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必要却还是微微欠身,敬声说道: “九皇子玄棋勾结妖族,残害人命,特许玄甲卫奉命捉拿,押入诏狱候审——”
第81章 禁欲 宴玦暗下眼睛,眉头拧成了股绳,这件事他明明还没报给陛下,而以宴珂对玄棋的看重程度,绝不会如此简单地自断臂膀,然后弃之不顾。 宴珂收养玄棋是为了后位稳固,没了玄棋,她的所有打算都将成为泡影。 “不可能!”玄棋猛地站起来,想要去夺黄公公手里的懿旨,“母后不可能这么说!” 玄甲卫立刻上前将其按住了。 黄月眉目微弯,看着玄棋的眼睛,似乎藏了深意,语气幽幽,不急不缓。 “娘娘自有娘娘的考量和安排,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玄棋蓦然一愣,明白什么似地低下视线,不情不愿地被玄甲卫扣了下去。 黄月转过身,再度看向了宴玦:“那就劳烦将军了。” “客气。” 攘了半晚的闹剧正要收场,却又忽然听到了一声喊:“蓝瑾跑了!” 宴玦一凛视线,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温钟便即刻带着人追了过去。 黄月朝宴玦拱起衣袖,腰弯得比平时更深,敬声说道:“那奴才便回去复命了。” 她带着小太监走到无人处,低声交代:“让蓝瑾想办法把玄棋解决了,务必是畏罪自杀。” “可娘娘......” “皇后那里有我在,不必担心。” 重尘缨站在玄甲卫门口,等宴玦交代完最后一件事。 道路已然空荡,夜晚已进沉睡。 他牵住宴玦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拽住把人猛地拉近:“回家吗?” 眼尾挑起,幽深的视线直勾勾地看进眼睛里,丝毫不掩饰其中不怀好意的欲念。 像竖起瞳孔的蛇,泛着亮,隐在晦暗里,又支起头,信子吐出来,嘶着声,盯上了美味的猎物,势在必得。 过于裸露的视线看得宴玦起了燥,不自觉把脸偏开了点,轻声接了句:“嗯......” 重尘缨压着眼皮,另一只手把宴玦的脸又掰回来,掐着下巴,语气很低:“躲什么?” 嘴唇忽然凑上去,咧开尖牙,吻得很凶。 聚集了暴雨和狂风,恨不得现在就砸下来、刮下来。 限制行动,遮蔽视野,一条胳膊从后完整地捆住腰,把整个人都箍在自己胸前。然后贴着边缘从内里下滑,甚至已经若有若无地在衣衫之内压迫住了腿根。 重尘缨勾着隐晦的笑,悄无声息,又意有所指地在某个位置点了点。 宴玦闷哼一声,从囚困里勉强把呼吸挣出来,仰起头吐了几口急息,吻和咬便尽数落在颈侧,依然动人。 颈上皮肤在伸展里绷直绵延,浸出淡淡的青红血管,削薄又脆弱,像淋湿之后的荒芜山脊。 他推着跟前的肩膀,声音发颤:“还,还在外面......” 又揉着软水说话:“先,回去......好不好......” “好——”重尘缨在他耳窝里懒洋洋地呼了口气。 他最痴迷这样的宴玦,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硬得像块石头,在私下里又近乎对自己纵容无度,软得能掐出水来。 正打算把人直接抱回去,视线正前方却忽然飞来了一只蓝白相间的鸽子。 落在重尘缨肩膀上,不动了。 宴玦看了眼和自己抢地盘的鸽子,戳了戳它脚边的信桶,问道:“这是,云阁的传信鸽?” “嗯,应该是二师父有什么交代。”重尘缨应了一声,依然搂着宴玦,腾出只手把信桶摘了下来。 除了一封信,还有一颗储物用的白色圆珠。 “写了什么?”宴玦扒在重尘缨身上,挥手把那只碍事的鸽子赶走,两条胳膊完全霸占住肩膀,安安静静地等他看信。 但重尘缨没回答。 于是侧过去看他的脸,发觉眉眼下压,格外阴沉。 “怎么了?”宴玦站直后背,转了个身,“出事了?” 重尘缨直接把信递给他,没有说话。 宴玦顿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两眼扫完,反倒憋处声短促的笑。 “你还笑。”重尘缨终于开了口,从后面抱紧人,脑袋埋进肩窝,表情委屈,声音也委屈,“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没听说这么邪门的功法。” 云流止知道重尘缨卡在玄门七重日久,近来偶然得到了隐世武修宗门,孤剑冢的祖传秘法剑心诀,特意送来看能否有所助益。 只是这剑心诀修炼要求颇为苛刻,修炼者须在修炼期间静心静气,以保证剑气与心气的完全统一。 而静心静气,简单来说就是禁欲。 “有机会能破玄门八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不高兴。”宴玦反过手摸了摸他的发顶,仰着脖颈,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叮嘱,“只是别派的秘法,能这么容易就给你修炼?还是小心为上。” “嗯,应该是二师父答应了他们什么交换条件,”重尘缨应了声,偏头亲他的耳朵,“别担心,我有数。” 宴玦点点头,接着便站起来,正对着人,手指碰到他脸颊,凹陷出一个圆圆的洞,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今晚,还是明天?” 重尘缨眯起眼睛,拖拽了嗓子:“我怎么感觉你这么高兴,巴不得我动不了你?” 手无声伸到宴玦颈侧,食指曲起,沿着下颌顺着筋骨往下滑,像羽毛,飘落下来,有些痒。 宴玦缩了缩脖子,没躲开,只掀起眼皮,循循善诱般开口道:“你想,如果这次成功了,那就算双喜临门,如果没什么进展,就当是我安慰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嗯?” 很有道理的说法。 可重尘缨不说话,压着眼睛看他,睫毛的阴影投下来,很暗,很深。 他知道宴玦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碍着心里那一点小小的自尊,毕竟长久以来的上位者要屈居人下,总会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 想会不会丢人脸面,想会不会就此颠覆,想会不会真心白费。 所以他一直都愿意迁就。 只是迁就也有个头。 “最后一次。”重尘缨忽然出声。 掌心扣在一边脸颊上,拇指按着唇角,浸入口腔触摸齿面,又慢条斯理地拨弄下按,叫柔软泛红。 “最后一次让你拖,顶多二十天,不管成不成,”重尘缨把手落下来,虚虚托住侧颈,“如果到时候你还想躲......” 他忽然扼住宴玦的半边脖子,像打了把厚重的锁,沉沉压在显眼的骨节上,威胁似地重了力道,指腹一来一回前后磋磨。 “就别怪我不听话了。” 气势汹汹,吞咽也遭限制,宴玦猛地吐了一口气,哑声应道。 “好......” 【作者有话说】 谁在阻止我吃肉!哦是剧情(斯密马赛)
第82章 逼宫 宴玦让张叔又重新收拾出一间院子,专门给重尘缨闭关用,并且当天晚上就把人塞了进去。 重尘缨这人没什么好骄傲的大本事,除了宴玦,那就只剩一身武艺勉强可谈,从前就下了苦功夫,如今为了配得起宴玦,便更不会潦草应对。 可一想到要好几天见不到宴玦,就愁上心头,在门口温温柔柔又亲又抱地拖了好久,惹得人开始烦躁,才依依不舍地目送离开。 重尘缨不在,宴玦也不得劲,本来还没骄矜到那种程度,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人忽然不见,一时倒还真不习惯,起床没人伺候,练功没人对招,睡觉没人暖被窝,尤其没了人肉座垫,更是坐哪都硌得慌。 心里不舒坦,便在训练玄甲卫上加了强度,弄得温钟在内的一众兵士叫苦连天,日日祈求“嫂子”早些出关。 可还算安分的日子才没过多久,就被一阵急促马蹄声打破了。 玄南彦罕见沉着表情,快步走进玄甲卫,身后还跟了个裹身裹脸的黑衣人,直奔宴玦书房。 黑衣人拉下面具,是太子玄懿。 “太子殿下?”宴玦起身行礼,面露惊讶,“您不是去斗城办事了吗?” 玄懿呼了口气,语速很快:“此事说来话长,是玄棋的人故意支开,孤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玄南彦向玄懿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玄棋越狱,如今正逼宫圣上。” “什么?”宴玦陡然蹙了眉头。 玄懿补充道:“消息锁得很死,就是打算趁多方不备暗度陈仓,孤的人也是送了好几条命才递出来。” 宴玦眯起眼睛,语气微沉:“禁军是干什么吃的?诏狱看不住,宫门也守不住吗?” “禁军统领不知何时被玄棋收买,如今是他的人。”玄南彦急声解释道,“还有虚城的守备军,也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玄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临近城门口了。” “孤现在甚至怀疑父皇的病长久未愈都可能和皇后有关,其他的朝臣孤不敢冒险,只有将军您,”玄懿抿了抿唇,看向宴玦的眼神分外笃定,“玄甲卫不涉党政,更不会因为皇后的关系有所偏袒......” “此来便是特请将军相助,拨乱反正,重整朝纲!”他朝宴玦猛一抱拳,行事郑重地弯下了腰。 “应尽之职,言重了。”宴玦托住玄懿的手臂,“我即刻带殿下进宫。” 他把温钟叫进来快速吩咐道:“所有玄甲卫分两路,一路你带着去城外拦住虚城的守备军......” “把这个带上。”宴玦把自己的私人令牌扔了过去,“就说玄甲卫城外演武,任何人不得借道。” 接着又看向玄南彦:“另一路你带着以护驾之名从正宫门入,如有违者,杀无赦。” “遵命。”两人齐声应道。 皇宫正门被禁军堵死,宴玦便打算翻墙。他看了眼玄懿,知道皇子之中除了玄南彦玄棋,并不多善灵力。 “殿下,得罪了。”玄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宴玦拎住后衣领提起来,轻功加灵力掩护,一路潜到了玄武正殿门墙上。 圣上寝宫的殿门紧闭,门外是御前大监带着侍卫死守,和玄棋及一众禁军对峙,旁边还站着蓝瑾,似乎比几日前看上去更加虚弱。 “孤担心父皇的情况,若皇后真的联合玄棋篡权夺位,那就危险了。”玄懿皱眉道。 宴玦点了点头,抓着太子的肩膀直接飞身跃到了大殿门前。 蓝光乍起,灵力涌动,在瞬间逼停了缠斗的双方。 玄棋在散去的烟尘里看清脸后,拧紧了眉头:“宴玦?你怎么会在这!” 宴玦横着眼睛斜他一眼,没有说话,手中冥麟枪现,却扔给了为首的大监:“暂时借你,开门。” 玄甲卫的声明有目共睹值得信赖,大监朝宴玦拘了一礼,立刻打开殿门,放宴玦和太子进去。玄棋想要试图跟上,却被大监持枪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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