是后话。 因着要去荔城,傅骁玉干脆请了好几日病假,在家里和文乐卿卿我我去了。 文乐倒是对两人分开没什么太多感受,他自小就习惯了分离。无论是和爹娘,还是祖君,总归是未曾全家一块儿待过几日的,听闻这消息,心中也没什么波动。 倒是傅骁玉气得不行,把文乐摁在书房那兵器架子上好好欺负了一番。 外头就是思竹,再厚的脸皮,文乐也不好意思在自己小厮跟前受这折磨,一个劲儿地推傅骁玉。 傅骁玉咬了下他的脸,说:“少将军真就这么冷酷无情?” 文乐摸了摸脸上的牙印,回答道:“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傅骁玉闻言,脸色更是不好,阴着脸看他。 文乐咽了口唾沫,手还不知道搁哪儿,脑子转了转,把手搭在了傅骁玉的腰上,抠着那腰带上的银丝绣,说:“那、那我也不能甩下家里这些摊子,跟着你去啊。” 听文乐说跟着他去的时候,傅骁玉的脸色就好转了不少。他这人就是天生被文乐克的,对方一句话就能把他哄好。 见傅骁玉缓了脸色,文乐松了口气,一边侧耳听外头思竹的响动,一边扣着傅骁玉的腰往自己这儿靠。 自从上回的“亲昵”后,两人没少偷摸着玩些未婚夫夫的越轨行为。 傅骁玉就别说,偏院没养这美娇娘一个半个的,碰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希望亲近的。少年贪欢,文乐也不遑多让,没人了小眼神往傅骁玉身上一挑,对方立马就跟看到肉的饿狼似的压着他亲。 荔城算不得近,他这一来一回,怕是赶不上陪文乐守岁。 傅骁玉惦记的事儿还不少,摸着兵器架上的银枪,像是在摸文乐的腰。那银枪是镇国府老将军亲自打的,文乐和文钺一人有一把,连他们爹都没有。 银枪上头嵌着红穗子,枪身已经被多年盘练,磨得十分光滑。除了红穗子以外,枪尾还打了个洞,挂了个木雕。 傅骁玉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当日吃醉酒,买来给文乐的。 文乐这人,就是个直肠子个性,什么都不藏着掖着。喜欢你就乐意让你知道,就像他开始惦记傅骁玉,身上就没缺过傅骁玉的物件儿。 手上戴着臂环,脖子挂着玉扳指,连朝夕相处日日不放的银枪上头,都挂着傅骁玉给的小老虎木雕。 傅骁玉总算是撒完了所有的气。 文乐感受到气氛回暖了不少,又跟个没皮没脸的臭小子似的,缠到傅骁玉身上,闹着和对方亲昵。 傅骁玉冷哼一声,勾着文乐的腿往自己腰上盘,干脆抱着人坐到了屏风后头的桌子上。 文乐下盘力量可稳当,缠得紧紧的,勾得傅骁玉眸子微沉,恨不得把这人撕下去,摁在那桌上,从后头狠狠地弄他一回。 两人互相看着也不说话,不知怎么的舌头就又缠到一块儿去了。 文乐坐在桌上和傅骁玉一般高,难得不用仰头,咬着傅骁玉的下唇,在自己唇间碾磨着。 傅骁玉伺候舒服了文乐,也不忘给自己讨点好处,大手一挥,把文乐的衣领都给掀开了一大半,露出那锁骨来。 外头的门响了,思竹端着腊八粥进来,喊道:“少爷,紫琳小姐做了腊八粥,让奴才给送些过来。” 没听见动静,思竹看了眼屏风里头,问:“少爷?” 屏风是纯布的,把思竹的目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到。 文乐咬着牙,脖颈处被人舔得湿哒哒,触感格外奇怪,刚想反击,又被挟住喉舌,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脚步声渐进,文乐瞪大了眼,费了些力气去推傅骁玉。 傅骁玉像是没吃饱肉的狼,抬眼望向屏风外,说道:“文乐沐浴呢,东西搁外头桌上就行。” 思竹被傅骁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把东西搁下后,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文乐心跳得特快,自己衣服让傅骁玉解了个大半,真被思竹看到了,他可真是做不得主子了。 门又一次合上了,关门动静让文乐放松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后,仰头倒在桌上。衣服散开,露出胸膛和肚子来,那脖颈处的痕迹很是扎眼。 傅骁玉忍了一阵,刚想退后半步,后腰就让腿给抵住,往前一带,差点砸到文乐身上。 “欠收拾呢?”傅骁玉堪堪撑在文乐背后的桌面上,问道。 文乐收紧自己的腿,说:“夫子可舍不得欺负学生。” 傅骁玉似笑非笑地往他大腿上揉了一把,咬上对方的肩头,身体力行地给自己的坏学生演示了一遍什么叫欺负。 早去早回,把事儿了了。 傅骁玉给自己的家仆下了这个命令。 于是去荔城原本七日的路程,生生给这群人压到了三天。 傅骁玉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把马骋摁在地上狠锤一顿。王八犊子的,跟着盒盒那人学坏了。 傅骁玉回来的动静不小,前脚刚把在城门守卫检查,后脚知州唐浩的人马就到了,隔着远远的就下马给傅骁玉行礼:“祭酒大人,舟车劳顿,不如随下官去府上休息。下官准备了酒宴,为大人洗尘。” 傅骁玉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钻进了轿子。 唐浩在这荔城可谓是土皇帝了,谁人见着他不是好言好语捧着说话,就连那刺头张烈,现如今也是惹不起他宁愿不见他,这傅祭酒不过是个国子监的无知文人,竟敢这般对自己。 唐浩气得青筋暴起,让一旁的幕僚好一顿安抚。 看够了唐浩那气白了的脸色,马骋才上前行礼,笑着说:“唐大人莫怪。我家大人这次前来荔城,主要是为了吊唁恩师,已是不食荤腥,每日诵经,怕上唐大人府上,冲撞了。” 唐浩听到解释,这才缓和了脸色,笑得一脸褶子,完全看不到刚刚的阴狠脸色,说道:“是下官考虑不周了。酒宴可免了,请祭酒大人前往下官府上居住几日?这荔城到底是山野之地,驿站鱼龙混杂,还是不便。” 马骋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不叨扰唐大人了。傅府在荔城有宅子,早已唤人收拾妥当,这便过去了。” 唐浩:“......”知道你们傅府家大业大,行了吧? 双方又是假模假样地寒暄一番,马骋直接领着一行人前往荔城正街。唐浩笑着送别,等人走远了,才收了一脸的笑意,对旁边的幕僚说:“唤人跟着,看他们住哪儿。” 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唐浩回了宅子,收到了幕僚传来的消息。说是傅骁玉直接从正街去往慈山山脚下,那处竟然不知道何时,修建起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慈山烟雾缭绕,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走近一看,竟是布置得错落有致,仿佛一座宫殿。 唐浩看了眼自己的知州府,狠狠地摔裂了刚买回来的琉璃杯。 他妈的土大款! 傅骁玉去哪儿都是住最好的宅子,睡最大的床,这辈子唯一受的委屈大概就是挤在文乐那小院子旁边了。 说着不食荤腥,傅骁玉这些日子吃干粮快吃吐了,一个人吃了一锅参汤鸡,还不忘对马骋说:“这厨子做得不错,该叫文乐尝尝。你去问他愿不愿意去金林干活儿。” 马骋:“......” 傅骁玉没待多久,他是明面吊唁尉迟院长的,修整的第二日就大摇大摆地坐着那轿子上了慈山。 轿子四个角挂着荷叶包,傅骁玉靠在窗边,闻着那荷叶清香味,心想这唐浩的马脚该怎么露。 上了山,傅骁玉总算是愿意动动他那金贵的脚,掀开帘子进了书院。 玉书院没落已久,傅骁玉那会儿上来念书也只是念了一月有余,嫌人家还不如自己厉害,大半夜就带着马骋溜了,气得傅盛差点拿着鸡毛掸子抽他。 那会儿书院还有百八十个人呢,没成想这十年一晃而过,书院竟已没落到这种地步。宅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还是说打扫的人手忙不过来。一地的枯叶,看着萧瑟不已。 傅骁玉走了一圈,里头也就二十多个人,上来念书的学生早已回家团圆过年,书院更是显得格外孤寂。 “您就是祭酒大人吧?”尉迟府的管家向傅骁玉行了个礼。 傅骁玉点头,看着四处可见的白灯笼,说:“玉前来拜祭尉迟院长。” 管家叹了口气,叫人拿上火烛纸钱,带着傅骁玉和马骋前往书院后山。 冬日更冷,已过了年关,瑞雪初化,更是寒冷得让人迈不开步子。 马骋是习武之人,都觉得这雪像是透着靴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忍不住朝着傅骁玉看去,还没顾得上心疼自己的主子呢,就瞧见他腿上那防水又保暖的鹿皮靴。 马骋:“......”他妈的,心疼早了。 走了半个时辰,傅骁玉才看到尉迟家的墓园。尉迟院长按着辈分,在最远处,坟墓旁边长起来一棵树苗,冬天寒风萧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去。 管家点好了火烛,生了火后往里面丢纸钱,说道:“家主去得急,独留下身怀六甲的夫人。家主,您在天之灵可得护着夫人,她肚子里可是尉迟家唯一的独苗了。” 傅骁玉听着管家的碎碎念,对那坟墓行了一个学子礼。 作者有话说: 傅骁玉:我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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