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尘缨接得很快:“知道你这么爱我,我当然嘚瑟。” 宴玦眨了眨眼,盯着他,目光沉沉,再度开口:“上来。” 重尘缨微微发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站起来,附身压近了宴玦。 “再下来点。”宴玦点了点下巴。 重尘缨溢了笑,忽然知道了宴玦要做什么,便低头下去,亲吻到了嘴唇。 这是个很浅却很长的吻,若即若离,接触又离开,反反复复。 重尘缨还想讨要更多,但宴玦忽然停了动作。 声音很轻,底气却足。 “我真的会杀了你。” 如果你敢走,后半句话,宴玦没说。 但重尘缨知道。 他凝聚视线,低沉了嗓子。 “在你动手前,我会先杀了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恭喜二位终于起床(鼓掌)
第78章 枯蝶 “咳咳——”温钟故意捂嘴咳了声,让重尘缨看了过来。 “将军这人遗传就玩儿得比较开,更何况还长了张祸水的脸,红粉蓝颜多一点也属实正常,你得包容包容。”他压低嗓子,眼睛左右把风,语气也神神秘秘。 “什么红粉蓝颜?”重尘缨一皱眼睛,心说有没有找死的人自己还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温钟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刚刚去给将军报信,听见他屋子里有个不认识的人回话,听声音不是你啊......” “原来还瞒着你呢?” 重尘缨一抿嘴唇,意识到他说得就是自己,表情古怪起来:“行,我现在知道了。” “你知道了也得当不知道!”温钟忽然急了眼,猛地拽住胳膊,好像生怕重尘缨冲动一样,“你得拿出正宫的气度来,我们还是都看好你的!” 重尘缨不搭话,只要笑不笑地冲他挤了个别扭的嘴,然后倏地收回表情。看到宴玦从门前出来,又立刻扬起脸迎上去。 温钟显然没意识到这前后态度有哪不一样,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问道:“你脖子后面怎么这么长条口子?” 重尘缨停下脚步,注意到宴玦也看了过来,便故意拉长了嗓子,听起来若无其事,却总觉另有深意:“啊,猫挠的吧。” 宴玦不怎么自在地偏了偏眼睛。 等温钟走后,便步到跟前,手臂扬起,摸到了那块被自己扣破的皮肤。 重尘缨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别动。”宴玦按住他,指尖微屈,灵力催动下,逆时改势。 睫毛压住半只眼睛,让整个人都柔和起来,重尘缨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冷不丁凑上去,掰过下巴,在脸颊上啵了一个响:“谁家猫咪这么乖,挠完人还会主动舔毛。” 宴玦皱起眉头,踢了他一脚:“你现在不会正常说话了是不是?” 重尘缨弯着眼睛笑,等宴玦给自己治好了伤,又忽然正经了语气,轻声问道:“你心魔的事,我能告诉我二师父吗?他说不定有办法。” 宴玦顿了顿,还是答应了:“嗯,不用强求。”他对上那格外忧虑的视线,补充道:“这事我师父也知道,但是同样没什么好办法,只告诉我顺其自然,避免情绪上波动太大就行。” 重尘缨抿了抿唇,垂下眼睛,捻起他耳侧的那根辫子,托在掌心里轻轻捧住:“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一定要告诉我......” 宴玦盯着他,忽然觉得有对无形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好像连耳垂上的耀石坠子都没那么亮了。 不自觉便溢出了声笑,把人按着后颈拉下来贴近额头,指尖摸上悬着坠饰的耳垂,轻轻捏了捏。 “你很好,别多想。” - 北洲皇宫里,小太监领着一位鹰钩鼻老太太进了皇后的坤宁宫偏殿。 殿内无人,甚至无光,只有两束烛火幽幽,点亮堂中一圆法阵。 阵法中央,是黄公公垂袖而立。 小太监领着人进来,同老太一起跪伏于地:“见过祭司大人。” 黄公公全名黄月,乃是妖族全族的大祭司,亦是蝶族目前的最高领袖。 内侍红袍皱缩翻飞,高帽弥散成沙,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身着黄衫的年轻女人。 今晚玄棋会把宴玦引去九皇子府,她的凶咒也该在此配合发作。 黄月点了头,二指一并,鹰钩鼻老太太手里的瓷瓶便自觉打开了木塞,一滴红血悬空而起。 飞至黄月掌心,阵法中央。 大祭司正要施咒,老太太却忽然说话了,垂着眼睛,故作神秘道:“恕小人多言,下咒之前,还请祭司大人先仔细瞧一眼这滴血吧。” 黄月眯起眼睛,虽有不满,却还是分神打量了起来。 灵力渗入,瞳孔骤缩。 阵法上的流光陡然熄灭。 “枯蝶大人?” 女人猛地双膝跪地,掌心托着那滴血,高高扬起,姿态虔诚如引吭的鹤,连音调都浸进水波,层层颤抖。 “是您,您终于出现了——” 血中暗藏死气,是枯蝶落叶之意。 自从数十年前,上代枯蝶妖神陨落,蝶族无主,黄月便肩负起了寻回枯蝶传承的任务。 和其他四位妖神位高者得、兵强者胜不一样,枯蝶妖神自古便存在,代代传承至今,是“妖神”二字之始。 门口的小太监见此形状,立刻双膝跪地,也跟着埋头叩首起来。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您,枉我在这人族皇宫蛰伏数年,却从未发觉......”黄月激荡的情绪尚未平复,朝上仰起头,眼角竟滑落了滴泪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所有表情又在瞬间收敛,目光定定地看向了鹰钩鼻老太太:“你早就知晓此事,为何不报?” 锐利如刀,如芒在眼。 可老太太却不为所动,只弯着眼睛,狡黠成一条缝: “对的消息在对的时候出现,才能值更高的价格,您说对吗?” 角雕一族以眼力著称,当初鬼域一见就看出宴玦身份有异,故特取其血作备,正是为了今日换得更大的价值。 鬼域之徒,向来是利益为上。 黄月半阖着眼皮,音调淡淡,看不出情绪:“你想要多少?” 老太太抬起手指,比了一个数。 “好,没问题。”黄月甚至没看那双手,只兀自说道,“带她下去领赏。” 小太监得了令,做出请的手势,让老太太走在前面。 而在其背过身的瞬间,手指忽然弯曲如钩,直直捅进胸腔,徒手把心脏掏了出来。 老人反应不过,只僵硬地半偏过头,瞳孔扩大,嘴唇微分,鲜血奔流而出。身躯轰然倒地,变成了一只死去的角雕。 “知情不报,罔顾大局,还敢跟我讨赏赐?”黄月冷哼一声,手臂一挥,尸身也化作了灰烬。 小太监弓着腰,恭敬出声:“妖神大人的传承既已寻回,是否需要属下......” “不可,”黄月厉声打断了他,“大人的血脉还没彻底觉醒,此时若强行唤醒,只怕会影响日后的心术本源。” “你我只需暗中协助,加速此进程便可。” 小太监拱手称是:“既然如此,九皇子那边......” 黄月没立刻接话,只是身形一变,又变回了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模样。 她斜过眼睛,盯着辉煌墙壁之上雕刻的玄武纹饰,无端嗤笑了声。 接着便懒怠嗓子,语气轻蔑:“扶植一个废物皇帝最多只能搅扰民心,如何比得上咱们妖神大人电照风行。” “更何况蝶族一脉本不善武,可宴将军如今便已是少有敌手......”她顿了语气,沉声吩咐,“如今蝰大人就在域内,即刻传信过去,人族的云麾大将军觉醒为枯蝶妖神,将会成为我们妖族最关键的底牌。” “务必要好生利用。” 【作者有话说】 走点关键剧情,还没开餐问就是还有几个play需要出现(奸笑)
第79章 找死 “你去前院搜,我去后院。”宴玦给重尘缨比了个手势,分成了两拨,“动静小点,找到证据就走。” 夜深人静,适合偷窥。 皇子府向来有高手护卫,除了早就埋下的暗线,潜行这种事通常由宴玦亲自来做会更保险隐蔽。 但和以往独入虎穴不同,重尘缨非得跟着他。可人多难行,于是各退一步,成了两个人分开行动的局面。 后院烛火未熄的屋子里传来细微人声,宴玦熟练地翻上屋顶,悄无声息半蹲下去,掀开了一片瓦。 烛光照亮屋里的人,通过一隅方框传到宴玦眼睛里,再看清的瞬间瞳孔骤缩。 蓝瑾仰躺在案上,发丝垂悬于脸侧,和零落的衣服交织在一起,哆嗦又急切地前后晃荡。 而桌前,是玄棋贴在他面旁,在头顶捆缚住双手,额角带汗,一声一声喊着“阿瑾”。 艳丽不绝于目,秽语也不绝于耳。 就是再静心静气的人,见了这场面也得翻几朵水花,更何况宴玦早上才被某个人要弄不弄地玩过一遭,顿时让本就深刻的记忆再次烧了起来。 脸上不自觉躁起火,他正要后仰一步,却直直撞上了一个人。 手掌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嘴,两腿间挤进来一撞膝盖,腰上也被箍住,不上不下地别着,几乎动弹不得。 熟悉的味道袅绕在鼻尖,宴玦眨眨眼睛,想要回头看他,却被强行困着脸,一分也不许动。 “看得很舒服?”重尘缨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像飘远的幽魂。 宴玦双目猛然一睁,心底下意识便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听见重尘缨说:“我能让你更舒服。” “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吗?” 眼见势头不对,宴玦急忙去咬他的手,可重尘缨反倒看准时机,把指尖摸进了口腔里。 宴玦想要掰开他的手腕,却困于姿势限制,再顽强挣扎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主动脱了衣服,还只脱了一半,隐隐约约,晃晃悠悠,挂在身上,比庙里供起来的观音玉菩萨还好看......”重尘缨从后面搂着他,把另一只乱推的手也按住,钉在自己腿上。 一声接一声,滚过岩浆,沾染尘灰,然后冷不丁地飘进宴玦耳朵里,让每一种感知都痒起来又烫起来。 宴玦发不出声音,只能哽着喉咙挤出几声浅音。 “手指烫得跟烧红了的铁似的,一碰上来我就能发抖,好喜欢,”重尘缨咬他的耳朵,把妄念感染又扩散,“就和底下的人一样,坐在他那个位置,在我身上。” 宴玦不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瞟,发现屋子里的两个主角已经变换姿势,蓝瑾坐在了玄棋身上。 重尘缨拿开了堵嘴的手。 “唔......” 宴玦不受控地溢出一声清顺的呜咽,但好在蓝瑾的声音更加过耳,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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