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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再帮我看看其它地方吧，看有需要修补的吗？鼻梁、下巴之类的。” “瞧您，又说笑。您的照片，我还想拿来做模板呢。” 许莳听着莫向安与医生的对话，不接话也不插嘴，就安安静静坐旁边等着。莫向安会时不时瞧他两眼，那么许莳便送去一个鼓励的微笑。 他听医生说，忍着点，会疼。 可是莫向安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皱，反而在他眼神飘过去的时候，弯着眼睛冲他笑。 那个笑让许莳觉得，24岁的年纪，纵然是莫向安，总归还是有些青春逞强的意味在。 “路哥哥” “嗯？” “我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治疗结束，莫向安依赖地扑向许莳。 医生见状自觉退到门外。 许莳听了果真用嘴轻轻吹拂他脸部治疗后发红发烫的位置，试图吹散痛感。 “许莳。”莫向安偏着头看他，这次叫的是许莳。 “嗯？”许莳只好停下。 “你的嘴唇好红啊。在夜总会上班，你这样的，当真干净吗？” 心血来潮，莫向安又开始他恶意地审讯。 “我明天再去做全套的检查，将报告带回来给您看。” “不用了，你第一天给我的检查报告我都找人去验过了，是你亲自采的，没问题。” 许莳愣在原地。 “我只是想问不会有人想亲你吗？你不是想赚钱？多给客人加些服务，就多一点点服务，岂不是钱来得更快？” “你不会还懂得自尊自爱吧？哈哈。”莫向安自说自话，说着说着竟将自己逗笑了，可许莳始终面不改色。 “许莳～” “我在这里就想怎么办？不然你帮我吧，你跪下来帮我吧。” “好。”许莳看了眼窗户，默默去拉好窗帘。 然后在莫向安的注视下，缓缓跪了下来，并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皮带解开后，莫向安自行将皮带抽出来卷在了手里，眼睛一直盯着许莳的动作。 就在许莳准备拉他裤链的时候，莫向安忽然转至他身后，用皮带卷住了他的脖颈。 “你果真这么贱啊？做路哥哥的替身，不许你这么贱知不知道。听到没有？” 莫向安渐渐收力，许莳的脸被憋得通红，他试图去拽皮带，然后在皮带与他的脖子之间抠不出一点缝隙，求生欲让他奋力挣扎，可是莫向安却越抽越紧。 许莳双腿乱蹬，他看准了旁边的椅子，努力将椅子往门上踢，试图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更不许对别人这么贱，知道吗？”莫向安却依旧如恶魔一般在他耳边呓语，许莳只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飘到了门外。 终于，他再没半点挣扎的力气，身体渐渐滑落下去。此时莫向安的皮带松开，他凭本能大口喘着气。 门外的梁医生闻声赶来，“怎么样？还可以吗？” 许莳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感激地点头。恢复知觉的身体感觉到一片潮湿，他试探着摸了摸，发觉是自己失禁了。 “你去帮他找身衣服，我帮他换。”莫向安淡定地指派梁医生道。 “你……” “放心，我俩玩儿呢？过火了而已。” 莫向安一点一点脱下许莳被尿液浸湿的裤子，观察他的狼狈。“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吗？珍惜你这张脸，不要那么贱。” “我飞机改签到下午，我会嘱咐梁医生照顾你。今天会多打一百万作为补偿，别生我气。” “莫——” 许莳艰难地咽一口水，叫住转身而去的莫向安。“我在家等你回来。” 莫向安走后没一会儿，梁医生匆匆跑进来。 “他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裤子都没换！” 地上的许莳还没从窒息的瘫软中恢复过来，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的脸露出不健康的红，脱下的裤子被丢在一边，莫向安的西装盖在上面，隐透出几分暧昧不明的味道。 梁医生眼睛直勾勾看着地上的许莳，呼吸渐快，“不然……我帮你换吧。” “不用，谢谢，我自己穿就行。” “怎么能让你自己穿，没事，我帮你换。” 许莳正再要推脱，一双手殷勤地握住了他的脚腕。 他礼貌笑笑，“好，那麻烦您了。”
第四章 鸡肋 许莳回家后又跑去卫生间吐了一通，这次不是因为寿司，而是—— 在梁医生的手从他的脚腕上滑到他的小腿，并且要继续上行时，许莳用手挡住他。 “您知道，莫向安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让我摸一下，我告诉你。” 许莳莞尔一笑，凑上去在梁医生的脸上亲了一口。“你先告诉我，我想听。” 这意料外的举动立刻让梁医生喘起了粗气。 “你这骚货——你过来靠在我身上，我讲给你听。” “好呢。” 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之路，是指用运气得不到的东西可以用脸和自尊换到吗？许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然后关上门，将录音笔的东西放出来听。 录音笔里的内容让他感到迷惑。 一个当红的演员，一个电影演员，这样的秘密到底有没有杀伤力呢？许莳不清楚。 况且，现在也不是伤害他的时候。他对莫向安没意见，尤其在对方大方转钱的时候，许莳特希望他长命百岁。 可是，他想要的太多了，他实在等不及，如果可以直接捞一笔大的，那自然最好。 关掉录音笔，许莳又想吐了。梁医生的口气喷在他的脸上时，比莫向安做的寿司还要恶心一万倍。 “路哥哥，在家有乖吗？” “有哦，一直在想你。” “还痛吗？梁医生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没什么事，只是脖子上的勒痕却一时下不去了。” “我没事，一点不疼。” “路哥哥，想到你脖子的勒痕，我就更想你了怎么办。”对面传来莫向安低低的笑声。透过许莳的免提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将许莳也惹笑了。 “你喜欢的话，我给你留着。” “喔？怎么留？” “应该简单吧。” “许莳你知道吗？我的路哥哥是个正直善良到有点顽固的人。他如果知道我这么对你，肯定会气得不理我，可能还会找警察来抓我。” “不然你也生气吧，你应该生气才对！” “好，那我现在生气了。所以你要怎么哄我。” “哄不好的，如果你是我的路哥哥，那一定哄不好的。” “我担心你脖子的伤，帮你约了梁医生。未来一周，他每天都会来看你。” 挂了电话，莫向安继续翻看自己挂出的招募替身的帖子。 “我可以为你做的，即一切你想要我做的。”许莳的回复被顶上了前排。但当初吸引他的那个笑容灿烂的头像如今让他嗤之以鼻。 一点都不像，除了相像的眉眼和脸部轮廓，许莳和陆思浩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更何况，这么像的人会主动找上门，除了是那些人的阴谋，还能是什么呢？ 但他没有将他赶走，理由之一，大概是有他在身边时，他能够靠着自我欺骗安心地睡上几个钟头。 他愿意称许莳为鸡肋，食之实在无味，弃之又着实可惜。 路哥哥阳光爱运动，许莳却瘦削病态，陪他爬公园的小山都要喘气。路哥哥分明最爱吃他包的鱼子酱寿司，这个人却像在服毒。路哥哥正直大方善良爱笑，许莳却只会牵扯着嘴角笑，虚伪异常。他的路哥哥有很多梦想，这个人却委身夜总会做下贱的勾当。 他不喜欢许莳，可是他急需要一个替身来排解自己的想念和……寂寞。 所以，姑且就先他吧，莫向安不无扫兴地想。 这时，一个号码打进来，是梁靖山。莫向安笑笑，愈发将恶意不加掩饰地堆在了脸上。
第五章 是个疯子 梁靖山，影视圈里有名的整容圣手。多少男神女神都是经过他的“微调”才华丽上岗的。与此同时，他也是有名的“咸鱼手”，喜好男。 精致的容貌和似锦前程在前边诱惑着，几乎所有中招的人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将一个下半身不着一丝一缕，长相不可谓不“娇美”的男人独自一个丢在梁靖山的诊疗室。 这事只要想起来，莫向安都要为自己的无耻和恶劣鼓掌。他想象着许莳可能经受的一切，越想就越兴奋。 他甚至想拍下照片，发给他的经纪人李虹看，发给老板秦世昭看，让他们看看，他们这次找来钳制他的替身会是个什么下场。 可是，他偏偏又长着那样一张脸，比以往的任何人都要更像路司皓的一张脸，让他怎么忍心呢…… “哦，我没有别的事，就想问，你家那个美人，是玩玩呢？还是……” 梁靖山的声音在电话犹犹豫豫，话里行间却全是猥琐的试探。 “向安，我给你治疗这么多年，你是知道我的。你俩若是当真的，我就不去你家了，免得闹出什么笑话。若是玩玩，那我就诚实告诉你，我真看上他了。” 莫向安不着急答话，他点根烟，吸一口又吐出来，看着烟圈越飘越远，才随口道：“梁医生您什么样的极品没见过，何须对他上心～” “我问他要不要帮忙穿裤子……他那么一双眼睛娇滴滴地看着我。啧啧，可真是起冲动了。” “向安，行不行吧？你给我个准话。”又想起了许莳，梁靖山一阵悸动，声音里都透着急切。 “哎，你呀。这样吧，七天时间，随便你玩儿，别真给我弄脏了就行。为他，我可花了大价钱。” “好说好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作为报答，告诉你个消息，东城那个公司，新招来一个小歌手，姓路。那天，老徐带着他带着来我这里一趟。也奇怪，那小伙，除了年龄对不上，别的都能对上。你那个路司皓有没有弟弟啊，若有的话——” “叫什么？” “路司宇。” “好，我自己过去看。对了，忘告诉你，我家那个美人喜欢钱，要让他配合你的恶趣味，最好是带上大把的钱去。钱砸得越多，越出效果。” “莫向安，你这样好吗？”莫向安电话刚挂断，刘虹从门外走了进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好不好的，开心就好。” “你不该那么对他。” “喔？你心疼吗？心疼还领走吧。” “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那天在你家，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他和小韩不一样。” “想多了，我没那么在乎他是不是你们的人。我只是——讨厌他。” “所以你只是想找个人来发泄情绪？你是疯了吗？” 李虹看他，真如看个疯子。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莫向安的情景。那时候莫向安才16岁，刚刚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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