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覆雪》by梅尼耶耶 文案: 嘴硬心软傲娇爹系攻 X 单纯乖巧痴汉人妻受 陆砚洲回国后,发现对门那个对自己别有所图的邻居居然就是父亲情妇的儿子,还是自己死对头的法定配偶。 第一次接吻时,陆砚洲看着眼前只会笨拙张嘴的人,嘲讽问:“他这都没教过你吗?” 阮绵摇摇头,破罐子破摔道:“那你教我。” 最讨厌第三者的人破防后又争又抢的故事。 —— 阮绵的爱像冲破积雪爆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源源不断涌出,火焰舔舐着天空,大地在炽热中扭曲、崩裂。 陆砚洲凝视着这片狂热,如同置身火中,瞳孔深处渐渐浮现出相同的炽热。 他走进火中,成为燃烧的一部分。 火山喷发后的灰烬滋养土壤,雪水融化润泽大地,殊途同归。 “我们好像水獭。” “水獭睡觉时会手牵着手,这样水流再大也不会分开。” 绵延不绝的不止圣海伦斯的雪,还有阮绵十年如一日的爱意。 排雷: 1.同性可婚背景,1V1 陆砚洲 X 阮/李绵 2.双箭头很粗 为虐而虐,受控不友好,攻控也不友好。 换攻-暗恋多年-狗血-酸甜-酸涩-年上 一句话文案:不屑一顾到又争又抢 标签:换攻暗恋多年狗血酸甜酸涩年上
第1章 陆砚洲要回来了 “嗡嗡——” 手机在桌面震动,阮绵正抱着猫坐在巨幅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城市鳞次栉比的建筑,像一个个大小不一鸽笼,内里的钢筋栅栏,将每个人驯养成困兽。 窗外的香樟树上有一只灰蓝色小鸟,挥动着翅膀,像在天空写诗。 阮绵仍呆坐不动,余光里,随着持续震颤,手机渐渐移向桌沿。 认命般的按下接听键,一愣神的功夫,鸟消失不见了。 “陆砚洲要回来了,你赶紧回来一趟!”阮宁气急败坏的声音穿透耳膜砸进脑子里。 阮绵恍惚到灵魂出窍,站起身时的失重感让他脑袋发晕,差点栽倒进旁边种着一人高柠檬树的盆景中。 陆砚洲这三个字在舌尖打了个卷被他吞进口腔,凭空生出几分苦涩,像咬到一颗发霉的花生。 桌上的电子日历悄无声息,时间却一分一秒缓缓流逝,阮绵下意识去看上面的日期。 2020年5月20日 小满。 季节更替的悄无声息,竟又是一年夏季。 他三魂丢了七魄,穿着拖鞋晃晃荡荡出门,正遇上对门的保洁上门打扫,她穿着橘黄色的工作服,上面印着某保洁公司的名字,见到阮绵时笑了笑,算打过招呼,阮绵也弯了弯唇角朝她点点脑袋。 他住进来快两年,遇见过好几次保洁上门,但对门一直没有住人。 电瓶车坐垫被蒸得发烫,阮绵原地弹跳起来,后视镜里看见自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他骑车朝另一个方向的别墅区驶去。 穿过客厅阮绵坐电梯直达别墅的屋顶花园。 这里如同悬浮在空中的小型森林,香草园里遍布各种名贵的绿植,中央的水景池倒映着天空和流云,池底铺满钴蓝色马赛克玻璃,此时正午阳光直射,整片水面绽开一片碎钻般的星芒。 他绕过观景台,朝东侧走去。 这里种着一棵玉蝶白梅,花期早已经过了,只剩繁茂的绿叶,生长的很健康。 阮绵蹲下身跟它说了一会话,夸它很厉害,叶子长得好,今年冬天一定会开更多的花。 植物比人可爱多了,有阳光水分就能生长的很好,默默抽叶开花,不会张嘴说难听的话,做让人难受的事。 太阳将后背晒得发热,阮绵原路返回,电梯停在二楼,他慢腾腾沿着走廊朝西侧自己房间走去。 门刚打开,女人怒叫声劈头盖脸落下来:“怎么才来!” 阮绵迎着她的视线,缩起肩膀站到桌子旁,后背紧贴着墙壁,小声嘀咕:“我又不会飞。” 阮宁死死瞪着他,从前百依百顺的人,现在都敢跟自己顶嘴了。 阮绵双手紧握在身前,低着脑袋,眼睛描绘着地板上的纹络,避免直视她愤怒的目光,阮宁发火的模样还是很可怕的。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仿佛每一脚都踩在他的心上。 她眉头紧锁,嘴唇不停地翕动,低声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阮宁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刚过完三十五岁生日,加上保养得当,跟阮绵站一块不像母子,倒像姐弟。 可现在那张娇媚的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春风得意,隐隐有几分狰狞。这几天她被陆砚洲要回来的消息折磨的焦躁不安,她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看向阮绵,杵在那里像跟木头,气不打一处来。 她几步走到阮绵面前,伸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捂着痛处后退了半步。 “陆砚洲要回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阮宁的声音尖锐而急促,瞪大眼睛看着他。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名字,阮绵仍然微愣了片刻,陆砚洲三个字的魔力是这样大。 他低下头,吭哧道:“这本来就是他的家啊……” 人回自己家不是天经地义,你跟我才是鸠占鹊巢的外人。 “你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阮宁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好生活吗?你现在是高枕无忧了,你想过我吗?”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阮绵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皮肉里。 肩膀上一阵刺痛,但阮绵无法挣扎。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她嘴里的好生活,代价却是赔上自己一生的自由和尊严。 阮宁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心有不甘,她跟了陆再川十多个年头了,熬死了原配顺利进门,本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她使尽浑身解数,陆再川根本没有娶她的意思。 她天生没有任何生育能力,没能为陆再川生个一儿半女,她深知男人靠不住,陆再川靠着老婆发家,吸干了女方的血,说不定哪天自己人老珠黄就抛弃了她,她必须得有个孩子傍身,所以当年才去孤儿院领养孩子。 她当时一眼就看中了阮绵,原因无他,阮绵长得漂亮,岁数也够大,十二三岁的年纪在一堆小孩里已如鹤立鸡群,性格也十分乖顺好拿捏,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 她只等着将来让阮绵嫁个有钱人,万一陆再川指望不上了,她依然能够靠着儿子继续奢靡的生活。 她的眼光果然没错,阮绵十七八岁时完全长开,漂亮的惹眼,不比陆家差多少的方家大少爷一眼看中了他,奈何阮绵不识好歹,任凭方时赫怎么穷追猛打,他只会一个劲躲避,好在最后还是如她所愿进了方家的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阮绵偷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阮宁,她正阴晴不定的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有所预料。 果然,她紧接着追问:“你跟方时赫最近怎么样?他还是不怎么去你那?” 这其实才是她让阮绵回来的真正目的。 阮绵手心微微汗湿,低低嗯了一声,阮宁气的眼眶发红,“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你讨好讨好他又能怎么样!他随便漏漏手指缝就够你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他神情麻木,瘪了瘪嘴微微扭过头,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阮宁见他油盐不进又开始装死,抬起手掌想要狠狠给他一巴掌,阮绵识趣的闭上眼,准备承受她的怒火,可想象中的痛却没有落下。 手扬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放了下来,陆砚洲要回来了,陆再川这两年对她也越发不上心,说不定哪天就会带新的情人进门,陆砚洲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或许她将来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养子。 她飞快盘算着利弊,忍住怒意,拉起他的手,作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小绵,妈也是为你好,方时赫是你的丈夫,你讨好他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男人啊都那么回事,你把他哄好了,就什么都有了,万一哪天他真的厌弃了你,你哭都来不及,你再上哪找条件比他更好的?” 她言辞恳切,表情是少有的温柔,阮绵心中一动,燃起一丝希望,回握住阮宁的手,小声祈求道:“妈,你帮帮我,让他跟我离婚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他已经许久没叫过阮宁妈妈了。 阮宁听到离婚两个字语气又尖锐起来:“他打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他这样有钱有势的人,脾气差点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他家的门!我告诉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总要沾两样,方家的财富可是那些烂穷鬼打八辈子工也挣不来!” 心里的那一点火星被浇灭,阮绵松开了手,眼中一片灰寂。明明已经失望过这么多次,却还是忍不住在某个瞬间,赌上那一丝期待,果然不该再对阮宁抱有任何希望。 他早该知道的,从第一次像阮宁袒露一切,让她帮自己脱离方时赫,可对方却指责自己不听话。 阮宁在他耳边教育够了,终于放过了他,她气冲冲走出去,门被“哐”的一声重重关上。 阮绵站在原地,目光缓缓掠过书桌,最终停留在下方的密码柜。 他蹲下身,膝盖发出弹响,指尖微微颤抖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柜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油墨与陈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阮绵拿出最上面的密封袋,里面装了一件国际初中的制式校服,胸口银制校徽依然闪闪发亮。 下面是一整摞英语学习资料,最上面一本是还没来得及拆开塑封的《雅思词汇真经》。 资料下方露出一角淡绿色的纸质封面,日记本被压的有些变形,封面边缘磨出细细的毛边,阮绵伸手抽出,翻开一年多前最后更新的那一页。 2018年9月26日 我再也,去不了旧金山。 内里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字迹在潮湿的侵蚀下有些晕染,是被水渍打湿又干涸的痕迹。 他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另一个自己。 一股酸苦的胃液从食道里翻涌到喉头,阮绵硬生生咽了回去,仰头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没哭,但睫毛像沾了柠檬汁,刺得眼周又酸又烫。 直到天快黑,他起身支着两条僵硬的腿,脚下轻飘飘,骑上车回家。
第2章 那就别跟我睡 阮绵到家打开灯,这套房子是丈夫方时赫名下的,两百多平,对于他来说十分空旷。 照顾他起居的秀姨一个星期前因为家中老人突发恶疾,跟他请了假,刚刚给他打来电话,十分为难的提出了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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