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哥策划展会去看场地而早起的早晨,我穿过那些猎猎的寒风走在去市中心的路上。我正要过马路,却突然被过路的一个男的撞了一下。 几乎是那一瞬间,我就骂了自己一声,不应该走路看手机,但下一秒又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在英国,这里没有飞车党。 所以我正眼瞧了那冒失鬼一眼,他看上去急匆匆的,嘴里不停地道歉。 我不想多纠缠,捡起地上的手机擦了擦灰就又往前走了。 我的手机壳,是我哥网上定制的。那上面是一个我很喜欢的音乐剧名,还有一个我很喜欢的动漫角色。但当我捡起来时,发现那个角色的脸被地上的雪和小小的石砾刮刺成了模糊的剪影——他像个脸被撕成两半的人。 我细细地端详了一下手机的边边角角,看着被磨坏的角色脸,有点心疼,但我没太多时间一直心疼,我得赶紧赶去展会看场地——我哥还在等我。 但当我看到手机屏幕时才发现有一个来电。我本来设置的是响铃,但它好像被摔了一下砸出问题来了,自动跳成了静音。 穿太多让我动作有些迟缓,那铃声叫了很久。我取下笨重的手套,然后划开手机。它果然不灵敏了,我划了好久才顺利划过去。 里面是一个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我一下子没想起来。 “林屿清。” “你是……” “是我。” 我顿住了,是张彦希。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我哥和我生气的那回,他给我摆脸子的样子,在车上用一种惩罚的力度撕咬我的嘴唇,还有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我去上海出差的那个晚上。 真是太糟糕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沉沉地开口: “哦,你有什么事吗?” 对面迟迟没有声音,我都以为他是挂了,又听到他的声音传过来: “没有,就是问一下。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寒冷的风吹过我的手指,对面街道的枝头停了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鸟,它的羽翼也是白色的,站在灰蒙蒙的树干上,像是融进一幅画里。 “……好。” 那种相对无言的对话总是持续,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想速战速决,但是看他又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 “你也还好吗?” “嗯。” 张彦希说得很简短,但是我好像听到隐约的哽咽声。我不确定,便又问了一句: “你还有事吗?” “没、没了,就想问声好而已。今天……是我生日。” “哦,嗯……生日快乐。” 那种沉默好像是有实体的,但我真的搞不懂他要干嘛。只怪我想象力太丰富,我似乎听到他眼泪滑落眼眶的声音,然后伴随着一丝半点隐约的哽咽,在我想问的下一秒,他瞬间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把脑袋放空,想起张彦希曾经在睿智学校帮过我的零零碎碎,还有他一丝不苟给孩子们上课的样子。 “真是,怎么会看上我的……” 张老师啊张老师,你是个好老师,但你不是个好朋友。我只爱林远珩一个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叹了口气,把手放进兜里。 “今年冬天应该不会更冷了。” 我在街道旁的台阶上站了好一会儿,对着台阶上的雪这样默默说了一句,然后把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不谨慎了,因为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如果只把电话拉黑,电话记录还是会保留在手机上。所以当我哥的手机没电拿我的手机给Christine打电话时,在结束通话的界面看到那个陌生号码后,立马问了我。 我有点心虚,虽然我没做什么坏事儿,可是因为张彦希亲我的这个前科像个定时炸弹,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好好阐述那通电话的事。 “没什么,已经拉黑……” “是上次那个男的吗?” 我不知道我哥反应力竟如此之快,还是说他其实很敏感这些事,一直记在心里,所以一问就直奔主题。 我不想说谎,便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立马划清界限: “是他打过来的,挂了之后我立刻拉黑了的……” 他打断我的话: “他为什么有你的电话?你为什么还接了?你怎么不跟他说清楚你有家室了!你有人了!你怎么不说!” 他不带停顿地继续说: “他分明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对你另有所图!” “不是……” 他又打断我的话: “什么不是?傻子才看不出来!林屿清,你真把我当傻子?!你是不是故意气我?他还亲你……他还亲过你!!他居然还敢联系你!他现在在哪!什么狗胆包天的疯子敢觊觎我的人!你说!他现在在哪!!!” 他眼睛阴沉沉地死死盯着我,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肩。我被他吼地一愣一愣的,其实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但他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做错了事。我见不得我哥眼睛这么红,那滋味很不好受。 “我……” 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伶牙俐齿从不掉链子的我关键时候一对上我哥就变成个支支吾吾的鹌鹑。我下意识去摸他的手,想牵一牵他,却被他一把拉到阳台上。 我踉踉跄跄差点摔跤,他不顾我反抗突然用力抓住我肩膀强吻我。 “唔……” 那个吻如狂风暴雨,我一口气没喘上了,差点背过气去。我下意识打了他一下,他却纹丝不动只顾亲我。 这个狗东西! 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不听我的解释就这样发疯!? “林远珩!” 我一把推开他,迫使他分开。他一动不动盯着我,一副蛮横无理讲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是十分标准的“恶霸模式”,眼神看着也很阴鸷,可我一点也没被他那样子吓到。 难道我会怕自家媳妇摆的脸色?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和他说,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已经把他电话拉黑了,而且他挂得比我还快,他应该是懂我的意思,不会再联系我了!” 我如同宣誓一样大声跟他嚷了一通,可看到他一声不吭阴沉沉的脸,就又忍不住心软了。我摸了摸他的眉毛,咽下火气耐心地轻言细语道: “其实真的没什么,所以你不要……” “你说他比你还先挂?” 我哥毫无情绪地说了一句,眼神还是阴沉沉的。 我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过年好! 第71章 恐惧 下一秒,他又把我抱起来。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感觉身体像悬空了一样。 这个家伙! 我忍不住又惊呼出声。 阳台上的栏杆很高,大概齐我胸口的位置。虽然栏杆外有固定的防盗网和铁窗,可外面仍是一览无余的。 我哥把我抱到栏杆上,然后开始脱我的裤子。这个高度,他正好到我腰的位置,可他居然不扶着我。我巍巍颤颤地紧紧扶住栏杆,想下又下不来,因为他一直抵着不让我跳下去。 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想在这里……啊!” 我哥低下头。 我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下意识扶住我哥的头。栏杆上很冰,他却不管我,而只是低头做他的事。 我说不出话来,又怕又急。有风吹到我身上,我感觉腰那里又热又冷,我哥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扶,只两只手打开一样扶着栏杆,一言不发地折磨我。 “你……我不……” 我脱力了差点翻下来,他这时才猛地抱住我。 我整个人倒到他肩上,然后在他耳边喘气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浑。” 我哥把我放下来,然后开始撕套。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正想逃走,他就紧紧地箍着我然后手在我背后撕。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意识到我打不赢他,便立马改变策略: “对…对不起啦,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我假意顺从地靠着他,可他居然一点儿也不信任我,像抓犯人一样死死擒住我。我猝不及防被他向后一翻,他贴在我身后沉沉地说: “那这样的就是最后一次,你记住。” 那种情欲的声音在阳台上响起来,我用手扶着栏杆,一直忍不住腿软。正在我快要攀上云霄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贴上来。 我低头一看,是一把小刀。 “你……” 我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我哥动作却一点儿也没停。他像个园丁一样修我,管我是不是在发抖或是绷紧,他一心二用。 我使劲往后,又怕被他刮到,却又被后边刺激到。 “林远珩!你……别!哥……” 我都忘了我的羞耻心,忘了现在是在明亮的阳台上这件事。 终于结束了,我差点又跪在地上。我哥把我捞起来,然后把我抱到厨房里。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再来一轮,我精疲力尽地靠在厨房旁边的冰箱上,闭上眼睛。 …… …… 累得半条命都没了,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洗澡,只想一头睡过去,可我哥好像不愿让我如愿,抱我直往浴室走。 我倚在浴室的墙壁上打滑了好几次,可他还不依不饶。 …… 艰难地回到卧室,身上已经被擦干净了,但我感觉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我听到我哥沉沉的呼吸声,然后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光线,是卧室里的那盏灯。 那盏十分有氛围感的灯,以往都是开那盏灯进行。所以这个时候这灯一开,我就像是被点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家伙还想来。 …… “慢点……” 我胡乱抓住他的头发,应该有点痛,我看到我哥下意识皱起眉,但他没有怪我。可这个时候我也无暇顾及他了,只断断续续地喊: “你……轻点你……” 他一只手顺着我的后背往上抱住我的肩,另一只手突然捂紧我的嘴。我累到失去一些本能的身体又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可他却不顾我的战栗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想喊但??喊不出来,只看到他咬着牙,微微皱眉死死盯着我的脸—— 然后将闷哼一起倾吐在他手心,身体攀上云端。 …… 自愿和被迫真的是两种非常不一样的感受,那种引人癫狂的无穷无尽让人极没安全感。像过山车一样的刺激感贯穿始终,而在我哥戏谑又警告的眼神里,我被迫迷迷蒙蒙地重复了无数遍那句话: “我……是……林远珩的。” 眩晕昏睡前的唯一一丝清明里,我被迫身体力行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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