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腹牢骚,但他到底是屁都不敢放的新人一个。 齐天问他:还没到呢。 游辞:艹,你是不是除了我没别人能恶心了。 齐天:唠嗑吗?十块钱一个钟。 游辞:你是真不值钱。 游辞发送一个红包。 齐天接收红包,回道:我一猜就是一分钱。 游辞:唠什么。 齐天:唠你妈呗。老生常谈。 游辞:别整的和骂人一样。最近没和她联系过。 齐天:我那天不知道听谁说,家长一碗水端不平的原因是他们进步了。头胎的小孩是他们进步的见证者,一对比就容易心里不平衡。 游辞:你还装上文化人了。 齐天:她不是给你寄快递?你看母爱已经尽量雨露均沾了。 游辞:谁稀罕雨露均沾? 齐天:艹,有就不错了。你比二胎大那么多,别说偏爱了,谁还把你当小孩? 齐天:哦对,不可言说之人当你是小孩。但你把人家的心伤透了。 游辞:…… 我今天就去和他道歉。 正想着,徐洋就来找他。 她满脸惊喜道:“游辞!你可成了我们小区的英雄了!” 游辞笑道:“抓错人了,顶多算误打误撞。你们那儿是真挺危险的。” 徐洋乐了:“谁也没想到你真能逮到人啊!别谦虚了,我就说游老师能抓贼。” 教研室其他老师纷纷好奇地凑过来,听徐洋在这儿一顿猛夸他。 他们都佩服道:“看不出来,游老师这么厉害。” 游辞轻轻咳道:“这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那谁也出了大力。” 徐洋拍掌道:“那我可得好好请你们俩吃一顿庆功饭!今晚就来,谁也不许推。” 游辞犹豫了一下,笑道:“这顿我来请,算是感谢他救场。你去把人约出来,怎么样?” 徐洋高兴地点头:“行,听你的,我这就去联系他。” 本来想着这么定了,游辞特地在中午多睡了会儿养精蓄锐。结果到晚上,徐洋那边传来消息:“闻哥说他没空。” 游辞诧异道:“没空?” 徐洋比他还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我!” 游辞:“他没说是为什么吗?” 徐洋:“没有。可能真的有事儿,只能下次了。” 游辞手心冒汗。 不过徐洋说:“我听说下午社区要贴好人好事,到时候拍给你看!” 游辞笑道:“好。” 几乎一下午,他都在隐隐约约地想这件事。 其实齐天的话他多少听进去了些,以他自己的人生阅历来看,闻岸潮对他好得也有点过了——最起码在他看来,小时候是小时候,中间隔了那么久,现在本就应该一切清零。 这种细腻的相处模式,再加上那句“我喜欢男人”,多少让游辞有些在意。 但他不是那么确定,好像也没办法确定,除非闻岸潮真做点什么,或者真的说出来——那肯定就要拒绝了。他连词儿都想好了。 游辞握着手机,心想,他现在是和我闹情绪吗? 怪我多管闲事?依闻岸潮的性格,不至于吧。那难道是……生那种气?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正想着,闻岸潮竟然打电话给他。 对方言简意赅:“下班你有时间?有空就去补个笔录。” 忘了这事儿了,游辞说:“行。你呢?” “我没空。问过派出所,一个人去就可以。” “那就我去。” “嗯。” 竟然就这样挂了。 下班后补完笔录,游辞路过了徐洋的社区。 想起她提到的好人好事,他有点好奇,就想骑进去看一眼。经过保安,对他一笑——对方就抬起栏杆让他进。这方法还挺好使。 后来看到了,在公告栏贴着,竟然是一篇报道,把他和闻岸潮描述的那叫一个勇敢和正义。他看着很想笑,拍了一张,发给徐洋,也发给闻岸潮。 闻岸潮……好像没有回复微信的习惯。虽然他们也没怎么在上面聊过。 这人真奇怪,见面这么热情,网上却冷漠。 想着想着,他来到秋千这儿。没有大人,也没有小孩光顾的秋千。 游辞坐上去,又矮又挤。他的心这才踏实一些。我长大了,可不会再因为迷路这种小事掉眼泪了。 慢悠悠地,他用单脚微晃起来。 怀念是一种心安又落寞的感觉。原来以前还有这种天真无邪的时刻,要不是再回到栖风市,他都以为自己的童年只有斤斤计较、伤心和落寞。 突然,一只空空的手腕缓缓映入眼帘。 他不戴那只手表了——这是游辞的第一反应,再往上看去,是白衬衫,黑西裤。闻岸潮把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站在他面前。 游辞说:“你谈生意去了?” 闻岸潮踢了踢地上的石头,手放在秋千链上:“别瞎说。尤其跟我妈,不准提这两个字。” “好吧。”游辞小声说。 看样子闻岸潮是打算回妈妈那里吃晚饭,还问他:“你在这儿干嘛?” “来看好人好事。”游辞指了一下公告栏,问他,“你这不是有时间吗?” 闻岸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妈约了人来吃饭,我也得在场。没时间和你们吃庆功宴。” 游辞试探道:“陈思语?” 闻岸潮默认。 好吧,游辞莫名有些愧疚:“你要是真不想去,就算了。” 闻岸潮没理他这句,从兜里掏出盒烟。 火光亮起的一瞬,游辞看见闻岸潮的另一只手——那上面戴着一只金表。看着就价格不菲。难道不是闹情绪,而是今天的场合得戴高档次的表? 倒也说得通。不过,游辞微皱着眉,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你是不是已经吃过一顿了?” 闻岸潮哼了声,侧身抽口烟,避免让风把烟带到游辞脸上,然后回神看了看游辞,拉扯了下秋千链子,说:“你这喜好倒是多年不变。” 游辞懵懵地在空中晃,忽然一个扭头,激动道:“我没地儿坐了才在这儿,谁喜欢荡秋千了……” 闻岸潮哈哈笑起来。 一个小孩突然跑过来,怯生生道:“叔叔,我想玩。” 他叫谁叔叔呢?游辞敏感道:“说你呢。” 闻岸潮的确穿着更成熟,他笑了笑,回答:“另一个叔叔玩呢,后面排队去。” 游辞:“……” 游辞下来,让给他:“你玩吧。” “谢谢叔叔!”小孩给了他一个拥抱。 游辞有些僵硬,他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哪怕是个小孩。于是他浅浅地回抱了一下,小孩乐呵呵地坐上秋千。 倒是闻岸潮,微歪着脑袋,皱眉看他。 游辞莫名道:“干嘛?” 闻岸潮问:“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竟然大步走来,给他一个超级紧的大大大大大拥抱! 游辞快无法呼吸了,震惊地睁大眼睛。闻岸潮放开他,笑着拍拍他的胳膊:“这才像话。走了!” 就走了。 卧槽……?
第10章 那谁谁 回到家,游辞双手颤抖地给齐天发消息:卧槽。 齐天秒回:上号。 游辞:你说的要是真的怎么办? 齐天:啥? 游辞:他不会真在追我吧? 齐天:艹,牛逼。 齐天:你真不打? 游辞:? 游辞:不打。怎么办? 齐天:人家表白了? 游辞:没有。 齐天:那你想屁吃。跟你说这在腐国很正常,我身边全是这个。 游辞:你能不能正经点,我这边情况不一样。而且他对我真的太好了,还总是说些让我误会的话。 齐天:没准真是误会,哥哥弟弟的那种。 游辞:他还莫名其妙抱了我一下! 齐天:艹。 游辞:是不是我想多了? 齐天“正在输入”很久,游辞的心提到嗓子眼。 齐天:我给你辅助也行啊。 游辞:我他妈不打,我他妈怎么办。 齐天:我他妈输一晚上了。 游辞:关他妈我屁事。 人类的悲欢居然能不相通成这副吊样。 * 一连两周,游辞都尽量躲着闻岸潮。 这段时间,他和徐洋的关系倒是变得更好了。服装系和金融系挨着近,她又自来熟性格好,两个人甚至都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徐洋:“都几月份了,蚊子还那么多。” 游辞:“你血甜,办公室的蚊子有福了。” 徐洋听了就笑,拿出手机给他看:“我放在办公室的蚊香,熏得不行。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游辞看一眼,说:“没问题。” 徐洋叹道:“这蚊香熏不熏的死蚊子我不知道,我是快被熏死了!” 游辞:“那蚊子肯定也没问题。” 徐洋:“真的?” 游辞:“只不过蚊子不用在办公室呆着,人家可以跑。” 徐洋:“……公主,你身上有种冷幽默,你知不知道?” 游辞刚要回话,徐洋手机响了,她看一眼,匆匆离去。 游辞也有电话,居然是不可言说之人打来的。 他默默看着它响。三十多秒,挂断。 刚要松一口气,手机又嗡嗡嗡震动起来。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接起来。 闻岸潮问他:“在开会?” 游辞于是压低声音说:“对。” 闻岸潮:“你是不是六点下班?我去接你,吃个饭吧。” 游辞快不能呼吸了:“今天不行,我约了人。” 闻岸潮:“交到朋友了?” 他说的是哪种朋友?不管是哪种,游辞都“嗯”了声。 闻岸潮笑笑:“好。” 电话挂断以后,游辞又开始纠结:这笑怎么听怎么奇怪,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他又不高兴了? 越想越起鸡皮疙瘩,游辞打了个激灵。 下班后,游辞戴着帽子,随便找了个面馆。 他自觉没必要不自在成这样,却还是忍不住低着头微微猫腰快速走路,找了个角落坐下,长舒一口气。 这儿是学校附近,全是学生来吃饭。老板娘见多这种“扮酷”的装相,神态自然地给他把面端上来。 打开手机,是齐天发来的消息:想开点,人家可能只是想和你当炮友。 那更恶心了好吗?他皱着眉,面都不香了。 齐天:咋了,男女不也一样。少见多怪。 游辞憋了半天,一脸三贞九烈地回复:我不愿意。 齐天:那谈情说爱呢? 游辞:卧槽你别这么恶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男的恋爱。 齐天:正在输入…… 游辞: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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