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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需要你这样一个小猴子来充英雄。” 斯维尔快走几步超过了芙斯。 他推开了史密斯先生的家。 然后他立在了当场。 史密斯先生和他的夫人死了。 他们身体赤裸着交缠，身下性器官交合着，被摆出一副极致纠缠的样子，四周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和泼洒一地的红酒液。 相较于普通的性交方式，史密斯先生后穴里的木制器具，史密斯夫人扭曲的面容和咬断的舌头第一时间冲击了在场人的大脑。 这两个人就像是高潮自杀。 整个庄园没有仆妇管家，但灯光华丽，美酒飘香，不远处还可以看到夫妇俩脱下的长款礼服，鼻烟壶，扇子，香水一类的小东西零散扔在了一边。 就像一场处在收尾阶段的派对。 可会有夫妇在派对快结束时相约自杀吗？ “果然，里面被塞了东西。” 一直不说话的黑眼恶魔用击剑分别挑起这对夫妇的尸体抖了抖，有两个小球从史密斯夫人的女穴里掉了出来，而史密斯先生的性具也被堵上了两根针，一根长的是塞在了尿孔，一根短的是横叉在了龟头上，两段各有两个铁质的圆球。 “嚯，人类玩的挺花呀。” 斯维尔笑了笑，他偷偷看了一眼黑眼的恶魔，却没有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回应，于是火又上来了。 “主人对这些东西真清楚啊，人家藏得这么深，你却还是知道。” “史密斯的身高体型决定了他性具的尺寸不会超过6英寸，女性的阴道长度最长是5英寸，现在他明明软了却不会从阴道里划出来，这就是问题所在。” 话说到这里，黑眼的少年停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什么，又转了话头： “不过你还小，要多学习。” “呵，我还能学多久？主人。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想要我死呢？毕竟我又不是你想见到的那个人！” 一开始芙斯有些惊讶的看着面色不变吐出明明淫秽却莫名显得很是专业性语句的黑眼少年。 不，眼睛瞎了的人才会称这个人为少年，只活了十几年的人才不会有这样沉寂的眼神，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不含任何贬低意味的可以说，他好像在看一个终究会死掉的蝼蚁。 而像这样的人，身边却跟着一个会顶嘴，会挑刺，一点也不庄重的少年，不免让人感到奇怪。 明明不相配，争吵起来看上去却那样相衬。 可这又如何呢？也不关她的事情，她转过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我又不是乔瑟夫 —我又不是斯维尔 —我不是谁期待的哥哥，也不是任何人期待的人。 在看到芙斯那样怀念的神情的一瞬间，斯维尔心里涌上了自厌的情绪，他压抑了许久，在看到主人终于开口说话的那一刻终于压抑不住。 他不由自主开始讨厌自己的这个名字，想要永恒的与那个孱弱的人类交割开来，可下一瞬他又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也是按照那个人类制作的。 他第一次这样强烈的认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替身。 而他比乔瑟夫还要可怜，起码乔瑟夫爱的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些岁月都流淌在一个人的生命里。 他还比约书亚更加可悲，起码约书亚用真正将近一千年的时光打动了冷酷女恶魔的心肠，即便不是爱，那份感情也足够和真正的约书亚分庭抗礼。 他就是一个容器，一个有血有肉，懂得爱人却无人爱的没有灵魂的容器。 而他的使用截止期限不知道还有多久。 该死的人类，明明那样孱弱，不仅有了灵魂，还可以得到所有恶魔的初心。 真不甘心，他看着身体相连在一起的尸体夫妇。 —起码你们还能死在一起，呵呵。 第37章 “这不是自杀。像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选择这样直白的死法。” 芙斯看着赤裸交合在一起的身体并没有感到多少羞耻，她只是觉得恶心，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别人赤裸的身体这么感兴趣。 男性雄壮的身体就像是只剥了皮的油炸或者生青蛙，清瘦的的身体干瘪像只黑蜈蚣和白斩鸡。 而女性丰腴的身体深色让人反呕白的更是油腻，纤细的身体要不像烧烤架子上的油竹签棍要不就是僵尸骨头。 在她看来，美是固定的，通通会幻化成一个人的模样，就是她的哥哥，乔瑟夫。 哥哥温柔，漂亮，坚强，优雅，即便是饥荒时他们没有粮食果腹时，她的哥哥就算穿着破洞的衣服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会将最后一口食轻轻塞进她的嘴里，说的话一直得体又温柔，将她藏在身后保护独自面对敌人时脊背挺直似剑。 她没有见过哥哥的身体，但她想，一定很漂亮，一定是一段段漂亮的脊骨包裹着玲珑的皮肉，像一位真正的贵族。 绝对不像面前这两个在交合的所谓富贵人一样粗鄙肮脏。 她的哥哥竟然到这样的人家来做花匠。 真不知道米西夫人的眼睛究竟是怎么长的，连人心看不透便算了，竟连披着人皮的野兽也看不清。 “他们就算是自杀，也应该是悄无声息的，一般会选择在卧室或者静谧的私宅，不会叫人看见他们难堪的死状，一般是吞水银，这样死后被发现的样子不会丑陋。” “你怎么对这些富贵人的死法这样了解。你之前不是一直住在山林里的木屋里吗？”斯维尔笑了笑，眼神有些锐利。 “……我的母亲，是一位男性皇室贵族的贴身女仆，她亲手看着自己的主人因为长时得不到爱人的欣慕感到无比忧郁而选择死去，又亲手为他收殓了遗骸，而这个她不再劝说活着的亲手放弃了的主人，就是我的父亲。” 芙斯脱下了兜帽，一头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我们都是不受期待出生的私生子，据说我和哥哥都遗传了父亲金色的头发，我一向因为有和哥哥一样的发色感到骄傲和庆幸。可现在和我有着同样发色的人已经死去了。 而我如今能做的，只有为他找出真正的凶手。” “身体虽然冰了但还算柔软，死的时间不长。”黑眼的恶魔说。 “他们这对夫妇之前与人有仇吗？”斯维尔看向芙斯。 “我不清楚，我还没有查到这里，毕竟我哥哥消失也不过一周时间。” “你不是说你哥都失踪一年了吗？”斯维尔露出一点笑容。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都是假话。” 芙斯翻了他一眼，自从眼前这个人无论是有意或是无意地开玩笑，和黑眼少年争吵，更或是在不知危险的时候挡在她身前，他就知道这个人起码是个心软的人。 虽然她很不喜欢对方叫她小猴子，这个称呼不仅点名了她的身材瘦小，也是在说她的头发像猴子一样黄。 不过，她莫名想要相信他。 就是下意识的，想要相信这个和哥哥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的少年。 “走吧，去找找史密斯先生家忽然消失的下人。”斯维尔说。 “只有从最了解他的人嘴里才能知道他的爱人和仇敌。而往往最了解你的人却是平常没放在眼里的人。” 话音刚落斯维尔第一个向门口走去，在走到黑眼恶魔身边时他没有停顿，目视前方走了出去。 他似乎快要放下他的主人了。 第38章 “这个面包好难吃。”话音刚落斯维尔赶紧接过芙斯递来的一杯牛奶喝了一大口。 “这就是穷人吃的东西，这么挑剔，谁能养活你。”芙斯没好气地又翻了他一眼，这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年和她的哥哥简直是两个极端。 “对不起，小爷天生高贵冷艳，只吃得惯珍馐美味。” 斯维尔拍拍胸口，一直盯着街角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他从食铺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贴在芙斯的耳边说了什么。 芙斯的脸突然变得涨红，下一秒她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哐当哐当…… 几辆马车在大街上慢悠悠的走着，两旁几个吉普赛的商贩有的正在兜售南方海里的珍珠，有的在售卖北方火山石做的首饰。 一切看起来都很祥和，直到—— “好一个浪荡儿登徒子！” 随着一声大呵，有一个被一脚踹到街上的少年面色一动猛地吐了一口血，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漂亮的，隐忍的脸。 他穿着破碎肮脏的灰袍，手脚都是皲裂流血的伤口，一头金发随风微动，瞬间耀眼的光芒比满地的黄金更要瞩目。 “我一个异乡人，只是问问你约翰逊先生家在哪里，干嘛要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躺在街上的少年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圈立马红了。 “我又不认识你，你忽然凑上来要和我说话，谁以为你是不是最近要抓的强奸犯？” 一个浑身都罩在宽大的黑袍里的，声音极低的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声音轻蔑：“我还忙着要给主人家做饭呢，谁要理你要找谁？” 像是被堵住了口，那金发少年无言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就像抓住一根可栖息的浮木，他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我妈妈在约翰逊先生家做帮厨女佣，我从俄亥思千里迢迢来找她，就想告诉她一句家里的弟弟生病了要用钱，之前送来的信都没有回信，谁能告诉我谁认识梅妮丝。贝斯基，我愿意为他做牛做马报答他的恩情。” 两滴眼泪倏地砸在了灰突突的地板上。 周边的人都见怪不怪，俄亥思的人普遍贫穷，从上个世纪开始就有许多人都出来做帮佣，而贝尔答镇上是这几个镇里最富裕的，所以好几家都有来自俄亥思小镇的女帮佣。 但两地距离很远，信差不便，许多信件都会在运输中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家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约翰逊先生三年前就已经搬家，不在贝尔答小镇了，他家的确有个女佣但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一旁站着的一个黑眼少年开了口解释。 “你见过梅妮丝。贝斯基！你真的见过她吗？他们现在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发少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消息，他立马握住黑眼少年的手，目光灼灼。 “抱歉，我只是跟我父亲一起来经商的时候路过拜访过他隔壁沃克先生家里时对方提了一嘴邻居脑子是抽风了竟然要搬家到荒凉的嗯，对了！据说他们搬去了神格茨小镇，离这里坐马车都要走上一个月。 抱歉，我当时也只是从窗户外远远的看到了有个金头发的女佣跟着一起离开了，至于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了。” 黑眼的少年面露惊讶，推开了金发少年的手。 “天哪！天哪！这么远的距离，可我非要找到我的母亲不可，我太想她了，神呐，请您告诉我的母亲，她的小斯维尔在找她，正用尽所有的力气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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